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王爷,你别追我呀》
山林间早晚的温差总是要大些,一阵晚风吹来,陈思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的里衣实际都已经被汗水浸湿透了,此刻风一吹便感觉浑身冰凉,但真正让她感到心底发怵的是眼前的男人。
男子身材高大,就如一堵高墙挡在了她的面前,完完全全阻挡了她和琳琅的视线。陈思思看着眼前之人,袖中的手蓦地攥紧了,心底猛地窜出一个声音:是他!他就是方才屋子里的那个男人!
不是,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回回都能遇见他干这事?
“陈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你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
二皇子赵延策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忽地朝陈思思的额头探出了手,蹙眉道:“你这头上……怎么都是汗水?”
陈思思连忙倒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心里慌得不行,可面上还是强装镇定,她浅笑道:“臣女见过二皇子,臣女初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对一切都感到十分新奇,所以四处去逛了逛,方才又与几位千金说了会儿话,竟不小心忘了时辰。这不,天一黑都寻不着回来的路了,硬是转了好半天。”
“哦?”
二皇子挑了挑眉,“陈姑娘的确应当找个人陪着你,这围场时有野兽出没,若是不小心走错了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恐怕会尸骨无存。”
“二皇子说笑了,我不过就在这附近转转,走不了那么远,也没那个胆子去那些不该去的地方。”
陈思思直视二皇子的眼睛,反客为主地问道:“不过,二皇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皇子的营帐可不在这边。”
二皇子收回了审视的目光,他勾了勾唇,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支发簪递到了陈思思的面前,说:“方才我拾到的,我看着有些眼熟,这似乎是陈姑娘……你的东西?”
陈思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没错!那就是她的!想必是方才不小心跑掉的,这家伙到底是在哪儿捡到的?
她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说:“二皇子想必是记错了,这不是我的东西!随行的女眷众多,或许是哪个女眷不小心掉了。”
“是吗?”
二皇子似乎还有些失落,他将发簪握在了手心,笑道:“我还以为是陈姑娘的。”
忽地,他的目光落在了陈思思的裙摆上,有些惊讶地说:“陈姑娘是去了哪儿转悠?这裙摆上怎么沾上了草料?”
陈思思勾了勾唇,低头去看,果然裙摆上勾着几根草料,垂眸间她眼神微微闪躲,极力地克制着心中的不安,在心底骂道:这家伙眼睛怎么就这么毒呢?
她笑着对二皇子说:“下午的时候去了趟马场,许是那时候沾上的。”
“是吗?”二皇子不动声色地看着陈思思,眼中却带着几分玩味。
“二弟?”
正在两人的目光激流暗涌之时,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他们,两人同时回头,只见太子赵承泽走了过来,他眼中带着几分惊讶,问道:“陈姑娘?二弟?你们俩……怎么在这儿站着?”
陈思思暗松一口气,她心中的那根弦都快崩断了好吗?
“大哥?”
二皇子收起了犀利的目光,顿时又变回了往日和善的模样,他笑着解释道:“我方才捡到一个簪子,还以为是陈姑娘的,就送了过来。大哥怎么会在这儿?”
刚说完,他看见太子身后的宫侍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套做工精致的衣裙,他瞬间会意过来,笑道:“大哥对陈二姑娘当真是宠爱有加呀!”
太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勾了勾唇,笑道:“二弟说笑了,这是前两日宫中制衣坊才做的,我瞧着颜色十分适合婉儿,所以就带了过来,顺道也来看看她在这儿习不习惯。”
说着,太子将目光挪到了陈思思的身上,他温和地问道:“陈姑娘,你在这儿可还习惯?这四弟不在,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和吾说!”
“多谢太子殿下,臣女自幼在乡下长大,粗鄙惯了,倒没觉得有什么不习惯的。”
陈思思行了一礼,正想找借口离开,太子却先一步开了口:“那就好。既然碰见了你,那你就带我们去寻婉儿吧,我正愁找不到地方呢!”
“二弟,我们就先过去了,父王设宴款待群臣,一会儿再与你说话。”
太子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随后便朝陈思思递了眼神,说:“陈姑娘,咱们走吧!”
陈思思求之不得,她微微朝二皇子欠身行了一礼,随后就跟着太子走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陈思思仍然能感受到身后有一道阴寒的目光追着自己,她心中千转百回,忐忑不安。她与二皇子虽然只见过数面,但每一次见面都让她生出一种退避三舍之感,他的目光太让人琢磨不透了,他就像戴了无数个面具,随时都有可能阴晴不定,陈思思总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只别人盯上的猎物,时时刻刻都有被人扼住脖颈的危险。
“陈姑娘和二皇子很熟吗?”太子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陈思思有些吃惊,她抬眸望向身侧的太子,却见他仍是目不斜视地往前面走着,似乎方才的只是很随意的问话。
“回殿下,我和他并不熟,只是见过几次。”陈思思收回了视线。
“那方才二弟为何会以为那簪子是你的?这围场的女眷可不少。”太子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
“臣女也不知道,或是二皇子他记错了。”陈思思心虚地解释道。
“记错了?”
太子忽然顿住了脚步,他转头看向陈思思,随后嗤笑出声,就好像陈思思是讲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勾了勾唇,说:“陈姑娘大概不知道吧,我这二弟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他那双眼睛可毒辣得很,凡事只要见过一次,便绝不会忘记!”
陈思思闻言,心中蓦地一沉,她攥紧了自己的手,所以他直接到营帐外来堵她,到底是因为看清了她的背影还是真的因为那只簪子?
不,那支簪子是最近才新得的,她确定自己此前从未戴过!更何况若他真的认出了自己,应该就会直接杀人灭口,不必多此一举地试探。所以,他方才的试探到底是为什么?
“陈姑娘,”太子忽然收敛了笑容,他难得摆出一副十分认真严肃的模样,他交握双手,直视陈思思的眼睛,说:“日后你还是与二弟少些来往,这皇室之争并非你们这些闺阁女子所能理解,但你既与四弟定下了亲事,那日后就是四弟的人,一言一行理当先为自己的夫君着想,二弟他……心思深沉,吾与他兄弟多年还未曾看透他的心思,你初来乍到,万事小心为上,切莫拖了四弟的后腿。”
这话是在劝诫,也是在警告。陈思思眼眸微动,世人都说太子心思纯良,胸无城府,但眼下看来他也并非如此,他其实什么都清楚,只是秘而不宣,为人低调罢了。果然,能坐在这个位置还能多年屹立不倒的人,绝非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
太子忽然又露出一个温良的笑容,他看了看不远处的琳琅,笑着说:“你的侍女似乎等着急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找婉儿。”说着,他转身离开了。
陈思思望着太子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在皇室的这淌浑水里越搅越深了,姻亲一事已然将她打上了瑞王赵禹辰的烙印,赵禹辰的死敌也必将将她也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她与赵禹辰已经在无形中成为了一条船上的人。
她望了望身后,那里早已没有了二皇子的身影,她微微蹙眉,二皇子既然已经对她起了疑心,必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他接下来到底会怎么做?
“小姐,你去哪儿了?”琳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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