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幕后黑手[无限]》
回响着悠扬古典乐的画廊中,鲜花与香水混合成淡雅的馨香。
来往的观众都不约而同地保持着静默,沿着地上柔软的红地毯向前,移步欣赏着展览的画作,只偶尔发出赞叹的低语声。
在形形**的观众们之间,有一位红发的女士格格不入。
她身着华丽的西式复古裙装,手肘、指节处都有木质人偶般的连接结构,面部更是被大片焦黑的网状裂纹损毁,显得诡谲又美丽,恍若是从油画中钻出来的人物。
然而,没有任何人对这些显而易见的异常投以注视。
所有人的视线都径直掠过厄琉斯,无法察觉到她的存在;
人群流淌到她跟前,就会像溪水绕开鹅卵石那般,自然而然地自行分道。
厄琉斯就这样隔绝于正常观众之外,她慢条斯理地展开手中的信件,一遍又一遍地阅读它来打发时间,视线总会在落款处停顿一会儿——
“朗基努斯敬上。”
这正是她今天为之等待的对象。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幅油画的表面忽地漾开涟漪,如同一道虚幻的帷幕在厄琉斯眼前缓缓揭开。
涟漪的中心,先是伸出了一截手臂,然后是胳膊、肩膀、脖颈……
最后,一个戴着笑脸面具的男人像变魔术似的从画里探出上半身,礼貌地朝着厄琉斯脱帽致敬。
“很抱歉让您久等了,尊敬的女士。”
笑脸男的语调抑扬顿挫,比起日常谈话,他更像是在表演歌舞剧,在安静的几秒钟之内,他谨慎而好奇地观察着面前古老的存在,随后说道:
“老实说,您愿意接受我们的邀请函、欣然赴约,真是让我们倍感荣幸……也有些不解。”
“毕竟,与您存在的时间相比,我们组织就和挥舞着玩具刀枪的孩子无异,太过短暂与渺小。”
面对试探,厄琉斯平淡地回答:“我复苏以来学会的第一个道理,就是不要小觑任**生的事物。损坏我这具躯壳的年轻预言家是如此,他背后的那位真正胜利者也同样如此。”
“更何况……命运新神的势力正在全力通缉、驱赶我,我同样需要有人站在我的身旁,成为我的伙伴与朋友。”
笑脸男高兴地抛起礼帽又接住,接受了厄琉斯这番动机,语调浮夸地上扬道:“时间会向您证明的——选择与我们结伴,这是一个多么智慧的选择。”
厄琉斯点点头:“真让我期待。”
在她尚且完好的小半张脸上唇角笑意加深似乎是真心诚意地期待着与朗基努斯合作。
笑脸男绅士地伸出手示意厄琉斯扶住他的小臂然后就带着厄琉斯穿梭在画中的世界。
一路上厄琉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围虽然她常常穿梭在镜面中但那种体验感还是和画面穿梭截然不同的。
穿行在一幅幅油画构建的锚点中一抹抹或绮丽、或淡雅的色彩在她身旁流淌
而这些色彩便构成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画中世界。
两人时而踏过幽香静谧的睡莲池时而闯入漫天纯白的雪国风光在真正身临其境地观赏过近百幅画作后厄琉斯终于双脚踏上实地来到一条未知金属打造的长廊上。
“这里就是我们组织的重要基地之一代号‘永恒画作’。”
科技感十足的金属走廊中挂着无数大大小小的油画厄琉斯目睹不少人影匆匆地冒出来、又纵身消失在画面里看起来异常繁忙。
“请原谅他们的失礼”笑脸男解释道“‘永恒画作’是组织的交通中枢以它为原点无数错综复杂的道路通向各个世界。出现在这里的同伴们大多是有要事在身才会疏忽于欢迎您的到来。”
厄琉斯宽容地点头表示理解。
她还能不宽容吗——她可太惊喜了!
在厄琉斯的预料中朗基努斯初步接触她必然不会让她看到什么核心的成员或力量这个组织的秘密至少要等到一段时间后才可能在她面前展露出来。
此刻能亲眼看到朗基努斯的交通枢纽进一步了解这种以画为媒介的奇特传送方式简直是意外之喜。
仔细想想或许是厄琉斯与命运之主都明确地表达出对彼此的对立态度这让朗基努斯放松了警惕——
谁能想到一位被旧神操纵的古老女巫可能会和新生的神灵联手做戏呢?
甚至两者背后是同一个意识!
而表面上彻底与神灵为敌的厄琉斯无疑是朗基努斯心目中的完美合作对象。
哪怕合作被撕毁朗基努斯也自认为有把握利用女巫与命运之主的矛盾让她先一步付出背叛的代价。
观察眼前忙碌的景象片刻厄琉斯询问道:“‘永恒画作’这个名字是有什么来
历吗?
“能被冠以永恒的头衔,还能够支撑起这么庞大的传送系统,至少也是近8阶的力量。
笑脸男看向厄琉斯,面具下的双眼故作神秘地眨了眨:“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我们组织中上层并不是秘密。为了体现我们愿意与您缔结友谊的诚意,这个秘密自然也会与您分享。
“您苏醒不久,或许未曾听闻过一位重构领域的高阶存在……这些画作中的道路,就全部依托于祂的力量诞生并维系。
“祂是我们最忠诚的伙伴、最能证明我们理想的范例。
“祂是成功窃取神灵荣光的画家,忠于朗基努斯的伪神——画中倒影。
厄琉斯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
伪神大多指距离神座极近的存在,对于绝大多数生灵来说,伪神的威能几乎与真神无异,反正都是众生无力反抗的层次。
可笑脸男提及画中倒影,语气却透出些许随意,仿佛在夸奖一条忠实而有用的看门犬,或者一件绝不可能产生异心的趁手工具。
甚至相较而言,厄琉斯觉得朗基努斯对画中倒影的重视和忌惮程度,还不如刚刚复苏的她……
这让厄琉斯不禁产生好奇:这位隐于幕后的伪神,究竟处于何种状态呢?
祂到底是真的忠心耿耿,绝不背叛朗基努斯,还是……
根本没有背叛的能力或意识?
……
孟司游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又在沉入那抹诡异的梦魇中。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被死死捆缚住四肢,然后坠入深不见底的湖水中,只能任由冰冷的触感漫过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沉重的挤压感密不透风地包裹住身体。
不断下坠,下坠,朝着漆黑的噩梦下坠……
不能动弹,无法反抗,不可挣脱,只能浑浑噩噩地任由潮水冲刷一切。
孟司游知道,这应该是来自某位危险存在的吸引和诅咒。
上一个副本里,他主要活动在一栋年代久远的阴沉古堡里。
就在孟司游闯进古堡走廊,手起刀落斩下怪物的头颅时,瞬间血污喷溅横飞,溅到一幅挂在墙上的油画上。
那一刻,孟司游立即察觉到一道恐怖的注视。
似乎画框中有什么东西被血污惊醒,骤然睁开眼盯着他,带来令他头皮发麻的危机感。
自那之后,每一个夜晚、每一次睡眠,孟司游都被迫以清醒的状态“下坠,无法阻止,
亦无法醒来,直到被拽下一片沉沉的黑暗中。
而在无尽黑暗的深处,总是静静漂浮着那幅被他不小心弄脏的油画。
油画表面的血污恍若被未知的力量牵引,粘稠的猩红缓缓流淌,凝聚成一只紧盯孟司游的眼睛。在短暂的对视之后,孟司游才能从梦中醒来,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现实。
孟司游注意到,每一次看见那幅画,“它”就会离他更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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