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王爷,你别追我呀》
夜色中,驿馆门前那盏橙黄的灯笼在风雨中飘摇,方圆三十里,这是唯一的一处驿馆。两道披着蓑衣的身影从驿馆门前策马疾驰而过,陆安阳回头望了一眼一闪而过的驿馆,对身侧的赵禹辰说:“爷,要不今晚先到驿馆休息一晚吧!你已经一天一夜没休息了!”
如今虽已是春日,但这风雨交加的天气依旧让人冷得直发抖,陆安阳有些担心赵禹辰的身体,但赵禹辰却紧抿双唇,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从马鞍上扯下一个水囊扔给了陆安阳,淡淡地说:“这里面装的都是烈酒,若是觉得冷就喝几口驱驱寒。”
陆安阳迟疑片刻,还是放慢了速度,他仰头给自己灌了好几口酒。烈酒下肚,身体顿时暖和了许多,再抬眼,赵禹辰的背影却又已经快要消失不见了,他叹息一声,又连忙策马去追。
这一场春雨如丝如缕,连绵不绝,京城的大街小巷也被冲刷得焕然一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商榷正在书房内处理最后一本账册,一只麻雀落在了窗户上,它抖了抖身上的羽毛,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转头又飞走了。
商榷抬眸望了一眼,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勾了勾唇,眼眸中闪过一丝流光,笑道:“听说今年的春蒐提前结束了,思思姑娘……应该也回来了吧?”
一旁的柳管事闻言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东家,思思姑娘……”
他有些踌躇,不知该不该将听到的消息告诉商榷,陈思思已经和瑞王定下了亲事,按理说,商榷不该再跟她走得太近,况且这一次的事,可不是他们一介商贾能插手的……
“怎么了?”商榷笑着望了他一眼,又继续手里的事情。
柳管事握紧了双手,他看着正认真核对账本的商榷又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是商家的老人,自然能猜出几分商榷的心思,他不能让东家知道这件事,更不能让商氏因此受牵连!在他的心中,维护商氏一族的利益和前途才应当是最重要的!
“没……没什么,就是太夫人说许久没见到东家了。”
商榷淡淡一笑:“嗯,我也许久不曾见到祖母了,今晚就到她那儿去用膳吧!”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给太夫人传话。”柳管事拱手告退,还没走出门槛就被一人迎面撞了过来,差点给他的一把老骨头撞散架了!
“柳……柳……管事,不……不好意思啊!”
商远声简单地道了声歉,又急匆匆地跑到商榷的面前,“啪”一下双手拍在了商榷的书桌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东……东家,出……出大事了!”
这小子,总是毛毛躁躁的!柳管事蹙眉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商榷此时还没将商远声的话放在心上,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笑道:“你还是先把气喘匀了再说吧!”
商远声着急得叉腰摆手:“东……家!真出大事了!”
一旁还没缓过劲的柳管事忽地想到了什么,他连忙迈着老腿冲过来想要拉走商远声,奈何那小子动作实在太快,竟一口气将话抖了出来:“太子死了,思思姑娘被关入大牢了!听说还是跟太子的死有关!”
柳管事刚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商远声看着他近在迟迟的巴掌有些奇怪地问:“柳管事,你干什么?”
柳管事咬牙切齿地收回了手,你个臭小子,真是一点话也藏不住!
商榷握笔的手一歪,账册上顿时被画出了一道黑印,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下一刻,他抬眸望向商远声,眼眸中全是震惊和寒凉,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说什么?思思姑娘……她怎么了?”
柳管事刚想劝解商榷,却又一步被商远声抢先了,他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此时此刻,放飞自我,一张嘴是停也停不下来:“我方才在路上碰见了霜红姑娘,她眼睛都哭肿了!听说安阳侯府的人全部被囚禁在府中,思思姑娘也被押入了刑部大牢,说是要等事情查清楚了再做定夺!霜红说思思姑娘受了很重的伤,生死未卜,她想去刑部探望,但连大门也进不去,正急得团团转呢!东家,你说咱们该不该去帮帮……”
商远声自顾自地说了半天,再一抬头,哪里还有商榷的身影?书桌前就只剩下一本没看完的账册。
“咦?人呢?”
“啪”的一下,柳掌柜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臭小子,就你会说!没看见东家的脸都黑成什么样了吗?”
柳管事连忙追了出去,果然就见商榷冷着一张脸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
“东家,此事事关重大,咱们还是先派人去打探打探吧!”柳管事劝说道。
“去,给我准备马车,我要亲自去看看!”商榷冷冷地说。
柳管事知道他的脾气,只得先差了人去准备马车,但还是在一旁劝阻:“东家,此时涉及皇室之争,咱们一介商贾不便插手,东家作为商氏族长,还是先不要着急出面,不如让我先派人去问问,属下定能将事情的来弄去脉问清楚,届时东家再作定夺!”
商榷似乎仍不为所动,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柳管事心一横,直接挡在了他的面前:“东家三思,商氏一族走到今日并不容易,难道东家真的要为了一个女子不顾商氏的百年基业吗?这外面有多少人觊觎咱们商氏的产业,东家不是不知道!若真让有心人借此机会搬弄是非,构陷商氏。届时,东家又该如何去面对族亲,面对老夫人呀!”
商榷的脚步渐渐慢了,他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挣扎,最后无奈地闭了闭眼:“去,把那个叫霜红的姑娘带过来,再派人将此事的来弄去脉打听清楚!”
七日后
一辆囚车缓缓地驶入了东市的菜市口,这里是京城的一处法场,每一年死在这里的人数不胜数,即便现在是青天白日,却仍让人从心底生出一丝寒凉。
此时法场的四周除了衙役,竟然还有不少的禁军,显然朝廷对此事极为重视,刑部尚书耿初远一脸严肃地坐在主位之上,他的身侧还有一名太监,正是皇帝身边最得宠的林公公!他是被派来监斩的,皇帝因为太子一事忧思过重,竟一下病倒了,已连着五日不曾上朝了,此时都还躺在床上养病。
百姓们十分好奇这位胆大包天敢刺杀太子的凶手到底长什么模样?他们纷纷簇拥过来想要一看究竟,却只见一个浑身血迹的女子被拖了下来,她双手被缚,双脚上套着笨重的脚镣,每走一步都发出“哐啷啷”刺耳的声音,陈思思透过脸颊上散乱的头发看到了一双双好奇地眼睛,那些眼睛里有探究,有兴奋,有恐惧……陈思思自嘲一笑:自己到底是倒了什么血霉?穿过来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这么快就又要下线了?
人群中有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其中一个中年男子鄙夷地看着她:“瞧这小身板也没几两肉,怎么还有能耐刺杀太子?”
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讽刺地勾了勾唇:“这你就不懂了吧!这自古以来最毒妇人心,谁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呢?”
“就是,听说这人本就是出身乡野,蛮横无理,自持有几分姿色就四处招蜂引蝶,这不竟然对自家的准妹夫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这样的人,能干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陈思思闻言嗤笑一声,这些人真是堪比现代的键盘侠!一个个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全靠着一张嘴就给人按上了罪名!
她拖着沉重的脚镣,每走一步都剧痛无比,这几日她被关在大理寺,每日都要面对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的审讯,牢狱之刑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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