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幕后黑手[无限]》
在夜色的笼罩下,A大校园陷入静谧的安睡,只有稀疏的路灯投下柔和的光线。
然而,在普通**眼无法观测到的视角里,有一片庞大的阴影丛林正倒悬在校园之上。
丛林扎根在天幕,每时每刻都在朝地面生长。
它的边缘生发出无尽茂密的漆黑枝叶,如同乌云在天空中舒展,不断扩大。
部分茂盛的树冠已经触碰到地面,黑压压的枝丫顶住玻璃窗,挤在建筑物的缝隙间,长长的藤蔓垂挂下来,晃晃悠悠,尖端拂过安眠的人们无知无觉的脸庞——
人们像是被毒水母的触须缠绕、**小鱼,无法察觉到未知的毒素正在体内蔓延,引起隐秘的异变。
唯有他们映在枕边、床头、地面……沉默的影子察觉得到。
原本凝固的影子们,渐渐变幻姿势。
它们抬起头,望向沉睡的本体,思考的能力由弱变强,在黑夜里窃窃私语。
‘想活着。’
‘好想活着。’
‘想触摸一片雪霜的温度,想嗅闻一朵花的气味,想感知风在奔跑间迎面而来……想有一个独立的名字。’
如果无法给它们真正的自由,那为什么要赋予它们生命?
有思想,却无法行动;
有情感,却无法表达……
这种不完整的“赋予”,究竟是恩赐,还是一种折磨?
在丛林的干扰下,一道又一道影子被赋予错误的、不完整的、痛苦的生命。
这是影子们悲剧的根源,而它们也会被本能驱使,将悲剧带给更多无辜的人。很快,就有影子按捺不住,开始采取行动。
漆黑的双手按住本体的脖颈,力道渐渐收紧,它们看着本体露出在睡眠中难受挣扎的神色,心情迫切地一遍又一遍诘问:
“我是谁?我的名字是什么?能给我你的名字吗?……”
一切痛苦、挣扎和罪行,都被黑夜掩盖。
表面上看,睡梦中的校园一如往常般静谧。
但在安静的背后,似乎有某些正常的秩序,正在走向崩塌。
“还有没有能针对阴影进行控制、攻击的异能者?”
孟司游眼见着事态恶化,焦急地联系上司:“对,壹号和那位进入阴影空间了,但在他们彻底解决问题之前,外界也需要有异能者控制局面!”
“阴影惯于沉默,在它们基本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情况下,
我的异能根本拿它们毫无办法……”
“A市附近有没有【阴影】或【衰朽】领域的空闲异能者?之前蜂蟻村出来的那个【诅咒】领域的小子呢?实在不行都派来试试……”
就在这时,孟司游来回踱步的动作顿住。
他转头望向壹号曾指过的方向——
在高高的夜空上,在晦暗变幻的云影中,倏然有一点极为明亮的光辉闪烁,如同极地的星光,骤然拨开云雾,照彻黑夜与阴翳。
银白的光在阴影丛林间升起,层林尽染,为一片片树叶镀上银色的光泽,使每一条叶脉内如有水银流淌,每一根枝条如纯银铸造,美丽得像一场覆雪的幻梦。
孟司游本是看不见丛林的。
但银白如月的光辉,隐约勾勒出了丛林的轮廓,让他能看见它的枝,它的叶,它的躯干,它的根系……
——犹如一座白色的,悬于夜空的天上之国。
圣洁又怪诞,在梦境和命运的间隙中生长。
电话那头连声询问,孟司游才恍然回神。
“大概……不用支援了。”
孟司游缓缓找回语言,最后言简意赅道:“您看向窗外,自然就明白了。”
片刻后,另一边传来失手打碎杯子的声响。
一阵手忙脚乱的动静里,联络被中断了。
孟司游说得对,一切无需言明——此刻所有在A市附近的,对神秘力量敏感的人,都能看见高空的变化。
不……甚至不止A市附近。
银白的光辉在高空震荡,其中交融的【时间】领域力量像棱镜一般,折射出万千光彩,在不同时空泛起涟漪。
一圈圈时空的波纹荡漾开,使这片丛林投射在不同时代的天空中,又被云层里的水珠和尘埃投影到更远方,构筑成一片片如梦似幻的海市蜃楼。
2025年的异能者们仰望着逐渐染成纯白的丛林,不少人双手合十,压抑住激动的心情,低声念诵出神灵的尊名;
而在遥远的中世纪1708年,有一位穷困潦倒的作家趴在堆满酒瓶的窗台上,悠悠转醒,同样无意间瞥见了夜空中异样的景象。
作家扶着宿醉未醒的额头,发出痛苦的呻吟。酒精常年浸透他的思维,让他时常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只能沉溺在幻想的世界里。
半梦半醒间,作家的双眼落在半空,恍惚许久,然后哆嗦着手推开酒瓶,在丁零当啷的响声中抽出廉价的纸莎草纸
,上面已经写着凌乱的草稿。
为抓住这缕恍若神灵赐予的、来之不易的灵感,作家急切地提笔写下:
“这是一个发生在丛林里的故事。
“伯爵家的小女儿玛蒂尔达,在午夜应约来到丛林,期盼与爱人共同奔赴自由的生活……
——是先有1708年的这篇故事,还是先有2025年这片虚幻的丛林呢?
没人能说得清。
在时间与命运的莫比乌斯环里,这个问题丧失了意义。
而文字和传说永存,正如神行过的足迹。
……
李音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怔怔地凝视眼前这个——仿佛由月光和水银凝聚而成的孩子,哪怕银光刺痛双眼,也没有移开视线。
这是星辰的孩子吗?
亦或是,王霖曾和她提及过的,“神性生物?
从蜂蟻村出来之后,李音因情况特殊,曾被留在医院的异管局专设病房里多观察了一段时间。
观察期间,病床前人来人往,有些是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有些则穿着李音认不出的制服,似乎是职务未知的官方人员。
这些人气质特殊,举手投足之间透出一种类似于军人的纪律性,但同时又多了一点……一点让李音敏感的神经颤栗的血腥气。
有次,王霖混在这些人中间,神色拘谨地抱着一捧花,也来探望她。
等病房只剩下两人,李音悄悄问王霖:“老师和其他同学们还好吗?
“都好、都好,只等你平安出院了,王霖抿了抿唇,“不过,我可能会休学一段时间……有别的事情要做。
李音沉默半晌,忽地开口:“那群人,是什么身份?
“……我不能回答。
没有得到答案,李音却很敏锐地继续问:“他们……和我们这次遇到的怪物有关吗?你休学,是也要面对那些可怕的东西吗?
寂静的病房里,只剩下李音平静的疑问声。
刚刚遭遇蛾神附身,李音当时精神和肉体上的负荷都极大,面色憔悴,脸庞瘦削,说话有气无力,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可在乱蓬蓬的黑发下,露出的眼睛却清明得惊人。
不等王霖出声,她就轻声喃喃:“那是一个和常识相悖的世界,而现在,你也要踏入其中了……
“真的不能告诉我吗?差点夺走我生命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只想知道这个,不会告诉任何人。
彼时李音眼底充满哀求安安静静地盯着王霖。
王霖挣扎很久最终攥紧拳头压低声音:“那是神性生物。”
“神性生物……是什么?”
“那是一种拥有不可思议伟力的比任何生物都更接近世界本质的危险存在”王霖说“为了便于理解你可以把祂们理解为一种人类不可探知的规则一类可能造成巨大影响的现象就像流星、风暴、海啸、地火——一切自然界里人力无法抗衡的力量。”
“哪怕祂们没有恶意只是经过也可能掀起灾难……”
顿了顿王霖脑海中浮现出来一道身影补充:“但也有万分之一的概率带来奇迹和希望。”
——奇迹和希望。
站在纯白的丛林中李音望着眼前的孩子第一次理解了王霖最后的话语。
这是高远星辰之子。
这是传说中神灵膝下的圣子。
紧绷到极限的心弦一松李音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头一歪向侧边晕倒下去。
“咕咕咕!”
阴影鸟吓得一边乱叫一边慌忙变大体型用宽大的羽翼接住她。
易逢初则把视线投向远方在还没有被他污染的地带隐约有畸形的黑影在树影下移动踌躇着不敢靠近。
“那里”易逢初示意壹号望去“那是什么奇形怪状的生物?”
壹号看了几眼歪歪鸟头:“应该是兔子?这里是丛林有兔子很正常。”
“……”
阴影鸟并不觉得兔子外形古怪沉默很久终于反应过来:“啊!您是想说这种模样的兔子在物质世界并不常见吧?”
易逢初暗自想何止不常见啊简直是根本没有。
和这些奇形怪状的生物相比他的神性形态可太正常了。
壹号解释:“在这种阴影空间活动的原则是要遵循特定规则。所以外来的影界生物想进来也需要成为丛林中本就存在的东西。”
“这场剧本没几个角色太抢手了那么其余抢不到人类角色的影界生物就只能选择一些没有台词的、随处可见的小动物……唔虽然它们现在看起来稍微大了一点但怎么不算是小动物呢?”
“总之只要合理只要符合空间规则它们就能存在。”
易逢初估摸着
他的视线轻轻瞥过它们“兔子”们瞬间疯狂抖动耳
朵,感知到致命危险,立刻四散逃离,不见了踪影。
而在它们逃离后的下一刻,它们躲藏的丛林也被【命运】污染,舒展出金属般银白的枝叶。
收回视线,易逢初问壹号:“你能感知到污染源在哪里么?”
壹号点点头,又摇摇头:“好奇怪,居然能辨认出两个方向,都带有相同的很香的气息。”
“一股力量强,在一棵高大的树下;另一股力量弱,就在……”鸟喙隔空点了点李音的方向,“就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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