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猪养你啊》
片刻后,沈惜枝满意的舔着糖葫芦跟在妻君身边回去了!
妻君坏坏,不想给她买,她没忍住哭了,妻君才给她买的,哼。
宋渝归在心里悄悄检讨自己,怎么她一哭你就松口,再这样下去,你什么都得听她的了!
“妻君吃。
沈惜枝将第一颗糖葫芦的糖衣舔了,酸酸甜甜的山楂也吃了,然后递到妻子面前,让她吃第二个。
宋渝归还不高兴着呢,明明想好了要生气,以后再也不给她买东西了,免得她好心当成驴肝肺,结果第一天就惨败。
她故意凶人,“吃吃吃就知道吃!
沈惜枝:“哼!
胆子也大了,根本不在意她那一点凶了,吃到妻君亲自买的糖葫芦,原本灰暗的几乎要下雨的心情,一下就好了,甚至十分明媚。
两人买了一些腐皮,并其他东西回去,沈惜枝就坐在后面吃糖葫芦,宋渝归在前头割肉卖肉。
眼睛不住往后瞟,见小姑娘一支糖葫芦吃完了,才开口,“你回去吧,我今天要晚一点回去了。
沈惜枝想也不想,嘟了嘟嘴,婉拒,“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
“等会儿下雨了回去路不好走。
“那我也不要。
……
算了,随便她,惜枝可能是到叛逆期了,十七岁,正是叛逆的年纪。
宋渝归心想着。
猪肉卖到中午,来往人更少了,沈惜枝托着下巴,“妻君累不累呀。
“嗯?不累。
“你坐一会儿啊,我帮你卖嘛。
“不用,你自己坐着就行,收拾一下我们等会儿去吃饭。
“哦。
得了拒绝,沈惜枝继续拖着下巴看妻子背影。
她的妻君生的好看,眉如远山,双瞳剪水,即便是做卖肉这样的活儿,也不折她半分好看。
她的脊背明明极为纤薄,却又好像什么都能为她撑起来,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宋渝归将肉搬下来锁在下面的格子里,那锁还是她新买的,之前有一回肉放上头她去吃饭,结果少了几根骨头,果然是对人太信任了。
古代也没个监控什么的,丢了东西很难寻回。
后来她就弄了个小格子,买了一把锁来锁肉。
“一会儿想吃点什么?米饭还是面条。
宋渝归随口问。
小姑娘皱着脸犹豫了一下,温声开口,“有点想吃馄饨。
“真是越来越会省钱了。
馄饨一碗才五文钱,其余无不是十文以上的,媳妇儿越来越会给她省钱了。
沈惜枝心虚的缩了缩脖子,不敢承认,小声说,“我就是想吃嘛。
“想吃就走吧。
宋渝归收拾好走出去,沈惜枝立马乖乖的贴上,将人的手拉过来,主动牵上去,五指相扣。
牵是她自己要牵的,牵完了害羞的也是她,小脸一阵一阵泛红。
她只是想着,从前也就罢了,可现在,妻君说过喜欢她了,她也喜欢妻君,那岂不就是两情相悦?
既是两情相悦,牵一牵有什么关系?
如果妻君不让牵,她再放手便是了!
但她会哭的。
自从被人疼宠至此,眼泪便愈发不受控制了,她会哭的,一难过就会哭,伤心也哭,好像她除了哭以外,就做不了别的任何事了。
“吃几碗?”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馄饨摊,一对公婆正在里面忙碌,宋渝归侧首问惜枝。
沈惜枝这时才微微回神,抿嘴笑,“一碗就好了,我哪吃的了这么多,妻君多吃一点。”
一碗馄饨量并不多,宋渝归点头,问婆婆要了三碗馄饨。
两人寻了个位置坐下,沈惜枝新奇的左右看看,然后依在宋渝归肩膀上,被捏了捏手指,“别这样,现在在街上,来往人这般多,你我怕是要出名了。”
“哦。”
沈惜枝乖乖坐直,其实她也不好意思这样的。
小姑娘一双漂亮的眼睛扑闪扑闪,望着她时眉眼弯弯,里头的笑意再明显不过。
显然是对身边人十分爱重。
宋渝归抿了抿唇,牵着她的手愈发使了使劲儿,沈惜枝娇哼,“轻一点呀。”
声音也很甜很软。
“今日怎这样黏人。”
这还用问嘛。
沈惜枝水润双眸眨了眨,扭捏着纤细身子,十分不好意思的用气音道,“妻君昨日说喜欢我,是不是?”
声音软软糯糯。
但宋渝归甚至有些想反悔,总感觉将这一把柄递出去,以后就要被拿捏了,她顿了顿,“只是说喜欢你就这么高兴?”
“嗯,你喜欢我就好了。”
她所求不多,只要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就好了。
“笨蛋。”
这么笨,难怪原著里被欺负了。
两碗馄饨端上来,升腾的热气模糊了女子眉眼,但仍能看出一方神色温柔婉约,像寻常人家贤惠的妻子一般。
原男主真是瞎了眼。
她心里默念一句,将第三碗馄饨分了几颗进沈惜枝碗里。
小姑娘瞪了瞪眼睛,抬头娇嗔的望着她,“好多,我吃不下的。”
“吃不完我吃。”
宋渝归道了一句,将手中汤勺递与她,沈惜枝低下头,遮掩住唇角笑意,再没有不愿。
“是荠菜猪肉馅!”
“嗯。”
“好好吃。”
“下次我也给你包,好吗?”
沈惜枝不复以往寡言的性子,话多的不得了,她在家里就想好了今日一定要好好哄妻子!
哄到她不再生气才行。
好不容易与妻子心意相通,她不舍得吵架呢。
“都行,我想吃饺子。”
“好哦,饺子也给你包,你不是爱吃白萝卜猪肉馅儿的吗,今晚给你包好不好?”
“不行,今晚我要吃腐皮包肉!你昨天才说要给我做。”
宋渝归以为她要反悔,有点儿生气,沈惜枝连忙应承,“好呀好呀,那就吃腐皮包肉,我答应给你做了,就一定会给你做的,你教我怎么做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宋渝归应了一声,也没有昨日对她那么凶了,可见发过火,气性过去了,很快就能被哄好了!
只是吃个饭的功夫,外头又下起绵密细雨来。
沈惜枝吃了很多,碗里还剩下两个,她就不想吃了,皱巴着小脸,看向妻子,小声说,“吃不下了。”
宋渝归了然,竟真将她碗里的馄饨倒入自己碗里几口吃了。
小姑娘满目羞然,纤长眼睫颤了颤,很有些不好意思看她。
两人吃完后,再一齐回去卖肉,卖到暮色升起,肉才算卖的七七八八,还剩下几块五花肉,正好回去剁碎了做腐竹包肉,多做一点,明日吃饺子。
沈惜枝进镇上来找妻子,也不是白来的,见宋渝归推车,赶紧过去握着小边边,帮忙一起推。
不让她推她还要不高兴的。
两人推着车子回村,却发现村子里好多村民都聚在外面,脸上带着不可言说谈论八卦时的专用表情,宋渝归伸长脖子看,有些好奇,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也不好意思直接上去问,想等过会儿出去打探一下。
村子里消息就是灵通,想当初她和惜枝在外面抱了一下,第二天就传的全村皆知了。
没道理只能别人吃她的瓜啊,她也要吃别人的!
村里气氛不对,沈惜枝也察觉了,蹙着眉凑近妻子问,“这是怎么啦,出事了?”
“可能是,你别管,我一会儿去问一问。”
“哦。”
她这样说,沈惜枝便乖乖听话了。
两人推着车走上小土坡,上面从上而下走来两人,都是认识的。
一个池厢月,一个宋心雨。
宋心雨看着神情有些恍惚,池厢月似乎正与她说着什么,一见到她俩,两人都不太自然。
池厢月是尴尬于昨日才知道渝归喜欢过心雨,今日又不慎让她们相见了。
宋心雨不知在想什么,眉目微凝,过了会儿,竟唇角上扬,对她露出一个笑来。
宋渝归下意识去看因对方而闹出过大动静的沈惜枝,沈惜枝眉
目落寞,却第一次对宋心雨友好一笑,“宋姑娘来了,要不要进屋喝杯茶?”
宋心雨似乎有什么心事,摇摇头,同她们道了别便走了。
池厢月见她们在推车子,过来帮忙,她是习武之人,力气比较大,一下就推上去了,然后凑在宋渝归与沈惜枝中间窃窃私语,“你们知道不,今天隔壁村发生了一件大事!!!”
隔壁便是沈家村,两妻妻隔着池厢月对视一眼,宋渝归道,“进来,我泡一杯茶,一边喝一边说。”
“等一下,我家有刚得的君山银针,我去拿过来,我们喝这个。”
“行!”
池厢月很快就将茶拿过来了,还带了一些零嘴,说是她爹最近去了趟京城,从京城给她带的。
“吃着没有宝月阁的糕点好吃,也就勉强吃吃吧。”
沈惜枝如今对池厢月观感也好,还主动问了她晚上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听到渝归要教她新的菜,这谁能拒绝?
二话不说就应了,再也不像昨日那般一到饭点就愁眉苦脸了。
她咳了两声,神色正紧起来,“你们刚回来,许不知道,隔壁村一个屠户**!”
宋渝归顿时惊讶,挑了挑眉,“好端端怎么**,如何死的?”
若是寻常生老病死,村里**约不会有这等动静。
看来是死的有些问题了。
池厢月赞许的看了她一眼,“算是**。”?
“我靠,玩的这么花?”
沈惜枝也惊讶了一下,抱着妻子手臂,檀口微张,“怎么会,是他妻子做的?”
“啧啧,他还没有成婚呢,只是和心雨家私下定了婚约,但也没走过明路,三媒六礼一个都没有。”
“他,他和宋姑娘有婚约?!”
沈惜枝一时被惊到,声音都忍不住大了些,被池厢月急忙嘘了两声,“我们在背后说人家的事,小点声,别被听见了。”
她又连忙缩了缩脖子,小声问,“宋姑娘……怎会与她定下婚约啊。”
她愈加心虚,原来宋姑娘已经和旁人定婚约了,她还以为宋姑娘对她的妻子……
心中自责的情绪愈加浓烈。
池厢月摇摇头,“说是家中长辈定的,我也觉得那屠户配不上她,上回偶尔见到了,生的额……”
她沉默了一下,屋里另外两人就从她的沉默中猜到答案了。
脸色俱都有些复杂,宋渝归低头抿了一口茶,“然后呢,为何会是**,是谁杀的?”
“咳咳。”
池厢月脸红,她也未曾婚配,说到这种事怪不好意思的,难得有些扭捏姿态,“听闻是那屠户从前时常混迹小倌馆,却又总是赊欠银钱,那小倌儿被他折腾的
不行,还拿不到半分钱,今日实在忍无可忍,听他又要赊欠,在……床上就拔出簪子扎了他几下,岂料扎到脖子,当场便**,官府的人将消息带过来时,我刚好回来,听了一耳朵。
宋渝归与沈惜枝皆目瞪口呆,嘴巴张张合合,好一会儿才寻回声音,真炸裂啊,“那这岂不就是骗婚?他明明喜欢男子,为何要娶女子?
“哼,这我也问了,说是他家只他一个儿子,舍不得叫他与男子在一块儿,父母逼着他娶媳妇儿呢。
宋渝归沉默了会儿,看了眼妻子,还是选择站在宋心雨这边,“活该,谁让他骗婚的,谁让他不给钱的,如此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
沈惜枝这回却没有乱吃醋,跟着妻子点点头,粉嫩的小拳头握紧,“就是就是!
接着又关切去问,“那他**,宋姑娘是不是就不用嫁与他了?
“那是自然,再禽兽的人家也做不出让闺女嫁灵位的事吧?
最羞人的部分过去了,池厢月开着玩笑道。
沈惜枝也没忍住抿唇笑了笑。
“我去准备晚餐,妻君教我做。
“哦,那你自己坐一会儿。
“别啊,我去给你们烧火,一个人坐多没意思。
池厢月一开始嫌烧火呛人,但后来烧了几次,反而很能接受了,又对干活燃起了新热情。
沈惜枝怨念的悄悄瞪了她一眼,她没心没肺的,半点没注意到,但宋渝归注意到了,有些不解,直到往惜枝那素来别扭的想法上靠一靠,她才明白了。
嫌池姑娘碍事。
啧,总是小气。
宋渝归心里好像在说她不好,神情上却忍不住露出有些宠溺的无奈神色,沈惜枝只看了一眼,便挪不开视线了,一直眸光发亮盯着她瞧。
乖巧的厉害。
“你先去把腐皮打湿,我剁肉。
“哦,好。
沈惜枝将今日新买的腐皮取出,带到院子里打了井水去弄湿,腐皮就变得软绵绵了。
还没到生火的时候,宋渝归也没让池厢月闲着,拉过来跟自己一起剁肉,两个人站在一块,肉剁的很快,宋渝归还有巧劲儿,她那边的肉比池厢月的细多了。
趁着惜枝没进来,池厢月按耐不住好奇心,悄悄问,“你以前喜欢心雨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我怎么没看出来?
她和两人相处时间也不短,经常带宋心雨一块儿来,只感觉到了宋渝归对心雨的疏远,什么喜欢,半分没有啊。
对于往事,宋渝归认为,不能随风!我还要坚持不懈洗刷我的名声!
她毫不犹豫斩钉截铁道,“从前我年纪小不懂事,或许做过一些错事,但现在我已经全部悔
改了池姑娘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让人听见不好。”
她怕村里人又记起从前的原主然后对她指指点点那她真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池厢月也不是那么不懂事的连忙点头但她想的就完全歪了“是因为我提起以前的事惜枝会生气吗?”
宋渝归:……
按理说这样讲也没错。
但……“不要背后说惜枝。”
她话里尽显维护就算没有诋毁也不想和旁人在沈惜枝看不见的地方谈论她。
池厢月骤然噤声揶揄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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