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回家种田》
金满照不得镜子,脾气臭了好几天,混账真的永远是混账,永远摸不准他的脉,冷不丁就冲出来咬一口,干完缺德事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
他真恨自己不是只刺猬,没点特异功能,怎么身上就不长点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呢?
直接一棍子把他攮死,让他啃,啃一次崩掉他七八颗牙!
多多这几天玩得可欢,天天出去放炮仗,蹦哒到中午才回来。
他一天天的满满长,满满短,满满是世界上最好的Alpha。
小嘴巴甜的腻**,大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喂完小鸡喂小鸭,精力永远用不完。
金满趁这段时间闲着,萌生了收拾屋子的想法,家里总共三间屋,他一个Alpha住没问题。
可以后孩子大了,总不能还和他挤在一个被窝,那也太不像话。
他挑了个大晴天,挥汗如雨的干活,一不留神收拾到大中午,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母鸡咯咯哒的声音,多多还没有回来。
金满擦了把汗,出门去找,但是孩子常去的地方找了个遍,也没有看到小孩。
他心里觉得不太对劲,跑到周遇家,周遇正好送老伯去镇上看病回来,家里根本没有人。
周遇跳下车问:“怎么了?”
金满着急道:“多多没回家,我刚找了一圈,没看到人,他平时不会跑得离家那么远。”
周遇关上车门,让老伯自己先回去休息:“走,我和你再四处找找,别慌。”
他问了多多出门的大概时间,不算太久,乡下的小孩子比较自由,出去玩几个小时都很正常,家长也不怎么管。
周遇和金满快速把多多能到的地方找了个遍,结果还是没有。
他提议两个人分开看,多找几个人问问,平时村子里人多,小孩子跑来跑去的不可能没有一个人看到,再不行挨家挨户的问问,也许是跑到哪家去玩,留下来蹭饭了。
这是最好的猜测,可一圈找下来,小孩压根没出现,金满的心如坠冰窟,从脊椎上升起一片凉意。
周遇打电话让村长用广播喊,结果亦无人回应。
金满颓丧的抹了把脸,穿上衣服要去报警,被周遇给拦下了。
“让开!”
周遇厉声道:“你现在的状态不能开车,和他们去山上找找,孩子也可能跑到上面去,找不到路下来。我开车去警察局,要是到了镇上你们还没找到人,马上给我
打电话。”
金满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粗鲁的抹了深呼吸:“行我现在去。”
村里的人自发组织起来沿着附近寻找。
金满心里乱麻一样面上还能看里面早就失了分寸他事无巨细的回忆忽然心里一突想起来几天前鬼鬼祟祟出现在他家门口要钱的男人。
他精神一振转身就往那里跑。
中途的电话不停响金满摁了接听陆燕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他似乎在外面有车流和人声听得不怎么真切他从村长那里知道了这件事请人帮忙调了最近两小时乡道上出入车辆的监控发现了一辆从村庄方向开出来车牌被糊的车。
外地车牌到乡下本就不多见何况还故意遮了车牌。
警察放大监控之后发现后车厢上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像是个小孩。
金满的心提起又摔下来整个人都陷入到恐惧里:“陆燕林你是说多多被人拐走了?”
陆燕林的语速很快:“是有可能现在沿着其他干道的监控在查我现在再去警局的路上满满等我找到孩子马上就带他回家。”
金满的声音停了一下他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带着哭腔像抓着最后一丝希望多多是他唯一的亲人:“陆燕林我求求你。”
陆燕林的呼吸微重他发现他说不出再多的话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金满和他爱的人:“信我满满。”
金满挂了电话失魂落魄的走到自己的目的地泥塘里不再热闹一只鸭子也没有破破烂烂的屋子散发出一股恶臭。
他推开篱笆径直朝里面走砰地一声踹开无锁的大门。
堂屋中间放着一张大床躺在上面的男人吓了一跳刷地坐起来看到金满瑟缩了下破口大骂:“**吃错药了踹我家门做什么!”
金满说:“你听到广播没有?”
男人:“听到又怎么了你养儿子丢了跑到老子这里做什么?”
金满脸色阴沉浑身上下都是火一点就会炸那样子吓得男人半句话不敢说了。眼巴巴看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屁都不敢放。
金满没有发现转身就走男人耸肩佝背揣着口袋晃到猪圈旁边。
忽然金满脚步一顿眼睛死死的钉着猪圈旁边的一张糖纸突
兀地问:
“那糖好吃吗?
男人身体僵硬,用脚碾了碾糖纸,含糊道:“好,好吃。
金满双眸喷火,一拳揍到男人肚子上,拽着他的衣领:“**把我孩子带到哪里去了。
男人用脚蹬着地面:“你发疯,我没见过!
金满拽着他的头发,几欲**:“那糖外面根本没有卖的,你还敢撒谎?
男人猛地掏出手,迎面撒了一把石灰,黄鼠狼似的从金满□□转出去,跳过猪圈就跑。
金满眼前火辣辣的疼,他捂住眼睛,甩了甩脑袋,朝着男人追了上去。
两个Alpha都在玩命,男人慌不择路,跑上山,没想到走的是一道巨大的斜坡死路,他吓得差点尿裤子,扭过头,色厉内茬的大喊:“**别过来,老子要是跳下**了,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那小畜生了!
金满根本不听他废话,上前就要伸手抓他,男人心一慌,踩空了脚,整个人往后倒,他尖叫一声,抓着金满的手,两个人同时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陆燕林打开车门,撕开胶带,把哭的脸颊发紫的多多从车厢里抱出来。
“陆,陆叔叔。
陆燕林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擦干净他脸上的眼泪鼻涕。
两个黄毛抱着头蹲在地上,不住地说好话:“大哥,我们是这孩子的亲戚,真的,都是自家人闹着玩的,你可以去问孩子他爹。
陆燕林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本来已经走了,闻言转过身,捂着孩子的眼睛,踹飞了黄毛几颗牙。
他抱着孩子坐进车,声音平静又温和:“不用怕,我们现在回家。
多多嗓子沙哑:“叔叔,给满满打电话。
陆燕林拿出手机,拨金满的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他皱着眉,一遍又一遍的打,多多趴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胳膊,等着等着睡着了。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平稳行驶,抵达小村庄的时候,刚好是下午六点。
陆燕林抱着孩子从车里走出来,他没有见到金满,金满和另一个男人,不知道怎么,从山上的大斜坡摔进了深涧,**。
这话是村长说的,他带陆燕林看找回来的陌生人的尸体,被斜坡上粗粝的岩石刮得不成样子,破破烂烂的躺在村里的医院,脑袋摔没了半个。
那地方又高又抖,摔得深就没有能活的,尸体没有找到,可能是顺着涧流沉底,然后被冲到下
游去了。
斜坡上滚下去的地方石头上都是血。
周遇现在带着人一路顺着涧流往下游找沿途两边都看了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陆燕林听了以后长久的没有说话他带队雇了很多支专业的搜救员网一样撒开去找人。
柳河镇有很多条天然的支流汇向滨城的方向水面一宽搜救的工作就变得很难很复杂。
时间一天两天每过一个小时希望就小一点黄金二十四小时很快过去他们依旧一无所获。
周遇见到陆燕林的时候差点没有认出来他穿着冲锋衣站在船上盯着河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天不见他整个人消瘦得可怕一夜之间两鬓生出了许多白发。
他问周遇有没有找到什么周遇摇摇头他便不再说话。
陆燕林想从前的失去好像远远算不上失去因为还可以重新来过还可以修补一切都还来得及。
**会有无可挽回的痛楚。
月亮盈极而亏人生满极则溢破镜重圆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
命运会一次又一次抽出一部分让故事不再完整。
今天和未来他在此时一并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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