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贵族学院的万人嫌》
温斐在谢倾走向他时已经有了警觉,不过没想到谢倾完全剥离了社交性,根本不想放过他,尽管他的手偏移了很大的角度,仍然避免不了被伤到。
他下意识吃痛地发出闷哼,涌起的疼痛瞬间被大脑麻痹,他反而暂时可以正常自如地对话:“真该让南序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谢倾稳稳擦掉刃面的血,比刀刃更具有金属一般无机质的感觉。
手帕简易覆盖在伤口上,迅速吸收流淌的血液,血痕蜿蜒,温斐像在望着别人的身体,也不着急就医,还有心情和谢倾闲聊:“这才比较像你,之前你在南序面前装得那么正常,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你了。
谢倾拉开空椅坐下,神色冷倦,微微弓着背,像一只等待狩猎的野兽,听完温斐的话,知道大概自己哪次和南序的独处被温斐撞见了:“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发疯。
温斐这段时间疯了很久。
一直以来,温斐把诺伊斯当作棋局,黑白棋盘,国王、皇后、骑士………而他把自己定位成独自一人、自我对弈的执棋手。
不久前风平浪静,最近棋局却出现了很多的小风波。
棋局多数时间有自己的运行准则,温斐一时兴起,会**一些人性的小游戏。
比如前段时间,一枚叫做余笙的棋子就引起了他的兴趣,一个一直藏在别人身后寻找掩护的棋子在他的棋盘上出现了微小的移动。
余笙和舒逸尘反目了,一段在最初不可分割的关系分崩离析,他很好奇一个本质懦弱的人会在愤怒、嫉妒的侵蚀下发生什么变化。
所以在教学楼的蔷薇墙前,他当着余笙的面维护舒逸尘,激起余笙的负面情绪,引诱余笙下一步的动作。
他欣赏了一段两个特招生之间丑态百出的戏剧。
很有趣。
温斐说有趣的态度和他的表兄弟希里斯挺像,唇边有微妙的弧度。
谢倾没有兴趣,只说:“你让他差点受伤。
温斐的脸色阴沉了一瞬:“那是个意外。
余笙卑怯的仇恨竟然还牵扯到了南序。
谢倾轻微活动了手,指关节发出“咔的响声:“你就顺着这个意外,故意让南序知道可以转学。
南序要转学的消息空穴来风,一个莫名其妙毫无根据的消息竟然在诺伊斯盘旋了那么久,甚至引起了恐慌般的情绪,背后就有温斐在推波助澜。
“是啊,借着余笙做个小测验而已。温斐直直望着谢倾,不再掩饰这个测验最终指向的目标是谁。
通过余笙这个借口让南序知道可以转学的消息。
他以为南序会毫不犹豫提交转学申请的,毕竟这所
学校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结果南序静悄悄的,闷头写了几天的论文,置若罔闻。
想到南序,温斐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点笑意。
再对上谢倾,他的脸色冷了下来,他继续说原本的设想。
“没有人希望南序走,你应该也不想南序离开吧。
南序真的走了,也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样,温斐压根没有想过要让南序离开。
“学院的学籍掌握在理事会手上,只要你不同意,又或者你在普顿私学那里拦一道关卡……
他的思路很简单。
南序不喜欢什么?
血腥、暴力、残忍?
不一定。
但南序一定不喜欢操纵、束缚、禁锢。
只要谢倾暴露出一点本性,就会立刻出局。
“拉人下水,很符合你的性格。谢倾评价。
“不是没有成功吗?我又算漏了一点,你竟然这么沉得住气。温斐耸了耸肩,眼皮颤动了几下,语气森然,“谢倾,你想和我们割席,那怎么可以?
那天目睹南序愿意送给谢倾礼物时,他就知道了谢倾的思路。
抹去身份、抹去阶级、抹去骨子里的掠夺性,单纯地去接触南序,竟然真的得到了南序的一点青睐。
哪怕只有一点,他都嫉妒得发疯。
谢倾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讥讽:“你算对过什么?
温斐出神地笑了笑。
之前倒还真没怎么出过错。
遇见南序以前,他的欲望和权力从未分开。
遇见南序以后,他的欲望从权力上剥离,变成汲汲营营对未知的掌控欲。
从解不开南序为什么要拒绝重回他们阶层的问题时诞生,他希望辨明南序身上所有举动的含义,结果越陷越深。
温斐手上的血已经干涸了,谢倾惋惜地认为刚才扎得不够深。
**沾了不讨喜的人的血液,开过锋,就只能保留在手里。
和温斐对话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他还不如多花些时间思考要再送南序什么礼物,以及怎么送出去。
谢倾转身要离开。
温斐的声音幽幽从身后传来:“你认为不需要承担后果吗?
指的是温斐受伤的手。
谢倾漠然地回复:“无所谓。
“要出校吗?老师象征性地询问谢倾。
整个学校有谢家的一份子,谢倾的祖父更兼任了校理事会的主席,这份出校申请实在是可有可无。
谢倾仍然依照流程递交了,礼貌回应:“我父亲生病了。
“谢泽之议员?希望他早日康复。
谢倾颔首。
拐到谢家,管家见到谢倾以后,闪过意外的神色,迎上前。
谢倾向对方
示意不用做其他多余的动作直接走进客厅。
他正“生病”的父亲在玻璃窗边墙壁木质边框镶住的结婚照下弯腰细致修剪着兰草无比认真和谢倾说话时剪刀声未停头也没有回
谢倾敷衍地说:“有事回来一趟。”
“你去了诺伊斯之间很少听见你的消息了。”
父子之间了解彼此用的“消息”而不是“交流”方式是“听见”而不是“对话”。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谢倾说。
他的父亲终于转过身对比后方不远的结婚照五官没有多大变化只多了几分年纪沉淀下来的魅力。
照片里另一位温柔的女性仿佛也在注视着他们。
格兰家族的家徽是一束典雅的兰花格兰家族的人都有着一双澄澈的蓝眼睛。
谢倾眼睛的颜色遗传于他的母亲但蓝得不太纯粹掺杂了雾霭一般的灰色。
“诺伊斯还跟以前一样吗?”他的父亲问话。
“以前是什么样?”
谢泽之露出回忆的神色:“哦也对你们已经男女分校了。”
他换了个问法:“那些特招生怎么样?还是那么招人厌恶吗?”
谢泽之发现谢倾竟然露出了一点微妙。
这样的微妙既可能是谢倾本身联想到了校内的特招生群体、乃至某个令他感到威胁的特招生也可能是谢倾联想到了其他人和特招生之间发生过的故事。
他眨了下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感觉谢倾去了学校多了一点活人的气息。
联邦许多政客明面上通常只会展现对于底层感同身受的同理心无论私底下如何蔑视不满表面上一定掩盖得非常完美。
轻蔑不满的理由有很多源于自身自视甚高的傲慢源于与生俱来的阶层性格但对于谢倾的父亲而言或许还要再加上一条和诺伊斯有关的经历。
同很多联邦流传至今的浪漫爱情故事演绎得大差不差。
故事起源于多年前的诺伊斯。
他的母亲身为贵族身负着与谢家的联姻却爱上了一名特招生。
恋情被发现后自然面临着拆散的结局他的母亲拼命抗争不希望那位特招生因此被退学。为了给出一个交代格兰家族只好为他的母亲办理了转学借口她身体不好需要就近照顾将人接回家族的视线下看管建立了普顿私学。
又是几年格兰家不舍得小女儿从出生起就不健康的身体因此受折磨双方有私下联络他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准备与谢家协商退婚。
谢倾的父亲倒没有充当什么棒打鸳鸯的角色从头到尾在这段故事中
没有什么存在感,似乎因为没有什么感情,对此并不在意,结婚也可以,不结也可以,只说可以等一等,于是退婚的协商一拖再拖。
不过那段恋情终究结束了,理由是男方不抵内心的压力主动提出了分手。
谢家与格兰家族的联姻照旧。
凯特琳女士与谢泽之先生结为了夫妻。
**联姻,算不上貌合神离,当然也算不上两情相悦。
他的父亲忙于自己的**生涯,他的母亲致力于慈善事业。私下里他们相处得还算融洽,同处一室,两个人会交流一些基金会管理、最新的政策动态,甚至可以平和回忆起曾经就读于诺伊斯的共同回忆。
谢倾小时候在一旁默不作声,安静完成自己的课业,但他天生敏锐,注意到了他父亲的视线会沉默追随着他母亲离去的步伐,谈到诺伊斯时父亲刻意的回避和转移话题,以及母亲提起任何与特招生、平民等词汇后父亲没隐藏好的咬牙切齿。
母亲一回头,父亲又会一派平静。
随着对那些缠绵悱恻的文学戏剧作品阅读量的增加。
谢倾在某天福至心灵,忽然想到了一个极为适合他父亲的形容:
一个绝望的怨夫。
不知道被自己儿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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