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哈特在报道那天乘着火车,和学生们一起来到霍格沃茨。他整条路上都在不停地炫耀自己,将签售会那套搬到这里来。
海格告诉拉缇法,他在接引新生时,洛哈特还坚持要给几个新生的课本签上名字。在看到半巨人后,他甚至拨开学生们,上前来问海格看没看过他的书。
“抱歉,先生,我在找人——我一直没看到哈利。”海格忧虑地说,没分出多少心思在洛哈特身上,“你在火车上见过他吗?”
“没有、没有……火车上围着我的粉丝数不胜数,很遗憾我无法分出精力注意他。”
洛哈特对救世主的话题十分心不在焉,比起讨论哈利的下落,他更在意海格竟然没看过他的书。
“这个年纪的男孩总是喜欢乱跑,我们该给他们一点空间。”他宽容地建议道,“你该把时间分给我的书籍,它们可比这种无所谓的担忧值多了。”
海格大喘几口粗气,粗糙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你——你怎么、怎么能——”
他结结巴巴的,甚至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单词。垂在身侧的手掌握成一个紧紧的拳头,几乎能顶上洛哈特一个头那么大。
“你要做什么?你要殴打教授吗,一个粗鲁的猎场看守?”
洛哈特警觉起来,他一边疾言厉色地指责海格,一边不断朝人群后退。
“我只是……”
“今天是学生们重要的开学宴会。”洛哈特打断他,他们之间的距离现在足有魁地奇球场宽度的四分之一,“这就是我没有动手好好教训你的原因,现在,我要去换身衣服参加晚宴了。”
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半巨人跺了跺脚,周围树木震下不少叶片,落在地上让他一脚踩个粉碎。
可现在不是生气的功夫,他没找见哈利,也许是他看漏了——但海格相信自己不会漏看他,所以哈利一定是没赶上火车,得把这件事告诉邓布利多才行。
斯内普叫住拉缇法的时候,她正饶有兴致地应付洛哈特。
“我的同事里也有我的粉丝,这真是令人感到惊喜!”洛哈特用他获奖五次的标志性的笑容对准拉缇法,“当然,对我来说这很常见,但我并不会因此而——”
“很抱歉打扰你们愉快的交谈。”斯内普插到他们中间,前半句话里绝对带有不少讽刺的意味,“拉缇法女士,这里有些事情要找你。”
“哦,别灰心。”洛哈特马上说,“我不会跑的,我们可以在晚宴时接着聊我的书。”
拉缇法露出一个满含深意的微笑,同洛哈特道别后,马上在斯内普面前原形毕露。
“别这样看我——虽然我也不怎么在乎。”她愉快地说,“我的上一个玩具上交了,下一个还没到手,如果没个过渡的东西,日子会变得很无聊。”
“我对您的爱好一点兴趣也没有。”斯内普礼貌地回复她,“希望波特先生和他朋友的小问题没有打扰到你寻找生活的乐趣。”
“波特……哈利波特?”拉缇法好奇地问,“他又怎么啦?这学期不才刚刚开始吗?”
“他们没能赶上开往学校的火车。”斯内普冷冰冰地答道,“而很遗憾,已经有几个麻瓜开始宣称他们看到了会在天上飞的汽车。”
“我知道那辆有意思的车,我还在波特家见过呢。”
“青蛙都可能比你会找重点。”他轻声说,“现在,去检查校园,看看他们两个会选择哪个地方着陆。”
拉缇法明白了,在这个气氛欢腾的开学晚宴里,他们两个荣幸地被邓布利多选做劳工。别的教授坐在教师席上用餐,他俩到处跑着干活。
“那些麻瓜不需要处理吗?”她问了个没什么常识的问题,“我听说你们有个法律规定禁止向麻瓜透露魔法界。”
一定是卢修斯最近在他耳边念叨太多次黑魔王的事情,斯内普在听到“处理”这个单词时,竟然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食死徒惯用的手段——杀人灭口。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不着痕迹地瞥她一眼。
“巫师们不是都喜欢用一忘皆空?其实我还挺好奇,你们用什么方式锁定目击者范围——哇哦,我好像看到他们了。”
他们走在二楼的走廊上,拉缇法向庭院张望时恰好看到一辆飞得歪歪扭扭的汽车从云层中降落,差点撞上城堡的围墙,又一路冲向温室与花园的方向。
斯内普当即丢下她快步朝那边走去,拉缇法落在后面盯着他的背影,觉得就像洛哈特一定对着镜子练习过千百次如何微笑一样,斯内普说不定也特意练习过如何穿着黑袍走出带风的姿势。
她慢悠悠地赶到时,房间里只有两只可怜兮兮的巫师幼崽,又冷又饿地在阴森可怕的魔药办公室里抱成一团。
哈利和罗恩见到她时的表情就像见鬼了一样。
“斯内普去哪儿了?……你们干嘛这副表情?”拉缇法问。
“他去叫麦格教授。”哈利回答,“怎么来的是你?”
“这叫什么话,我可是和斯内普一起在找你们,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罗恩很明显抖了抖。
拉缇法恍然大悟:“你们怕我扣分,是不是?”
幼崽们都没说话,但眼神明显说明了一切。
“真遗憾,有些事情不是你们害怕,它就不会发生的。”拉缇法遗憾地说,观赏着幼崽们惊恐的眼神,“不过——”
“反正我们就要被开除了。”哈利破罐子破摔地说,“怎么扣都随便你吧,我想学校不会保留一个被开除的学生扣掉的分数。”
“是两个。”罗恩绝望地补充道。
拉缇法倒有些惊讶了。
邓布利多还要培养他呢,怎么会现在就把救世主开除?
“谁告诉你们的?”她问。
“斯内普……斯内普教授说的。”
如果是别的原因,拉缇法一定会趁机试试能不能利用信息差给自己谋些好处——比如说她能保证他留在学校,只要给她一管血什么的。
但可现在是“斯内普先生”时间!
“别信他,他骗你们的。”拉缇法毫不犹豫地说,“他讨厌你,因此趁机吓唬吓唬你也不奇怪。”
两只幼崽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能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如果能不被开除,那真是太好了,但幼崽们仍有些将信将疑。
“我们搞出了大乱子……”
“看来你们很有些自知之明。”
麦格在这时推门进来,嘴唇抿得紧紧的。
紧接着邓布利多也来到这间教室,教授们一起听他向哈利和罗恩平静地询问事情经过。
拉缇法在偷学邓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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