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贵族学院的万人嫌》
希里斯要回答。
南序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一把揪起他的衣领。
希里斯一头金发凌乱不堪,他的眼神在面对骤然接近的面庞时片刻间变得空茫茫的。
下一秒,狠狠的一拳砸中了他的脸,骨骼和皮肉相撞的声音清晰,带着深刻的怒气再一次落下更重的力道。
南序非常不开心。
他这人比较双标。
他可以主动找事、找刺激,但反过来绝对不可以。
而且对方的挑衅暂且不提,最令他愤怒的点是,阿诺德精心替他改装的车被反复刮蹭。而就在前几天,他和阿诺德还在商量要不要在车身上DIY一些手绘。
所以他坐在车里越想越气,直接拐头撞上了希里斯。
风声凝固在两个人之间的空间。
勒紧的衣领在愤怒中被收紧,钳制了希里斯的呼吸。他的心跳加速,细胞仿佛苏醒过来,在疯狂战栗。
他凭借感官建立起对南序的认知,现在又由南序剥夺了所有的感官,完全由对方掌控。
声音、触觉、视觉全都模糊不清,他只能感知到南序燃烧着的浓郁感情。
满身的戾气终于散开了点,南序停了手,把人往旁边一甩。
对方捂住脸,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蜷成一团。
南序也在平复着心情和呼吸,血液中极速上升的肾上腺激素慢慢降落,狂飙后一片空白的大脑开始运转。
他冷冷俯视希里斯,继续最初他们的对话:“说吧,你又在抽什么风?”
其实他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希里斯缓缓挣扎着撑起身体,擦掉唇瓣溢出的鲜血。
他喘息了很久,盯着南序的脸,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前段时间,在研究所里,你看见我了对不对?”
研究所的十三层用于存放密封的资料,平时少有人到达,出入权限也很高。
师姐送资料时惊魂未定,总误认为幻听到了奇怪的响动,南序拿过了门禁卡,替代她前往。
窗外在下雨,雨丝斜打进来,让靠近窗边的地板湿淋淋了一片,南序走到了尽头,关紧没有封好的窗子。
一连排像蜂巢一般的小房间中,有一个不起眼的房间,被开辟成了诊室。
厚重的一扇灰白的门上仅有一个很小的门框可以窥见里面的景象,墙壁被隔音材料包裹、中间一张金属病床,床边金属栏杆上装着皮带束缚的装置,扣环处布满剧烈挣扎后的摩擦痕迹。
夏秋之交,席卷城市的风暴带来连日的阴雨。雨声持续不断,也加重了病人的病症,四肢被迫钳制在床上无法动弹,表情和身体因痛苦而扭曲,沉吟哀嚎着反复撞击床板。
南序没有再隐瞒掩饰的必要先前在研究所里顾忌担心着师姐被牵扯进来所以在聊天中几次错开了话题估计就是那时被希里斯发现了异样。
南序平静地问:“看到了又怎么样?”
“当然不一样。”希里斯死死盯着南序眼神越来越冷。
他的嘴角微微颤抖是极力压制情绪之下的生理反应:“只有你不可以看见。”
南序。
为什么偏偏是南序。
谁都可以见到唯独不可以是南序。
南序早就知道他的病但那是不同的。
先前在南序面前时他尚存了理智可以自控。可他深切知道自己那个时候的状态究竟有多丑陋那幅样子却被南序见证了。
他无法接受最狼狈、不堪的丑态被南序看见在意识到这一点后进而又无法接受自己如此在意南序的评价。
甚至于
“一想到丢脸丢到了你的面前我就恨不得你不存在但是又有点舍不得。”
剔除**最快的方式就是叫对方消失但在回忆中触及到南序冷淡眼神时那种强烈的感觉又被压抑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渴望。
所以他驱车尾随了南序原本打算趁机试探南序的态度没想到不知道怎么回事南序似乎被激起了火气硬碰硬地以同归于尽一样的方式终结了追逐。
南序很生气。
希里斯的心脏因为这个认知猛得一颤他脸上一向挂着的笑容细看之下似乎在强撑着。
剧烈的疼痛使他痴迷于暴力与血腥可近在眼前南序额角有撞击留下的血痕他竟然并不感到兴奋。
乌发深眸沉黑的颜色令希里斯感到一股莫名的挫败感。
“上次见面我说想把头发染成黑色。这话是真的。”
南序不可能成为他的同类可他产生了希望可以成为南序同类的冲动。
可惜。
希里斯知道南序现在很生气这条路没有可能了。
可他又很想呆在南序身边。
希里斯抬起头嗓音沙哑含着点柔和的讨好:“你把我驯服吧。”
反正人人妄想驯服他都说他是一条疯狗用看疯子、实验品、数据的眼光看待他。
但如果那个人换成南序他借此走进南序的世界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总在挑衅南序其实是没有章法地在博取关注。
现在只要南序回答一声“好”他就心甘情愿地低头。
南序很平静地听完了这些话他缓缓蹲下身。
希里斯的视线与南序平视那双淡漠的眼睛仿佛在评估他
的价值
夕阳正在收敛着余光像在收拾战场的残局。
半晌在希里斯期待回应的目光里南序长长舒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还是没办法冷静。”
休息完了继续揍。
……
希里斯没有抵抗。
但南序能下死手最终还是停了手。
希里斯有那么一瞬间能感觉到南序身上真切产生过的杀意但很好控制住了他目光闪烁点评道:“我最不喜欢你的道德感。”
最后昏昏沉沉的意识中南序似乎对他说:
“做个人吧。”
许凛教授迎来了满头是血、鼻青脸肿的病人。
病人休息了一天一夜再下床因为不喜欢那个房间处理伤口的地点转移到了一层提供简单药品的医疗室。
希里斯兀自出神仿佛在包扎伤口的躯体不属于他。
“他不是会轻易动手的性格你做了什么?”许凛低声问。
他指谁双方心知肚明也心照不宣乃至询问许凛为什么会知道南序动的手这个提问都显得很多余。
作了个大死。
希里斯烦躁地闭上眼睛:“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要管和你不相关的事情。”
这位医患关系十分微妙。
许凛来到希里斯身边的目的他隐隐感觉到了不过无所谓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希里斯睁开眼朝许凛冷笑了一声:“多管闲事也不是你的风格。”
“火气这么大看来你不止被揍了一顿你和南序还发生了什么交流。”
许凛用情商不低的大脑思考隐隐猜到背后还发生了什么。
“你提出什么要求被南序拒绝了?”许凛窥见希里斯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精准地将消毒用的酒精棉球丢进垃圾桶中没有嘲笑的打算只是长长叹了声气“其实我也被拒绝了。”
希里斯品味了许凛的意思意识到南序之后的选择上应该不会选择许凛。
他虽然有点诧异但马上嗤笑道:“没选你是件好事。”
外界对许凛的赞誉颇高谦和有力荣誉加身他和许凛接触下来反而感觉对方对所谓追求、利益、目标的执着像冰冷仪器一般在运转。
当然也许是因为希里斯本身不值得得到许凛的尊重导致许凛对待他的态度一般。
总之双方两看生厌。
许凛被冒犯也不生气只是清理希里斯的伤口时用的力道更重上很多。
希里斯发出一声闷哼。
许凛并无歉意地说了声“抱歉”恢复平和的力道以闲聊的口吻不紧不慢地聊起:“我问过南序对你是什么看法?”
希里斯非常讨
厌许凛这幅总是成竹在胸的样子,可必须承认,他被提起了兴趣。
什么?
垃圾,恶心,疯狗,还是其他什么词汇。
许凛微笑地转述了南序对眼前这位的评价:“一个讨厌的人。
哦。
不出意外。
希里斯脸上闪过了然,又倏然停顿住,在许凛含着点轻慢笑意的眼睛里,重新回顾了许凛说这话的情况。
最后一个字的音节似乎特意加了重音。
又在故弄玄虚什么?
希里斯不耐地终结与许凛的对话,专心开始处理大脑纷纷扰扰的思绪。
不撞南墙不回头,撞完了,他还在想着南序。
希里斯不会承认自己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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