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净身出户后》
萧琏瞧了瞧紧闭的屋门,压低声道:“兄长可有伤着身子?”
亦浓如何会不明其意,当下回道:“世子身上无碍,只是心境怕是不好,自事发之后便独身一人待在屋内,不叫任何人打搅。”
萧琏知他心思,绕开亦浓当即推开了屋门。
暮色已浓,屋内未点烛火,一时浓墨遮掩,倒叫萧琏缓了好一阵子,才觅得萧郴所处的方位。
萧琏行过去轻唤了声“兄长”,只是那萧郴未有应答。
萧琏见此,兀自曲膝半蹲在如意舆旁,道:“兄长,这事儿由我出面,我去求父亲,定求得父亲说成这桩亲事。”
“不必你去求,他都会应下的。”
萧郴语调平缓,道:“宣王府虽长居都城,看似较余下几家王府高出一筹,可内里何如你我都清楚。”
“宣王,是最无实权的一个藩王。而谢知言手中略略掌些兵权,又是个长年行军打仗之辈,与兵马一途最是能补足宣王府的缺漏。”
萧琏听至此处,忙道:“兄长这话从何而来?父亲要这兵马之权,又有何用?”
“你还是不懂他。”萧郴说罢这模棱两可之语,随即将手扶上如意舆的车轮。“谢三姑娘年岁正好,不该与我这残废之人蹉跎一生。”
“兄长怎能如此妄自菲薄?再者,如今事情已生,兄长叫谢三姑娘还如何再嫁良人?是与人当续弦,还是为妾?”
若秋蘅是个平安生产过的妇人,二嫁还好说,可她偏是个闺阁在室女。
她如此情形之下与人不清不楚,哪户高门还肯要她。
萧郴未有应答,只叫萧琏快些回去,自己依旧端在如意舆之上,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萧琏退出去,径直去寻了宣王夫妇,一如萧郴所料,宣王夫妇满口应下,言说待谢知言稍稍消些气去,便会登门求娶。
萧琏得见如此情景,心中免不得要将萧郴的言语再行咀嚼一二。
……
秋蘅叫亦浓灌了药去便一直昏睡不醒,待她醒转之时,已是二更天了。
秋蘅睁眼之时便觉头疼,只得撑着身子坐起来,开口唤了几声玲珑。
“姑娘你可算醒过来了。”玲珑急得双眼通红,赶忙将一碗温着的药捧来与她吃。
“姑娘你再把这碗药给喝了吧,亦浅姑娘说你醒过来后必须得再饮一碗才是。”
秋蘅接过来将这碗药汁吃罢,口中尚弥漫着药汁的苦味便开口道:“我,我是如何回来的?”
她只记得自己与萧郴入了局,但这之后的事便是记不清了。
玲珑哭了一阵,低垂了声,道:“姑娘是叫侯爷带回来的。姑娘放宽心,今日这事,侯爷下了死令,满府中人,无人敢多言一句。”
“没用的。”秋蘅抬了手,手臂上的伤处传来阵阵疼痛,可她心中却是没有半分失落。
于她而言,今日宣王府中的一局,也算是帮她破了一个死局。
谢知言有意将她送入宫中为妃,可如今闹出这样的事端来,想要入宫必不可能。她只需再去谢知言跟前表表心意,随后言明她出家为女冠的心思。
如此,谢知言为护住满府名声,想来也是不会拒绝的。
待她离开谢府,宫中再对谢家下手,这也算是全了一桩果报了。
玲珑听罢她的话,自是哭得愈发狠了些。“那路家姑娘也太心黑手狠了,竟然这般算计姑娘。”
秋蘅听得这话,料想路泠月所谋之事必是叫人揭破,这便叫玲珑将王府堂上之事尽数说与自己知。
“那漓姑娘也是,好端端去与路家姑娘说什么话?”
玲珑气不打一处来,“若非她先去招惹路家姑娘,那路家姑娘也不会扯了她去,凭白害了姑娘清白!”
秋蘅听罢,自是能听出来内里蹊跷之处。
她料想自己不日就可出府,心中亦起了主意。
她起身下榻,叫玲珑伺候着梳洗了一番,这便离了疏雨斋,自往谢侯府中行去。
今日事发,谢侯难以入眠。
秋蘅来时,谢知言正独身站在院中树下。
陆方得见秋蘅前来,未待行礼便叫秋蘅一个禁声的动作拦了下来,她取了陆方手中的斗篷,独身行到谢知言身后,与他加衣。
“夜风微凉,父亲合该加身衣裳才是。”
谢知言见是秋蘅,忙与她一道行着回了屋内。
“蘅儿……”谢知言如此年纪,可在相问秋蘅此等事上,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秋蘅自明其意,道:“女儿一切安好,今日来,女儿是有几桩事想与父亲言说。”
“你说。”
“今日这事,过于巧合了些,路家姑娘背后肯定还有旁人。女儿听得玲珑言语了今日堂上之事,想来林嬷嬷很是清楚路家姑娘身后的人是谁。”
“林嬷嬷分明清楚,却当堂呵止了路家姑娘,想是那人身份贵重。一个身份贵重到能叫宣王府忌惮的人,父亲应当能猜得到了。”
宣王到底是皇室宗亲,能叫他顾忌几分的,想来只有宫中人了。
此等事,谢知言如何能想不到?
“正因布局之人身份贵重,所以这局的执棋者,只能是路家姑娘了。”
“路家与咱们家已然挂勾起来,女儿想着,不若父亲就借此事与那路刺史发难,从此两家断了交情,如此也算保全了谢家。”
谢知言听罢,如何肯应?
若要借些断了亲,那必是要将秋蘅与萧郴一事摆到明面上来,如此之事何其丢脸!
“女儿明白父亲是记挂着女儿。”秋蘅并不点破,“女儿会出家为女冠,如此一来,也保全了名声,并不影响余下女子婚嫁。”
言至此处,秋蘅又道:“只是,还有一宗,女儿想请父亲帮忙查实一二。”
她将声音又压低几分,道:“玲珑说,非是路家姑娘先行去扯漓儿,而是漓儿先与路家姑娘见礼,这才有了后头之事。”
“女儿觉着,这事虽有宫中人指路,但也必须得有人能将女儿引开才是。女儿素来不会随意在府外走动,若非漓儿的婢女急急来唤,女儿也不会离席去寻。”
“父亲,还请父亲好好审一审漓儿身侧的媪妇婢女,莫叫咱们谢家成了旁人手中利刃。”
秋蘅这一番话叫谢知言心中忽然清明一番,他唤来玲珑,叫她好生照看秋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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