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皇城司衙门在城墙附近过去还有不远的距离
吕宗昊一行人与马车擦肩而过瞧见这些马车是陆续从徐府的后门驶出来的他还道:“这么多车那小子该不会坐马车跑了吧。”
有个机灵的护院待马车路过的时候随手撩了下车帘:“回少爷车上无人都是些空车。”
吕宗昊正迷糊:“好端端地弄这么多空车出来做甚?”
那头就有监视徐家正门的小厮道:“开了少爷徐府大门开了。”
朱门高户家的大门都是很有讲究的只有主人能从正门出入姜辛夷这会子正在休沐定然不会是姜辛夷。
那就只有徐鹿鸣这个男主子了。
吕宗昊眼睛一亮将众人招至一处:“走我们会会他去。”
众人手握**的棍棒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掌心跟在吕宗昊身后脸上皆是阴谋得逞的奸笑。
他们这么多人又这般来势汹汹想必那小子一见到他们就会吓得屁滚尿流头也不回地爬回府吧!
事实却是他们刚走上两步脸上的得意没了手上的棍子犹如烫手山芋扔也不是丢也不是。
前进的脚步也变成了后退。
方才还趾高气扬的吕宗昊满脸惊慌地问身后的随从:“怎么回事不是说是个普通人吗为何出来的全是皇城司的人?!”
别看皇城司都是群看守京都城门的可他们手中的刺探监察权很大。
何况他们一行人手中正拿着棍棒一副要找人的干架的模样。
不正好撞上去给人家送政绩?
“不、不知道啊……”
随从早在徐鹿鸣一行人穿着皇城司的银色盔甲从徐府大门鱼贯而出的时候吓破了胆。这会子满脑子的诚恐惶恐哪还说得出话。
完了完了这要是被皇城司给逮住老爷还不得把他们这些教唆主子的下人打得满地找牙!
徐鹿鸣领着人甫一出府迎头撞见一群带着棍棒来势汹汹的人正疑惑这群人干嘛呢。
就见他们见了自己跟老鼠看到猫似的瞪大眼睛一脸惊恐地后退。
徐鹿鸣哪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伙人恐怕是冲自己来的。他扫了眼身上的官服整了整手肘上的环臂甲笑了。
他正愁入职第一天该怎样给人来个下马威好好震那些见他们是乡下来的就想上来踩两脚的宵小。
这不巧了。
“咳……我们路过。”察觉到徐鹿鸣不怀好意的目光吕宗昊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这人刚来京城不知撞什么大运谋了皇城司的职兴许对自个的职务知
晓得不多没准能蒙混过去。
徐鹿鸣歪头:“你看我像个傻子吗?”
“快跑!”吕宗昊脸色大变地冲身后的人一吼双腿率先向巷子外冲去。
能跑一个算一个只要不抓到他们这些带头的公子哥一些家丁护院抓也就抓了。
他一跑集结在一起的人群顿时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乱奔。
“抓住他们!”徐鹿鸣吩咐。
“老大你就瞧好吧!”钱贵他们还不等徐鹿鸣的话音落下去人已经追了上去。
他们出身军伍就算在长丰县这两年里懈怠了那也不是京城里这些成天照猫遛狗的公子哥能对付的。
不到片刻工夫除了几个身手矫健的护卫跑掉了吕宗昊一行身娇肉贵的公子哥全都被缉拿在手。
“放开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就敢抓我!”吕宗昊不明白他已经跑得很快了为什么还是会被抓住不停地拿权势压人。
徐鹿鸣听了这话不仅不害怕反而有几分好笑。他们要是不怕看到自己跑什么。
他拿出电视剧里锦衣卫的派头:“我管你爹是谁既然落我们皇城司手里断没有再叫你出去的可能。”
吕宗昊想到皇城司可是能设立公堂对犯**刑伺候的地方面色发白。
他从小到大除了挨过他爹的打之外就没吃过其他的苦
吕宗昊一想到打板子、夹手指头之类的刑罚闹得更凶了:“你要是敢对我动刑我爹、我爷爷、我外公都不会放过你的!”
能在京城混的没有谁的家族很简单。吕家除了他爹是吏部侍郎之外他爷爷他外公乃至他大哥皆在官场。
吕宗昊坚信他们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吕宗昊受苦的。
“你太聒噪了!”
徐鹿鸣忍住笑他爹是他爹他爷爷是他爷爷他打的又不是他爹他爷爷他就不信他爹和他爷爷官位再大还能因为这点小事与自己作对?
不怕他天天派人去他们府上监视?
让手下找东西把他嘴给捂住一路雄赳赳气昂昂地压着去了皇城司。
“……”
皇城司。
此刻上峰空悬已久的副指挥挥下的百十号长随、快行、勾当、指挥已恭候徐鹿鸣多时。
他们可是都打听清楚了这位新副指挥使来头可大着不仅有九皇子的人脉在西南干的买卖也大一月几十万两的银子入账还是最近京城风头无两的姜太医的郎君。
难得的是如此多的头衔落在他身上他还是个一点架子都没有的人。去哪儿都带着从西北一直跟着他的手下。
有那心思浮动的长随、勾当早想好了要如何
巴结这位上司。
乡下来的嘛又有那样一位强势的夫郎定然是个没什么见识的。
多跟他说一些好话请他去花楼里喝喝酒带他去见识见识京都的繁华。
如此这般一套下来他还不得把他们当心腹看待以后有个什么好处都能想到他们不说他兜里那些在西南挣来的钱也能掏一点出来给大家分分吧。
正想着有那眼尖的远远瞧见一片银色的铠甲往皇城司这边来唤道:“来了来了。”
一行人忙收拾好心神整了整衣裳往门口走了走打算上前迎接。
脸上都扬起笑脸了却在看到进门的除了徐鹿鸣一行新上任的皇城司官员外还押解着七八个身着锦衣的华服公子
“徐大人这是……”为首的一个长随见状来不及行礼率先问道。
徐鹿鸣不在意地摆手道:“路上抓的几个扰乱皇城治安的公子哥。”
他问这位长随:“一般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罚。”
长随不假思索道:“情节严重者罚十金仗一百情节宽者罚五十银、仗二十。”
“那就带下去仗一百吧。”徐鹿鸣想了想聚众斗殴还带工具情节严重必须得严惩。
“卑职领命。”长随下意识应道。
应完就有一个勾当着急地拉了拉他衣裳小声在他身旁说道:“打不得为首的那个是吏部侍郎家的二公子打了他我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长随闻言向吕宗昊看过去。
他们皇城司干的就是监察官员和百姓的职务要对京里各路官员的信息了如指掌自然认识吕宗昊这号人。
确定没有认错人后长随并没有先去执行命令而是回身向徐鹿鸣行礼道:“卑职杨兴率领兄弟们恭迎徐副指挥使。”
“不着急等我把这些人处理了再来与诸位挨个见礼。”徐鹿鸣朝他点了点头并没有按他的节奏来向钱贵等人使了个眼色。
“这……”杨兴一脸为难。
皇城司虽说有维护京城治安监察百官之权可这都建立在一些大事上像这种富家公子聚众斗殴一事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方才行礼就是想拖延时间等徐鹿鸣忘记吕宗昊这群人物待他们各家的家长前来要人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不然他们皇城司一下得罪这么多人万一人家联手给陛下上折子要求撤除他们的职务他们上哪儿说理去。
谁知徐鹿鸣竟一点都不上道不知道他知不知晓吕宗昊的身份的杨兴只得很隐晦地说道:“徐副指挥使这是吏部侍郎家的二公子……”
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啊
看他方才那架势他以为是宰辅家的公子呢。
差这么大一截。
徐鹿鸣冷着脸看上去铁面无私:“吏部侍郎家的公子怎么了?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就能藐法欺旨?我既身为皇城司指挥使岂会因他家权势畏缩不前。”
话一出口
都在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不是说这位上峰年轻很好说话吗?
这也不像个好说话的啊。
“嗒——”
钱贵去屋里拿了苔杖出来听到吏部侍郎这几个字呆愣片刻知晓这些人可能有些来头没想到来头这么大。
拿着苔杖的手都险些打滑。
但一想到若是不打这些人今儿徐鹿鸣就压不住底下人以后随便来一个阿猫阿狗都能上来套近乎。
他一咬牙直直地往吕宗昊身上打去。老大待他们这么好带他们挣钱带他们升官他们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那还是个人吗?
“呜呜呜呜呜——”吕宗昊原本还在嘟嘟囔囔地叫嚷看徐鹿鸣敢不敢打他骤然挨了这一板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全身跳起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
“老实点别动!”曹俊虎见他动来动去钱贵都不好动手抬手按住他的肩膀使他不能动弹。
“哒——”
钱贵又一苔杖打在吕宗昊背上。
吕宗昊吃痛身体猛地一颤杀猪般的嚎叫在皇城司内回荡。
皇城司的人听着那一下又一下的苔杖声和嚎叫声全都如那**鸡儆猴的猴般瑟缩着不敢说话。
吏部侍郎家的公子说打就打。
是谁说他们这位上峰好说话来着。
这分明就是位不怕死的活阎王!
“……”
徐府。
终于逮着几天休息时间的姜辛夷把付今夕请了来。
刚上京城那段时间付今夕怀着孕府里每天各种人来往乱糟糟的委实不好请他最近他出了月子人都快憋得发疯了正好请他前来一叙。
“木兰你家可真大啊!”付今夕抱着孩子在徐府走了一圈满眼羡慕。
徐鹿鸣这个人虽然很凶但对木兰是真的好。这么大的房子说买就买他爹也有钱都舍不得这样给他花钱。
“就一住的地方以后你们挣钱了也能搬来这附近。”姜辛夷给他泡了杯果茶这是他最近新喜欢上的一种茶用来招待刚生产完不爱喝茶的付今夕正正好。
“这也确实。”付今夕喝了口果茶兴奋地朝姜辛夷道“你都不知道我们现在那个药膳生意有多好。”
姜辛夷那本孕夫
手册彻底打开了药膳在京城的销路,每天上门来买药膳的人络绎不绝,还真有不少身子骨不太行的女子、哥儿吃了药膳,身体一天比一天好,怀孕了。
有些商人见状,也想去别地开这样的药膳坊,奈何他们不懂药膳,也不敢胡乱给别人做,万一没做好,给人吃坏了怎么办。
付今夕就学着徐鹿鸣交代的跟他们谈,由他配好药膳包,他们拿回去按照方子下药膳煎炒烹炸即可。
“来加盟的人不少,我每个月光是卖药膳包都是好大一笔收入。”付今夕说着递给姜辛夷一个账本,“你来查查账。”
姜辛夷随意翻了翻,见付今夕每一笔账都做得很好,直接跳转到最后看了看净利润。以前在长丰县,有徐鹿鸣大把大把地给他塞钱,他还真不缺钱花。
可来到京城,每天一睁开眼就是好大一笔支出,徐鹿鸣现在又把坊子让了出去,后续也没什么收益了,这钱就变得至关重要起来。
一看账面上有八千两的净利润,他能分到四千两,分外满意。
至少今年家里一年的开支不用愁了。
“高兴吧。”付今夕把银票给他,得意地扬起唇,“我也高兴,现在家里我是老大,沈鹤卿吃喝拉撒都靠我,大气都不敢跟我喘。”
姜辛夷笑:“掌握经济大权确实很重要。”
说完生意上的事,姜辛夷观察了一下付今夕的脸色:“把手拿出来,我再给你把把脉。”
付今夕想也没想地伸出手来,还笑:“你现在可是京里的大红人,想请你诊回脉太不容易了。”
“有点气虚,我给你开副方子,你自个照着这个方子配些药材做药膳。”说着便习惯性地去拿纸笔。
“好。”付今夕应着,左右看看,没见到徐鸿雁,问,“你女儿呢。”
“在后院练弓。”姜辛夷写好方子吹了吹墨,把方子交给他。
付今夕瞪大眼睛:“这么小就要练这个了吗?”
“她喜欢弓,练着玩儿。”姜辛夷没说实话。徐鹿鸣上京,送了把弓给徐鸿雁,把本就喜欢弓箭的徐鸿雁欢喜得不行,当场打开一点小弧度。
徐鹿鸣又给她做了两支没有箭头的箭,让她自己射着玩。
她力气本就很大,射箭对她来说,不是很难,练了几回,手上的箭矢就能飞出去了,只是准头还不是很好,射出的距离也不是很远。
付今夕以为徐鸿雁是小孩子玩弓的那种玩,便没在意了。
又聊了一会儿,姜辛夷留他吃午饭。
这个时候,徐鸿雁才从后院满头大汗地跑出来,姜辛夷给她擦了擦汗,又往她背后塞了条汗巾,倒了杯果汁给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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