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姜辛夷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腰间的荷包果然不见了。
“跟上他。见小孩跑得不是很快,姜辛夷抱着孩子跟了上去。
这小孩有点意思,没有跑太快,七拐八拐地也没有找个地方藏起来,一直引着姜辛夷一行人到一座废桥上。
他站在桥墩子上,手上拿着那个荷包,明明瘦弱得下一秒就要**风给吹进河里,脸上却一丝惧意都没有,眼睛黑沉沉地瞧着跟上来的姜家一行人。
姜辛夷把孩子递给姜大年,朝他的方向走过去。
“……别过来!小孩将荷包举到江面上,气势凶狠,“你一过来我就将荷包丢下去。
荷包里其实没放多少钱,就是塞了些药丸瓶子,看上去鼓鼓囊囊的。
丢就丢了,姜辛夷也不是很心疼。
他只是很好奇,这小乞丐引他到这儿来做什么,闻言,当真停下了脚步,问他:“你想怎样?
“那里。小孩指了指桥下面的一个洞口,“你把里面的人救活,我就把荷包还给你。
姜辛夷凑身去看。
桥洞里躺着个拿破棉被捂得结结实实的妇人,由于光线不好,姜辛夷看不太清她的面容,通过她不停起伏的症状推测,应该是风寒引起的肺部问题。
在这个医疗条件极其落后的古代,这个小小的风寒,很容易就会要掉这个妇人的命。
这小孩一看就是走投无路之下,不得不偷他的荷包,以此来引诱他救治。
不得不说很聪明。
姜辛夷没有不愿意救治,他好奇地问小孩:“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大夫?
“你……身上有股药味儿。小孩犹豫了下,还是道了出来,“我以前在其他大夫身上也嗅到过。
姜辛夷哑然。
赶路这一个多月,他就没碰过药材,就算衣服上有以前残留的药味儿,那也应该淡到几不可闻,没想到这小孩儿竟然嗅得出。
他的嗅觉该有多灵敏?
意识到这点,姜辛夷漫不经心起来:“荷包里的银子没多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让我救的这人应该得的是肺痨,一个荷包可不值得我出手。
“这……小孩压根没想过姜辛夷会来这出,手里的荷包跟烫手山芋似的,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他的目光重新往姜辛夷身上的玉佩等物瞧去。
“别瞧了。姜辛夷好笑,谁赶路会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摆出来告诉别人,我很有钱快来抢我,“我身上这些东西,价格也都不贵。
小孩:“……
一直很冷静的小孩难得露出些局促来,他皱着眉头问姜辛夷:“那你要怎样才肯救人?
姜辛夷:“你给我当徒弟吧。
在长丰县的时候不是没人上门求着姜辛夷收徒可姜辛夷一验那些人的资质都是些普通大夫的资质姜慕荷就能教导。
这还是他第一次碰上个嗅觉灵敏的正好他的药物研究需要这种鼻子灵的帮他分拣药材收个徒弟带着玩儿也不错。
“啊?!”小孩愣住。
姜辛夷扬眉:“不愿意?”
“不是我愿意!”小孩完全没想过会有这个转折怕姜辛夷不愿意没有犹豫地跳下桥墩子对着姜辛夷跪了下去磕头叫道“师父。”
小孩实心眼每一个响头都磕得结结实实看上去有种要把自己头给磕碎的架势。
姜辛夷受了他三个响头下到桥洞去救治妇人。
妇人跟他想得一样积病成痨幸好他先前医治过不少肺痨病人很有经验地从衣袖里取出银针、药片等物。
小孩呆呆地瞧着姜辛夷的衣袖再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荷包死活没想通那样窄窄的衣袖里是怎样藏下那么多东西的。
还有这个大夫的救治方式也与别的大夫很不一样看上去有种故弄玄虚的感觉。
该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
“咳咳咳咳咳——”他正这样想着被姜辛夷施过针的妇人骤然坐起来咳了一堆黑痰出来。
方才起伏到呼吸困难的胸膛一下就舒缓下去人也变得舒服了许多。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瞧着面前的姜辛夷
“没有。”姜辛夷拍拍她手“他现在是我徒弟了你跟我走吧。”
这里不利于他们母子俩生存也不利于他后续的治疗。收了徒姜辛夷也没有让徒弟睡桥洞的道理。
他不是圣人救不了满地的乞丐救一两个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走娘以后我当牛作马报答师父都行。”小孩被姜辛夷药到病除的高超医术给惊呆了以前也不是没有大夫给他娘看过病可他们都没有姜辛夷这般让他娘舒坦过。
意识到自己可能拜了个很了不起的师父他放下满身的警惕主动上前来背起妇人这很有可能是他们改变命运的机会他必须抓住。
妇人诧异地瞧着姜辛夷不太清楚姜辛夷为何愿意收她的孩子但能让她的孩子有个栖身之所这个诱惑她拒绝不了在小孩背上一直对姜辛夷道谢。
姜大年和赵二娘见姜辛夷救了对乞丐母子也没多说什么。
他家现在有能力了遇到这种可怜见的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就当是给家里积福了。
看小
孩小小的,还没有姜紫芙高,就要背一个比他还高得多的大人,赵二娘还想上去搭把手。
小孩摇头:“夫人,我背得动。
赵二娘也没当回事,以为孩子认生,不愿意让他们触碰。
姜辛夷注意到他局促地搓了搓脚后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脏污,难堪地红透了耳根子。
回到客栈,找店家给他们开了一间房,给了他一两银子:“我这个人洁癖得很,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找我。
小孩握着银子,眼睛红红的。
姜辛夷没有管,打算回自己的房间换身衣裳再去抱绵绵。刚刚那一通救治,不用说,身上不知沾了多少细菌。
绵绵跟着看了一路热闹,早把徐鹿鸣给忘记了,见小孩背着妇女离开了,忽然出声对姜辛夷道:“扎扎扎……
才丁点儿大,就知晓他阿爹是个大夫了,还知晓扎针治病嘞。
姜辛夷笑得不行:“扎过了,得明天才能扎了。
也不知孩子有没有听懂,反正姜辛夷解释了一通,她便没再嚷了。
晚些时候,小孩拾掇干净来到姜辛夷房中,姜辛夷一句洁癖得很,这小孩在屋里都快把自己的皮给泡皱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姜辛夷才发现,他救的居然是个小哥儿。
先前看他胆子大,性子倔,自尊心还强,还以为是个小子呢。没承想,洗干净,麦色的皮肤配着额头上的竹钿,还挺好看的。
注意到姜辛夷的目光,小孩局促地捏了捏衣角,不好意思地说:“街上有花楼里的龟公掳小孩,不打扮成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给捂走。
姜辛夷点点头,指着他前面的座位,让小孩坐,问他:“说说你的情况吧。
既然是收徒,姜辛夷自然要把他的信息都给打听清楚,才好因材施教。
小孩名叫李净慈,今年才十二岁,原是江西临川人,他爹**多年前中进士,在刑部谋了职位,官运亨通做到刑部郎中。
当了五品官后,他爹逐渐瞧不起一路陪着他的糟糠妻,嫌她大字不识一个,嫌他没替他生个儿子,以膝下无子为由,休了他娘,另聘了一户六品官员家的女子。
“休就休,这个官家哥儿我还不愿意当呢,我们原是要回江西的。李净慈眼睛红红的,“可我娘一时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感染了风寒,我求他,求他再宽容我们一些日子出府,他不愿意,一日都等不了。
“我只得带着我娘出府,没了五品官员夫人这个名头,请不到御医,只能找普通大夫。李净慈低下头,“药材很贵,娘吃了很多副都不见好,没钱了,大夫不愿意给我们医治,住的客栈掌柜嫌我娘天天咳嗽,
不让我们住。”
“京城不收留乞丐,我们只得来洛阳……”
来了洛阳没钱也敲不开医馆的门。
姜辛夷没想到随手救个人还能救到前五品夫人和官家哥儿,这下好了,不用特意去买人打听京里的情况和学习礼仪了,他默了默问:“你识字吗?”
“跟着其他官家哥儿在一位夫郎那里学过一些。”李净慈点头。
“那好,你给我说一些京里的情况。”姜辛夷不会安慰人,也安慰不来,“跟了我,终有一日,你会让你爹后悔当初抛妻弃子的决定。”
打铁还需自身硬。
在这个**的封建王朝,如李净慈母女这般被人抛弃的数不胜数,本朝律法也制裁不了他爹。
姜辛夷没有帮别人复仇的爱好,李净慈若有决心,只要肯好好学,总有一天,他能昂首挺胸站在他爹面前,好好地为他娘出一口气。
李净慈一怔,眼睛红得更厉害了。
“……”
徐鹿鸣在绵竹县办了个化肥厂。
上次在灰山村待了一夜,第二日他们去查看灰山村的土地,黄戴嵘看不出土地有什么不同,徐鹿鸣则是抓了把土地,利用空间解析。
跟他猜想的一样,土里含有火山石一样的矿产成分——磷。
还是那种杂质含量很低的沉积型精磷矿,只是由于磷的浓度太高,烧到庄稼了,所以庄稼才生长不出。
但凡土里的磷矿少一些,这儿都是块宝地,种下去的粮食一准丰收。
莫老汉听了徐鹿鸣的话,当场道:“对对对,我曾听我爷爷说过,以前我们这儿可是人人艳羡的地儿,种下的粮食,比别地儿收成多一倍,大家都说这是福地,后来有一次山神娘娘动怒,地动了一下,福地就变成霉地了,别人都说我们村子这是把福气享光了,所以迎来了霉运。”
所谓的山神娘娘动怒就是地震。
徐鹿鸣猜测地震的时候,地下的磷矿层升高,导致土壤含磷量过高。
只是这里的人没人懂这些,把一座好好的精磷矿遗留在这儿。
知晓前因后果,徐鹿鸣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挣大钱的机会。
磷的用途很广,不仅可以用来做火柴,还能运用在医学、冶金、做玻璃、做陶瓷上,甚至能促进动物骨骼的发育和生长。
以上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磷能做化肥!
当初姜辛夷给他上课的时候,提过一嘴,说古代的磷矿压根就没人发现,就算是发现了也只是拿来炼丹暴殄天物,若是找到磷矿,用来做化肥,不知道能令天下多少百姓吃饱饭。
由于没有实物教学,徐鹿鸣也不认识磷矿,直到莫老汉拿竹笋壳在磷矿石上摩擦,他这才想起磷
的燃点低,白磷在空气中都能自燃。
经过空间验证,这火山石真是磷矿,徐鹿鸣打算把化肥搞出来。
大楚,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没有谁不种地的。
这种能令粮食丰收的化肥,想必没有谁能够抵得住诱惑不买,人人都需要的东西,可想而知它能有多赚钱。
徐鹿鸣想到就去做。
以一百文一石的价钱在灰山村收磷土,再在空间调配出合适的配方,让钱贵他们找人,按照他教的配方来调配磷化肥。
由于磷的浓度不同,配方随时都在改变,徐鹿鸣也不怕配方被人学了去。
刚开始,没有人相信霉村的土做出来的化肥能够使庄稼长得更好。
徐鹿鸣也不恼,他在绵竹县找了一处种豌豆的村落,以二两银子一亩的价格,把他们村的豌豆地都给承包了。
下种的时候,撒上适量的磷化肥,一个月过去,冬豌豆长出幼苗。
别人地里的幼苗稀稀拉拉,混合着草都看不出哪儿是豌豆苗,哪儿是草,而徐鹿鸣承包的豌豆村,地里的豌豆苗长得郁郁葱葱的,喜人得很。
“哎呀,这磷化肥还当真是个好东西,看看这施了磷化肥的豌豆苗,长得真好啊,过年卖豌豆尖都能挣上一大笔吧。”
西南人爱吃豌豆尖,做汤,下面都爱在里头搁一点,不搁,那这汤这面就没滋没味的。
好些农户都喜冬日掐地里的豌豆尖上县城卖,种得多的一个冬下来,能卖出两件衣裳钱呢。
“是哩,怕不止豌豆尖,来年的豌豆收成也好吧,豌豆价不贱,好些酒楼、铺子都爱收去做下酒菜,这收成要是好,开年吃喝就不愁了。”
“都是些眼皮子浅的,豌豆值什么钱,我要买化肥去施棉花,一斤棉花六十文,一亩地多收两斤,家里娃娃明年一年吃肉的银钱都出来了。”
每个去豌豆村看过徐鹿鸣用化肥施过豌豆苗的人回来,对化肥赞不绝口。
商人们看到商机,陆陆续续上门。
当然,由于是冬日,像西南这样冬天还能种菜种庄稼的地方少,化肥还没显示出它真正的作用。
徐鹿鸣猜测,等化肥真正赚钱的时候,估计还得明年夏收去了。
不过光是西南、江南、岭南这些冬日里能种庄稼的地方下的化肥单子,也很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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