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净身出户后》
“陛下亲赏的物件很是贵重,你我夫妻一体,还请世子帮着收好。”
若说先时秋蘅还想着以此求得明帝允她和离,如今她是宁愿终身不得和离,也绝计不肯再与明帝多言一字。
她若求到明帝跟前,明帝自会应允。可应允和离之后,她就要被明帝强行扯入后宫了。
萧郴亦不推辞,只将那龙佩握于掌中,待送秋蘅回府之后,车驾才往宣王府去。
萧郴甫一回到琼芳小筑,便着人留意着,待萧琏回府即刻将他唤至琼芳小筑。
萧琏一放衙便从元宝处得了信,未待他更换公服,便直接去了琼芳小筑寻了萧郴。他听得萧郴说罢原委,哪里还坐得住?
“他已快六十,居然还贼心不死盯着弟媳?”
“他又非是头一次这样了。何氏当年不也是与人定了亲?不过就是一场宫宴,叫她入了今上的眼,这才一步步走到了贵妃的位置。”
提及何贵妃旧事,萧琏心中不免也是烦闷。“兄长,那兄长可想到应对之法了?”
“我已与蘅娘商定,过几日就去城外别庄小住。对外便说我是去那处调养身子,医治腿疾。你在都城中需要小心警慎。”
“今日一事,想来何贵妃必然也忌惮蘅娘,她的兄长在前朝为相,虽是能力不足,但也必不会叫今上轻易得了手。”
“你留在府中,若有合适的契机,还是需帮一帮何相的。”
萧琏颔首应下:“兄长放心,我必不会叫嫂子落入虎口。”
今日这一出,萧垚自然将其看在眼中,待到宴后,便将这一切皆报与皇后知。皇后得了消息,便在晚间请安时将一切说与太后知晓。
“还是母后计高一筹。眼下何氏也罢,郴儿也好,他们都不得不动了。”皇后边说这话,边将盛装好的茶汤奉与太后吃。
“我这个便宜儿子就跟他爹,跟他祖父一个样。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像他爹一样深情,也像他祖父一样滥情,只要是入得他眼的美人,他怎会轻易放过?”
“我初初得知此人消息时,我就知道她一定能成为一颗最好的棋子。眼下,所有人都入局了,就看何氏那处如何做了。”
皇后:“那,郴儿那头呢?何氏定会请何相出面斡旋,但是郴儿可没有这般坐不住。”
“郴儿自然是坐得住的,但咱们可以再推他一把。我已经把当年那颗卒子放出来了,我的人会挑一个最好的时机,把那人送到郴儿面前的。”
“待到那时,郴儿必定动手。”
皇后:“母后高智。”
太后饮了口盏中的茶汤,又道:“何敬之想来不日就会奏请今上定下谢蘅与郴儿的婚期,王相那头……”
“母亲放心,介安他听我的。”
太后:“何敬之此人无德无能,全靠着这点裙带恩宠才爬到这个位置,不像王相,真才实学。”
“母亲宽心,为了垚儿,介安什么都肯做。”皇后与太后坐在一处,烛火映着这两张并不相似的容颜。
太后:“委屈盈儿了,再等等,至多年底,这局势就稳定了。”
皇后:“都听母亲的。”
一切都不出太后所料,春日宴后一日,何贵妃就着人将消息递给了何相。何相得知此等消息,早朝之时便当众请旨。
“陛下,宣王世子与忠勇侯府三姑娘得蒙陛下赐婚日久,但婚期尚未定下。”
“世子自幼失恃,陛下贵为天子,亦为世子堂兄,臣觉着陛下不若锦上添花,再赐一份恩赏给世子吧。”
何敬之话音方落,一旁王介安便直言开口,道:“何相这话不妥。”
“宣王府世子虽失生母,但王爷尚在,继王妃亦在,婚期定在何日自是萧、谢两府自家关起门来商定的,何相这般着急是否过了?”
“怎么,莫不是何相觉着宣王苛待嫡长子,宣王继妃未尽母责?”王介安说罢这话,自瞧着宣王那处看了。
“王相这话过了。”何敬之叫王介安这话堵了嘴,“我也不过就是想着陛下与宣王府实乃亲眷,多赐一份恩宠罢了。”
“何相说得是,只是这王府婚事与朝政无干,何相在朝会之时提出来,不合适吧?”
“行了,婚期一事自有两府来商定。再者,郴弟腿疾未愈,皇叔想要再缓一缓也实属正常,何卿多虑了。”
明帝这话说罢便站起身来,一旁内侍当即宣了退朝。
明显如斯,宣王又怎会不明其意?
他又忆起先时萧郴种种反常之举,待回到府中便去了琼芳小筑。琼芳小筑之内,只余了林嬷嬷与亦浓二人。
林嬷嬷见是宣王前来,便直言萧郴已然去了城外别院将养身子,归期不知。
宣王听罢自是心中有气,当即拂袖离开回了自己院中。
彼时正逢宣王妃来寻他,她见宣王此等模样,当即屏退左右独自入内去瞧了宣王。
“咱们都叫何家给算计了。”宣王蹙着眉头,道:“想是那谢蘅容色出众,谢侯本就有意送入宫中,好叫谢氏一族变成第二个何氏。”
“何贵妃知晓自己年老色衰,又恐谢蘅入宫争走荣宠,这才有三公主借路家手来谋划的这一局。谢侯失了当国丈的机会,又因是圣意无法拒绝,这才不得不应下这桩婚事。”
“只怕是前几日春日宴,陛下又瞧见了谢蘅的容貌,这才动了心思。”
“那逆子想必也猜到了陛下的意图,这才借着治腿的由头避出都城,将一切烂摊子都留给了我。”
宣王妃听罢,惊道:“这赐婚的旨意可是陛下亲赐的,谢蘅是她的弟媳,他怎能做夺人妻子之事?”
“何氏难不成不曾与人定亲?”宣王偏头瞧向她,“当年何氏就是如此,如今再来一个谢氏,又能如何?”
宣王妃叫宣王一席话说得自己心如擂鼓半刻都不得安宁。
她忆及先时为夺何氏为妃,那原本与何氏定下婚约的人户可是自此避出都城,至今还在偏远之地。
“王爷,这事可怎么办才好。咱们与谢家的婚约是圣旨赐婚,断不是咱们想退就能退的。可若然咱们不退婚,不能遂了陛下的意,只怕陛下也得怪责咱们才是。”
宣王自觉头疼,只得抬手按了自己额间,边安边言再容他思索一二。
无独有偶,不独宣王头痛,宫中何贵妃亦是疼上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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