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科普后小阴差爆红人间》
第89章第89章
【罪恶之源。】
亲手杀死爱人......
将军说完这句话,整片墓地都陷入死一般的静寂,就连风都似乎静止下来。
忽然,长安公主发出了一声轻笑。
接着,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
她血红的双眼怒瞪着扶久昭,嘶哑的嗓音泣血般一字一顿道:“扶久昭,你就这么恨我!”
谚世本来因为长安那句挑拨的话,看将军不怎么顺眼。
但听将军亲自说有爱人之后,那点不爽也瞬间消散。
但他没看太懂下方那两人的关系,便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长安身上时,悄悄问固慈道:“她们怎么回事?”
虽然这两人他先前也认识,但他当时是固慈的暗卫,几乎从未在人前出现过。
也并未与长安或者扶久昭打过交道,自然对她们之间的关系更不清楚。
固慈垂眸望着下方两人,心情很复杂。
那两人,一个是他最忠诚最得力的下属,也是他的至交好友,另一个是他真心疼爱过,也真切防备过的亲妹妹。
无论向着谁,似乎都不对。
而且她们之间的事,外人也确实很难插手。
感觉自己的肩头被人轻轻撞了撞,固慈回过神,侧头和谚世四目相对。
想到对方刚刚问自己的话,固慈便认真思考了下,然后回道:“她们,应该算是君臣吧。”
谚世抬眉,朝下方看去。
长安此刻已经有些癫狂,笑的两行血泪都扑簌簌滚落。
她望着将军的眼神也越发凶狠,甚至带着恨意。
“骗子!骗子!”长安怒吼,“到现在你还想骗我!”
将军眼睫微垂,并没有说话。
“你把我当傻子一样糊弄了一辈子,现在还想继续骗我?”长安又哭又笑,“还你亲手杀**爱人,怎么?是想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让我动摇,让我以为我就是你口中那个爱人吗?”
“你以为我登上帝位是固慈让给我的吗?”
“不!那是我自己亲**来的!我不比你的殿下蠢多少!”
长安面容狰狞,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缠在她身上的锁链也一直在收紧,几乎让她喘不上气,也说不出话。
可她还是坚持站定,不想让自己处于弱势地位。
“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她死死凝视着将
军,冷笑道,“不过是为了你的旧主,为了那块心脏罢了!”
将军双手倏然攥紧。
同时,半空中的固慈也猛然一怔。
谚世刚才还轻松看戏的神情也瞬间阴沉,同时还有些急切和心慌。
他抓住固慈的手,沉声道:“杀了她!”
固慈下意识听从他的话,一把火骤然从束缚着长安的锁链上燃起,几乎是顷刻间就将长安和狐狸都罩住。
可固慈与长安血脉相连,长安又身负龙气。
且长安从零开始修炼时,就直接获得了固慈心脏带来的力量,因而她与蛊师或者命鬼那样半路得到碎片的鬼怪不一样,她的所有力量和固慈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也就导致,固慈想要在短时间杀死她根本不可能。
长安浑身浴火,她倏然抬头看向固慈,火焰模糊了她的面容,她的嗓音也变得模糊且尖利:“我的好二哥,你可真是好幸运啊。”
那么多人为了他卖命,那么多人自愿为他牺牲。
就连将军,她最在意,最信任的人,也为了固慈而欺骗她,一骗就是那许多年。
甚至就连她们的初遇,都是扶久昭精心策划好的,为的就是让长安对她一见倾心,借此巩固长安这个“太子后盾”。
扶久昭成功了,长安一败涂地。
可长安公主,生来贵胄。
她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败,不会承认自己堂堂帝王,竟毁在猜忌和儿女情长之上。
她也不允许自己软弱,尤其是在自己的政敌面前。
“想要心脏是吧?我偏不让你们如愿!”长安的笑声越来越模糊,与一侧同样被业火焚烧的狐狸惨叫一起响彻戈壁,让人毛骨悚然。
“你们以为我会和蛮央那几个傻子一样,任由你们算计,任由你们把心脏从我体内夺走吗?”
“休想!我就是灰飞烟灭,也要带着心脏一起!”
“固慈!扶久昭!我要让你们永生永世无法达成夙愿!我要带你们所有人一起陪葬!”
她的力量来源于固慈最珍贵最重要的一部分碎片,又吸收的太好,加上有狐王辅助,此刻暴怒中的她,忽然在短时间内强行增加了修为,并直接挣开了固慈的锁链。
固慈双臂发麻,看向那浴火的身影时面色也不由凝重。
“谚世。”他沉声开口。
“嗯。”谚世应了声,同时他身后骤然浮现出浓重的黑雾。
黑雾在顷刻间便
散开围成一个巨大的空间将其他鬼魂都隔绝在外里面只剩下他和固慈以及长安与将军四人。
而在结界形成的同时将军手中的哭丧棒骤然化为一柄**毫不犹豫地朝长安攻击过去。
长安也与白狐重新融合变为一只数丈高的鬼狐燃着业火朝将军挥出前爪。
兵刃相接的声响不断响起固慈和谚世就立于半空谁都没有下去插手固慈也将业火从她身上收回。
这是属于长安和扶久昭的对弈。
其余鬼魂包括固慈和谚世
长安想拉着所有人一起死将军却不会让她如愿。
就如八百多年前一样当时的将军为了黎民百姓为了大邕朝的社稷江山而选择杀死长安。
只是当时那场棋局中牵连了太多无辜的人这些人的魂魄至今都未能安息。
因而那之后的八百年间将军都一直被困在心结中无法离开。
长安也是如此她抱着不知名的目的困住了这些无辜枉死的将士和将军府众人何尝又不是困住了她自己?
她将自己困在这戈壁困在曾经的将军府中一遍遍重复着她梦魇中的将军大婚重复看着人类们一次次违背誓言如同将军当初违背诺言背叛她一样。
如今就让她们做最后一次了断吧。
至于什么心脏不心脏的固慈虽然还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也猜到了。
只有他自己杀死长安才能保证所谓的“心脏”无碍。
所以只要他在最后一刻动手就好了。
下方两人打斗激烈谚世却一直在观察固慈的反应。
察觉到他的注视固慈也朝他看去不解道:“怎么了?”
“你不问问我怎么回事吗?”谚世知道现在还不是说出一切的时候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
固慈理所当然地说:“你不说时机到了我自己就能想起来了吗?”
这是个很好的答案不用谚世为难。
但谚世却觉得有些梗得慌。
可看着固慈无辜的表情谚世又无言以对默默转过了脸。
下方的打斗逐渐白热化。
又一次**朝着白狐的胸口刺去。
可就在瞬间白狐变回了人形。
长安静静站在那任由长□□穿了自己的胸膛。
明黄色的长裙瞬息间被猩红血液浸染触目惊心。
将
军怔然站定手中还握着枪杆。
她面色依旧淡漠可她的手却在隐隐发颤。
长安垂眼看了看自己胸口的伤**已经变作哭丧棒。
这是能杀死鬼魂的冥器自然也能杀死她。
她唇角轻扯了下眼睫微抬看向面前的扶久昭。
将军缓缓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长安眼角倏然坠下一滴血泪。
“我没输。”她轻声道“我只是懒得打了。”
她没再看将军而是仰起头看向半空中伫立着的红袍身影
彼时的固慈就坐在那树干上此时的固慈也依旧高高在上如同一座她永远跨不过去的高山。
“我不屑于用你的东西。”她抬起右手猛然刺入自己心口。
在血肉与骨骼碰撞的声响中她再次抽出手一团泛着隐隐金光的碎肉漂浮在她手掌上。
“还给你。”
她说罢那碎肉便缓缓升空一直到了固慈面前才停下。
固慈伸手将其握在掌心。
谚世紧绷着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差一点他刚刚看到**没入长安胸膛时差一点再次失态。
他是真不想让固慈看到自己那样不正常的样子好在长安直接把心脏还回来了不然他肯定会再次催促固慈杀死长安。
可那毕竟是固慈的亲妹妹谚世多少有些顾忌怕固慈因此恼他。
只是他们谁都没想到长安会忽然停下更没想到她居然会把心脏还给固慈。
毕竟就在刚刚她还在叫嚣着要带所有人陪葬不让固慈他们如愿什么的。
没想到和将军打了一会她居然就改变了想法。
这一刻不仅是将军就是固慈和谚世心情也都有些复杂。
他们两人落到地上站在稍远的地方望向长安。
哭丧棒对灵魂的伤害是实质的长安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缈。
“为什么?”将军忽然开口眼神复杂的看着长安。
长安与她对视秀美的面颊上是属于帝王的威严和高高在上。
“朕不想玩了。”她道。
长安其实有很多话想说。
从神主派鬼狐救下她开始她就知道固慈和将军都还“活着”。
她有很多话想问他们。
想问固慈是什么时候发现了她有登帝的野心?
又
是以什么心态将那江山拱手让给她?
她想问扶久昭,如果连她们的初遇都是有目的而为之,如果那所谓“臣一直在”的诺言都可以背叛,那还有什么,是真实的?
自始至终,扶久昭到底有没有一瞬间,曾经对她有过......
算了。
真正见到这两人,长安才知道有些话,身为帝王的她是永远问不出口的。
或许她确实被权势迷了眼。
或许她真的在权势斗争中,逐渐忘了百姓才是国之根本,只一心想着巩固帝位,成为真正中央集权的盛世帝王。
但无论如何,她都是大邕朝帝七任帝王,是前无古人的一代女帝。
即便只是匆匆数年,她也名留青史,且是以一位早夭明君的形象。
这就够了。
至于曾经的那些,其实早就该过去了。
刚刚那些歇斯底里,那些怒火,不过是她的不甘心。
但就在与扶久昭的打斗中,她放下了。
无论再来多少次,这局棋,有固慈,有扶久昭,她都会输。
或者说,她不是输给了固慈和扶久昭,也不是输给了自己,而是输给了那些为国为民的文臣武将,输给了那数万万黎民百姓。
她的身影越发模糊,声音也很虚缈:“所谓神主,不过一届畏首畏尾见不得光的小人罢了。”
“朕是皇帝,是至高无上,管他是人是神,都休想利用朕......”
哭丧棒掉落在地,明黄色的身影也消散在空中,只留下一只奄奄一息瑟缩成团的白狐。
白狐身上罩着淡淡的龙气,那是长安用最后的力量,护住了白狐的命。
懵懂的妖狐,即便修炼出了四条尾巴,也依旧没有修出灵智。
它只知道和自己相伴多年的朋友离开了,可它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
扶久昭走过去,小心地将白狐抱进怀里。
白狐虚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再次合眼,轻轻在她胸前蹭了蹭脑袋。
曾几何时,聪慧灵动的小公主,也曾无意撞进她怀里,又红着脸落荒而逃。
那场精心设计的初遇,沦陷其中的又何止是一个人?
只是立场、家国、身份,一切的一切,都是横亘在她们中间的壁垒。
可固慈给过她们机会。
即便被假情报诓骗到差点全军覆没,固慈也还是没有真正怪罪长安,因为他知道自己活不过十八岁,也知道长安是明
君之选。
甚至,他觉得长安的果敢和狠厉也是帝王底色,只要好好发挥利用,可以带着大邕朝走到更高处。
于是,他用最小的代价,护住了绝大多数的将士,将几乎完整的瑞安军送给了长安。
也让扶久昭,有了彻底与长安并肩的机会。
君臣相宜,她们本可以打造一个固慈想象中的盛世,只是长安变了,扶久昭也变了。
她们是君臣,不是爱人。
她们是实权将军和强势的帝王,嫌隙不可避免的产生、扩大。
于是,扶久昭选择远离,选择换一种方式守护她的帝王。
说爱,自然是爱的。
只是那爱里掺杂了太多东西,让那些悸动都不再纯粹。
时过境迁,年少时痛彻心扉的爱,也早就随着这八百年的过往冲淡。
说恨,自然也是恨的。
扶久昭恨自己在许多计策中,选择了最激进的一种,想要用所谓的大婚,刺激帝王召她回京,借此机会稳定朝堂,并找机会劝诫或者直接除掉暴虐的帝王。
这是先太子给她的忠告,百姓和社稷,高于一切,自然也高于她个人的情爱。
若是她早知帝王已经准备召她回京,她就不必假做一场婚礼。
她更恨自己低估了长安对她的占有欲,和对方性格中隐藏的疯狂狠厉,使得那场大婚刺激的帝王直接火烧王府,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
这都是她的错,是她决策失误,造成了这一切恶果。
这才是她的心结,是她久久不能投胎的真正原因。
因为她不能原谅自己。
对她而言,恨似乎比爱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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