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口安吾战斗力一般，直接被新垣祐希制服住了，还很执着地将手伸向记忆书架。

新垣祐希毫不客气地掏出手术刀，一刀扎在了坂口安吾的手上。

“老实点，安吾先生，你现在应该乖乖带我去看猎犬的情报。”新垣祐希平静道。

“你，你怎么知道……”坂口安吾动了动嘴唇。

“不要起别的心思，按照我们约定的来。”新垣祐希的手术刀抵上了坂口安吾的脖子，后者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好吧，”坂口安吾认怂了，“我看看那些棉签上有什么资料。”

周围的场景骤然转换，转换到了猎犬的手术台上。

刺眼的白光让新垣祐希不由得眨眼，才勉强看清周围的场景。

冰冷的金属台，刺眼的无影灯，束缚带深深勒进皮肉。

“和彦……”新垣祐希低低叫了一声。

新垣和彦仰躺着，冷汗浸透了手术服，瞳孔因剧痛而扩散。

他的喉咙里塞着防咬器，防止他在痛苦中咬断自己的舌头。

“开始第二阶段注射。”

机械化的声音响起，针管刺入脊椎，暗红色的液体——“深海基因催化剂”——被缓缓推入他的神经中枢。

新垣祐希瞪大了眼睛，曾经方舟走一遭，她自问自己对这些场景有耐受程度，但看着这些事情发生在亲弟弟身上，她还是不由得全身震颤。

“安心，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坂口安吾似乎因异能使用而有点头疼，“他已经度过最痛苦的时候了。”

新垣祐希咽了口唾沫：“是啊，幸好他活下来了——也幸好，他对这些的记忆并不深刻。”

接受着实验的男孩还不知道他的未来，针剂进入血管，他的身体猛地弓起，像被高压电击中，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

血管在皮肤下扭曲凸起，如同蠕动的蛇。

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仿佛被无形的手一寸寸碾碎又重组。

身处记忆的时空，新垣祐希感觉自己听觉似乎被放大千倍，她深知能听见和彦血液奔流的轰鸣，听见隔壁房间猎犬成员冷静的交谈声，甚至听见——

“实验体心率过载，准备镇静剂。”

“不……杀了我吧，”新垣和彦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妈妈，爸爸，他们都走了，我要、我要去陪他们……”

“和彦，不能放弃啊。”新垣祐希不由得喊出了声。

可能是巧合，新垣祐希这句话出口，新垣和彦的眼神骤然一亮，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爆发出一点求生的意志。

“姐姐，姐姐她还活着，我还要活着见到姐姐……”

在极致的痛苦中，新垣和彦的意识开始涣散，幻觉如潮水般涌来——

姐姐背着他奔跑在雨夜里，身后是追捕他们的黑衣人。

她把他塞进垃圾箱，低声说：“数到一千再出来。”

他透过缝隙看见姐姐被按倒在地，却仍对他笑。

手术台上，他的手指抽搐着，在金属台面抓出五道血痕。

“那是，和彦的记忆？”新垣祐希愣住了。

“你不知道？”坂口安吾看了她一眼。

“我，没印象了，”新垣祐希承认了，“我因为我不知道的原因，失去过一部分记忆，和彦所看到的，那是什么？”

“或许你需要向新垣和彦寻求这个答案。”坂口安吾说道。

穿着白大褂的猎犬研究员继续手中的工作：“第三阶段，神经接驳。”

机械臂刺入新垣和彦的后颈，纳米级探针开始强行嫁接人工异能回路。

那种痛苦超越了生理极限——仿佛有人用烧红的铁丝，在他大脑里一笔一划地刻字，看坂口安吾的表情，他感同身受着这份痛苦。

新垣祐希闭了闭眼睛：“猎犬实验，真是痛苦。”

“这就是强大力量的代价，”坂口安吾开口道，“这是属于军部指挥官志贺直哉的疯狂，我其实一直不理解他对人体实验的执着，猎犬的部队是很强大，但是成功率太低了。”

“成功率？”新垣祐希琢磨了一下这个词。

“这个数据你想知道吗？很残忍的数字。”坂口安吾说道。

“大概百分之几？”新垣祐希猜测道，“我知道猎犬实验的底线，一定要受试者自愿、或者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无其他救治办法，才会被送来实验，他们不会强迫别人接受的。”

坂口安吾摇头：“你猜的太乐观了，真实的成功率，是万分之零点四四。”

“什么？”新垣祐希一惊，“一万个人里只能成功半个人？那就是说两万多个人才能出一个成功的实验体？”

新垣祐希还是难以置信：“可，可猎犬一共才几个人……”

“猎犬的核心部队就是大仓烨子几人，横光利一以及雨宫千鹤那些人，都属于挑出来从旁的辅助者，未接受猎犬实验，算上已经死了的福地樱痴，成功的案例也不过七人而已。”坂口安吾说道。

“也就是十五万人参加过这个实验？”新垣祐希瞪大了眼睛，“这日本有这么多意外受伤的人吗？猎犬是去医院找的大量重症病患？”

“年迈的患者不是实验的好材料，上了年纪，很多实验从最一开始就进行不下去，猎犬是军部又不是停尸间，他们不会去医院要尸体，意外受伤被送来的更是少数，大多数实验体其实是‘自愿者’。”坂口安吾说道。

“自愿？一个成功率这么低的实验自个屁愿！”新垣祐希不由得骂出了声。

“成功率未对外公开过，自愿协议的签署也是保密的，很多加入军部的从军者悄无声息的消失，大都是走进了实验室而后死亡。”坂口安吾说道。

“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啊，真是可怕。”新垣祐希动了动嘴唇。

“赌输了送命，赌赢了一步登天，看上去是个很合算的赌注，”坂口安吾脸色复杂，“我也曾心动过。”

“我还是觉得命更重要。”新垣祐希摊手道。

“那是因为你的异能强大而特殊，医生小姐，”坂口安吾说道，“拥有不留后遗症的治疗异能的你，在哪里都是被哄抢的对象，跟武装侦探社的与谢野小姐一样，有人会害医生，但不可能有人要杀医生，多方拉拢是你们所享受的。”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待遇，”坂口安吾一推眼镜，“比如我。”

“安吾先生的异能也很强啊。”新垣祐希说道。

“一点都不强，信息一多就头疼，突然接触大量信息会过载，同时读取记忆的时候□□极为脆弱，战斗力和身体素养都属于中等偏下水平。”坂口安吾叹息道。

“哦，这样啊。”新垣祐希点头。

“你不应该安慰我一下吗？”坂口安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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