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路人攻如何上位》
美人蹙眉咬唇,真真是要嵇临奚心碎了,他连忙追问到底怎么了,楚郁这才说自己初为京兆尹,没想到要做的事那么多,他手下无人,忙都忙不过来。
嵇临奚又怎么会错过这一个讨心上人欢心献殷勤的大好机会,连忙毛遂自荐。
楚郁一声叹息:“御史丞大人也是忙碌之人,怎好再麻烦你?
“不麻烦,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能为殿下效劳,是小臣的幸事。
“既如此,那好罢。楚郁朝他露出笑来,“那接下来的时间,就麻烦御史丞大人了。
嵇临奚在这样的笑里魂魄皆消,他觉得自己纵使是人间怨气化成的大厉鬼,也能在这笑里怨气化无,早登极乐。
饭菜送了上来,两人面对面坐着用膳,嵇临奚时不时起身为楚郁添菜,楚郁轻声细语地微笑道谢,又让他不用那么操劳,嵇临奚口中忙应是,却殷勤不改。
用完饭,楚郁又多留了一会儿,嵇临奚就趁此机会连忙将上次那个想送出去的珐琅纹银提篮拿出来,中途觉得提篮里太空,他又搜罗了一圈库房,正好有一个官员为了祝贺他升任御史丞,送来了两对银鎏金烧蓝镂空花卉纹小球,这样的华贵珍美之物,正适合送到太子手中。
“回京之后就想送给殿下的,但小臣不好去往东宫亲自送礼,只能趁此机会送到殿下手里,聊表心意了。
“不用了,御史丞大人……
那么多句的御史丞大人,嵇临奚却还是喜欢听嵇御史,嵇御史听起来可比御史丞大人更显亲昵,他说:“殿下还是收下吧,若殿下不收,只怕小臣梦中都忘记不得此事,不得安寝——
楚郁:“……
你还是忘记罢……
他已经想象得出嵇临奚会梦到什么内容了。
“御史丞大人盛情,孤只好却而不恭了。
嵇临奚看着那华美提篮落到那白皙莹润的指中,喉咙鼓动了两下。他心中满是甜意,正沉迷于两人独自相处中时,却又不长眼的下人敲了敲门。
嵇临奚脸色变了变。
这不长眼的东西,没看到他和太子两人交心吗,在这时敲门,不是打扰了他的好事?
“看来御史丞大人有事,孤不便旁听,就先回东宫了。楚郁作势起身。
本打算把下人赶走的嵇临奚忙挽留,“没有的事,小臣是殿下的人,有何事是殿下不能听的?
说罢,他振振袖子,让下人进来。
下人弯腰恭恭敬敬踏入房中,“大人。
“何事?嵇临奚睨着他。
下人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楚郁。
嵇临奚道:“有什么事,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说不得不成?
“没有没有。”下人惊惶摇头忙禀告了“就是刑部关员外郎那里知道前段时间是大人的二十岁生辰刚才特地派人送了一幅画送来说那时大人在边关贺礼送不到大人手中这时才补上。”
这样的话嵇临奚是半个字都不会信的。
不过是见他升了御史丞于是寻个专门送礼的借口罢了。还好这人聪慧送的是画若是金银财宝当着太子的面他还得忍痛退了回去。
“这样啊既然是关大人的一份心意就拿进来罢。”
“是大人。”下人出去了。
嵇临奚又寻到留下心上人的好借口。
“殿下听闻您也是爱画之人小臣出身卑微对画作赏析方面还有不少欠缺不知小臣能不能有那份幸运请殿下与小臣同赏这幅画?”他问得温柔万分。
楚郁不好拒绝只好点头同意了。
“前段时间居然是御史丞大人的生辰?”他脸上先是讶异然后流露出一点愧色“孤居然不知御史丞大人的生辰我们还一起在边关……”
嵇临奚哪舍得看他脸上难过神情。
“小臣没提殿下如何知道小臣生辰?殿下不知是理所当然的事。”
“况且殿下身份尊贵哪里有殿下给小臣祝生的道理殿下可千万别自责。”
也是心存私心与期冀他腆着脸道:“若是若是殿下对小臣有几分怜惜不如……不如……”他用力吞了下口水期期艾艾开口“不如……不如请殿下赏小臣一个字
若是自己的字能由心心念念的人来取嵇临奚不敢想象自己能有多幸福快乐就算皇帝亲自取再好的字也不及太子取的一根**。
楚郁惊诧“字?”
他蹙眉:“青奚居然不是御史丞大人的字吗?”
话落两人面面相觑楚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瞳孔一缩正要开口嵇临奚却已经眼中骤亮先他一步说:“没错!没错!”
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狂喜能够形容的了“殿下说得没错!小臣的字就是青奚!”
兰青的青、嵇临奚的奚。
他与殿下可不正如他的字一样乃天作之合吗?
“御史丞大人……孤不是……”
嵇临奚打断他的话跪伏在地磕头谢恩道:“小臣嵇临奚多谢殿下赐名之恩得此字小臣日后定会为殿下肝脑涂地——”说着抬起头来才似反应过来殷勤问道:“殿下刚才想说些什么?”
楚郁伸出去的手手指一点一点握紧他缓慢深呼吸一口气转过头又松开握住的拳头回头笑着道:“没什么。”
“御史丞大人开心就好。”
如此顺杆子往上爬。
此人还是同在邕州一样,毫无半点长进,依旧厚颜无耻!
他约是心里有气的,气自己反应慢了一步,气让嵇临奚得逞,气对方的厚脸皮,赏完画离开的时候,茄花紫的衣摆上,玉佩吊坠碰撞,叮铃作响,韵律都和以前不一样,云生看出来了,连忙追上去,回头看了一眼嵇临奚,不知对方做了什么,让殿下如此羞恼。
嵇临奚追在身后依旧谄媚无比,送他上了马车。
“殿下,改日再见。”
面对他,楚郁还要以笑相待,“改日再见,御史丞大人。”
车帘落下,他脸上笑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抽出马车上的一本书看,云生却看得出来,殿下是在忍着自己的情绪。
马车抵达东宫,楚郁问:“那盆花呢。”
云生忙去将那盆天水花捧了过来。
借着提笼里的火光,楚郁看了半响,扭头问云生:“谁照顾它了,让它开得这么灿烂?”
云生说:“没让人照顾,它待在最角落,不知怎么的,越开越灿烂了。”
楚郁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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