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猪养你啊》
两人各买了一身新衣新鞋和新里衣,加在一处也花了五两银子。
春节那日,镇上都挂起了红艳艳的迎春灯笼,宋渝归也买了。
她专门买了兔子样式可爱别致的灯笼挂在门前,连庖厨外面都挂了一个,门上还贴有两道对联,是池夫子提笔写的。
沈惜枝穿着一身水蓝长裙,宽摆曳地,在院子里堆雪人。
雪是昨夜新下的,她们今日都穿着新鞋,因此没有弄脏雪。
宋渝归也穿了身嫩黄的新衣,坐在院子门口看媳妇儿玩雪。
“妻君,雪人的鼻子你来画吗?
小姑娘兴致勃勃堆到一半,又忽然扭头问她。
宋渝归靠在躺椅上,歪了歪头,“嗯?拿根胡萝卜插一下就好了,我才懒得画。
我有那画画天赋吗,惜枝把雪人堆的这样好看,我可不能上去画一个巨丑无比的鼻子丢人。
“哦。
沈惜枝应了一声,自己乖乖的把雪人轮廓捏了出来。
中午她们吃的是饺子,羊肉大葱馅儿,汁水丰沛,可香了。
池厢月和她家小表妹还在镇上玩,晚上才回来。
来也不是自己来的,带来了大包小包许多菜。
今晚算是年夜饭,年夜饭自然要吃的好些。
从下午起几人就开始忙活了,帮着惜枝一起备菜收拾,于是晚上得到了一条清蒸鱼,一道红烧羊肉,一道红烧肉,一道啤酒鸭,一道小炒黄牛肉,糖醋排骨,炖肘子,素炒青菜,羊肉汤,番柿炒鸡蛋,鸡蛋羹,足足有十一道菜。
池夫子也被邀请过来吃饭,毕竟是过年,总不好她们这热热闹闹的,叫池夫子孤身一人待在家里吧?
池景明盛情难却,加上确实想凑个热闹,便来了,下筷子的第一口,他就知道为什么月儿每每都要来此用饭了。
他感叹,“沈姑娘做饭技巧娴熟,不输名厨。
两人听的一顿,诧异抬眸,这就有点夸张了吧,怎么这一父一女都爱如此夸张。
沈惜枝被夸了就很不好意思,羞的抬不起头来,声音细若蚊呐,“多,多谢夫子夸赞,也没有那么好……
“哎,沈姑娘谦虚了。
这一大一小的口味一模一样,都对沈惜枝做的菜喜欢的不得了。
沈惜枝抿着唇,不好意思极了,只能低头吃菜掩盖脸上的红晕。
虽有十一道菜,但他们也有五个人,每个人少吃饭多吃菜,最后还是七七八八吃完了,再一起收拾好出来看月亮。
池夫子不好和几个姑娘一起看月,于是先行回去,只她们坐在院子里百无聊赖躺着吹风,还有几只晚睡的鸡在旁边走来走去。
沈惜枝默默盯着其中最大的一只,
那是她们去年买的鸡,现在已经很大了。
她倏地出声道,“我们明天要不要杀一只鸡?”
“嗯?”
院子里其他人也跟着她望去。
日复一日不忘喂鸡的池厢月跳了起来,宋渝归本以为她是有些舍不得自己喂了这么久的鸡,可结果,她痛心疾首,“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们今天就杀了喝鸡汤多好!”
宋渝归:……
这鸡能在她手里活这么久,也是不容易。
“你想吃就杀一只吧。”
“嗯嗯,那我们明日一半喝鸡汤,一边吃炒鸡。”
她喜欢这样吃,这样两种口味都能吃到了。
宋渝归温和点头,冲媳妇儿一招手,沈惜枝就过去了,乖乖与她窝在一个椅子上。
侧首贴着她胸口,还蹭了蹭,模样乖乖软软。
宋渝归心里熨帖极了,老婆在怀的日子也是过上了。
春节这段时间不必去镇上卖肉,两人好好休息了一阵,但她赚钱心切,节后没两天又复工了。
越是贴近春节,肉便卖的越贵些,原本三十五文一斤的猪肉,她现在提价到四十文了,后面会慢慢降下去的。
但这几日赚的还是很多了,本来一日卖的肉能赚一两半多,现在一日卖的肉能挣差不多三两银呢。
家里如今在钱庄存了二百两多两,加上这几日挣的,刚好便有二百五十两。
等再过一月,春季悄无声息来临,冬雪消融,宋渝归也没闲着,去镇上打听起合适的铺子来。
她希望铺子能离自己卖肉的地方近一些,因此便专门在西街打听,寻过几个店面,竟说若要买下来,需得少说一千两银,每月只租赁便就比较便宜,租金一月三十两。
三十两已是宋渝归大半个月的收入了,贵的她直皱眉。
但地段很好,在整个镇的中心地段,也是西街人流量最多的几个店面。
宋渝归这几日一直把银票取出来清点,看过后又放回去,没忍住仰头感叹一声,“好贵啊。”
沈惜枝见不得妻子压力大,怕她累,又心疼极了她。
走上前坐进她怀里,小声道,“那么贵,要不我们就不买了吧,好多钱呢。”
不买这事宋渝归倒是没想过,摇摇头,“那还是要买的,不然你又要觉得家里的钱与你无关了。”
“可是,可是你给我买了,也是花你的钱买的啊……”
“嗯,但是买了以后你就能挣自己的钱了,说不得挣的比我多多了,我还要靠你养呢。”
她总是逗她。
沈惜枝脸颊泛起漂亮的晕红,乖乖低头,露出纤细雪白的颈项,好一会儿才道,“嗯,我养你,我赚的钱都给你花。”
她一直这么想也一直是这么做的惜枝赚的银钱不多可基本上都给她了。
“嗯我等着被你包养呢。”
惜枝不知道包养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养是什么意思。
我养妻君听起来也不错!
沈惜枝眉目弯弯。
接下来的几日她也没闲着又编起竹篮来也不单单是竹篮偶尔还绣几张帕子摆在竹篮里若有人喜欢
几文钱一张帕子绣的却是很精细的试了几次卖的也十分不错。
日子一天天过去又是一年夏宋渝归这回是当真在认真攒银钱了一共六个月时间便攒了近三百两加上前头攒的已有五百两之多了离目标竟只剩一半。
她还挺满意。
沈惜枝在家中数着银钱更是满意。
五百两了呢。
家中的母猪前段时间也生了后院现在住着密密麻麻十多头猪幸好之前扩了一下不然都住不下。
母猪第一胎会产少些五六头的样子可等第二胎便约摸一胎能产十几头现下另外几只母猪也已有孕到时她这肯定是住不下的已经打算好要把多余的小猪崽卖人了。
一头猪崽能卖五百文两头便有一两了。
这几日她已经说好了几个想要猪崽的人家。
李大娘家便要两头其余零零散散的也要几头若有多的她一直进货的养猪场老板说他收。
宋渝归将这些都理好深夜趴进媳妇儿小肚子里撒娇“好累呀好累呀。”
沈惜枝摸着妻子的后脑勺温声哄她“辛苦渝归姐姐了渝归姐姐的好我要记一辈子以后我什么都听渝归姐姐的。”
她现在说好听话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张嘴就是一溜串有时显得敷衍但不妨碍宋渝归听得高兴。
她从人怀里爬起来捧着媳妇儿的脸狠狠嘬了一口。
“真是乖宝宝。”
沈惜枝搭在她肩上软软的嘤咛一声最后无力的伸手落下帐幔珠子滚落在一起踏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她总叫我宝宝我虽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只有几岁的婴儿可称为宝宝而我的妻子她唤我宝宝她也确实如她所说的一直待我如珠似宝。
有一日楚姑娘与池姑娘来吃饭趁着渝归姐姐在给我烧热水池姑娘去外头喂鸡时楚姑娘竟与我说她艳羡我。
因为我的妻子全心全意扑在我身上她的眼睛里无论何时都会有我在闲暇时不是和我说话就是与我搂搂抱抱。
而池姑娘……
楚姑娘说她总会被新奇的事物勾去注意不似渝归姐姐一心一意。
沈惜枝想了一下当真是这样的
我妻子就是待我如此好。
她脸颊又红了红,在被子里更加缠着妻君了。
声音温软黏腻,“下辈子我还要嫁给你。”
竟说了一段这般完整的话,宋渝归一面嗯了一声,一面心中一凛,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说着便将脑袋埋下去,啃住一颗小果子,吃的极用力,手上动作却也是半刻不停,很快沈惜枝便没了说话的力气,别说是完整的一句话了,她现在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音节。
将人狠狠欺负了一通,第二天无论如何也起不来床了,宋渝归一个人餍足的推着车精神抖擞离开。
赚钱赚钱,为了养媳妇好好赚钱!
因家里的猪增加了,李大娘一个人割猪草也不够了,宋渝归又招了一个人帮她割猪草。
宋心雨从池厢月处得知此事,主动要帮她割。
她的竞争理由很充分,她是年轻人,脚程快,一天可以帮着多割几桶。
宋渝归规定的是一天割五桶,她说自己愿意一天割七桶。
工作时讨厌内卷的同事,可现在不一样,她是老板!
所以简直没有多犹豫,同媳妇儿说过一声后,她就选了宋心雨。
宋心雨说自己要攒钱离开这个小村子。
这么一大早,宋渝归去养猪场宰了一头猪出来便遇见一个人背着三个背篓。
背上一个左边肩膀一个右边肩膀一个,赫然就是宋心雨。
见了宋渝归她大大方方主动打招呼,“宋渝归。”
模样看着开朗不少。
宋渝归也随口寒暄着,“这么早就上山?”
“嗯,顺便看看有没有野菌菇摘。”
她也时常摘了野菌菇拿出去卖钱。
“那宋姑娘慢走。”
未免惜枝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看见这一幕,宋渝归匆匆和宋心雨道别,推着车独自一人去镇上。
宋心雨本还想问她沈姑娘怎么不在的,见她走得如此着急,也便咽回去了。
她去宋渝归的摊子上买过几回肉,那两人简直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今日竟然没一起出来。
宋渝归一去镇上便将肉摆好,周边闲逛的人见她来了,顺势过去买肉。
如今镇上只有两个屠户,她也忙了许多,一直不得空,给人挑肉割肉,有些要求高的还得帮忙片一下,或剁成臊子,半日下来,也是腰酸腿软。
但今日赚了一千九百文。
近二两银子了。
她没舍得花,收了一下东西正要回家,走到半道发现,前面似乎有人在打架,不等她反应过来推着车避开,一个人影彭的从人群中飞出来,就这么在她紧缩的瞳孔中砸上她的推车。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日拖三百斤肉都没啥
事的车断了……断了。
那倒在她推车上的人还猛的吐了一口血吓得她赶紧缩回自己握在车上的手生怕人家要找她赔钱。
会吗不能吧又不是她打的可是是砸在她的东西上才吐血的不会要人道主义赔偿吧?
想到许要出钱宋渝归心都在滴血。
她愣愣站在马路中间被人扯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扭头去看扯自己的人居然是池厢月。
在混乱的街上车还被砸断了能遇见一个自己熟悉的人让宋渝归心里莫名安心多了。
“宋姑娘
他可是自己飞过来的!
池厢月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点点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怎么会**呢这两个看起来像是江湖人士想必是私人恩怨不慎波及了你。”
“啊那我也太倒霉了吧?”
宋渝归眉心紧皱早知道今日就不省钱了她若去买些东西再回家肯定已经避开这桩麻烦事了。
如今想起来当真后悔。
池厢月身边站着楚晚棠从方才开始便没有说话目光沉沉的落在那被打之人身上。
周围围观的百姓听池厢月说那是江湖中人顿时骂骂咧咧埋怨起来了说他们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又来害老百姓的营生。
不等池厢月想出解决办法一队官兵就来了不由分说要将人带走。
宋渝归身为受害者也被带走了她第一次在古代见官虽然知道自己是无辜的但她怕这是个昏官啊!
因此心绪十分紧张。
高堂之上挂着明镜高悬一绿色官袍的男子头戴乌纱帽手握惊堂木坐在上首往桌子上重重拍了一下方才已问过他们身份姓名了眼下问的便是发生了何事为何打斗。
那**的是一名黑衣女子她看了被打过一顿嘴角挂着血丝的男子一眼又悄悄看了池厢月一眼最后毫不犹豫泼脏水“大人他偷我东西小人不过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他却不允因此出手。”
那大人又扭头看向男子询问“这位姑娘所言可属实?”
男子脸色一黑被打还要被泼脏水明明就是……
他正欲上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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