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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你男的?[穿书]》

84. 辨阴阳(4)

羽鹤仙纳罕:谁予他的胆儿,不求饶还反赖上自己。

毕竟,这黄道士伶仃一人,深陷国师府内,孤立无援,即使喉咙喊破也叫不到神康帝耳边去。

但见黄道士跌跌撞撞寻到屋中一角,扶着墙稳住身形,颇为愤慨,“贫道有师妹一位,相伴北上,如今她手里有着仓兜坳相邻两县县令的文书凭证,我若出不了国师府,她定会状告公堂。”

他口中的‘师妹’,实为坳中大夫人童雅芝,只不过出家住观者,在外只能以兄妹名义相称。

“公堂?暂且不论你是否信口胡言,单凭两张县令文书能说明什么?”羽鹤仙神色从容。

“贫道知晓那助龙登位以升仙的传闻,羽鹤仙长无需仇视贫道。”黄道士见硬来无用,又软下口气,“贫道幼时入道门,自知命浅福薄,从未动过什么升仙的心思,在世时能有一方归处、两口饭吃,便也足够。”

羽鹤仙长摆袖不答,可面上分明摆着‘你算个什么东西,何以令我仇视?’的神色。

黄道士又颤巍巍道,“仙长且容我与师妹去信一封,也好报个平安,免得她真去官府告状啊!”

羽鹤仙长睨了他身畔的道童一眼,道童随即摆上笔墨,显然是随了黄道士的意愿。

黄道士被羽鹤仙长那似怒非怒、似喜非喜的眸光笼罩着,连仔细措辞的机会都无,只寥寥几字报了平安。

羽鹤仙长未接书信,只令道童去取。

道童接了信,黄道士又嘱咐将信用油纸包好了,其上搁一蟠桃,供奉于两京城隍庙的案桌之上,他师妹自会知晓。

......

童雅芝始终留着心眼,留一人不入国师府的计策本就是她所谋划。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那久传盛名的羽鹤仙长会是名心狠手辣的歹毒之人。

当初再怎么揣摩,也仅限于黄道士不被承认身份遭一顿狠打后被赶出来。二人相约,不论事成或不成,隔日入夜两京城隍庙相会。

童雅芝天未黑便去了城隍庙中等候,她并未着女黄冠的打扮,而是扮为香客,跪于蒲团上佯作有愿要许。

待入了夜,却怎么也等不来黄道士。

唯独有个道童往供桌上奉了单个蟠桃,蟠桃下压着油纸包裹——彼时在仓兜坳祖师观中,黄道士享多方供奉拥一众妻妾,分贡品时却也记得她这个大夫人,总会将香油糕点以油纸包裹好了压于蟠桃之下,意为单独予她的那份。

童雅芝留了个心眼,也不敢莽撞,而是寻了城隍庙中干打扫做粗活的仆役,与他些小钱,告诉他自己在城隍庙供果品时多供了一个蟠桃,数字不吉利,唯恐城隍神降罪予她,央他替自己将贡桃和供桃下的油纸包取下。

仆役也不曾多想,得了钱便按吩咐办事儿,将蟠桃连同油纸包一齐予了童雅芝。

童雅芝一直回到客栈才将薄薄的油纸包打开,只见其中单有一封文书,乃黄道士报他平安。

人不到位,拿这种方式报平安,岂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她大抵心中有了数,也不敢强闯国师府寻人,隔日再去城隍庙中,又见有蟠桃压油纸包裹搁在案上,童雅芝不好意思再令庙中仆役去取,只得寻了个幼童故技重施。

这回的文书中字数略多,仍是黄道士的笔记,只来回反复告诫她将县令文书留存好,莫要告官,此举无异于蚍蜉撼树。

仓兜坳祖师观被焚后,又得来河间王霍方时起兵将反的消息,一观之人哪有什么心思和能耐去寻县令要文书?这莫须有的东西,黄道士既然提出来,便是已然遭灾了。

好在人似乎仍活着,童雅芝琢磨许久,大着胆子将蟠桃吃了留下枚桃核,措辞大胆给黄道士用油纸包留了回信,将桃核系在油纸包上,请了乞丐吃一碗清汤面,又央他替自己把油纸包连同桃核一起挂在国师府的大门外。

许是她大胆吹嘘的文书有了作用,第三日仍有油纸包裹着文书被单个蟠桃压于其下,寥寥几字报了平安,仍是请她稍安勿躁。

再是第四五两日,连着不见来信也不见人从国师府出来,童雅芝急得抓耳挠腮,却无救夫的能耐。

夜里忽而做梦,再至城隍,那与仓兜坳祖师观内工笔画上一模一样的老头盘坐于蒲团之上,说是要予她条救夫的明路,紧接着起了卦,指着盛京城吴府处,说那方或有一线生机。

梦醒已是黄昏,童雅芝着急忙慌赶往吴府,只见几驾马车匆匆回往,为首的那架上探出个戴孝女子,面貌令她无比熟悉,转念细思,可不是从她祖师观内出逃的道童骆美宁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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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美宁将她那被童雅芝紧攥在手的袖摆一点点扯了回来,叹道,“非我刻意为难于你,但城隍庙中的香,我非上不可。”

言罢,她于大殿之前的炉中燃了三柱长香,又从包袱里取出两张纸袋撑开,把纸钱与折好的元宝通通塞入纸袋之中。

纸袋上有墨痕,一张上有‘十方一切有祭无祀孤魂等众’,另一张上有‘显妣吴皙秀’。

童雅芝本还想去扯骆美宁商量天元斗法大会之事,其后无论她如何在挂有桃核的去信上吹嘘自己已‘攀上’高枝,能替黄道士重修仓兜坳祖师观,都未得回信。

唯三日之前又在案桌上收了蟠桃与油纸包,黄道士与她相约天元斗法大会再相见。

心中虽万千焦急,可童雅芝在瞥见那张写有‘显妣吴皙秀’的纸钱袋子后人也老实了。亡母吴皙秀,面前这位曾在仓兜坳祖师观里做道童的女子,竟是吴府粥济娘娘的外孙女!

嘴上不敢出声,却直犯嘀咕。

黄道士有言,出门在外行走江湖,若想过得好,谨记‘欺软避硬’四个大字。

彼时在仓兜坳祖师观里,她仗着自己大夫人的身份,最好指使下边儿的一众妾与童子起早贪黑做脏活累活...谁能料到如今风水轮流转,不仅身份落了下乘,还有求于人。

......

骆美宁将两张鼓囊囊的纸钱袋子均投入大殿前的炉内,静候着火舌将纸钱舐尽了,又化了几张脱生符,念了咒子。

心中暗道:

我既占了您女儿的身份,也应当满足昙鸾她老人家的念想。

她恐您无后人祭祀,美宁会常供您的牌位、常予您烧去纸钱......再则,我央人寻城隍神要到两京亡人簿子,知您早已忘却前尘、了尽此生、投胎转世去了,以您之名烧钱给孤魂野鬼等众,积些阴德,也望您能得富贵安乐。

话叙尽了,回转大殿磕了几个头,往功德箱中予了银钱,瞅着城隍神的塑像瞧了又瞧,待左右文武判官的面相也一并入了脑袋,这才回转至童雅芝身前。

“您久等了。”

童雅芝龇牙咧嘴挤出个笑,“您真虔诚。”

骆美宁叹道,“你托我办的事儿不一定能办成。”

“为何办不成?”童雅芝瞪圆了眼睛,“你们吴府上下,往斗法大会里塞个女黄冠是个什么难事儿?”

“非也、非也。”骆美宁连连摆首,“这天元斗法大会分许多步骤,我瞧黄道士他与您相约的那日,正是终试。”

“终试?”童雅芝听她一说,已然觉得不妙,可心中不甘心,仍追问一句,“管他什么终试不终试,不得先试他一试再说?”

“您且算算,如今两京上下有多少方士?不单有道士,亦有和尚、巫师、蛊师...若朝中无人保举,还得先过初筛才得参与初试之资格,”骆美宁蹙着眉头,“初试过后还有中试,待此番种种皆顺利通过,只选得十人,入殿参加斗法大会终试。”

末了,她长叹一声,“国师府中羽鹤仙长便占了十中其一,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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