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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番外:绕楼三日

小说:

[综武侠]江湖育儿堂

作者:

竹艼

分类:

穿越架空

花满楼近日在江南买了一座楼,楼里楼外摆满了各色鲜花。

这一日,他早早出门挑选新的花种,归来的时候却发现花丛里藏了一把琴。

或许是谁遗落的。

他这么想着,把手里的花种放到桌上去,弯腰把琴抱了起来,爱惜地掏出怀里的手帕,将琴上沾惹的灰尘擦去。

琴身通体黑色,又隐隐有些墨绿藤蔓的模样缠绕着,十分像是传说中的“绿绮”。

作为一个爱琴的人,花满楼心中大喜,转身跑进房间拿了松油和松香粉出来,细细抹过有些干裂的琴。

他将琴保养好,信手弹奏一曲《春江花月夜》,才把琴放进盒子里,搁到寝室去放好。

做好这些东西以后,他写了一张告示张贴到门外,寻找丢失此琴的人,才徐步走去厨房做饭。

花满楼并不知道,在自己离开以后,寝室里面的琴,变成一个穿着墨绿衣裳的少女。她蹲在地上,双手捧着自己通红的脸蛋轻轻拍打,好像这样就可以把脸上的红云赶走。

少女名叫漆雕竹,乃异界琴妖,她为了逃脱魔王的掌控,主动坠落深渊,想要从死路里面寻一条生路出来。

没想到被深渊罡风一刮,就晕了过去,再睁开眼就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还身无法力,虚弱得很,直接就化成原形。

没想到会被一个凡人发现,还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摸了一遍。

想到这件事情,漆雕竹的脸就通红得不像话,再也没有办法在这个地方待下去。

她提起裙摆就要离开,结果就像她刚来到异世,想要离开这座楼的时候一样,一出门就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灵气流动,根本没有办法维持原形。

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以后,漆雕竹连站都站不稳,短促痛叫一声以后,好像被一股无形的气流冲撞了一样,整个人往屋子里面弹去,直直撞到桌子上,和花种撒落一地。

异常的动静,引来听力格外出众的花满楼。

他直接施展轻功从厨房过来,不过片刻就落在了大堂里,伸手扶起漆雕竹:“姑娘,你没事吧?”

揉着自己手腕的漆雕竹闻到一股淡雅的香味,以及缠绕在香味之间,游丝一样浅的灵力。

灵力!

她抬起眼眸,对上了花满楼带着担忧的眼睛。

温雅君子已是青年,一双眼睛却如同儿时那样,清澈又明亮,充满着生气勃勃的活力。

可是对方最惹眼的却不是样貌或者明亮眼眸,而是他令人感到温和亲近的通身气质,好似一汪温度刚刚好的泉水,不冷也不热,让人连毛孔都舒展起来。

没有人会对这样一个人有防备,也没有人会拒绝与这样一个人安静呆上一段时间,哪怕只是简简单单坐在一起做自己的事情。

花满楼看清楚漆雕竹的模样,也愣了一下。

搀扶的姑娘皮肤白皙,在墨绿衣裳的衬托之下,比剥了蛋壳的鸡蛋还要白几分。

对方或许称不上绝美,但却是可爱精致的、灵动的,梳着的两条油亮大辫子两侧,坠着青绿黄三色丝绦。

门外的风一吹,就调皮地跑到姑娘的鼻子上,让对方轻轻皱了一下鼻子,灵动的大眼睛咕噜转一圈,露出些许懊恼的模样,伸出手指将它勾走。

“姑娘的手受伤了?”

奇怪。

他出来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听到有人在附近,更加没有看到有人逃跑的背影。

大概是他现在还学艺不精。

漆雕竹把自己的手背翻过来,才发现自己手臂裂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肯定是罡风刮的。

她不在意地把手垂下撑着,准备将自己撑起来,脑子里全是怎么顺理成章留在这里,想办法从对方身上吸一点灵气。

保证不贪多,只要一点点,能够让她维持住原形就好。

手上还没有用力,她就发现自己身体腾空,被人托着手肘拉起来。

对方用力十分奇妙,动作是斯文有礼的,甚至考虑到了男女大防,并没有十分亲密,可她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拉扯自己,就轻飘飘地起来了。

——这是个大好人。

脑子里下意识就冒出这么个念头来。

漆雕竹顺着对方的力度,坐到旁边的凳子上,看对方给她斟了茶,拿出药箱来,替她包扎好那根本就不会轻易好起来的伤口。

大好人替她处理完伤口以后,又忙活着收拾花种。

她捧着茶,思索了许久,才试探着开口:“那个……我可以在你这里借宿一段日子吗?”她见蹲在地上收拾花种的君子抬头看来,赶忙提着裙摆蹲下去帮他收拾,“你放心,我不会白吃白喝,我什么都能干。”

扫地烧饭也不是不行。

花满楼失笑,将装花种的袋子口重新系起来,挂到墙壁上。

“姑娘若是需要,住下来就是了,我并不需要你做些什么事情。”

他这座楼,本来就是为了给过路需要的江湖人所用。

不管是谁有需要,都可以住进来,更不用说这么一个看起来娇娇弱弱,要是没地方落脚便容易不安全的小姑娘。

“真的?”

这么简单,一句话就答应了?

期盼来得太容易,漆雕竹有些不敢相信。

花满楼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她坐在大堂里好好歇息一下,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喊他,等吃完饭以后他会给对方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然而,直到人坐在客房里,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漆雕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好的人。

过了一阵,花满楼还捧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铜盘、牙粉、擦脸的布巾等物,但凡是住在一个陌生地方,有可能用得着的东西,除了衣裳以外,一样不落都被他拿了过来。

“不知姑娘有没有带银两出门,若是没有的话,花某可以先借给你买两身新的衣裳换洗。”

瞅瞅。

现在连衣裳的事情都考虑好了。

漆雕竹心中警惕,生怕对方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又或者想从她身上图谋些什么。

这种事情,她在妖界和人间也看多了。

不过如今也是没有办法,要是离这个人太远的话,自己着实没有办法保持人形,就算是对方有古怪,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等到从对方身上吸走的灵气差不多了,才可以离开,寻找一个灵气充足的地方,好好修炼几年,再想办法回去。

“谢谢你。”漆雕竹接过托盘,放到桌面上,也想要趁机看看外面是个什么情况,转身的时候就故意装作欢喜,“你真是个大好人,不过我对这里不熟悉,你能不能带我到外面看看?”

也好让她提前找一条逃跑的路线,要是情况不对的话,她马上就逃之夭夭。

花满楼并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只是考虑到一个小姑娘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的确会有些害怕,于是便答应了。

“对了,”清雅君子挂着温和的微笑问道,“在下花满楼,不知姑娘芳名?”

此时乃正午,房门面朝着花园敞开,君子沐浴在洒落的阳光之下,周身像是裹了一层光圈一般,格外好看。

妖界好看的人相也不少,但大部分都透露着几股邪气,很少有这样气质的生灵,犹如太阳本身一般,却没有灼人的气息。

“我叫漆雕竹。”

漆雕?

此姓少见,听说后人大都在蜀地定下来,可这姑娘口音,倒和他们江南一样,并不似蜀中人。

估摸是迁徙到此,自小在这长大。

“‘霜干寒如玉,风枝响似琴’,姑娘好名字。”①

夸赞她名字好的温雅君子,将她带到铺子里面,量身定做了好几套衣裳,又问她是否需要买点别的东西,体贴得不像一个陌生人。

察觉到她的紧张与不自在以后,又主动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并且将热情减淡了一些,却并不冷落。

漆雕竹很感激他,但是依旧没有办法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放下戒备心。

黄昏时分。

光晕随同夕照落在青年身上,仿佛对方不是在下厨,而是在仙境里侍弄花草一样,将整个人都映衬得有些仙气飘飘。

漆雕竹托着腮帮子想,这样一个大好人,若是真的没有别的用心,那该多好。

大好人花满楼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利落将晚饭做好、摆开一桌。

少女心里装着事情,好吃的饭菜让她一直不停扒拉进嘴里,却一直没说吃够,弄得温雅君子忍不住关心道:“姑娘,你……吃饱了吗?”

“啊?”漆雕竹鼓着脸颊两边的饭,唇边还沾着一粒,呆愣愣看他,“什么?”

她的声音含糊。

花满楼失笑,伸手想要替她擦掉,但是又想起什么,自怀里拿出淡黄的锦帕,递给对方:“这里。”他在自己唇边点了一下,“有饭粒。”

少女满心都是今晚要溜去对方房里偷偷吸点灵气,一时半会没有把脑子转过来,伸手接过锦帕之后,就往对方唇上按。

柔软的手指隔着锦帕按在唇瓣上,透过微凉的帕子,还能感受到指腹的温度。

温雅君子耳根子都烧起来。

“不是。”他将少女的手抓住,轻轻拿下来,“我的意思是,你的唇边沾了东西。”

漆雕竹神思回了一半,但是还不够彻底,收回手时,就将按在君子唇瓣一侧的帕子,揩到了自己唇边,擦走饭粒。

等到饭粒黏在帕子上,进入她视野里,少女才彻底回神,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

啊!!

她在作甚!

花满楼咽喉滚动两下,告罪一句,让对方吃完饭把碗筷收进厨房,他晚些去洗,便脚步匆匆逃离此地,跑到楼上露台照料花去。

漆雕竹伸手想要挽留,解释清楚,但是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

她懊恼抱着碗,把下巴搁在桌上巴巴嚼着嘴里的饭菜,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呜呜,对方肯定以为她是登徒女。

她真不是故意。

是夜,君子洗浴后绞干发丝,随意束起来,便端正躺下睡过去。

没多久,他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阵很轻很轻的脚步声。

温润君子睁眼看去,见一个影子佝偻着腰,猫儿一样缓慢摸着门缝,塞了什么东西进来,把门栓挑开。

不必打开门确认,花满楼就能确定,摸过来的人就是住在家里那位姑娘。

她想作甚?

君子思索间,决定先不动,看看对方招数。

少女眼神清澈,并不像是有什么坏心眼的人儿。

只可惜,对方好像并没有什么夜闯别人屋子的经验,捣弄了好一阵,还没能将门打开,温润君子哭笑不得,放轻手脚将门栓拔了,又躺回床上等着。

又是好一阵,对方才想起伸手推一下门。

吱呀——

门扇发出一声轻响,将月色流泻进来,铺开一地水凉的月光。

漆雕竹的手颤了一下,有些心虚地收回,猫腰进了屋子后,赶紧把门关上,摸到床尾。

她自床帏窥见对方没有任何动静,似乎睡得香甜,才松了半口气,慢慢挪到床头,一点点靠近装睡的君子。

有灵气了!

少女神色雀跃,双眼在黑暗中似乎都扇着粼粼的波光。

她敛起自己的裙摆,盘腿坐在地上,闭上眼睛捏了个手诀,把两指立在君子额间灵台处,将灵力一点点吸上来。

不过,灵力经手指筋脉一路往上,再进入丹田里,有些慢且耗费一部分灵力。

如今灵力稀薄,漆雕竹不舍得,把手重新收回来。

她决定换个动作,用鼻子对准灵台,少走一些弯路,直接吸入丹田里去。

花满楼知道她两根手指悬在自己额头上,许久不曾动弹,心里涌起一种想法:莫非这位姑娘是杀手,不知谁人派来杀他,但是手生无法狠下心来,如今正犹豫?

他心里叹息一声,觉得可以挽救一下这位姑娘,趁早改行,实在不行,他们育儿堂一直没有整改,去那里学些谋生的手段也好。

刚睁眼,起身时踩了自己衣摆的漆雕竹,便往他身上一扑。

柔软的唇瓣,直接贴在君子额头上。

两人都懵住了。

漆雕竹先回过神来,吓得手脚并用从床上摔下去,撑着手呆呆看伸手要拉住她的君子。

“漆雕姑娘。”他顾不得别的事情,赶紧起身把人搀起来,“你没事吧。”

花满楼弯下腰扶人,仅有薄薄一层的中衣,衣领就在少女眼前敞开小片口子。

闯入眼的先是两根底下带着紧实肌肉的漂亮锁骨,随后便是更为紧实的、带着皓白月色的胸膛和块垒似的腹肌。

漆雕竹:“!”

她心里尖叫声喧天,面上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捂着自己通红的脸蛋,被君子搀到桌边凳子坐下。

文雅君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衣裳着实单薄了些,赶紧绕到屏风后,穿上外衫。

穿好外衫转出来,却发现屋里已经没了少女的影子。

他寻思着,大概是少女脸皮薄,所以离开一阵,便没追出去。

只是。

翌日做好早点摆上桌,贪吃的少女却没循着香气出来,他才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君子叩响少女房间,无人应。

他道一声得罪,把门推开,却见房里齐整,唯独不见了一套衣裳,以及多了一枚带着三色丝绦的暖玉簪子。

房里没有留下任何字条。

幸好,房里一切都井然有序,少女并非匆忙离开,也不会是被人挟持。

花满楼怅然若失,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失望具体是一种怎样的心思。

接下来半个月之久,他都不曾再见少女。

陆小凤天南地北乱跑一遭后,到百花楼来拿酒喝,见君子腰上多了一枚挂着丝绦的暖玉,直觉有文章。

他转着手中的酒杯,凑到浇花的君子旁边:“半年不见,花公子风采依旧,却多添了一丝动人的魅力,不知……”他挤眉弄眼,“是哪位佳人让我们花公子心动了?”

育儿堂一众人,不得全部出动瞧瞧这位拿下他们花公子的姑娘。

“你别乱说。”花满楼左手摸了一下腰上的暖玉,“漆雕姑娘不过是落下了这枚簪子,等下次见到她,我还得还回去。”

陆小凤更来劲儿了:“哦——原来是漆雕姑娘,这还是簪子呢,你不说,我都没看出来。”个鬼。

花满楼还能不知道他秉性。

文雅君子懒得辩驳他,依旧悠然浇花,将残枝处理好。

“欸,你说说呗,”陆小凤追着问,“漆雕姑娘是个怎样的姑娘。”

说起少女,青年唇边溢出一丝笑意来:“她是个有点迷糊又很可爱的姑娘……”

温雅君子将他们相识那几日的情形,全数讲出来。

他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并不了解姑娘家的心思,或许情场老手陆小凤,可以帮上他的忙。

陆小凤也并不是个多嘴的人,就算告诉他,他也不会到处宣扬,坏了姑娘家的声誉,对方顶多就是用来逗弄逗弄他,惹他着急罢了。

“花满楼啊花满楼,”陆小凤听完,咬着下牙,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那种情形下,你穿什么衣服。”也不对,他真是气糊涂了,“你先把姑娘哄住,再去穿衣裳不行?”

毫无情场经验的君子请教:“先穿衣后穿衣,有何不同?”

一身单薄衣裳对着姑娘家,难道不会将别人吓到?

“亏你平时对我们都那么体贴温柔。”陆小凤翻到栏杆上坐下,开始传授他一些经验,“你想想,一个喜欢你喜欢到半夜偷摸去亲你的姑娘家,在亲完你之后,你扭头就跑了,她会怎么想?”

花满楼很想说,少女或许并不是因为喜欢他才亲他,也许不过是意外罢了。

可这事儿也扯不清,他眉宇浮上一丝忧愁,更担心是不是自己转身去穿衣裳让对方误会他生气了,才不敢继续住下,还用暖玉换走衣裳。

他摸着衣摆暖玉的手指,细细摩挲起来。

陆小凤还在巴拉巴拉传授谈情说爱的心得经验。

好半晌。

一言不发的花满楼握住陆小凤的胳膊,打断他说话:“能不能让十二连环坞帮忙找找漆雕姑娘在何处?”

为挚友寻心上人,自己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陆小凤苦命地去跑腿。

花满楼将百花侍弄好以后,忽地就失去了闲看诗书的心。

他搬出久无人认领的绿绮琴,对着百花与斜阳,弹奏了一曲《春江花月夜》。

琴音袅袅,绕楼缠绕。

灵力不足陷入沉睡的漆雕竹,分出一缕灵力,缠上君子手腕,偷偷将他身上的灵气吸走一丝,补充空荡的灵府。

陆小凤的话,她并没有听到,但断断续续吸收灵气的机会,她的确遭不住了,要是再没有灵气,她就要沉睡不知多少年才会重新有意识。

那样的话,她连自己的本体都保护不了!

决定不能让事情这样下去的漆雕竹,接下来几日都偷偷分出一丝灵力,打探对方的性子,悄悄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赖在对方身边,多吸一点灵气。

尔后,她便听那个四条眉毛的红披风说,对方一直在找自己,似乎有些不放心她。

漆雕竹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在魔渊呆太久,揣摩人心便先带了不好的看法,对花满楼有所误解。

可不管如何,君子的心软对她而言,是一件绝好的事情。

她决定搏一把同情,让对方再次主动留下自己。

不过……

她揪着手指,心里莫名愧疚。

想到沉睡极有可能尸骨不存,活着被人争来夺去的后果,她还是狠下心来,趁君子将琴摆回盒子里时,偷偷溜出去,装作不小心在河里落水,一路被冲到附近河流的可怜模样。

好心路人将她捞上来之后,听到她身上没钱,果不其然指点她前去找花满楼。

她总觉得心里不安定,拉着一个老婆婆,想要对方陪她一起去。

老婆婆瞧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一软就答应了。

花满楼听到楼梯上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已放下手中松动泥土的小铲子,大步走到楼梯口往下看:“漆雕姑娘。”

漆雕姑娘挺心虚的,抓着老婆婆的手臂往她背后躲去。

“你别怕,花公子是好人!”老婆婆将篮子往楼梯口一挂,拉着少女走到快步下楼梯的花满楼跟前,“花公子啊,这姑娘被水冲到这里来,身上也没两个子儿,还长这么好,老婆子就怕她被拍走,干脆就送到你这里来。”

花满楼压下心里的疑问,对老婆婆点头道:“我和漆雕姑娘是朋友,多谢您将她送来,”

朋友?

老婆婆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一副了然的模样。

她轻轻把少女推过去:“那这位姑娘就交给花公子了,老婆子赶着回家做饭去,不打扰你们了。”

临走之前,她还拉着花满楼到旁边,小声叮嘱,“小姑娘得哄,花公子你长这么好看,实在不行,你就装一下可怜,谁能忍心看你不开心呢?”

花公子:“……多谢婆婆指点。”

他压了下发红的脸,带着少女去她之前住的房间换衣裳。

“我方才煮了一锅热水,你泡一阵,我给你煮碗姜汤驱寒。”他转头就想去厨房,又怕少女像上次一样离开。

还没想好妥帖的办法,袖角就被人拉了一下。

“花满楼,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漆雕竹极力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来。

她刚才离开百花楼,已经耗费了不少灵力,要是离开君子太久,灵力无法维系,就糟糕了。

温雅君子瞧着她发红的眼角,轻点头:“嗯。”

少女似乎在外受了不少委屈的样子,让他实在没办法狠下心来,拒绝对方。

怕她受寒,花满楼舀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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