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砰。”
“喔～”
“砰。”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就要死了。”
污染物的语气极其可怜。
“肯说出去的办法了？”
林晚之把锤子搭在它身上，问。
“呜～我不知道，你问问你朋友呐？”
林晚之瞥了一眼昏的不省人事的秦玥玥和蒋晴。
她们没时间耗下去了。
还是把这只污染物打死吧！
“啊～”
“砰。”
“救命啊～”
“杀污染物啦～”
“砰，砰。”
“还有没有天理啊……”
“砰。”
叫喊声戛然而止，林晚之拎起它，用手戳了戳它的触手。
真死了？
污染物在掌心瘫成了一张饼。
林晚之瞧着眼前一动不动的污染物，忽然想起了什么。
这只污染物的样子，有点眼熟。
忽然，头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身穿制服的女人一路小跑进入地铁站，和正拿着污染物打量的林晚之面面相觑。
看到地上的蒋晴和秦玥玥后，她掏出手中的对讲机。
“停止寻找空间裂缝，她们出来了。马上让救援人员赶来，有两人陷入昏迷。”
真巧，眼前这人林晚之认识，这不是上次跟导师一起捞她出来的徐队长嘛！
她抬起手，准备和徐雨岚打招呼，这时，手中的污染物抖了一下，她诧异回头。
一根细长触手点在她的眉心。
滋。
比之前强数十倍的电流直钻入脑门。
扑通，林晚之直挺挺倒在地上。
“让他们多准备一副担架过来，又有个人晕了。”
徐雨岚严肃道。
*
林晚之睡了这一个月来最好的一次觉。
没有黑雾，没有怪物，没有发红光的眼球。
要是能天天去污染区转悠就好了，真羡慕蒋晴和秦玥玥呀！
迷迷糊糊间，她这样想着。
“睡睡睡，没睡过觉吗睡这么久。”
讲真，她还真没睡过几回好觉。
“四脚兽，你已经睡了18小时46分7秒，再不醒那些白衣服四脚兽就要把你解剖了。”
“我的实验课早就上完了，不用穿白大褂，也不用解剖青蛙。”
？？？
这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林晚之骤然惊醒，眼前一团黑色物体靠近，抵在她额头上发出滴的一声。
“醒了？”
林晚之这才看清那个东西是检测器。
“徐队，san值还是100。”穿黑色防卫部制服的男人补充道，“这已经是换的第十二个检测器了。”
目光从男人手中的检测器移开，林晚之打量四周，身下的蓝白色条纹的床单被褥，左侧铁支架上挂着各种瓶瓶罐罐，前方的墙壁上贴着一块信息板。
她眯起眼睛，看到板子上写着XXX医院守则。
她这是被人送到医院来了？
环顾四周，发现她还是住了一个单间。
“清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徐雨岚坐在一旁，示意工作人员离开后询问道。
林晚之感受了一下，摇了摇头。
胳膊腿具在，脑子能思考，脖子上的绷带也拆掉了，应是做了专门的处理。
“觉得身体有什么变化吗？比如力气更大，头脑更灵敏？”
“徐队长，我不是异能者。”
林晚之反应过来了，徐雨岚这是以为她觉醒什么稀奇古怪的异能了。
“行，既然醒了，去做个全身检查吧！”没有多说，徐雨岚起身。
林晚之不情不愿地跟着护士做了个全身检查，心电图，脑电波，甚至还抽了她一管血。
等全套检查做完后，已经是黄昏了，出来时看到徐雨岚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正翻着自己的检查报告。她还没走。
“心脏，大脑，体内激素水平都正常……”
“这不是挺好的吗？”
林晚之说，但看到徐雨岚略显严肃的神情，她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我是得了什么病吗？”
她试探问。
“没有，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有事情联系门口的工作人员，她们24小时待命。哦，饭菜已经送到病房里了，趁热吃。”
说完这段话，徐雨岚走了，林晚之瞄了眼病房门口，还真有两个穿黑制服的人站在门口。
……
这是什么情况？
病房内，林晚之扒拉着碗里的饭，手机里播放着近期热门的综艺节目，她却完全没有心思看。
中途她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出去，和外面的两个工作人员搭话，她们除了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关于目前的情况一个字也不说，十分有职业操守。但这就苦了林晚之了。
又是全身检查又是24小时监视，搞得她好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随时能嗝屁那种。
呸呸呸。
不能乱想。
林晚之啃了口苹果，嘴巴里塞得满满当当。
等明天徐雨岚来，她一定要问个清楚，不然就给老师打电话，让她把自己捞出去。
睡前，林晚之闭上眼睛，把这两天的经历复盘了一遍。
噩梦，污染空间，san值，污染物。
没想到表面上负责辐射预防和处理工作的防卫部，背后做的是这种危险的工作。
忽然，她睁开了眼睛，走廊上的灯光从门缝里溜进来，屋内的布局勉强可以看清。
当时情况紧急，有件事情她没有多想。
被拉入污染空间前，她看到了黑雾。
黑雾只出现在梦里，以前她从未在现实世界见到过，现在细想，莫非这两者之间存在什么联系？
污染区，噩梦，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毫无头绪，林晚之只能先把这个疑惑藏在心里，重新闭上眼睛。
*
昏暗的街道上，黑雾笼罩，前方漆黑一片，两侧是废弃的商铺和居民楼，头顶的路灯发出微弱的灯光。
睁开眼，林晚之发现自己正站在马路中央，冷风顺着袖口灌入，很快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熟悉的失重感消失后，林晚之知道，她又进入梦境里了。
这次的场景发生了变化，黑雾退去一部分，露出了道路尽头的店铺，是一家面包店。
店铺的灯光在夜晚格外明亮，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面包的香味，她看了下四周，再无其它店铺亮起灯光。
估摸了下和面包店的距离，林晚之四处张望了一眼，穿过马路朝那家面包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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