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幕后黑手[无限]》
城镇的结构并不复杂,没过多久,苦修士们就沿着三条街道,陆陆续续地从各个方向**到广场,看到了城镇守则。
幸运恒定拿出笔记残页分享,迷惑不解道:“真奇怪,写笔记的人当时是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吗?”
“为什么上一句刚刚提示,进入旧城区会死亡;下一句又说,一定要去旧城区,那里有唯一的大门?”
异能为【时之足】的同伴凑上来瞧了一会儿,笑道:“或许,这是一个文字上的小把戏。”
“什么意思?”
时之足指出:“笔记上写的,是【旧城区代表死亡】,未必是指【进入旧城区一定会死】,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而且,”他指了指木牌,说道,“每一条规则,都有特定的对象和生效情况,有的面对全体居民,有的面对老人和未知身份,有的面对外来者……”
“看似相悖的规则,会面向不同的状况生效。”
幸运恒定恍然大悟地点头:“所以,笔记一开始提醒【不能进入旧城区】,是不是指一般的外来者不能贸然进入,否则可能招致危险?当满足特定的条件,这条提醒就会作废,我们需要遵守的规则就变成下一句【一定要进入旧城区】,寻找离开的大门……”
“应该是这样。”时之足点点头。
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摸索出各条规则的具体含义和条件,并正确利用规则,尽快离开城镇。
除此之外,时之足还带来了另一条线索。
他的异能正如其名,能感应并定位到自身在时间中留下的足迹,然后在必要的时刻,重新回到某一个足迹的时间点,做出不同的选择。
——简单来说,就是游戏里的读档功能。
依靠异能,时之足曾经无数次绝处逢生,但他在读档前受到的致命伤,仍然会在重置后的时间线留下痕迹,只能随着时间推移,缓缓消退。
在一次又一次对死亡和时间的戏耍中,等致命的痕迹叠加到一定限度,他就会像一只失去飞行能力的小飞虫,彻底落入蛛网里。
此刻,时之足的脖颈上,就留有一条醒目的红色痕迹。
血红的线条笔直,仿佛曾有一把锋利无比的铡刀砍过脖颈,产生一片平滑整齐的横切面。
“很不幸,在我还没得知城镇守则的时候——我回头了。”
说话时,时之足脸上仍
然带着轻松的笑意,似乎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在回头的一瞬间,脖颈就会断裂,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感受痛苦,只能感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靠近,贴在裸露出气管的脖子横切面上。
“好像有东西,在尝试钻进我的身体……亦或者,我的大脑。
幸运恒定听到这里,不禁紧张起来,下意识追问:“然后呢?
“然后——
尾音拖长一会儿,时之足看着同伴紧张又迫切的神色,忍不住笑出声:“然后,我就读档了啊!
“更具体的体验,要不要等我多试几次,再告诉你测评结果?
“……滚,别真把副本当游戏啊!
幸运恒定攥了攥拳头,但怒火最终熄灭在首领伊阿**静的目光下。
她默默退到一边,在路过时之足的时候,趁机碾过他的脚趾,引得时之足脸上浮现出隐忍的痛意。
伊阿宋眸光闪了闪,没有出声斥责。
幸运和时之足是苦修士团里最年轻的成员,在漫长而枯燥的修行中,这样幼稚的打闹,就是他们唯一的娱乐途径。
因此,其余苦修士都对两人怀有一种近乎慈爱的包容。
伊阿宋说回正题:“大家还有什么发现吗?
有人开口:“在最初苏醒的房间里,我找到一张双人合照。看照片里的场景和人物着装,应该是过去进入城镇的外来者遗落的。
“然后,在过来会合的路上……
那人默了默,随后声音轻轻地被风吹起,恍若一声叹息:
“我在街道上的‘居民’之中,再次看到了照片里出现过的脸庞。我试探过他,他已经完全没有对外界的印象,而且发自内心地认为,他一直以来都是居民的一员。
“在城镇里,他有了新的名字,新的家人,新的‘家’……
“他真正地成为了,城镇居民中的一员。
【2,本城镇居民热情好客,极为欢迎外来者的入住,他们终有一日成为城镇的一员。】
现在再看,这条规则犹如最恶毒的诅咒。
苦修士们陷入沉默。
接着,他们纷纷垂下眼眸,双手合十,娴熟地念诵《命运圣典》中的某一章节,几道迥异的声线整齐划一,透出特殊的神圣意味:
“一切迷失在异乡的游人,愿命运为他们指引归乡的前路。
“一切徘徊的、迷惘的灵魂,愿命运赐予他们真
正的安眠。”
“命运即众生的命运,众生即命运的孩子。”
“愿祂永远庇护,祂可怜的孩子们……”
祈祷结束,空气中如同雾霭一般沉甸甸的氛围渐渐消散。
一位生命领域的异能者犹豫着说:“我发现……城镇里好像没出现过,年龄在七十岁以上的老人。”
“根据守则,应该是他们都在旧城区?”
“不,其实我的意思是,老人们都是怎么进入旧城区的?”
生命领域异能者性情腼腆,她的异能是【孢子进化】,整个人的躯体都由细密的孢子丝交织构成,而在她接触过的土地、砖石、甚至生物体的表面,也抖落了密密麻麻的,肉眼不可见的孢子,随时可以极速增殖,从土地里长出一些全新的躯干和肢体。
当所有人都被她的话语吸引注意,目光投向她的时候,她全身洁白的孢子都泛起淡淡的粉色,磕磕巴巴地提出疑问:“守则对‘老人’的定义是如何界定的?是六十岁、七十岁,还是八十岁?那些符合条件的老人们,是全部自愿地离开家人朋友,独自走进旧城区,还是被驱逐了?”
“还有,由于生命力的消逝,很多老人可能一夜之间生病,甚至死亡——像这样卡在特定年龄之前、又意外失去行动力的老人,他们该怎么独自进旧城区呢?”
孢子进化是一位两百多岁的老练玩家,虽然生性腼腆羞涩,时不时表现得慌乱一下,但分析规则的思路清晰有条理,让同伴们不难理解她的意思。
伊阿宋总结道:“你的猜测是,可能会有专人负责,将一些无法独立行走的老人送进旧城区?”
之前,他对第五条规则的补全是:【正常居民禁止进入旧城区。】
这条规则只针对大部分普通居民生效,对外来者等特殊人群无效。
那么,是否可能还存在一种更独特的身份,担任着类似于“送葬”的职责,并且能在新、旧城区之间暂时穿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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