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贵族学院的万人嫌》
“没回学校吗?”推门进资料室的林长官再次见到了南序。
昨天他走之前南序没走,现在来了南序还在,不会一晚上没走吧。
南序目光清明:“学校有点远,在行军床上睡了会儿。”
其实他的确差点又犯了忘记时间的**病,结果到点之后,手机响起了通话。
谢倾的来电。
南序以为自己眼花了。
谢倾之前通常只留言,手机通讯这个功能从来没有用上过。
事出反常必有妖。
南序接了起来。
反倒是对面没有预料到南序真的会接,几秒的空白后,卡在南序开口质询时说话:
“你的消息静音,本来打算响几声挂断再给你留言。”
话筒中隐约有静谧的风声:
“现在是凌晨一点,南长官,恭喜你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但你打算几点睡?”
谢倾这人特别有眼色,南序呆在什么地方,就会切换对南序的称呼。
在学校管南序叫同学,到了执行署立刻改口叫长官。
这份眼力见一般人都挺满意的,而且执行署所有人、包括卡尔长官在内的小道资料也有谢倾出的一份力,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南序没急着挂断电话。
谢倾语气呵笑:“猜的,你碰到感兴趣的总这样。”
“总”字这个词很具有概括意义。
考虑到对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南序沉默道:“马上。”
换做阿诺德,估计会有来有回地质疑南序是不是真的会听话乖乖睡觉。
谢倾不会,他只提示:“如果你第一个晚上就那么投入,容易引起卡尔长官的怀疑,你之前散漫的态度是不是在骗他。”
说的有道理,南长官采纳了。
“行。”南序干脆答应了。
谢倾停顿几秒,只有两个字的语句仿佛精心琢磨过,冷冷的嗓音放缓:“晚安。”
“晚安。”南序回答。
对面出现了错拍的呼吸声,打破了沉稳的节奏。
在月亮守卫之下,执行署大楼的最后一盏灯终于熄灭。
有人穿越大半个城市,远远停留了片刻钟,希望窗内的人有一场好梦。
南序两眼一闭,呼吸绵长,早上状态不错,和同事打声招呼后,出去溜达几圈,在走廊的窗边逗了会儿小麻雀。
又被卡尔撞见了。
“长官好。”南序说。
长官沉着脸不回应,擦肩而过。
南序耸了耸肩。
一回来,林长官一脸沉痛地又抱来一堆文件:“老大要你今天之内把这些看完。”
还有这种好事?
南序接了过来。
执行署目前在忙
活一桩跨州的大案子价值十亿元以上的成瘾性药品通过大型医药公司代表分销最后可能会流入黑市。
目前已经拦截了一部分的药品卡尔长官带着一半的人收网先回来还有一半的人在外追缴残余的药品。
“为了钱不择手段真恶心。”林长官的语气深恶痛绝转向南序时恢复了和蔼的语气“看得懂吗?”
南序眨了下长长的睫毛无辜道:“看不懂。”
其实看得懂。
好巧不巧另一份医学研究所的实习虽然还没开始但他去走了一圈延续之前的论文进度加入了**类药物的研发。
而**类药物很微妙出发点是好的用于临床上的镇痛但一旦滥用或者稍加改造就会泛滥成瘾造成危害。
这个药品似乎刚被研发出来资料里掺杂了大量的鉴定分析外行人乍看就会头疼无比。
由于南序之前表现出的摸鱼情况林长官不会认为南序在主动学习而会认为是被动承受。
他看南序一直带着看一个后辈的慈爱滤镜
当然那天在监狱非同一般的表现已经被他被迷惑的大脑自动清除了。
所以林长官没发现南序看得很快几乎不带任何停顿地扫过每一行字快速汲取着讯息。
就算看到了也只会认为南序和他一样在进行量子速读。
不知不觉又一天过去。
执行署的人感觉对南序的认识又加深了几分。
对南序的看法分成了两拨人:
一波人属于柔和派认为虽然算敌对势力但是生不起什么敌对的心。
南序安静内敛面对他们长官的强权到了逆来顺受的程度跟在林长官身边默默学习偶尔还会主动帮忙。
不怎么喜欢这份工作怎么了?谁喜欢上班啊。而且南序还只是个实习生。
另一波人则是激进派
瞧瞧如今内部出现了**的意见还有些人偷偷抱怨长官是不是太严了对卡尔长官的绝对权威造成了威胁。
都是因为南序动摇了军心!
执行署的人由于从事的工作原因大多脾气直来直往的两拨人在背地里偷偷摸摸地互相翻白眼。
笃笃。
有人叩响南序的办公桌。
林长官率先警觉地看过去。
“卡尔长官让我带你一起去审讯。”这位年轻的长官在林长官逼视的目光下正了正领带恨不得指天发誓自己在遵循长官安排没有坏心。
林长官心里的警惕减少几分。
就他了解这位姓陈的小年轻应该是柔和派私下里和激烈派的人拌嘴过
几次。
南序拿起了纸和笔:“陈长官我们走吧。”
审讯室设在二楼狭窄阴暗的走廊走了很长时间幽深又昏暗感觉一眼望不到头。
陈长官担心南序第一次来不适应受不了这种压抑感:“特意设计成这样也算心理战的一种让那些犯人进来前先感受一波心理压力。”
“别害怕有我在你看我一会儿怎么操作就行了。”
南序点头应“好”。
陈长官初出茅庐却油然而生一种庄严的关于守护的使命感。
走进讯问室进入了另一个极端。
白到刺眼的灯光温度偏低外头明明是气候温和的天气却令人感觉骤然紧绷起神经。
角落里无声运转着一台监控摄像头跟随着人移动。
灰色的墙面四四方方有着挤压逼仄的困顿感。
审的是一位经手药物运输、混子模样的人他们希望能从他的嘴里挖出没收缴的货物的去向。
光从面相上看是位流里流气却自视甚高的人还有点小自得。
见到他们进来翘起的二郎腿嚣张得不肯放下目光凝在南序身上眯起眼睛笑道:
“怎么用上美人计了?”
陈长官的脸色瞬间被阴霾覆盖抿直嘴唇:“老实点。”
对方举手作投降状:“好好好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一定老实交代。”
南序在刚来的时候林长官给他塞过《审讯心理学》《讯问语言学》《七天速成审讯专家》他看完以后颇有收获。
一场毅力的较量慢慢的熬反复的追问、震慑、推拉。
困在狭小的空间中双方互作困兽之斗。
随着时间的流逝室内的低温在渐渐发挥作用。
陈长官偷偷用余光撇过南序。
他皮糙肉厚的已经习惯了可南序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景会不会扛不住。
说实话时间有些久他也有点不耐烦了。
南序坐在黑色皮质的椅子上倾泻的冷白光线下他的眉目清晰冷冽目光似乎偶尔会停留在窗外一掠而过的飞鸟之上。
估计感觉无聊在出神了———
不过没受影响就行。
陈长官松了口气
嫌犯用指甲焦躁地在金属椅上抓挠了下深吸一口气。
陈长官浑身一震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货物经过海运线路沿着黎河到第九码头卸下之后转北上的陆运……”
根据对方的描绘
果然那位嫌疑人说出他心中的猜想。
“莱茵城。”
笔尖在记录纸上沙沙书写着嫌疑人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瞥过记录本目光闪过
一点欣喜。在途径南序时忍不住多停了几秒。
好看是好看花瓶也是真花瓶刚进来时他以为产生被盯上的感觉应该只是错觉。
“长官交代完了我能走了吧。”他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长长舒了口气。
“乖乖配合马上就好。”
一直沉在寂静中的美人雕像却忽然开口说了话:
“这个药里的分子结构对温度敏感会在低温状态下发生化学反应失去药效。”
话音落定空间内如同坠了颗小石子荡开涟漪。
奋笔疾书的陈长官停了笔回过味来阴沉了脸色:“莱茵城在联邦最北这段时间进入个位数的温度你在跟我们撒谎。”
嫌疑人放松的脸色僵住支支吾吾。
始终没怎么说话的南序又补充了一句把尾音翘起来:“背了很久吧?”
嘲讽力max。
目光集中。
焦点慢慢偏移到了南序身上不知不觉坐在审讯椅子上的人在跟着南序的节奏走。
轻缓疏冷的嗓音在回响。
怎么送的?运输方式?中转地点?经手人员?
陈长官发现南序学得非常快完美复刻了他刚才审过的问题又有自己独特的节奏。
一步一步、捉摸不定的讯问配合吸引人视线的微小表情仿佛一道道挥下的鞭子慢条斯理地抽碎伪装。
最后只剩下了货物的地点。
“销售到了蒙特佩斯的黑市。”
蒙特佩斯名声在外拥有联邦最大的黑市温度和煦很符合最终的地点。
嫌疑人听见南序竟然笑出了声。
他慌乱抬头发现南序竟然露出“送上门”的表情。
南序朝他抬了抬下巴:“蒙特佩斯的黑市入口在哪里?负责人是谁?”
连陈长官都诧异地移过目光。
不是吧这你都知道?
嫌疑人不再关注南序的那张脸直愣愣地观望着南序的笑容。
到底是不是在诈他?
面前这位制服利落、背脊挺拔的人把手肘压在桌面上托着腮举手投足倏然变得不太一样沾上了蒙特佩斯的随意慵懒。
“是……”
是了半天颓然地闭嘴。
陈长官憋住了点笑。
其实就算对方不交代完根据这场审讯也可以排除很多地点基本上锁定在很小的范围之内。
差不多可以收网了。
他等待南序要不要再追问什么如果没说话他就再收个尾。
他发现南序转换了方式语调变成不疾不徐的和缓。
“累了吧?”
声音甚至融进了一点温柔和耐心与先前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样挠过紧绷的神经,倏然叫人松懈下来的魔力。
“已经到这里了,你也知道执行署死磕的名声,没必要废太多的精力撒谎,非得等他们挖出来,你连减刑的资格都没有了。
“说得越多,减得越多,联邦法律赋予你的权利,别忘记用。
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再好用不过的手段。
南序微微一笑,温和地说:
“可以说实话吗?
嫌疑人咽了咽口水,攥住拳头。
凝滞的空气终于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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