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凤鸣朝》

第107章

这样的亲法,谢澜安腰窝的骨头都变成了酥酪,被热气呵狠了,腻腻地软成一摊。

可她撑着自己,不肯显露,状若寻常地抽出手揩掉唇边水渍。再看回胤奚时,谢澜安眸光冷媚,在夜色下绽着亮光,挨在他耳边,一字一字说:“去你的屋,我只喂鱼。进我的屋,便要守我的规矩。”

“鱼都睡了,女郎。”胤奚二话不说弯身抱起她。

不想谢澜安振衣扫开了他的手,胤奚轻怔。

谢澜安眼里含着警告的谑色,点过那张秾丽的脸,抖袍沿着廊庑自往前走。

生来矜重的女郎不肯被人横抱。

胤奚低睫极慢地一笑,眼底的那点凉戾很快散开。

他安分地跟着女郎的足印走。

有胤奚在,屋里一向是用不着束梦服侍的。连带着青嫋也无所适从地望着眼前一幕,被束梦提醒般扯了下衣袖。

之前谢澜安帮青嫋赎回身契,还了她一个自由身,任她去何处安家落户。可青嫋流落风尘多年,早已无处可归,只是敬慕谢娘子为人,发愿说若谢娘子不嫌,愿留在府里侍奉家主终身。

谢澜安的风骨在青嫋看来高如青天,所以青嫋此前完全想象不出,高冷无尘的谢娘子,眼里竟也会流露出旖旎春波。

她过去堕在风月场,一眼便看出娘子唇上的靡痕是因何而来。

经束梦提醒,青嫋倏尔低头,一并退了下去。

屋门轻轻阖上,地龙无声烘着,静夜在灯辉里升温。

胤奚指腹轻轻碰了下谢澜安被风吹干的唇皮,目光痴迷。

方才他身上那股带着侵占感的狠劲儿,似在须臾间消失了。

“托你的福,”谢澜安勾下氅衣系带,故意迎着他的目光吮了下发麻的唇,“明早或者姑姑或者二叔,又要问我有的没的了。”

“问你,女郎就把我抵出去顶罪。”

胤奚在谢澜安的注视下,动作缓慢地解开自己的斗篷。他睫下的光明暗交迭,声音轻轻的:“为将者无信不立,二爷出口的话不可更改,我懂。”

今夜宫宴上演着明刀暗箭的较量,这是两人间不可再回避的话题。

谢澜安默了一下。

她将外氅随手抛在须弥榻上,说:“你应当还记得,最早想让你出门历练的人,是我。”

只是当时被胤奚三岔两岔,她提出的去吴郡历练,变成了胤奚跟随她一同去往阮家。这才有了后来小狐狸步步为营的得寸进尺。

那时候他的心思埋得深,缠人大法也远没有如今炉火纯青。谢澜安一想起她还有过将胤奚当成老实人的时光,额角便不禁无奈地发紧。这便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吗,细想两人

自相识以来最长的分别时间也不过是胤奚去灵璧的那二十天。

一朝要他远行千里。

今夜怎么哄呢?

“女郎器重我”胤奚垂下眼再解外袍“二爷想护我衰奴也懂。”

襕袍坠地雪色的中衣浪荡在灯下洁白得让人口干舌燥。

谢澜安忽然觉得束腰的躞蹀带过于紧了她面不改色地解下来搭在屏风上嘴里安慰说:“丈夫志四海万里犹比邻。”

她就是有这样一重本事明明前一刻还肌肤相亲胜过旁人下一刻又能为了布局将他毫不留恋地推开。

胤奚无声仰唇看着她清醒的眼眸一气呵成脱下中衣只剩一条亵裤留在身上往前一步。

“你想留褚啸崖威慑北朝最好是让他死在北边战场上而非庙堂内斗好为大玄争取最大的利益。”

她没说出的话他都懂。

女郎心有大局愿意与手握重军的主帅周旋不像他只想一刀了结了褚啸崖再挖下他那对不安分的眼睛。

然褚啸崖一死北府就要乱。他想确保女郎的抱负得展便要有取褚啸崖而代之的能力。

那么他便要离开女郎去西府磨他的刀。

命运给他设下如此矛盾的玩笑他想拱卫她便要离开她。

胤奚眼里含着欲滴的雾露烘着热气的胸膛朝谢澜安贴近。他倾过来谢澜安闻到一袅淡淡的荼蘼香在心中暗数三个数看他何时忍不住伸手。

哪知胤奚的手臂越过谢澜安身侧探到她身后的夔纹槅子上摸到一瓶黑陶罐装的药酒。

屋里之所以有这个还是早前胤奚在校场习武时身上常有淤青备下的。摆在药酒旁边的是从前谢澜安与他弈棋的两盒棋子。

胤奚神色淡郁地倒出一些琥珀色酒液在掌心搓热勾回颔尖搓揉在隐隐作痛的小臂与肩膀上显得心无杂念。

男人的臂膂因微微用力显出紧实的肌肉线条。

谢澜安觑着眼偏有那一处粉得让人惊叹。

好巧不巧有一滴药酒从胤奚修长的掌心滴在锁骨上又顺着他的肌线流下去

谢澜安指尖抖动了下不再忍了张开掌心覆上去。在胤奚的轻哼里她眸尾含着一抹哄人的掌玩修剪圆润的指尖就沿着药酒流下的路线若即若离地刮下去。

她镇定地打趣:“你可不要在我面前哭了。”

今晚属他出风头可让人看着又属他最可怜。

谢澜安的指尖滑到胤奚的脐边那柔腻又韧劲十足的手感很特别她横指轻抹胤奚皮肤轻栗便连眼也红了。

“刀”他声音发着

颤,咬牙埋在谢澜安的颈窝,“女郎给我了。本领,女郎请人教我了。相思,也种在衰奴心里了……没什么不能走。

谢澜安还不及品味这番话,便感到有一滴冰凉落在皮肤上。她怔了一怔,不可思议地扳他的脸,“抬头。

胤奚埋头梗着劲不让她看,窗纸上映着两道紧挨又摇晃的影。潮湿的睫毛蹭过谢澜安的肌肤,胤奚随即在她颈侧叼了一口,闷声问:“我走后,会不会做噩梦?

他担心的竟是这个。

谢澜安安静了片刻,心尖也像被一片指甲不轻不重地刮挠着,泛出一种毛糙的空落。

她回抱男子,有些生疏地拍了拍他,想了想道:“走与不走,还要看皇帝如何接招。

皇帝抛出丞相的席位试探谢家,二叔答应说考虑,说白了是在逗皇帝玩儿呢。谢逸夏纵使人回金陵,在荆襄的威望短时间内也不会减轻。

而他以此要求换一个亲信赴荆,此人还是寒人进士第一名,个中分量,端看皇帝如何取舍了。

她不正面回答问题,胤奚扬起眸子看她,通红的兔子眼,还盛着点不满意。

谢澜安又是怜惜又是好笑,忽道:“口渴了。

胤奚虽则憋闷,仍是揽着女郎的腰将她轻轻抱离地面,走到矮足四方茶几旁。

谢澜安这回让他抱了,看他俯身去摆弄薄瓷点梅的茶具,提壶倒出一杯。她伸手,胤奚又不许她接,只让谢澜安就着他的手喝。

谢澜安一笑,喝了。

看着含在白瓷边噏动的嫣唇,胤奚目光如晦。

耐心地喂她喝完,他袖摆将茶具扫到一角,按着谢澜安坐在几案上。接着两月退分开跪抵,低头用自己的唇接上杯盏供她饮啄。

“皇帝看你的眼神,你知道吗?

从前以为是自己多心,可今日胤奚才明白,他为何会讨厌谢澜安身上沾有龙涎香的气味——那是皇帝别有用心的标记。

正如今夜陈勍当众将女郎的婚事归为“国事。

何为国事,天子诺之。如此耀眼的女郎,至高无上的君王会不想将她收入囊中吗?

那些人都觊觎他的女郎……

这个时候,她却叫他走。

理智可以说服自己,但只要想到一丁点她可能被别人占据的画面,心便要发狂。

谢澜安低唔了声,吃痛又愉悦地轻轻蹙眉,断续地喃喃:“阿奴轻些……他……不过是个毛孩子。

过了年才十八岁的皇帝,在谢澜安眼里可不就是个孩子吗。

可阿奴,也是江左风俗中对小辈的

称呼。过去只有阿父阿娘这么叫过胤奚。从前从女郎嘴里听到,他觉得受用,可今夜他体内的血液在叫嚣,软弱的变得刚硬,委屈的化作冲撞。他发狠压住她,捞起谢澜安的膝弯摸索到鞋袜,不管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上一章 回书目 下一章
[ 章节错误! ]      [ 停更举报 ]
猜你喜欢
小说推荐
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不以盈利为目的
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