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令贵妃(清穿)》
另一边,储秀宫。
送走了来探望的皇上以及来贺喜的妃嫔们,富察皇后疲倦地躺在床上,看着身边婴儿娇嫩脸庞的眼神却是充满温柔和爱怜的。
好像随着端慧皇太子死去而逝去的一部分又随着七阿哥的降生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她不再伤心,不再郁郁,不再忧愁,不再焦虑,再也没有一波一波的恶意不断地涌上心头需要她费尽全部力气才能压下。
她重新变得慈爱,看待其他妃嫔的眼神也重新变回了年长者对晚辈教导宽容的眼神。
她深深地感受到,那个人人称颂的富察皇后回来了,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她再也不用辛苦地假装了。
“主子娘娘,您真聪明,叫太医们暗示来打听消息的人说您怀的是一个女胎,如今您平安生下了小阿哥,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全部都要傻眼了,哈哈。”
富察皇后微微一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说宫禁森严,没有那么多容人做小动作的余地,但就怕有人孤注一掷铤而走险,他们知道本宫怀着一个公主,便不肯冒那么大的风险了。”
“是。”巧云深有感触,“咱们不怕聪明人,就怕疯狂的蠢货啊。”
富察皇后叮嘱道:“如今七阿哥降生,之前的小伎俩便不管用了,你们一定要扎紧篱笆,肃清内外,不允许任何危险接近七阿哥。”
“是。”巧云严肃认真道,“奴才已经安排好了人手,24小时都有人看着七阿哥,且都是咱们的人。主子娘娘您放心,奴才等人一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七阿哥的安全!”
储秀宫外,纯贵妃坐在肩舆上,被浩浩荡荡的仪仗簇拥着回到长春宫。
纯贵妃刚踏进殿门,便听到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李奶娘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主子,四公主不肯吃奶,还一直哭着喊讷讷(满语妈妈),只怕是想您了,您快去抱一抱她吧。”
纯贵妃看她一眼,继续往前走,没说话。
夏荷在旁边训斥她:“四公主哭你就哄她啊,四公主不想吃奶你就想办法喂她吃奶啊,如果一有事就来找主子,那要你这个奶娘干什么?”
她狠狠瞪李奶娘一眼,小跑在纯贵妃后面进了正殿。
几个宫女伺候纯贵妃更衣卸装,纯贵妃一屁股坐在炕榻上,让自己的身体陷进柔软的垫子里,神情微松,苍白中带点冷淡的脸庞才蓦地流露出一点点疲惫。
她倚在炕桌上,以手撑住额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太医院的那群太医们不都说皇后肚子里是一个公主吗,怎么今天却生了一个皇子?”
夏荷愤愤道:“一群骗子,我找他们去!”
另一个宫女春桃拦住她:“你找他们也没用,当初他们说的是约有六七成的可能,你现在去兴师问罪,他们完全可以以此推诿。”
夏荷高声:“可是他们每个人都说有六七成的可能!这么多人都这么说,那难道还能有错吗?”
“皇后。”纯贵妃骤然出声,神情淡淡,带着一丝寒意,“是皇后让他们这么说的。”
夏荷狐疑:“皇后有这么大的权力?那可是太医院,是前朝官员。”
纯贵妃思衬片刻,道:“那句‘脉象细腻柔和,有点像是女胎’多半是事实,你们看七阿哥的身形,那么小那么瘦弱,多半在皇后肚子里的时候就不爱折腾。皇后可能也拿不准是男是女,但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便引导太医们统一口径,顺势而为的事情罢了,算不得造假,太医们又何苦要拒绝她?”
夏荷恍然,继而愤愤道:“好生奸诈!”
“一点小伎俩罢了。”纯贵妃淡淡道,“皇后真正拿捏住的,是我们这些打听消息的人的心态,真正关注她能否平安为皇上生下一位嫡子的全是皇储的潜在竞争者,我们这些潜在竞争者当然希望她生下一位公主了,于是她就在里头推波助澜,安抚我们这些人的心,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纯贵妃说到这里,忽地露出一些自嘲之意:“皇后真是高看我了。轻举妄动,我能轻举妄动什么?”
婴儿的哭声持续不断地传来,纯贵妃烦躁地皱了皱眉头:“奶娘还没有把四公主哄好吗?”
正在这时,门外守着宫女进来禀报:“主子,李奶娘求见。”
纯贵妃叹了口气:“让她进来吧。”
李奶娘急吼吼地进来了,跪的地上就说:“主子,您抱抱四公主吧,奴才无能哄不住四公主,再怎么哭下去,四公主怕是要哭坏了身体啊。”
婴儿在襁褓中挣扎着,小胳膊乱舞,脸哭得通红,嘴里一直在喊:“讷讷……讷……”
纯贵妃伸出手:“把孩子给我吧。”
很神奇,婴儿一被放到纯贵妃怀里就不哭了。她似乎记得纯贵妃的味道,只有在纯贵妃怀里才会觉得安全,所以抽噎了两声就开始纯贵妃胸前乱拱,像是在找奶喝。
纯贵妃看着她依恋乖巧的模样,眼里流露出一丝怜爱,目光不经意间扫她畸形的右手,又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厌恶。
“这才是真正的与佛有缘啊……”
皇上真切的欣喜和笑容在她脑子里不断重复,纯贵妃越想越烦躁,最后将孩子塞回李奶娘怀里:“行了,她已经不哭了,喂奶吧!”
然而婴儿离开娘亲的怀抱,又立刻开始哭起来,越哭声音越大,仿佛要撕裂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李奶娘抱着孩子不知所措:“这……主子这……”
夏荷看了眼纯贵妃的脸色,赶紧赶奶娘离开:“行了行了,今天是佛诞日,又正逢皇后娘娘生产,主子身体不好,又在外面忙了一天,脸白成那样了你看不见吗?你是奶娘,照顾四公主本来就是你的责任,别再来打扰主子了。赶紧出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别再让主子听见四公主的哭声!”
李奶娘无奈,抱着孩子回到了西配殿。
屋里的王奶娘看见她,连忙迎过来:“怎么样?”
李奶娘摇头叹气:“娘娘身子不适。”
话没有说明白,王奶娘便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两个人抱着啼哭不已的孩子回到里间。
李奶娘在窄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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