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落地但是天使延期到账捏》
另一头。
被阿蒙分享了零食的梅迪奇感到十分欣慰。
‘阿爷说得确实没错,每天带孩子出去社交的确有效果……阿蒙比以前懂事多了……’
正想着,祂揉了揉小乌鸦的脑袋,夸赞道:
“看来是我昨天错怪你了,吃饭迟到居然是因为在大地上帮老奶奶找徽章吗?帮了大忙所以被老奶奶的女儿们赠送了亲手烤的松饼,还懂得带回来分享给大家……阿蒙,表现得不错嘛。”
“嘻嘻。”
毛绒乌鸦团子憋着笑,佯装乖巧地蹭了蹭梅迪奇的手掌。
‘猎人怎么像妈妈一样傻乎乎的嘛。’
一肚子鬼主意的阿蒙眯着眼睛想着,
‘不对不对,还是不太像的!’
祂只是假装听话了三天,梅迪奇就放松了警惕,况且阿蒙这次选中偷走的东西很不起眼,只是一个小小的黄金徽章,猎人果然没有起疑呢!
至于那些零食……阿蒙歪了歪头,其实祂也搞不懂呢。
祂只是叼着梅迪奇的徽章在大地上抛着玩,忽然就有一群奇奇怪怪的女性非凡者想要用好多好吃的换走呢!
因为上次亚当没给出明确答复,想用零食贿赂哥哥的阿蒙当然同意了鸦。
不过,那些非凡者明明看起来是女的,为什么阿蒙能偷到她们把自己当成男人的记忆呢?
小乌鸦疑惑地掏出一团团的记忆泡泡,挨个戳开来玩,思考了半天没找到答案,便往地上一扔,决定去找父亲问个明白。
*
奇克并不是生下来就踏入超凡的。
作为后来被吸纳进组织里的学徒工,他一直都徘徊在组织边缘,那些奢侈的生活自然与他无关。
不过,依仗出色的长相,他还是得到了某些高层的青睐,获得吞下一名死去前辈遗留“特性”的机会,用生命上一次赌桌。
他感觉好极了。
也许事实并没那么好,但至少奇克觉得不赖。
尽管他脑子里总是乱七八糟针扎一样疼,偶尔还像钻进了一大团鲶鱼的胡须,恶心得胃都快吐出来,但总比永远当普通人好,不是么?
可惜,自从造物主降下神谕,针对魔女高层的追猎开始之后,奇克就又过上躲躲藏藏的日子了。
喜欢把人的脸皮细细剥下来贴在镜子上的那个高层死了,喜欢用烧红的铁鞋子烫得人跳舞的也死了,还有很多兴趣爱好没她们奇怪的,奇克没能记住,总之也都死了。
反正都是要死的,那她们躲躲藏藏跑来跑去还有什么意思?
迁徙到巴格达城郊的废弃庄园,花了七个白天帮忙布置奢侈的装饰,却没有得到一个睡觉的脚垫,被迫摇摇晃晃走在大街上揽客的奇克叹了一口气,看不见的鲶鱼触须钻得脑子生疼。
他就是这么称呼发展势力下线的操作的——“揽客”。
很中性的词汇,可以往任何方向去遐想,反正魔女教派也确实会往各种方向发展客户,不是么?
天亮的时候再带不回去客户……他可能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不会被允许入睡。
很平淡如水的惩罚,比起剥脸和红鞋子来说,确实如此。
但是神啊,怎么会有如此平淡却绝望至此的痛苦。
大街上白茫茫的灯影晃得奇克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只能贴着商户招牌的屋檐下面走,趟过阴影似乎能假装自己在做梦似的。
他迈出的每一步都轻飘飘仿若梦游,但恶毒的诅咒始终黏在他脚踝上,黏在他斗篷下面的皮肤上,像恶心的黏腻爬虫,禁止他陷入睡眠。
工作,工作,他必须工作。
睡眠是不被允许的!
奇克恍恍惚惚地回忆起如今魔女教派高层那张美丽的脸,还有她相当无害的爱好——
“禁止睡眠!”,“禁止睡眠!”,她的殷红唇瓣甜蜜地吐字。
奇克手上还残余着砌墙的灰粉、做木工的碎屑、抬沙发的压痕、打扫阁楼的灰尘,除此之外,还有每一次揽客失败留下的禁止睡眠时间。
他行尸走肉般移动了很长一段距离,在十字路口用头抵着墙,喘息了片刻。
睡眠,睡眠。只要找到客人,就可以入睡。既然如此,随便找一个好了。睡眠,睡眠。夜晚的巴格达哪里会有人?
“咳咳咳……”
用咳嗽强行打起精神,奇克依靠着墙壁,勉强转过头。
有个比路灯还晃眼的东西在眼前来来去去。
金色的……头发?
奇克揉了揉眼睛,把灰粉、木屑和灰尘都弄到眼皮里面,可他没功夫清理眼睛了,因为他找到了客人。
只要找到,就能够入睡!
“您在找交易市场吗?”
奇克把唯一拿得出手的脸蛋从兜帽里露出来,并不知道由于缺乏睡眠他的脸颊苍白得像个尸体。
所幸,那个客人好像还算吃他这套,耐心地听完了教唆者梦话般的推荐语:
“像您这样没有方向地乱窜……恐怕是找不到的。需要我为您引路吗?只要一个金币。”
客人体贴地跟着他走了。
太好了。
只要回去,就能睡觉了。
奇克走在远郊的风中,身体飘忽如燕,好像已经躺在了舒适的被褥里,沉沉入睡。
*
一进红剧场就忙着扫/黄的纯白天使此刻遇到了难题。
本以为靠序列一的位格能一路碾压过去,谁知那诡计多端的“神秘学红剧场”果然有高手,竟靠着不少低序列的小孩子来拦路,掩护核心人员撤退!
“主,如果我上号代打的话,我们的组合技会把旁边的巴格达也覆盖进打击范围呢。”
高维俯视者吹着耳旁风,
“不如您向同事求援吧~那个约书亚就很不错呢。”
裤腿被一大群孩子扒拉住的奥赛库斯犯了难,便听从了高维俯视者的建议,紧急向约书亚发送了求助信号。
没办法,糕糕宝说的确实有道理啊!
大蛇那么纯真,亚当阿蒙还是小朋友,列奥德罗在女神那里值守,赫拉伯根和赫密斯忙着批卷子,萨斯利尔忙到爆炸,只有师弟最亲切最值得信赖了!
至于梅迪奇……
奥赛库斯回想起被祂塞进口袋里的“战争天使”黄金徽章,太阳穴突突突的跳了起来。
梅迪奇似乎本来就和这里不清不楚啊!叫祂来也太尴尬了吧!
不对,提到这个,奥赛库斯猛地想起一件事:
‘梅迪奇该不会和这里的某个魔女什么的有私情吧……?那我洗地岂不是……不行,得悠着点!’
恰好此时,约书亚和祂的电磁风暴一同赶到现场。
眼看被粒子飓风刮回现场的众魔女都要被可怕的纯白天使扬了,奥赛库斯急忙从孩子堆中伸出手:
“师弟,手下留情!”
约书亚:“?”
一身白大褂,白色卷发梳成长辫搭在肩膀上的天使转过头,向奥赛库斯挑起了左边的眉毛。
紫色的眼瞳全是无机制的冰冷,但祂身后恍如炼狱,极度的高温扑面而来,奥赛库斯眯着眼睛,下意识把翅膀张开,拢住周围的孩子。
同样是太阳途径序列一,怎么祂的圣光就像毛毛雨,而师弟随手扔一个圣光都和太阳氦闪似的……
吐槽归吐槽,奥赛库斯的劝阻确实起了作用,那股从天而降的光辉险之又险地止住了脚步,没有把方圆数十里就地气化。
金色大厅里站着的身影只剩下祂们两人,奥赛库斯像找到主心骨似的地飞到约书亚身边,揽过师弟的肩膀,背对那群魔女,尴尬地低声解释着:
“你等会,这群人里面可能有一个……呃,或许是几个特殊的存在……可能是我们某位同事的……额,女朋友?”
“特殊存在?女朋友?”
约书亚疑惑。
祂扭头又认真地筛选了一遍那群魔女,收回视线,盯着奥赛库斯眯起眼睛。
“……别这样看我啊!不是我我没有——”奥赛库斯慌张摆手。
约书亚像没听见似的,忽然举起一只手,从奥赛库斯被腰带束紧的纤细腰肢绕过去,巧妙地揪住了一样东西,提在手里,问道:
“女朋友没看出来,但特殊存在的话……你是指这个么?”
祂提着睡得天昏地暗的奇克,和奥赛库斯面面相觑。
——————
【小剧场】
《落地天使秒到账(8)》
失去自我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漂浮在比死亡更寂静的混沌里,奥赛库斯听不见任何声音,感受不到任何情绪,祂曾以为格里沙赋予的感官剥夺之刑已是残忍至极,但原初告诉祂,祂错了。
栖居的分明是自己的身体,却成为被排挤的亡魂,多么狼狈啊。
不过,再也不会有人在意祂是否还是祂了。
‘叛徒。背叛者。应受魂灵磨灭之罚。不该存续不可信任。’
‘这是烙印在我灵魂上的词语。’
来自愤怒的战争天使之口的话语像利剑扎穿祂的孤魂,奥赛库斯扒着眼睛的窗口看梅迪奇的燃烧着火焰的泪水从脸颊滑落,祂带走了流亡的信徒,穿越大地,趟过原初上帝借祂之手筑起的苍茫火海,将旌旗插在黑皇帝的领土之上。
真实造物主调动混沌海,一道天堑横亘于永恒烈阳的辉光之外,所罗门帝国崛起,雄踞大陆,对六神虎视眈眈。
背叛者当受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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