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都十分忙碌,这往往是因为邓布利多每年只能请来一位雇员,上任的那位要一个人肩负起七个年级的教学。
即使再讨厌奇洛,拉缇法也得承认,有个人分担一半的教学任务给她赚出不少空余时间,让她能在圣诞前夕跑到对角巷来。
夜里刚下过一场大雪,老旧的手作招牌下挂上不少冰凌,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雪。风会卷起凉嗖嗖的雪粒拍打在脸上,让人不由自主哈出一团热气与之对抗。
“欢迎,这位陌生的小姐。”精神矍铄的老人站在柜台后迎接她,“很少有英国巫师到这个年纪才来我这儿买魔杖,您真是一位特别的顾客。”
“我也觉得是这样。”拉缇法认同地点点头,和奥利凡德一起笑起来。
“让我来量下尺寸……您的惯用手是哪只?”
拉缇法本该直接回答右手,但旋即又想起有时她的右手需要拿她自己的法杖。
“一定得是惯用手吗?”
“当然,您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惯用手是右手,但要拿别的东西。”
奥利凡德惊讶地看着她:“比魔杖更加重要的东西?”
“没错。”拉缇法回答。
看来即使是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工匠,也没有遇见过这样奇怪的回答——魔杖就是巫师的第二生命,谁会把别的东西看得比魔杖更重要呢?
但他没有试图劝说什么,而是专业地建议道:“参考一些左右手混用的巫师,您可以选择一根符合您两只手状况的魔杖,来应对不同的情况。”
“那就这样吧,先生。”
奥利凡德分别测量她左右手的尺寸,接着从成百上千的盒子中取出一个递给她:“来试试这根,苹果木,独角兽毛,十一又二分之一英寸。富有弹力。”
“它大概不适合我。”
“什么?”
拉缇法接过魔杖,几乎一拿在手中就感受到它的排斥与不情愿。她轻轻一挥,“砰”的一声,桌面上的羽毛笔与记事本全被扫落至地面。
“所有和独角兽有关的材料都不行。”拉缇法说,“不信您可以试试,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
奥利凡德对这事感到十分新奇,能做杖芯的材料并不多,他还从未见过一个被杖芯而非木材排斥的巫师。既然拉缇法不介意,他饶有兴致地取出一些他设想中或许会与她契合的、相互吸引的魔杖,它们的杖芯全部来自独角兽。然而只要到了拉缇法手里,这些魔杖全都表现出极强的排斥,无一例外。
“神奇,真是一位神奇的客人,您叫什么名字?”老人兴奋地放下最后一根魔杖,“魔杖会选择巫师不假,但巫师也在选择魔杖,要知道这也是您挑剔的明证。”
拉缇法可不这么想,她无所谓地点点头:“随便怎么说吧,既然您已尽兴,麻烦帮我找根能用的——叫我拉缇法就好。”
即使已经排除一个大范围,剩下的魔杖也实在是太多了。况且拉缇法需求苛刻,有些握在她右手上如臂使指,换到左手后却突然拘谨起来。
幸好现在并非忙碌的开学季,没有等待着的下一位顾客,买主与卖家也都不缺乏耐心,奥利凡德甚至兴致高涨。
“这根不错。”拉缇法说,不停地切换着左手与右手,魔力的流通几乎没有差别。
“啊哈,最后是它。”奥利凡德痴迷地打量着这根他亲手打造出的魔杖,“黑刺李木,龙的神经,十二英寸。不易弯曲。”
“我听说黑刺李木魔杖适合战士,虽然我并不是。”正巧天色已晚,拉缇法手腕一抖,杖尖亮起莹莹白光,在昏黄的店内显得十分耀眼,“它的魔力通路确实十分流畅。”
“漂亮的无声咒,拉缇法小姐。是的,许多人会享受它带来的惊人力量,它会成为你最忠诚的仆人。”奥利凡德开始一个个收拢盒子,即使挥挥魔杖它们就能回到原来的地方,但他永远更喜欢亲自整理,“有人发现黑刺李木魔杖的拥有者不是傲罗就是阿兹卡班居民。不得不说,虽然没有依据证明必然会如此,但的确是个有趣的现象。”
拉缇法收起魔杖,将金加隆放在柜台上:“我可不是傲罗。”
她推开大门,趁着夜色将不着痕迹地让身影没入前往翻倒巷的路口。
奥利凡德整理盒子的手僵在半空。
“……不是傲罗?”他像是才从魔杖中回过神一样,急急忙忙地推开门,试图寻找拉缇法的身影。
这不会是个阿兹卡班在逃通缉犯吧?
他回到店内,戴上圆片眼镜,摊开预言家日报,凑到灯下试图从上面找到是否有关于越狱方面的报道。
“尊敬的拉缇法小姐,我想请您解释一下。”斯内普黑着脸将信件摊开在她眼前,“为什么只是去对角巷买个魔杖,你也能被人怀疑成通缉犯?”
“这不怪我,是他想太多。老年人就是喜欢多想,你看看邓布利多!”
无辜中箭的邓布利多此时可能正在霍格莫德给自己买糖,不知道他突然猛打一个喷嚏会不会将眼镜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甚至也有可能导致他跌跤,这个年纪的老人跌倒在无人看见的地方会很危险。她决定还是不要在心里想得那么缺德,虽然她已经这么想过了。
拉缇法和他对视半响,知道斯内普绝不会再听信她半个字的鬼话,只好坦白说:“我就是吓唬吓唬他,谁叫他非拉着我做实验,浪费我不少时间。”
斯内普向她假笑:“那您又想怎么解释您的夜不归宿呢?”
“我已经很久没在翻倒巷睡过觉了。”拉缇法真诚地说,比任何一个赫奇帕奇都更真诚,“虽然真的有点挤,但我来到魔法界的第一个晚上就是在那儿度过的,那里就如同我无比思念的故乡。你永远没法阻挡游子对家乡的思念,明白吗?”
斯内普不明白。他只想把隆巴顿熬废了的疥疮药剂泼在那张脸上,再将她的舌头泡进肿胀药水里,叫她永远做不出一个欠打的表情、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或者将她打包扔进一间被锁喉毒气充满的房间也不错。
“或许花言巧语能给你带来荣誉呢。”他决定不再和她说多一句话,干脆地转身离开。如果不是邓布利多交代他,斯内普绝不会在拉缇法的办公室多浪费一秒。
“等等!西弗勒斯!”这次反倒是拉缇法在他刚走出大门后喊住他,“我发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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