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零的观察日记》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您也觉很荒谬吧？可那孩子确实是以此为寄托的。”
若月祈音肯定了安室透的视线，说着令人感到困惑的话语。
“突然说出这种话，大概吓到您了吧。”脱离了京都人语气的她锋芒尽收，显得温和许多，“非常抱歉，我有时把握不好玩笑应有的界限。”
和安室透一样，若月祈音将目光落在神龛上，声线里带着一种沙哑的质感，每个音节都在唇边轻轻逗留，而后才悠然飘入安室透的耳中：
“我也希望这是玩笑。小海在讲起米花町的事情时，时常会提起您，所以于我而言，这并不是与您的初次见面。通过小海的话语，我已经与她眼中的您相遇过了。
“作为母亲，我由衷地认为，如果想拉起某个人的手，还是要先了解那个人的真实再慎重决定比较好。一旦执手相握，就产生了联结，很难松开了。
“这都是为了小海着想。假若您真的如我的直觉那般，愿意对她负责，还希望您能让她放弃对不存在的人的执念。”
安室透想起了那份关于若月明海的背景调查资料。印有“双亲”的那一行上，只在“母亲”所在的横列写着“若月祈音”的名字，而“父亲”一列则是空白的。
“人只要存在过，就会留下痕迹。”安室透放下叉子，神情也严肃了些，上扬的嘴角变得平缓，“她一定是抓住了某缕残迹，才这样做的吧。”
若月祈音不置可否：“这种行为是危险的。安室先生，你身上也有掩饰不住的危险气息，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或许她比您想象的还要强大。多信任她一些，如何？若月女士，如果您真的为明海着想，就应该与她坦诚地聊一聊未曾留印在纸面上的过往。”
人在面对他人的经历时，通常都能冷静分析、给出建议。而面对自己的过往，却总是会难掩躁动。
若月祈音轻轻抬起右手，手指自然弯曲，缓缓地支着自己的下颚：“你比她眼中的‘透君’还要决然。呵呵，我的小海该不会是被你骗了吧。不过……如果信任小海的选择的话，你也不会出现在泉佐野市了。”
玄关处传来了指纹成功解锁时的提示音。
“我十分羡慕现在的年轻人对情感的洒脱态度呢。”若月祈音换回了悠闲的笑容，“辛苦了，小海。”
她从椅子上无声地站起身，向楼上走去。安室透也离开餐桌，接过若月明海手中的保温箱，若月拿出里面被真空收整好的生鱼片，放入冰箱。
“你们都聊了什么？”若月明海关上冰箱门，在洗手池旁洗净双手，“妈妈她有用京都话捉弄你吗？”
确实被捉弄了——那句“羡慕现在的年轻人对情感的洒脱态度”，怎么想都是在暗讽他自己。
再次下楼时，祈音的手里提着自己的电脑包：“工作那边有了新的挑战，我必须要回去处理。年轻人们还请好好相处。”
“我还挺喜欢他身上的那种感觉。”在离开之前，祈音对若月明海盈盈一笑，“有机会的话，带他来神户吧。”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刚才是笑着的，但好像说的是心里话。”看着被母亲关上的住宅大门，若月明海认真思考了许久，才犹豫地开口，“你觉得呢，安室君，妈妈她是真心在邀请你吗？”
“若月女士倒是和我说了别的心里话。”安室透走到佛龛前，双手合十，微微低下头，“你的父亲是不存在的人，而你，有必要放下对他的执念——她是这样说的。”
“这样啊。”若月明海抚摸着黑色相框的边缘，眸光凝起惆怅，“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呢。”
******
若月明海上大学第二年的暑假前，祈音从位于大阪府泉佐野市松风台的住宅搬了出来，移居到驾车距离四十分钟左右的神户市。
“人总是会迎来离别，妈妈认为还是提前适应一下比较好。”祈音极其少见地没有用京都腔说出一些拐弯抹角的话来，“放假的时候，我去接你，来神户坐坐吧。”
祈音在神户购置的住宅是一间高档公寓。从进门起，若月明海就注意到了客厅窗旁的佛龛，上面摆着三个牌位，其中两个分别刻着祖母与祖父的名字，剩下的那个似乎是还没准备好，只有一片空白。
“蒲公英。”若月明海觉得在佛龛旁放置这种植物是极其少见的行为。
祈音的脸上浮现出眷恋的笑容：“嗯。我觉得很像他。”
若月明海看着祖父的牌位，有些不能理解：“他？”
“和我们无关的人。”祈音拿起一支蒲公英，推开客厅的窗户。
随着她的呼吸，蒲公英的种子从绒球中释放，随风飘散。
寒假的时候，若月明海又来到了位于神户的母亲家。
“新年的时候，妈妈想在哪里度过？”
这一回，佛龛上供奉的牌位依旧还是老样子，而一旁的植物变成了鹤望兰，被折下的两支花枝并排斜放在那里。
若月明海起初并没有认出来这是什么花，只觉得张扬的花瓣像展翅的飞鸟。她拿出手机识别了一下，才知道它的名字是“鹤望兰”，有着寄托思念的寓意。
“今年，一起去京都吧。”祈音在纸页上写写画画的手停了下来，透过洁净的窗户，望向远方。
后来，若月明海在不同的季节去找过祈音，祈音也时常带着各种礼物来泉佐野探望若月明海。
神户公寓的佛龛里，牌位旁边永远都是未枯萎的鲜花，春天是樱花，秋天是菊花，牌位后面的匣子里则放着一块男士手表。有一次趁母亲去书房接听电话的间隙，若月明海悄悄把那块表放在耳边，聆听秒针走动的声音。
樱花的花语是勇气与奉献；蒲公英的花语是坚强与坚定；菊花的花语是忠诚与高洁；鹤望兰的花语是快乐与幸福。
这些都是在一次次的追问中，祈音松口告诉若月明海的。
但若月明海知道，母亲向来言不由衷，那些供奉在佛龛旁的花朵有着另一层含义。
离别与忍耐；无法停留的爱意；悼念与追思；不被忘却的等候……
******
“从记事起，我就已经明白不应询问母亲关于父亲的事情。长大后在母亲家发现了那块手表，结合着四季的花语，我才意识到，避而不谈并不是恨意，而是更深刻的感情。
“他一定是非常优秀的人，否则母亲也不会把他和祖母祖父摆在一起。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我不想忘记他。
“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肉.体的死亡并不代表着真正的离别，故去之人依旧会在人间注视着其所珍重的生者。直到被所有人都遗忘了，才是真正的湮灭之时。”
安室透突然能够理解若月明海的这份感情。
“活着，是为了他们不被忘却。”他看着那张不再怪异的空白相片，“找个时间，好好和母亲谈一谈关于父亲的事情吧。就像刚才那样，把心里话坦率地告诉她，你们都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她会理解你的。”
“再给妈妈和我一些时间，她没有做好准备，我也没有揭开她过往的勇气。我打算在泉佐野留到周日，周日下午返回米花町。安室君，你呢？”
“我需要保证你的安全，所以也会留到周日。至于侦探工作的报酬……这三天就让我借住在这里，可以吗？”
“我也没有那么容易受伤啦，遇到危险的时候也会像这样保护自己的。”若月明海开玩笑地朝安室透的脸侧挥了一拳，被他歪头躲开，“哪有单身男性借住在单身女性家中的道理？那张支票你似乎还没有填吧，数字再多写一些，自己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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