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王爷,你别追我呀》
太和殿
二皇子赵延策还在殿门处就感受了一种怪异的气氛,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宫侍们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直到他来到御前见到那几道林立两侧的身影,他的心一咯噔,算是明白了。
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只见赵禹辰、楚行远以及监察御史林裕德神色肃穆地站在殿前,而户部尚书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见他进来,飞快地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二皇子能清晰地看见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以及眼中的绝望和灰败。
他的神经不由自主地跟着紧绷起来,强行按耐住胸口那几乎快要蹦出来的心脏,故作镇定地向皇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皇帝赵宣的神色十分诡异,面上分明是平淡如水,可二皇子还是能从他深邃的眸子里窥见一丝隐忍的怒意和审视,他心虚地挪开目光,等着皇帝发话。
屋子里陷入短暂的沉默,二皇子只觉得分外漫长,他紧紧地攥着袖子里的手,背心已然浸出了一层薄汗,皇帝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叫他起身,过了好一阵后,才听见头顶上传来他肃穆而冰冷的声音:“你来做什么?”
“儿臣……”
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只觉得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分外艰难,但即便再艰难,此时此刻,也别无选择。他心一横,眼一闭,虔诚地匍匐在地,一口气将准备好的话全吐了出来:“儿臣有罪,儿臣一时起了贪念,听人教唆,竟头脑一热对江南赈灾粮款起了贪念,苟同他人贪墨粮款。儿臣愚昧,竟不知会因此引起轩然大波,令百姓流离失所。请父皇责罚!”
又是好一阵的沉默,但皇帝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他眼中滔天的怒意已然沸腾,他紧咬牙关,因为紧握拳头,手背上的青筋股股冒起,忽地,他抓起御砚猛地砸了过来,二皇子不敢躲避,闭着眼迎上了皇帝的雷霆之怒:“你还有脸说!怎么?知道事情藏不住了,怕朕杀了你,这才硬着头皮来见朕?”
皇帝腾地站起身,劈头盖脸地继续骂道:“朕怎会生出你这种贪得无厌,愚不可及又目光如豆的人!你已贵为皇子,已享受这天底下至高的荣耀和财富,竟还不知足,还要去贪那百姓的救命粮款,如今闹得民怨载天,不可收拾!果然是贱婢所生,上不得台面!”
那御砚精准地砸中了他的后背心,背上传来剧烈的痛疼,二皇子眉心微蹙,咬牙忍着。可听到最后一句时,他的脸色一白,心中针扎般难受,他的嘴唇微颤,强压下心头的羞愤,说道:“儿臣自知罪不可恕,自亲眼见到那些流离失所,逃到京城来的灾民,便知自己铸下大错,儿臣这些时日也是夙夜难眠,食不知味,但又胆小怕事,心存侥幸,不敢与父皇说。如今事发,儿臣自知纸包不住火,特来向父皇请罪,儿臣……儿臣……”
他怯怯地抬头,带着几分期盼和恳求,迎上皇帝那双深沉的眸子:“儿臣愧对父王教诲,自知犯下愚不可及的蠢事,请父皇降罪。”
皇帝无视他的眼神,冷笑:“胆小怕事?哼,我看你是胆大包天!朕看朕的朝堂都让你搅得天翻地覆了!朕问你,那曼娥和江南知州蒋勋贵可都是你的人?”
二皇子瞳孔微颤,低言:“是。”
皇帝冷笑:“你的手倒是伸得长,身居京城,却连千里之外的江南都有你的人!哼,你可知那曼娥是什么身份?”
“儿臣……儿臣不知。”
“她是大靖的细作!”
二皇子脸色一白,连忙解释:“父皇,此事我当真不知,那曼娥一向听命于蒋勋贵,儿臣虽因粮款与蒋勋贵有些往来,但他用什么人,如何用人,儿臣也是无法知晓呀!还请父皇明察!”
“愚蠢!有胆子干这样的事,竟连下面人的底细都弄不明白!这曼娥潜伏崇炀多年,也不知窥探了多少机密要事!来日崇炀若是因此遭难,你便是天下的罪人!”
二皇子将额头紧紧抵在地面,不敢再贸然吭声。
“朕再问你,几个月前死的那些户部郎中,主事可也是你的手笔?”
“是……”
“混账东西!”
皇帝一声暴喝,滔天的怒火在空荡的殿宇里回荡,门外的宫侍门也被吓了一跳,齐刷刷地跪了下去,低眉垂首,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生怕这雷霆之怒会波及自己。
“你不仅结党营私,还恣意妄为,草菅人命!你可有把朕放在眼里?怎么?是不是有朝一日也想把朕一并除掉,然后取而代之?”
这是皇帝最大的忌讳!
二皇子连忙又伏了下去,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在这冷冽的冬日显得格格不入,他连忙辩解:“父皇息怒,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贪图钱财,绝不敢勾结朋党,悖逆父皇!当初父皇下令彻查此事,儿臣是担心事情败露,这才……杀了他们!”
说着,他又抬头诚挚地看向皇帝,眼里全是忏悔和笃定:“父皇,儿臣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干下这样的糊涂事,但仅此一件,其它再无对父皇的欺瞒!”
他坦然迎上皇帝审视的目光,似乎想要努力证明自己,可皇帝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变得好看,他挺直的背脊渐渐踏下去,似乎卸去了全身的力气,喃喃道:“父皇,无论如何,儿臣已铸成大错,无可辩白,请父皇降罪……”
赵禹辰的眼神流转在两人之间,见皇帝的神色似乎略松,他的眉心不禁微蹙,脑海里想起了皇祖母之前对他说过的话:你父皇行事素来雷厉风行,但他已年过半百,越发地心软意活起来,如今又经丧子之痛,手段和狠辣自不比从前,阿辰,你所想之事,恐怕未必会如你所愿。
他紧紧攥着手,咽下想要冲上前不顾一切揭穿他虚伪面具的冲动,只是出言讥讽:“二哥,逐财不足为怪,可若是二哥恋栈权位,那所阻之人,是否在二哥眼中也是除之而后快?”
屋内倏然一寂,一股森冷之意流蹿在空气中,地上的户部尚书整个人缩成了一团,而其他人缄默不语,实则心脏已提到了嗓子眼,瑞王之意,太过明显。当初太子一事本就蹊跷,虽后来有宋氏一族被诛,但在皇帝心中始终是一记锥心之事,不提不代表忘记。
皇帝的脸色十分微妙,他微眯双眼,看向二皇子的眼神多了一丝怪异,二皇子惊得连忙昂首反驳:“四弟休要胡言!”
他瞟了皇帝一眼,昂起的头又焉了下去,几乎哭道:“父皇,我自知生母乃低贱之躯,不比其他皇子,哪敢再奢求其他?”
说着,又怨怼地看向赵禹辰,语气却有些委屈,意有所指地说:“四弟,二哥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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