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马上成精》
“君上,今年冬天来得急,江北已经缺粮了,从邻县调粮虽可解燃眉之急,但臣恐影响来年春耕......”
李承佑后靠,手肘撑在扶手上低头思量,脚边,是燕良。
他的双眼仍然被蒙,适才胡乱披了外衣又被户部来人的脚步声吓到,此刻他藏在桌下跪在她脚边,脸色发白,惊魂未定。
户部来报,她没有阻拦,她也知晓燕良自尊极重,便让他躲在这里,紧贴着自己的腿。
这会看着是缓过来一些了,呼吸平稳了许多,耳朵也翻了上来,默不作声的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她一边点头,一边用脚尖踢了踢他的手,他拧着眉立马握住了自己的手,耳朵又翻了下来。
“只调粮不修仓,再有灾情也是重蹈覆辙。”她淡淡道。
户部忧虑:“可战事平定不足一年,大规模修缮粮仓恐人力财力不够。”
她自是明白户部的忧虑,翘起腿,她又踢了踢燕良,可他却再无动作,应当是怕自己挪动会发出声响。
“粮食乃国之根本,让各地民夫参与修缮,参与者,酌情减免赋税,你们户部要上心。”
“臣遵旨......”
人走了,桌底下燕良明显松了口气。
他微微抬头,低声问:“君上要修缮粮仓,钱从哪来?”
撑着脸,她好整以暇,道:“世子才送了朕一个借口,世子忘了?”
“外臣当然没忘,外臣是怕君上忘了。”
才过了一刻,他似乎又有了底气,挺直背,但他忘了自己还在桌底下,咚一声,撞了一头顶。
抿着唇,他显然吃痛,但又死犟着弯下腰,问:“外臣能出来了吗?”
她歪着头,上下扫着他,轻勾唇角。
“世子衣衫半褪,唇红齿白,模样很是勾人啊。”
每当她这样说,燕良总是不耻。
果不其然,听见这话他蹙眉恼怒:“外臣绝不以色侍人,若非君上以羞辱外臣为乐,外臣也不会狼狈至此。”
摇摇头,她叹息一声:“世子的嘴啊......”
这时,宫女送来新制的点心,他又闭了嘴,垂头,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小团。
难得看他这副胆小样子,她忽然起了兴致,开口:“御膳房制了什么样式,用的什么料,一一说给朕听听。”
宫女福身听令。
见他放松,她忽然伸手,托起他的脸轻轻抚摸,那对耳朵果然又翻了下去,她看了一眼,好笑地捏了捏。
这一捏,燕良浑身一抖,抿紧唇低下了头。
他似乎是在刻意压制自己的本能,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但有意无意地偏头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迎合。
宫女很快就报完了,放下点心便退了出去,燕良又是松了口气。
“世子不必压抑,只要世子开口,朕会好好对你。”
指尖抬起他的脸,看着他微颤的唇,她又道:“若世子开不了口,化作原形,朕也会好好抚摸你。”
他偏过脸,倔强道:“外臣不是那等低级的兽人,君上玩够了吗?外臣可以出来了吗?”
越是犟越会激起她的征服欲,但她不是心急的人,这会也没功夫陪他玩。
“朕说了,世子什么时候恢复人形了,就什么时候起来。”
他也想快点恢复人形,可那股木制松香和他太近了,他的化形能力被影响了,他只有远离这股香气才能恢复。
动了动唇,他想开口,但上头已经传来了翻阅奏折的声音,他只能低头,不再出声。
桌下不算逼仄却也还是狭小,李承佑动动腿就会碰到他,而她也完全不把他当回事,踢到便踢到,踩到便踩到,甚至还要把他推远。
他很确信她就是在羞辱他,因为恼他的擅自行动和顶撞,便要又一次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
又挪开了些,他已经缩得不能再缩了,膝盖跪到发麻,脖子也因一直垂头而发酸,可不知为何,这样狭窄的地方却让他有种异样的安心。
小就证明他是被包围着的,不论是木制香,还是李承佑的腿,他都是被四面包围着的,再者眼前黑蒙蒙一片,他好像身处洞穴。
本能给他带来安心,安心又带来了困倦。
他跪着,支撑着,可又不由自主摇晃了身体......
头忽然点地,突然的下垂让他瞬间清醒,意识还未做出反应,那股木制香先钻了进来。
鼻翼微动,他嗅着熟悉的气味,想着短暂依赖片刻,应该无事。
腿上忽然靠上了什么,接着有柔软之物躺在了脚背上,李承佑笔下一顿,后靠低头,白狐竟然靠着她的腿,睡着了。
尾巴圈着身体,白狐蜷缩成一团,胸膛微微起伏,胡须微动,而那眼上的布也松松垮垮搭在了狐狸脸上,遮住了一只眼。
让他恢复人形,他竟然回到了原形。
不是倔强不屈吗,怎地这会竟然睡了过去?
摇摇头,对她的话是言听计从,一边向她屈服,一边嘴上又不饶人,也就是她看得上燕良,才会纵容他的脾气。
睡便睡吧。
燕良不怕冬天,他毛厚且密,即便待在雪地里也能行动自如,但碰到温暖之物,他也会本能地靠近。
蜷缩着身体,周围温暖又柔软,头顶似乎时不时就有手在抚摸,顺着他的毛发又抚摸到背部,缓慢轻柔。
他似乎认识那只手,他对这气味很熟悉,他们好像认识了很久,默契又自然,他的身体根本不想抗拒这份温柔。
或许并非他不想抗拒,而是他睡得太沉,一时难以清醒,否则不可能连鼻尖被弹都不反抗。
深呼吸一口气,他叹息了一声。
“世子这一觉睡得如何?”
仰起头,天色已黑,他蜷缩在李承佑身上,也睡在她身上。
她斜躺在榻上靠着软垫,单手举着书,又一手抚摸着他的身体,曲着腿,松弛自得,见他醒了也不过是瞥了他一眼。
指腹翻页,她一目十行淡淡道:“世子如此亲近朕,朕倒是惊讶。”
呲牙,他根本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前段时间的伤还没好全,容易困倦罢了,更何况他跪了这么久,疲累也属正常,何来亲近?
她怎地非要将她的猜测强加在他身上?
鼻头又被弹了一下,她还是只瞥了他一眼:“世子不必摆出这副姿态,朕今天也累了,没功夫与世子斗嘴。”
他压根没想斗嘴,他每一句反击都是情真意切的。
扭了扭脖子,李承佑又给他戴上了小镣铐,限制他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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