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给我留下了万贯家财》
昭华门侧门大开,朝廷重臣和命妇分别从大门两侧进入皇宫,可目的地却完全不同。
往前,是一身杏黄色四爪蟒袍的小少年,青丝落冠,气宇轩昂,嘴角微微抿起,目不斜视,给人一种气势很足的错觉,可惜只是错觉罢了。李熙注意到他身后不远处有一些大臣似乎看着他的背影在窃窃私语着什么,眼神不算善意。
果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陛下跟太子的“悄悄话”也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沧家群龙无首,太子又寄住在那么个大厦将倾的沧家,有些猜忌和想法很正常,只是不知道,这种猜忌和想法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愣住做什么,怎么还不走?今日太后大寿,你可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否则人家会说我们沧家无人,嫁进来的媳妇儿连个礼仪都学不会。”二房夫人冷着脸警告道。
说完又朝向沧玉雅窃窃私语:“日后要提醒玉陇,不要和太子走得太近,如今的形式不好说。还有你也是,那些小心思暂时别动了,再往后看看。”
沧玉雅点头。
二人越走越远,走进了人流中。
阿宁忍不住鄙夷道:“拽什么拽,若非您帮忙,他们二老爷现在还在大狱里呢,这寿宴哪里轮得上他们?”
说完她似乎想起了太子又“啧”了一声,唏嘘道:“这世人啊,都是些趋利避害的,上次还上赶着呢,这回听见些风声,八字还没一撇就开始撇清关系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何况是朝廷中的那些人精。他们的态度也决定了他们家族的态度,要知道那些人怎么想,就得知道他们的妻小怎么想的。不过,二夫人过于愚蠢,不论什么态度都不该摆在脸上,更何况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交谈,须知,隔墙有耳。”
李熙抬头,迈开了脚步。
“窦王爷,静和县主到!”
就在她准备跟上人流进门时,忽然听见一道尖锐的声音。
李熙回眸,只见一辆马车高调驶来,马车前有小太监开路,挡了路的人见之皆避散而去。
马车缓缓停下。
小太监谄媚地掀开车帘,又有马奴趴在地上,里面的人才缓缓走出来。
只见一袭淡黄色的长裙秀雅亮眼,走出来的少女脸色五分苍白,犹如半碎的美玉,她身形消瘦,能看出几分病态。
“咳咳……”
刚见其人,便闻她的轻咳,李熙远远就闻见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儿,从她身上和马车里传来的。
她应当是个病人。
而后面马车下来的是一个体型富态的中年男子,他踩在马奴身上,马奴都抖了几抖,可见其实力。
“那就是窦王爷及其爱女静和县主。窦王爷果然受宠,昭华门的轿辇等候多时了,这可是天大的殊荣。”
“窦王爷是太后娘娘的幼子,由太后娘娘亲自抚养长大,静和县主又是窦王爷唯一的女儿,自小体弱多病,太后娘娘怎么可能不心疼?”
“瞧瞧人家那排面儿,再看看咱们明康那位县主,可真是比不得……诶,巧了,这两位县主的衣裳倒是很像。”
“凤凰天生就是凤凰,而某些人啊,只是只山鸡,哪怕飞上了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闷笑声不断传来。
李熙脸色不变,倒是阿宁有些沉不住气,她先是愤怒,可是她到底在外跟着刘康历练过了,知道什么场合该说什么不该说。
李熙眼眸带了眼静和,在她身边那马背上的少年身上停顿了一阵。
只见人汇成的河流对面,一身银色铠甲的少年与她隔河而望,他一身铠甲仍旧如以前那般崭新,可是他却不一样了。
从前的他,看似冷漠,可总像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温和而柔软。可现在的他,是一条狰狞的血河,浸泡了太多尸骨,所以眼中无光,心如坚冰。
她余光看着他手下时不时抚摸着的剑柄。
她看着那位娇柔的静和县主与他交谈,而他侧脸冷若寒霜。
他身上的煞气太重,戾气太深,所以对什么事情都不耐烦,手下的长剑是他心烦的表现,眼中时不时瞥向的长枪,是保管他杀气的宝箱。
长剑出,长枪现,便是血流成河。
李熙微微叹息,转身离去。
不用见了,他已经是方将军,不是方临煦了。
远处马背上的少年似有所感往某处看去,华服堆砌的人群中,那一抹淡黄色的身影格外显眼。他愣了愣,指腹微微一顿,长剑骤然入鞘,入鞘声轻响,才恍然将他惊醒。
“方将军在看什么?是见到故友了吗?”少女随他目光看去,寻寻觅觅,却没见到他眼中闪烁的那人,表情困惑。
“无事。”
他垂眸想起刚刚那惊鸿一瞥。
她出落得更美了,哪怕再素的衣裳都遮掩不住她的美。
她今日好像画了淡妆,他看不全,只记得她的唇色,好像很艳丽。
他有些惋惜。
她最终选择嫁给了那个男人。
在蛟泉,他曾接到她及笄礼的请帖,可惜那时已经过了,再闻就是她成亲,直到现在,手下的副将的夫人时不时来信,他也常在他耳边提起明康的趣事,说得最多的,就是她。
她张扬跋扈,她闹得沧家鸡犬不宁,她在大理寺门前大开杀戒……
她总鲜活得不像这明康的女子。
方临煦嘴角难压。
姜安南望着他,心里微惊,他笑了……她动了动唇,不知为何怎么都笑不出来。为何她总有种隐隐的不安?
“方、方将军!”她眼波荡漾,如微浪一般散落。
方临煦嘴角微平:“县主有事?”
神色淡淡,若无其事。
姜安南脸色一白,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没、没事,我们该进去了。”
方临煦眼神一顿:“只有你,我走这边。”他说完直接将佩剑给了自己的副将,随后翻身下马头也不回的涌入人群之中。
姜安南眼眶渐渐就红了。
“方将军这是什么意思,简直欺人太甚,县主您就是一路上太惯着他了,他才这般不将咱们放在眼里。”丫鬟伸手给姜安南系上披风,骂骂咧咧道。
姜安南的脸当即冷了下来:“子禾,休要这般说方将军。方将军刚打完仗就得护送我们回来,现在还要马不停蹄进宫面圣,已经很是劳累,若让他知晓你说这样的话,他定然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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