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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求凰

小说:

秦唐之好

作者:

晏央

分类:

穿越架空

“太女在出征之前,陛下为太女选夫一事,召见了不知多少儿郎。若是陛下知道太女不声不响便为自己找好了太女夫,也不知该如何作想。”陈茵道。

因她是女将,出入宫闱十分方便,武皇也曾召她入宫说过不少话。其中有那么几回,武皇便向陈茵询问过李令月镇守边关的那数年间,是否已经有了心仪的小郎君。

用武皇的话说,李令月早到了该成婚的年龄,偏生武皇为李令月精心挑选的夫婿,李令月一个也看不上。武皇便怀疑李令月是因心上人之故,才拒绝成婚。

武皇曾对陈茵道:“令月如今做了太女,这选夫一事更得慎之又慎。倘若她在边关有心仪之人,你只管告诉朕。那人适合做太女夫,朕便叫令月得偿所愿。那人不适合做太女夫,也可将他接回长安来,让他好生侍奉令月。”

面对武皇满含期待的眼神,陈茵终是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陈茵跟随在李令月身边数年,压根儿就没见李令月亲近过下属之外的人。

李令月与下属们相处之时,都是公事公办,哪有半点绮思?

陈茵很难想象,什么样的男子才能让自家主将动心。

她甚至怀疑,李令月在当上太女后不久,便领了旨意前往边关迎击吐蕃,有一层原因是想借此机会躲开那层出不穷的“相亲宴”,以及贵族子弟们的自荐枕席。

李唐贵女豢养面首之事蔚然成风,李令月身为武皇爱女,非但身份尊贵容貌明艳,还洁身自好。她会被盯上,陈茵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不说李令月了,包括陈茵在内的几个女将,也成了香饽饽。有些人见攀不上李令月本人,便将目标转向了李令月的部下。若他们能让家中子弟娶了李令月的部下,与李令月之间,也算是多了一分香火情。

对此,陈茵也十分腻歪。她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女将,与这些富贵乡里生长的公子哥哪里能聊到一处去?莫说她眼下并无成婚的意图,便是哪日她想要成婚了,她宁愿找军中的同袍,也不愿找那些满心算计的勋贵子弟。

其余几个女将也是如此,能够被大家族求娶的女将,至少也是千夫长以上级别。她们能够拼到今日,实在不易。如今她们既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又何必嫁入高门,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李令

月受封太女驻留京中的日子里不止李令月不自在她麾下尚未成家的许多将领也十分不自在。

言归正传就李令月何时会有夫婿一事陈茵还与其余几名千夫长打过赌呢。

当时陈茵觉得李令月多半还能在武皇手底下拖上几年而后才在武皇的安排下与一名李令月不讨厌且各方面都合适的小郎君成婚。

如今看来是陈茵输了。

谁能料到他们竟会去往别的时空且在恰到好处的时机遇到恰到好处的人呢?

秦王如今尚未横扫六合

陈茵心中也觉得唯有秦王配得上她家主将。

可她也知道自家主将从未放弃过归唐的决心——她虽不知李令月打算如何带他们回去但想来也是利用一些不为人知的神仙手段就与他们来到战国时一样。

李令月会答应成为秦国王后着实出乎了陈茵的意料。在秦国众人为这场婚宴而欢呼雀跃之时陈茵心中却浮现出些许担忧之情——与此世之人牵扯过深绝非明智之举。这一点主将应该很清楚才是。

在听到陈茵的话后一旁的房绰开口道:“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如何?我们归去之时秦王终归不可能跟着我们一道离开。待我们回到大唐主君是否与他人成过婚还重要吗?陛下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这些事的——在陛下看来对未来没有妨碍的都是小事。”

“也对。”陈茵道:“今日是殿下大喜的日子只要殿下高兴就好。至于往后的事我们无需考虑那么多。”

虽是简化版大婚仪式但到底融合了秦与唐的习俗再简化又能简化到哪里去?

待李令月与嬴政终于可以回到婚房安置之时俩人四目相对隔着旒珠他们都能看到对方面上的疲惫之色。

李令月一关上房门便赶忙摘下了头上的冕冠。

这冕旒着实沉重她都有些后悔主动提出戴着这冕旒成礼了。为了不让冕旒滑落或是旒珠乱动她一路上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幸而李令月身旁还有个嬴政陪着她她心中才稍稍得到了些许安慰。

李令月见嬴政也要将头上的冕旒取下来顿时制止了他。

“别动让我来

嬴政虽然不解,但还是依着她的意思,乖乖坐在了原处。

李令月一点一点将冕冠从嬴政头上摘下,待俩人毫无阻隔地四目相对之时,她冲着嬴政挑了挑眉,眼中含笑地道:“阿政,我这算不算是挑起了你的红盖头?

嬴政的眸中浮现出几分困惑之意:“红盖头是何物?

“红盖头是后世新人成婚之时,新郎佩戴之物。李令月面不改色地开始胡说八道:“入洞房时,需得由新娘亲手揭开。

嬴政虽辨不出真假,却觉得李令月眼中的笑意有些古怪。

他虽想好生辨明此事,但今晚显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因而,他只是暗自将此事记在了心中。

铜人风灯下,李令月明丽的面庞上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那象征权利的衮服,此刻正妥帖地穿在她的身上。

这并非嬴政第一次看到李令月穿衮服,但这却是他第一次亲手将这身衮服褪下。

思及数日前的缠绵,嬴政漆黑的眼瞳中燃起了些许火焰……

昏黄的灯光下,人影摇曳。

恰如波上泛舟,扰乱一池春水。

翌日,李令月早早醒了过来。

侧过头,便看见身旁那张犹自酣睡的面容。

嬴政醒着的时候,眼眸中不自觉便会带出几分凌厉来。眼下,他处于睡梦之中,倒显出几分纯良无害来。

这般想着,李令月伸出手去,将他散落于榻间的一缕黑发缠在指尖绕着玩儿。

渐渐的,她开始不满足于此,开始将手放在了他的脸上,试图拉住他左右两边的面颊,让他露出个“笑脸来。

而后,她的手便被人狠狠扣住了。

嬴政刚睁开眼时,眼眸中还有几分警惕之色。

在看清作怪的是李令月之后,他露出了几分无奈之色。

“令月,莫要胡闹。

“没有胡闹。李令月满脸无辜地道:“我不过是看你一直维持着同样的表情,怕你面部僵硬,所以好心帮你换个表情罢了。

李令月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胡说八道的本事显然已经炉火纯青,嬴政不欲与她计较。

他对着外间道:“传水。

这热水是一直备着的,以防

秦王与王后要用。嬴政吩咐下去之后,没多久,便有宫人将盛着热水的水桶抬了进来。

待宫人进来之时,只看到紧闭的帏帐,以及散落一地的衮服。宫人不敢在此间多呆,将木桶与干净的衣裳放下后,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片刻后,一只手从帏帐中伸了出来,将帏帐拨开。

此时已接近夏日,倒是不凉。

李令月将身上的黏腻洗去之后,感到颇为惬意。如果这木桶更大一些,能够让她美美地泡个澡,就更舒服了。

这时,木桶中挤进一物。这让本就不甚宽敞的空间,变得更加狭小。

“阿政。”李令月语气不善地道:“你的寝殿后方不是有个大池子吗?你就非得跟我挤吗?”

“浴池自有浴池的好处,木桶却也有木桶之妙。”嬴政道。

俩人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蹭着蹭着,自然又蹭出了几分火气。

待他们换好衣衫,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即便忙碌如秦王,新婚燕尔之际,也有一两日假期。

近日并无大事,嬴政又提早将一些紧要的奏折给处理好了,今日,他可以好生陪陪李令月。

俩人在房间中亲昵了一会儿,李令月道:“听闻陛下甚是喜欢听音乐,不知陛下可否为我奏一曲?”

她不知道嬴政究竟是否会奏乐器,不过嬴政这般聪慧,听得多了,即便不精于此道,想来也会一点吧?

嬴政在一些小事上向来不吝于满足李令月的要求。

他听闻此言之后,当即便命人将筑搬了上来。

嬴政于筑前落座,抬手就想弹奏一曲《无衣》,这也是他素日里最常听到的曲子。

但他一抬眸,便看到眼前面露期待之色的李令月。

《无衣》虽好,但于此时弹奏,到底有些不合时宜了。

嬴政沉吟片刻,将《无衣》改成了《蒹葭》。

他到底甚少亲自弹奏乐器,且奏的又不是他熟悉的《无衣》。初时还好,到了最后,琴音滞涩。他微微蹙起了眉,艰难地将这首曲子给演奏完了。

嬴政素来有些完美主义倾向,对于自己的这次演奏,他无疑是不满的。他心中暗自想着,待他得了闲,定要好生练练击筑,至少要将几首曲子练熟。

待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李令月很给面子地鼓起了掌。一边鼓掌,她嘴上还一边道:“武周十四年春,秦王为大唐太女击筑一曲。

嬴政:“……

不知怎的,眼前这一幕,让他产生了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他想了想,方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渑池之会中发生的事吗?

不过那时,是他的曾大父秦昭襄王与赵惠文王相会,秦昭襄王请赵惠文王当众鼓瑟一曲,而后令史官载入秦史之中,以此来羞辱赵惠文王。这性质,自然与私底下奏乐助兴不同。

嬴政看着李令月唇边促狭的笑容,放下手中的竹尺,故意板着脸:“寡人是否该说,请大唐太女为寡人奏乐一曲,否则寡人便于五步之内血溅太女?

李令月将手搭在嬴政的肩上,以昏君的口吻道:“何尝需要陛下于五步之内血溅孤?只要陛下对着孤笑一笑,孤什么要求不能答应陛下?

“太女这是答应了?既答应了,可不许反悔!

这般说着,嬴政唇边绽出了一枚极轻极浅的笑容。那笑容转瞬即逝,若不是李令月眼尖,只怕就要错过了。

若换做别人,李令月定要让他重新笑一回方能过关。不过,站在她面前的是嬴政,她还能有什么要求呢?

这般想着,李令月打开系统,兑换了一架箜篌。

箜篌是在东汉之时,由波斯传入境内的一种器乐,其外形及音质与竖琴有些相似**。

汉代乐府诗作《孔雀东南飞》中记载:“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

待发展到隋唐之时,箜篌已在宫廷乐中承担着重要的角色。

李令月在大明宫中之时,也好生跟着乐师学了一阵箜篌,以此来陶冶情操。她年幼之时,有一回武皇心情不好,她还拿着她的小箜篌为武皇奏了几首欢快的乐曲,让武皇重新高兴起来呢。

箜篌虽也是如今大秦未有之物,但李令月发现,兑换这等乐器所要花费的积分,不如那些作物种子多。兑换一架箜篌,她还是负担得起的。

李令月在拿到箜篌之后,并未急着弹奏。她先试了试音,而后开始调弦。

待一应事务准备完毕,李令月沉思片刻,为嬴政奏了一曲《凤求凰》。

动听的音符自琴

弦上跳跃而起,嬴政闭目凝神,倾听着这首曲子。

这首曲子曲调优美而缠绵,与嬴政素日里喜欢的曲子风格大相径庭。

若在以往,嬴政定不会听这样的曲子。但如今,许是他心中多了些柔软的牵挂,再听这样的曲子,他竟也品出了些许美好的意思来。

只要一想到这首曲子是令月为他所奏,他便恨不得将每一个音符都牢记于心。

一曲终了,奏曲之人与听曲之人还沉浸在音符的余韵之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过了约莫两刻钟时间,嬴政睁开双眼,问道:“这首曲子,是何用意,可否为我道来?

他虽能从乐曲中听出绵绵情意来,但他仍想听李令月亲口说出。

“陛下,你错词了。这种时候,你该说……

“秦王政五年,大唐太女为秦王奏曲一首。

“这首曲子名为《凤求凰》,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李令月一边念着歌词,一边观察着嬴政的神色。在看到嬴政因“美人一词而抚额时,她笑得十分欢畅。

“怎么,只许你称呼我为‘伊人’,不许我称呼你为‘美人’吗?李令月道:“你这双重标准可别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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