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焕揪了揪自己变短的发丝,黑白分明的眼里仿佛交杂过无数纷乱缠绕的线条融为一片浓郁万分的黑暗,极目之处所眺望的似乎不是眼前花白的病房墙壁,天花板上疼得扎眼的白织灯。
他的头发……
变为纯粹的漆黑的瞳色中好似又染上了些黯淡,又渐渐地渗上了鲜红的血猩,似乎有无数亡者痛苦尖叫的声音在其间久久回荡,皲裂的棕黑枯树枝干裂不已,好似稍稍一碰就能碎裂一地的残渣被血色一点会吞没,又浮上了由残渣造成的三颗黑色勾玉。
缠满绷带的手像是害怕什么似地不停颤动着,一点点、一点点攀上自己的面庞,最终掩住了那有着三颗勾玉转动着的血色眼眸。
脑海中像是转出了急湍的漩涡不停地涌动着,一个稚嫩而又无比熟悉的声音:
“哼,不要剪短头发呢我可是要让妈妈给我扎头发呢,卡卡西那家伙就是在胡扯!”
发音泛白的嘴唇还在控制不住地哆嗦着
是啊,这句话……
可是他说的
泪水更加汹涌地流出眼眶
他紧紧地抚着自己胸前的衣襟,还可以鲜明地感受到胸膛下的那颗心脏正在具有生机地、活跃地跳动着,他紧咬着嘴唇,几缕扭曲的血丝布在发白的唇上尤为扎眼。
他还在
胸膛下的那颗心脏激烈地跳动着
可是……妈妈呢?妈妈去哪儿了?
泪水汹涌得更加厉害,一直道透明的水痕疯狂地在苍白的脸颊上流淌着,他只觉得心脏在一阵阵地抽痛。
血色的瞳孔中倒映进一条缠满绷带的手,冷得好似素雪或盐,蓦然又浸透了粘稠的鲜血与眸中的血色相互呼应。
“呕……”
他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唇,放大的眼白中又流露出一条条狰狞的血丝,眼角隐约泛着泪花,喉咙里控制不住地发出干呕的的呕吐声,胃里又是一阵翻江滔海。
那,那个时候……他为什么要
瞳孔急剧收缩
“血啊……夜兔的血……”
一个隐隐带有诱惑意味的声音蓦地浮现在耳边,谆谆低诱着……
夜兔……到底是什么?
他又弓下腰,哭泣似地嗓子里发出挤出破碎不已的声青,胃里翻江滔海般的恶心感愈加明显。
过了好久,他又慢慢坐起身子,眼神低垂,麻木得好似是洞无物,什么事物似乎都无法在其中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抬起手揪了揪变短的发丝。
要不····他就按照卡卡西说的那样……剪短发吧
眼神空洞麻木
剪成和爸爸一样的短发
冷白的指尖向下揪了揪自己长到肩头,既不算长发也不算短发的毛毛躁躁的头发。
他……不会自己扎头发
黑白分明,但又渗着血色的眸垂下
这个发型披散开扎着后颈有点难受,他……果然还是……
剪成和爸爸一样的短发吧
指尖仿佛渐渐地结上了一层冰霜,最终……连心也结上霜。
好冷、好冷
他用手紧紧捏住胸前的衣襟,惨白的病号服上拽出的一道道不平翻过的折痕宛若心脏上破裂的伤口,血液渐渐喷洒出伤口的声音贯彻到耳边。
那个时候……为什么他的手会……
缩小的瞳仁之中仿佛映入了一条鲜红的手臂,一丝雪白都不剩下。
就好像是被……操控了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
心脏处破裂的伤口似于越来越大,流出的血液愈来愈多,残留在体表的温度逐渐消失。
他、他会杀死……
猩色的瞳孔如针尖般缩小
突然,门外传来“都——嘟——”的声音,又传来一阵细碎的踢踢嗒嗒的脚步声
噫——
吓得他又立马缩回被窝
“咔嚓”一声,门缝挤出一条细缝,一个和本人眼瞳颜色一样的棕黄色脑袋冒出,脸上笑语盈盈。
“吃饭啦,这位小宇智波先生。”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声音,被窝里耸得更厉害了,一下一下地发颤。
看着那一团不停发抖的被窝,脸上的笑容又转为明显不爽的表情,她不满地鼓脸颊叉腰:“真是的,请好好躺下来休息,不要让伤口裂开,否则这样的话会增加我们的工作量的。”
噫——
一个黑色的小脑袋又猛地从一团被窝里扎出来了,流着面条泪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开口说:“对,对不起!”
她微叹了一气,无奈地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真是的,真拿你这孩子没办法。”
一盘装着几个热气腾腾的白米纸团和一碗上面漂着几抹翠绿和一层淡淡的油的汤端了上来。
“来,快吃吧。”
“哦、哦……”他小心翼翼地应诺着,一边又小心翼翼地伸缩着手指,捧起一个白色的糯米上包裹的纸团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嗯、嗯。”负责医疗的女忍有双手抱胸,嘴角竟勾起了一抹弧度,看着这个孩子的腮帮子像只小仓鼠一样鼓鼓的,心理上竟升起了一种投喂幼崽的满足感。
宇智波明焕抽了抽嘴角,又情不自禁地缩回了被窝里,即使嘴边的残渣掉在了雪白的床单上,他还是控制不住地缩了缩。
“怎么回事啊这个女人……他小声嘀咕着。
“你说……”女忍者抬头望着天边晚霞的一抹玫瑰色,唇边不禁流露出话语。
“噫——”明焕一听到立马又变回了受惊的白圈,一下缩回了被子里,内心紧巴巴、忐忑不安地想:
他刚才吐槽的话……不会被这个女人听到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受惊的白圈又放大了几分。
“你说,鸣人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小的孩子下那么重的手呢?”她突然又气鼓鼓地鼓着脸颊又起腰。
他一愣
是啊,当初漩涡鸣人时他……
暗绿的眸垂下,划过一直黯淡的间隙。
他当时感受到了什么呢……
天,好像也在无声地哭泣着,冰凉的雨水掺进伤口中喷涌向出的狂暴鲜血缓缓地流淌在冰冷死人般的肌肤上,随着一声暴雷轰响,骨髓断裂的咯吱咯吱响声不断地发出,心脏被穿透的伤痕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仿佛是被现实活生生洞穿的鲜红,麻木的清醒也渐渐被冰川冻结的冰冷所带走。
好痛
好痛
瞳仁渐渐缩小
原来心脏穿透所带来的是这样的痛苦吗……
那妈妈她当时是否也承受了这样的痛苦……
“对了,明焕你今年几岁了?”一个声音蓦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和心脏处一并疯狂涌出的鲜血。
“诶?”他稍地愣了一下,眼中的猩红渐渐褪去,一捧清澈的碧水又浮于眼瞳之中。
“六岁……”他弱声弱气地乖乖回答。
“是吗?才六岁啊……”女忍者仰起头,棕黄的瞳色中仿佛闪耀着一直可堪比太阳的金色气辉。
她笑嘻嘻地说:“我六岁时我的父亲才刚过世呢。”
宇智波明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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