大楚太子李泽恩经常出征打仗,他的武艺师承将军,每过三五日便是登门受教一次,一来二去,我、他、她也算相熟,但他我之话总不过是:
“你家姑娘呢?”
李泽恩面庞俊美,温和宽厚,就算脱了黄袍,也是自带十分矜贵,妥妥的高富帅。
可惜我是奴婢身,这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无情啊,只落了个单相思,每回他来,只有扒着门缝偷看的份。
这李家的高富帅啊,只钟情这杨家的白富美!
那年,杨父战死沙场,军权被瓜分,没了父兄做撑头,姑娘就被踢出正妃之备选。
整个大楚都在传,杨军几代挣下的忠君爱国的血性,全被杨父糟践了!
因着杨门落败,就连我身边几个相好的小姐妹已有了另寻他主的想法。
她们都是将军战场上捡回来的孤女,养大了,认了离散多年的亲人,就翅膀硬了,就欺负姑娘年纪轻、心善,以“姑娘不喜人伺候”“从未卖身杨家”这种借口,堂而皇之地离去,再奉他主。
杨父头七刚过,大暴雨连下三天,墓碑却塌了,有小人谗言:
「杨将军生前通敌叛国的嫌疑,不配以“卫国”葬入皇陵,现大雨欺坟,正是天意!」
杨花落尽子规啼,杜鹃叫得凄厉,吵得姑娘休息不好,她一休息不好,就着上孝服,跪在灵堂与她母亲作伴,我对她的看法也是在那时被迫改观。
可她每去一次,嬷嬷就要揪我耳朵赶那杜鹃一次!
偏我是个懒笨的,因这事儿,没少暗暗咒骂那嬷嬷的!
杨夫人:「荷娘,你同慕儿一同长大,我很高兴这次你没有抛下她!」
夫人因打杜鹃这事儿夸我,整得我羞愧不已,为她振作,我也强装懂事。
「夫人,姑娘性坚,她哪会在乎那些个不懂事的女娃娃,等挨过这阵子,姑娘做了太子妃,杨门定会重复满门荣耀的,到时候,她们跪着哭着要回来,我定替姑娘打出去!」
夫人病容多日,终于被我逗出一笑,摇了摇头,望着外边秃秃的杨花枯木,叹言:
「可惜,只是个女娃娃......」
「夫君征战半生,虽不若祖辈骁勇,但哪次不是殚精竭虑,于将士于大楚百姓,将军皆问心无愧?他们......没有心啊!此等生杀拼搏捍卫的荣光,哪里是能凭区区那杨家一女嫁入皇朝就能挣回来的?」
「幸亏,是个女娃娃......
不必死守着父辈荣辱,嫁给心上人,平安富贵地过了便罢!我也放心了!」
彼时,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满目疮痍的妇人是在交代后事。
我忘了,我已然生在一个女子依附男权的国家,古话都说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从的是“子”,却不是女!
「李杨之好」自祖辈就有了惯例,人人都以为,作为杨门独女的杨慕必定会嫁入皇家成为他的太子妃,杨门女眷的好日子就快到了……
这是杨父头七时,我偷听的对话:
「泽恩,我……不配嫁你了吗?」
「怎么这样问?」
「皇后问我,愿不愿意做妾……」
「那……你……」杨慕纳罕,眼神里透露出诀别的锋芒,苦笑:
「你知道的!」
姑娘因着男女情思苦恨,才短短难半日,便是重修旗鼓,招呼亲族迁坟,她说:
「杨门的忠君,父亲的骁勇,这儿富贵窝里的瞎子看不见,不能就这样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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