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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被吓哭了

八零厂最初筹建，是建立在一个只有7家住户的村子里。

村子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到了民国那会儿，还有十几户。

后来厂子选址找到了这里，在这片地域规划了八零厂。

那时候，七户里只有两户有青壮，其余五户都是孤寡老人老妇。

青壮住户其一姓邹，世代农耕狩猎为生，另一户是后来寻根找回来的，姓丁，母女二人至今也住了二十多年。

这都是建国前的老黄历。

现如今，这七户人家生活条件都改善了许多，厂里每月也都有补助给到他们，等同于养活着这七家人，还给了两个青壮当工人的名额。

批评教育的主旨不是把人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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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燕也就几乎不再出门了。

来医务室的频率更频繁了。

高燕就是不从。

京城事情处理了一段时间，又跑去了泉城，接着是临危受命去了417厂，一待就是一个多月。

常乐乐莫名的有些后悔。

丁兆永和她根本就不可能。

甚至保证先假意结婚，等事情过去找个由头再离婚也可以……

也让她感受到独属于她的浪漫时光。

起初，大家伙还以为他瞧上医务室单身女孩常乐乐呢。

苏木有了新欢。

高燕害怕，只能大喊大嚷，等左右邻居家都有了动静，那个人影才缓缓的退到了黑暗中。

都等着瞧热闹，猜测最终结果。

人家保卫科程副科长是亲眼目睹，人赃并获的。

小干事小声的说：“听说还是自己开着吉普来的，程科长，现在我们怎么办啊？”

完全可以跑来吃个中午饭再跑回去……

更有甚者，从高燕背后泼了一勺粪便……

等办公室门从外关上。

苏木平静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无论是护士，还是病人。

被打断了自己的小心思，程副科长心情很不爽。

但想了想自己也没做什么逾越的事情，鼓足了劲儿：

“慌张个屁啊慌张，咱们照章办事，他再大的官，还能管得了八零厂保卫科的头上？该干啥干啥去。”

“在，在家。”

这不闹着玩嘛。

小干事就匆匆的冲进了办公室。

可丁兆永却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待人接物有了起色，脸上有了色彩，隔三差五就总往医务室跑。

这都给高燕带来了很大的精神困扰和生活压力。

主要是三脚踹不出個屁来，谈对象也不积极，女方也不乐意跟个闷葫芦过日子。

城里怎么做，他就怎么做，都是照章办事，没有任何偏袒和私利。

“啊，她，这，这个……你，你怎么来了？”

邹二虎没要厂里的指标，用指标换了个山另一头村里的婆娘，因此成了家。

现在的高燕，整个人都跟没了灵魂的傀儡似的，只剩下呆滞和空洞。

或许如果不是同为知青的女老师还在给她送饭过来，高燕兴许就得饿死在屋里。

京城来的人知青呢。

可半月前，邹二虎母亲昏迷在家，高燕背着医药箱出诊，回来的半路上，在僻静的小路被丁兆永拦住。

她身心内外早就都是苏木的样子了，对丁兆永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再站出来狡辩还有什么用。

程副科长这边坐立难安。

所以在一周前。

苏木进厂的消息传到保卫科时，程副科长正拿着医务室的档案在翻看。

“高燕高大夫，现在在哪里？”

丁兆永说两人是情投意合，高燕大夫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两人就差领证。

满身酒味的他甚至对高燕动手动脚。

他媳妇在厂食堂当帮厨，他则继续打猎，和拾掇厂北边山上他们早些年开垦出来的耕地。

幸好危急关头遇到了保卫科程副科长。

好半晌，老中医伸手去扶她，常乐乐回过神来，觉得自己脸上有点凉，摸了一把，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可几天后，京城那边也没什么动静，后来他特意关注了。

另一户丁兆永倒是应了厂里的指标，成了一名光荣的车间工人。

程副科长正琢磨好事儿呢。

闷葫芦就有点开窍了。

程副科长一开始是有些犹豫的。

让高燕在远在千里之外，感受到了老父亲那段时间一样的世态炎凉。

“高大夫的男人。”

因为高燕虽然到了点就去打饭，可她依旧是那身臭烘烘的衣服，蓬松垢面，头发不打理，脸也不洗，工人们也都怨声载道。

其实也不怪程副科长会那般认为。

自此，高燕就躲在家里，身边半米之内，总有一把菜刀时刻准备着。

苏木前臂的尺侧外屈肌感受到了一股软软的弹弹的阻力。

但，好景不长。

毕竟整个医务室来的女知青里，也就常乐乐是个单身姑娘。

人家高大夫的对象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干部。

常乐乐双腿发软，根本站不住，一屁股坐地上了。

“程科长，那，那人来了。”

高燕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小护士被拽的只剩脚尖勉强点地，眼神里除了慌张还有祈求，嘴唇抖抖索索的，眼瞅着就要哭了。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而且他其实也是给自己留了后路。

接连几日的摧残和精神折磨，让高燕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高燕自然是也听到了厂里这个八卦传说。

但形势比人强。

细皮嫩肉的。

程副科长正在琢磨明后天去山里找找有没有什么小湖泊之类的地方。

程副科长变了脸色。

这次苏木觉得好好的陪伴高燕三天。

苏木站在厂医务室小院里，对着那位戴着眼镜的老妇人问，穿着白色隔离衣的老妇人是高燕来之前的中医，办公位置跟高燕坐对桌。

可当高燕得知人家的目标并不是常乐乐，很可能是自己……

再过两天就是休息日。

苏木可不想再磨叽，直接一把薅住奔跑不及时的小护士的衣领子。

突然之间，秦岭深处这个娱乐匮乏的八零厂里，就热闹起来了。

也是直到那个时候，程副科长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在得知消息的第二天，丁兆永举着擦破了皮，再等一下就要愈合的伤口来找高大夫时。

刚想到去找个天然洗澡的地方，还没来得及想找什么借口带高燕出去。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当天下午又被拽上台批评教育了一番，在去食堂的路上，高燕被几个孩子丢了菜叶子，里面还掺杂着不知道谁丢的石头子，把高燕额头砸破了皮。

出事儿了。

而且苏木这仨月多确实也赶巧了。

眼角余光瞥见好些原本探头出来瞧热闹的，正要往外走的，还有也在小院，但听到苏木说出高大夫名字后，就扭头往各个屋子里跑的……

那名知青女教师被推出来帮忙，其他人也不说什么。

也就善心的给予了方便。

他想要第一时间给高燕个惊喜。

虽然现在看着乞丐都不如，可毕竟底子摆在那里，洗干净了也比厂里郭傻子家的媳妇强的多。

其实常乐乐是很了解高燕姐的。

“站住！天塌了还是地陷了，瞧你慌慌张张的样子，进办公室不喊报告不敲门，成何体统。”

丁兆永苦口婆心表明心迹，说了各种措词，摆明了这事儿如果两人不统一口径，就很难解决。

食堂打饭也遭人针对，不是清汤寡水就是残羹冷炙。

他只是在不断看高燕的照片。

真的很无语。

程副科长才发现自己后背有些黏，竟然都冒冷汗了。

但程副科长显然是误会了两人的行为。

“高燕人呢？”

“那个男人要是真在乎你，还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发配到这么个穷山沟沟里不管不问吗？你要是名声毁了，他肯定就更不管你了。我不嫌弃你跟过别的男人，我会对伱好……”

只是这会儿，苏木对她偷摸藏着的俩探照灯没有一点探查的兴趣。

程副科长大手一挥，让小干事出去。

何况，要是高燕大夫真的有京城大人物的关系，又怎么会真的被批平教育呢？

京城那边依旧杳无音信。

不仅是尤凤丹，还有让他突然找到上辈子‘恋爱’感觉的颜青。

这么好的女人可别浪费了。

一般这个点，都是在上班，所以苏木干脆就没想过去宿舍，而是直接来了这里。

高燕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很难辩解的问题。

你一山沟沟里的穷小子，普通的车间工人，还想着癞**吃天鹅肉？

夸赞和鼓励的声音便立刻180度转变，有人挖苦，有人挤兑，也有人好心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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