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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入侵,开局唤醒长城护东方》

15. 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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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这么早就上工了?”住在李婶子隔壁的柳大嫂正准备去厨房烧水,却看见李婶已经穿戴整齐出门了。

“欸,我们上工时间早。”又说“妹子,回来再和你拉家常。我们迟到了要扣工钱的,可不敢耽搁。”

柳嫂子忙道:“那你快去,莫管我,我就随口一问。”

李婶子歉意一笑,匆匆往街上赶去。实质她这个时间点去不会迟到,但是她们住在南城外的几个约好一起上工,每日都在崇文门外集合,包了宋老汉的骡车送他们去城北的作坊,一人迟了便是全车人迟了。

李婶赶到时,宋老汉的骡车上已经做了四个人,还差她和陈大哥。

车上的刘红琴招手让李婶坐她旁边,不悦的说道:“李婶住的比老陈还远,怎得李婶到了他都没到。”

老陈的好兄弟王洪刚说:“城门不是还没开,稍微晚几步又不耽搁。宋大哥早就来帮我们排好队的,来的早晚又不耽搁进城。”

刘红琴就说:“若是城门开了他还没来,咱们就不等了,再去晚了早食里的肉都让内城的那帮人吃完了。”

提到早餐,就没人再给老陈说好话了。

说到早餐,实质上一日三餐还是柳絮定下的规矩。无论是揉面、熬胶或是提取黄油都是力气活,她不愿意为了剩那几个钱让员工在工作途中晕倒,所以将原本的午餐和晚餐改成了三餐。

但谢宏不愿手底下的人因为吃饭耽误干活的时间,更不愿意像姑妈说的那样厨房安排五个人专门做饭和分饭,他甚至恨不得一个人当五个人使唤,又怎会在厨房安排五个人。最终不过安排了一个人管理厨房,每天负责买好菜放在那里,谁要吃就自己去做。

城门刚开,满头大汉的老陈将将赶到。几人一路催着宋老汉快点,将宋老汉催的火冒三丈,硬是比平日少用一半的时间。

待到北边的作坊时,远远看见谢宽已经站在门口了,几人忙过去领了刻有自己名字的木牌别在腰间。谢宽还不忘叮嘱道:“不许不吃早饭午饭,早饭午饭不吃不可以兑换米粮,只有晚饭不吃可以换,明白了吗?”

几人连连点头,又都看向老陈。老陈脸涨的通红,说道:“再不会了。”

来到厨房,厨房门口摆了张桌子,厨房的管事是个长得极高大的北方汉子,名唤汪岳,此时正坐在桌后休息。

看见几人,汪岳笑道:“哟,今儿你们城外的到来的早。”又说“昨儿发的面好,蒸出来的馒头又白又软,来晚的恐怕就没咯。”

王洪刚与他关系好,开玩笑的问道:“汪大哥蒸了多少个,可别不够我们吃。”

汪岳笑骂:“你小子就敞开肚皮吃罢,馒头吃完了还有粥。只是可别让我逮到你小子心眼大肚皮小,装到碗里吃不进肚子里,到时候我给你开了罚单可别怪我汪某人无情。”

几人连道不会浪费。进了厨房一看,果然桌上还有五六斤肉。王洪刚拿刀来割了一半,其实全切了他们六人也吃得完,只是怕事做绝了后面的人骂的太难听。

早上的肉不分配,先到先得。

刘红琴捡了葱蒜切成沫,再用烧红的热油淋下去,扑鼻的香气瞬间再厨房里蔓延开来。取了三根黄瓜拍烂切块,将做好的蒜油倒进碗里再淋上香醋和酱油,加上少许盐,一道爽口的拍黄瓜就做好了。

那边李婶子将王洪刚剁好的肉沫放进锅里爆香,再舀了六大海碗粥白粥放进去炖煮,捡六个皮蛋切碎也放锅里开炖。剩下的肉几人又用另一口锅做了一道竹笋炒肉,另有一道干煸豆角。

待他们快快的做完时,下一波人也到了。几人赶紧将菜和粥端到桌子上去,再将灶台收拾干净,一人捡了两个馒头才坐下吃饭。

刘红琴沿着碗沿喝了一口粥,满足的叹道:“总算吃上肉了。”说完还不忘与后来的和自己一个房间做工的人打招呼。

王洪刚笑她:“早上的肉虽说来晚了吃不到,中午和晚上不是都吃到了吗?这都吃了三天了,你还馋肉?”

刘红琴翻了个白眼:“难道你不馋?”又说“中午晚上每个房间才分到两斤肉,哪有这个多,还可以炒两道菜。再说别看我们房间都是女的,吃起来一个比一个凶。”

午饭和晚饭是工间一起搭伙的。

吃完后,几人将桌子擦干净后又各自洗了碗,这才往自己工作的房间赶去。

李婶子走到自己做工的房间打开门,扑面而来的寒意让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房间中间大缸里的冰块还未完全融化,使得屋内比屋外的气温低好几个度,谢管事把他们的房间叫做冷藏间。

住在城内的妇人已开始切块了,李婶子习惯性的用白布擦了擦手,才走上前去坐下来开始包装。

左边的柳芽儿问她:“婶子,你拿不拿糖果自己出去卖?”谢管事昨日说今天这第一批糖果包装以后剩下来的零散的可以批发价拿给他们除去卖,得的利钱算他们自己的。

“哪敢拿,我们那边有几户人家能拿出五文六文来买糖吃。”又说“再说又全是新鲜样式,怕人不敢买呢!”

他们这个工间的组长是正在切块的陈芹,陈芹虽是她们五人中年纪最小的,却会算数也有见识,闻言说道:“不管南城北城都有大户人家,咱们一样拿几块,捡个漂亮的篮子装了到后门去。”又说“捡个最便宜的字糖给看门的老婆子甜甜嘴,不怕她不帮咱们通知院里的小丫鬟。”

柳芽儿叹道:“妹子,你是真聪明欸!怨不得你年纪最小却当了我们的组长。”。心里却道这人还会算数,切了多少块她心里记得清清楚楚的,谁敢偷吃偷拿。

陈芹边切边说:“前几天咱们这儿最轻松,今天我们要做的活儿就多了。谢管事说了,午饭前咱们得包装和装盒完毕,大家伙儿抓紧些吧。”

大家不约而同得看向房间靠墙整齐摆放着的二十个木架,每个木架十层,每层木架上的大簸箕里都装满了还未切片的糖果,不由咽了咽口水,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好在手工糖果和需要烘烤的饼干并不需要他们进行包装,否则他们得累死。不一会儿,炒制间得人便过来说:“崔妈妈说以后我们两个工间合二为一,下午炒制,第二天上午切片包装。”

几人有点懵,炒制间的组长是戚大嫂,她说:“只是一起做事,你们冷藏间还是听陈芹的。”于是十个女人便聚在一起工作了。

戚大嫂便和陈芹一起切片,边切边说:“手工糖果那边都开始创新了,不但拉出了喜字,还拉出了寿字。”

陈芹叹气:“他们简单,只是费力气。你看我们这边有棉花糖、雪花酥、牛奶小方、奶糕、水果软糖、牛轧糖,光是炒制过程就够得学,要想创新还早的很。”

戚大嫂笑道:“也是,等他们能拿出六款字糖时我们也能出新款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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