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凯南一回家,家里人就对他进行了三堂会审。
杨秀莲笑呵呵地问:“小南,你跟人家姑娘是怎么认识的,人家姑娘对你有那方面的意思吗,我们要不要请媒人上门说和说和……”
苏羡安也在一旁笑道:“小南,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是人家姑娘有那方面的意思,趁着我们还在京城,赶紧把婚事办了,也好让我们喝杯喜酒。”
这事儿徐凯南还没想好要怎样跟家里人说呢,没想到家里人先一步知晓,被问得一脸羞红。
期期艾艾地说,他经常带商队的弟兄去吃饭认识的,他也不知晓人家姑娘是什么意思,没挑明,但他去铺子帮忙,人家姑娘也没有赶他就是。
钱慧芳骂他傻:“没有赶你就是她也对你有意哩,不然人家一个姑娘家还是开铺子的,叫你这样天天过去帮忙,你不要名声,人家还要名声呢。”
说着,风风火火地叫人去寻个媒人来,他们得赶紧上门提亲去,别坏了人家姑娘的声誉。
徐凯南人都傻了。
他去给罗姑娘帮忙,只是想在罗姑娘面前露露脸,让罗姑娘注意到他。从未想过罗姑娘肯让他帮忙,就是看上他的意思,因此也没把这事儿跟家里人透露过。
现在被老娘这么一挑破,还要马上就去提亲,他心里既欢喜又紧张。欢喜罗姑娘对他有意,紧张万一罗姑娘不是那个意思,是他娘误会了,空欢喜一场怎么办。
好在媒人得了徐家的令,立马往罗姑娘那儿跑了一趟,笑呵呵地回来说,人家姑娘同意了。
徐凯南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脸上露出被巨大惊喜砸中,不要钱的憨笑来。
让家里人好一通笑话。
钱慧芳还戳了戳他脑袋:“你就是个榆木疙瘩,要早跟家里说,这婚事不早成了。”
幸好被几个机灵鬼孩子抖了出来,不然人家姑娘左右等不来媒人,还不得把这个傻小子给赶走,到那时这傻小子肯定以为人家姑娘没瞧上他,白白错过一桩好姻缘。
既然人家姑娘同意了,徐家这边也没有反对的意见,这婚事就提上了日程。
不过罗家小门小户,还有个常年生病卧床的爹,以及年纪还小的弟弟妹妹,要罗姑娘成婚后完全撇下他们不管也不现实。
怕徐家不肯接受,人姑娘也给媒人说清楚了情况,要成婚后依旧帮娘家打理铺子,不过她会试着放权给弟弟妹妹,直到他们能独当一面为止。
这些年徐凯南挣了钱没少给钱慧芳,她不缺钱,也不认为姑娘嫁了人,拉拔娘家有什么不对,况且人家姑娘也说了,不会拿婆家的东西补贴娘家,就是出人帮忙打理,出的还是她自己这个人。
钱慧芳哪有不
答应的,上门下聘的时候,还让罗姑娘放心,他们现在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徐府对于罗茜君来说,实打实的高门大户,看上徐凯南也是因为他真诚不浮躁,家里都这么有权有势了,还放得下身段来她店里帮忙,一点都不仗势欺人,可她自身的条件摆在这儿,她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大话。
提出这些要求,她都做好了婚事被拒还要被骂一顿的打算,没想到徐府这么好说话。
未来婆婆看上去也格外的和善好相处。
婚事顺顺利利谈了下来。
因着想让徐善学和苏羡安也喝上喜酒,这婚礼办得也快,从下聘到成婚,两个月的时间都没有。
徐鹿鸣和姜辛夷喝着这位落落大方的弟妹奉上的改口茶,人都还是恍惚的。
一桩婚事还真通过几个孩子的嘴完成了!
不过他们还没恍惚多久,外头就有消息传来,九皇子自鸠了。
听到这个消息,徐鹿鸣愣了好片刻,问消息灵通的手下:“怎么就自鸠了呢?”
他接触过九皇子,知晓他是个很自负但不会轻易接受失败的人。从皇子被贬为庶人,对他来说,打击肯定是巨大的,但这个打击不足以让他**。
的确,九皇子得知这个消息,虽然有点失神落魄,但精神头还算好,不仅一点死的想法都没有,还琢磨,既然皇帝对他是有偏爱的,他老老实实的,不再折腾那些有的没的,蛰伏过几年,是不是还有机会。
但一心想往上爬,做人上人的九皇子妃却接受不了这个消息。想当年,九皇子监国的时候,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整个朝廷,有谁不巴结她?
就连太子妃,她的嫡亲姐姐,在家里眼神都不曾给她们这些庶妹一个的宰相千金,都要来看她的脸色过活,她多风光啊。
后来,皇帝病好,九皇子不监国了,太子也回归,一切都回到正轨,九皇子妃虽然落魄了,但有过从前的经历,只要九皇子一天没有倒台,她站在人群里,一样可以笑看那些巴结过她的人。
可贬为庶人就不一样了,手上的权力没有了,也不能再去参加那些让她引以为傲的宴会,让她从一个有些名头的九皇子妃,变成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普通人,她如何接受得了。
从得知这个消息起,她赖以为生的精气神全垮了,每天过得浑浑噩噩的。有一天醒来,身边伺候的婢女都不在,她出门看着空荡荡的九皇子府,没了从前的光鲜亮丽,只有满院子腐朽萧索。
一想到,她变成现在这样,外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笑话她,以后出门,遇到从前巴结过她的人,少不得要被奚落几句。
而她连
反驳的权力都没有。
受不了这种落差的九皇子妃,索性一杯毒酒下肚,彻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生在皇家的人都薄情寡义,何况九皇子喜怒无常惯了,平时也不见他有多宠爱九皇子妃,九皇子府的人都以为九皇子妃的离世勾不起他半点触动,只是告知他这个消息就继续下去操办丧事了。
但他们都没想到,等再找到九皇子的时候,他躺在九皇子妃的棺材里,拥着九皇子妃,身旁掉落着九皇子妃自鸠的那个酒杯,早已没了气息。
九皇子这个人,惯于伪装,也虚伪惯了,没有人知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但他静静地躺在九皇子妃棺材里,人们这才惊觉,他从前说过永不负九皇子妃的那句话,竟然是真心的。
徐鹿鸣知晓九皇子竟然是为九皇子妃自鸠而亡,唏嘘不已,他以为像九皇子这种满肚子算计的人,要死也只会死在权势的斗争中,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没想到他这样的人,竟然也甘愿走的这么悄然无声。
倒是皇帝得知九皇子离世的消息,一夜间老了十岁,到底是自己疼爱过的儿子,就算那份疼爱不在了,哪个当父亲的能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呢,恢复了九皇子的身份,让人好好操办两人的丧事。
出殡那天,太子和太子妃也去吊唁了。
要说太子没有恨过九皇子,那是不可能的,断腿之痛,他恨得想杀了他的心都有,可见他一直活在自卑中,就算手握权势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那股自卑感,他又觉得记恨这样的人挺没劲的。
现在他的腿好了,人也**,那些过去的恩怨,就都随风散了吧。
太子妃上香的时候,望着棺材里被人收拾过,不像两个饮鸠而亡,倒像相拥而眠的两人,小小地羡慕了一把,可能她这个妹妹到死都不知道,九皇子对她是真的有一丝真情在的。
再看看身边自腿好后回来,对她一直不冷不热的太子,心知肚明,她在太子腿断的时候抛弃了太子的举动伤了他的心,想要回到以前琴瑟和弦的日子,绝不可能了。
好在太子的良心以及家世让他做不出抛妻弃子的举动,所以他们这辈子就这样吧。
权势和感情只能选一样,她宁肯选择权势,毕竟感情易变,唯有权势永不会背叛。
冬天过去,万物复苏,又是新的一年。
姜辛夷打了大半年的嘴炮,终于让太医院所有太医松口,愿意试着在各大县城推广医术考核。
晚上,徐鹿鸣和徐鸿雁去接他的时候,他像只斗胜的孔雀,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胜利过后光彩夺目的绚烂。
看得徐鹿鸣和徐鸿雁两人挪不开眼,要不是这会儿大半夜了,又
是在太医院门口,两人都想给他拍拍巴巴掌。
父女俩的眼神让姜辛夷眼中的得意更甚,然后就乐极生悲,从太医院门口的台阶出来,崴到脚了。
揉着自己瞬间肿起来的脚踝,姜辛夷只有一种感觉,老话说得好,人不能太狂。
他就狂了这一次就遭殃了。
“好点没,要不要我背你。”徐鹿鸣蹲在姜辛夷腿边,帮他揉着脚关切地问道。
姜辛夷站起身来,走了走,感觉没那么疼了,扬首向两步外的马车望去:“就这两步路,哪里用得着你背。”
徐鹿鸣就笑:“背你回家也没事啊,我还没有背过你呢。”
他小时候还在福利院里玩过猪八戒背媳妇的家家酒呢,长大后真娶媳妇了,一次都没背过媳妇,这像话吗?
徐鸿雁也在一旁起哄:“好啊好啊,爹爹背阿爹,我就给你们引路。”
说着跑马车旁拿着灯笼的护卫面前取了一只灯笼,站在了他俩前面。
姜辛夷莫名地被他俩说得有些心动,等回过神来,他已经在徐鹿鸣的背上了。
不知不觉,曾经那个躺在草丛里等着自己救命的少年已经长大了,后背都宽阔了许多。
而他们也在一起走过人生的十个年头。
寂静的夜晚,天上是满天星斗,身旁是高墙耸立的墙壁,身下是自己的爱人,前方拿着灯笼引路的是他的女儿,身后一大群都是保护他的人,姜辛夷手圈在徐鹿鸣的脖子上,突然很有感悟地说道:“徐鹿鸣,我们出京到处去转转吧。”
徐鹿鸣背着姜辛夷一点都不吃力,闻言,好奇地问:“怎么想起出京了。”
姜辛夷没有隐瞒:“家里弟弟妹妹大了,都有了着落,京里的人就这么些,疑难杂症我都记录得差不多了,想出去走走,见识见识大好河山再找找有没有其他稀奇古怪的病症。”
徐凯南成了婚,姜苏木虽说现在还在皇城司当副指挥使。徐鹿鸣升职,他和杨兴并没有被升为皇城史,吏部另外调了人来。但皇城司现在发展得越来越好,吏部也怕再出现一个先前那样**的皇城史,规定了皇城史三年一换。
下一任就要在他和杨兴中选择了。
他现在每天铆足劲要上进,加上贺家那边也是有意要跟姜家结亲,贺将军时不时就会把他叫过去,提点一二。
这样三年后,他还成不了事,干脆找块豆腐撞死好了。
李净慈跟林正宫宴过后,关系近了点,这两个月,林正经常去太医院接他爹下值,每次去,都主动找机会和李净慈说话。
姜辛夷看得出李净慈对人家也有意,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俩就能走到一起去。
至于他爹那事儿,小
哥儿也挺狠的,给他爹下了毒,让他爹在上值的时候毒发,等人来太医院叫他过去医治时,他一看到人立马变脸,直言自己不给抛妻弃子的父亲医治,叫刑部换个太医来,直接让他爹名誉扫地,使他爹以后在官场上再难寸步。
姜慕荷不肯走姜辛夷的关系进太医院,但这个医术考核她却很感兴趣,在家里不止一次说过,她要自己考进太医院。
姜紫芙年纪还小,不想嫁人也不在太医院按部就班,姜辛夷打算安排她去考察各地医署,看看考核有没有阳奉阴违的,顺便传播一些太医院的新医术新药方,当然,当地有好的医术和药方也可以交流学习。
他和徐鹿鸣当哥哥当师父的能做的就这些了,他们总要自己学着走路,没有人能管他们一辈子。
徐鹿鸣笑,他就知道姜辛夷放不下撰写他的疑难杂症经,出京他没有意见,望着前面打着灯笼蹦蹦跳跳的小姑娘,问姜辛夷:“我们出京了,绵绵怎么办?”
她还小,总不能把她留在京城当留守儿童,带着到也不是不行,她在京城的课程就不学了?
姜辛夷大方得很:“把她的授课夫子一起带着便是,就是得委屈小姑娘要跟朋友分离了。”
他一直坚信环境不是学习的重要因素,因材施教才是最好的学习方式,小姑娘又不考科举,把礼仪规则学到手,该懂的知识弄懂,长大不会被人糊弄,他就觉得很好了。
就是他们这一走,她肯定是要跟她的那些朋友分离的,再想在一起无拘无束地玩耍不太可能了。
姜辛夷垂下眼,刚想说,好像他这样有点自私,因为自己想要离开舒适区,就要丈夫和女儿也被迫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
一直在前面偷听的徐鸿雁立马接话道:“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京城我都玩腻了,出去我肯定能见识到很多不一样的,还能结交其他的朋友!”
姜辛夷逗她:“不能每天和吕嘉钰在一块,要好久好久才能见一次,你也能忍受?”
小姑娘瞪大眼睛:“为什么不能忍受,如果我不能回京,难道我还不能邀请她到我那儿玩吗!”
京城就这么大块地,天天看都看腻了,能够走到远一点的地方透气,见识许多与京城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她肯定会很愿意的。
小姑娘对自己交的朋友很有信心,相信她去学堂里说了要远行的话,她的朋友们非但不会阻拦自己,还会很支持。
“就算邀请不来也没什么,我们还可以相互通信啊,真正的朋友不会因为距离远而疏离,只有假朋友才会把朋友绑在身边,天天只想着玩。”
这话一出,也是姜辛夷在徐鹿鸣背上,不然两人肯定要对视
,相互看对方欣慰又骄傲的神情。
一家三口谈妥意见,徐鹿鸣问姜辛夷:“想好去哪儿了吗?”
姜辛夷道:“去安南。”
收复安南后,在安南那边建县衙的医官收了不少药材上京,他看过那些药材品相都很好,而且那边的医官也说,那里瘴气多,毒虫蛇蚁也多,各种奇形怪状的病症也多。
想必有很多疑难杂症在等他!
听出姜辛夷语气里的兴奋,徐鹿鸣扬了扬眉,一口应下:“好啊,那就去安南!”
“正好,安南重建都护府的事儿进展得不顺利,好多厢军去了都没办法摆平当地的土司家族,我可以跟萧统领说,带兵过去看看。”
姜辛夷蹙了蹙眉心:“这很危险吧。”
刚收复的土地,肯定有很多当地势力不服大楚的管辖,与大楚对着干,这些势力看似不大,但几股拧成一条线,加上熟悉当地的地形,打不过就跑,还是很成气候的。
徐鹿鸣:“你去就不危险,我去就危险了?”
他安慰道:“没事的,我这兵练了也挺久的,正好拉出去练练,有你在遇到瘴气、毒蛇虫蚁也不怕,没准还能带我手下这群人立个功。”
老在山里转悠,打点猎物、山匪也没意思,将卒还是得拉到真正的战场上,见见血,破破胆,才能把骨子里那股锐气给激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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