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走那个清冷王爷》
且说齐暮川随云夏抵达严州后,按照他与言冉所商,理应是会先面见魏主讲明夏国求和诚意,可谁知他既未被领去面见魏主,亦未被送去质馆,反直接被安排住进了将军府内。
一连住了两日,齐暮川有些坐不住了。
尽管言冉交待过这云夏性格古怪,与常人有异,需敬而远之,但他仍旧想不通堂堂一国将军,将别国质子带回后,为何居然如此草率对待。
这日他用过午膳,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与随行侍卫大眼瞪小眼。
随行侍卫共四人,均是将军云夏安排的,负责护卫齐暮川在魏国境内的安全,同时也赏了两个侍奉丫鬟,只是被齐暮川当场拒绝了,说自己不习惯被女子伺候。
两日下来,这四名侍卫虽几乎与他寸步不离,但倒是不曾限制他的行动。
他思来想去,自己费尽心思来魏国是来帮阿冉的,如此终日待在屋子里可不能成事。于是迈步走出了安排给他居住的小院,明目张胆地就在将军府内溜达起来。
这魏国的大将军府,雕梁画栋,颇显富丽堂皇,只是冷清地有些过分了。齐暮川一路行下来,走了估摸有一刻钟,连一个仆从都没瞧见。
又穿过一条长廊后,忽地听见不远处传来男子说话声,寻着声响找去,却被一扇落了铁锁的拱门拦住去路。
“这里面住着何人?”
他转头去问随行侍卫,但却是一问一个不吭声。
“……你们不说,那我便自己去瞧瞧。”
话音刚落,齐暮川一跃而起,眨眼的功夫就落入了院内。
四名侍卫似是没料到规规矩矩住了两日的夏国质子会有此举动,也忙跟着跃进院内。
云夏将军交待了他们要跟紧齐暮川,虽然没说要限制他的自由,但这个院子毕竟特殊,还是别让他瞧见那人为好……
“齐将军,还请随我们出去。”打头的侍卫拱手恳求。
这侍卫名唤樊唐,三年前他也曾在战场远远瞧见过这位夏国的年轻将军。彼时这位将军身中数箭,却依然高坐马背之上,面对来势汹汹的魏国大军毫无退却之意。
此次这位将军又自请为质子以谋求两国停战,就这么孤身来了魏国,不卑不亢又能屈能伸,这是何等英勇之人物!
是以眼前之人虽是别国将领,他心中依然敬佩的紧。
齐暮川没回应樊唐,只四下看了一圈,隐约瞧见不远处的石凳后,似乎藏了个人。
那人看起来年近五旬,身材魁梧,却小心翼翼地缩着脖子,探头看向来人:“你们是谁?”
齐暮川眉心拧起一个结,这人看起来……像极了他曾在战场见过的魏国大将军云忠。似乎是为了确认心中疑虑,他转头问樊唐:“躲在石凳后的人是何人?”
见院中之人还是被瞧见了,樊唐只得半垂下头无奈轻叹:“大将军云忠。”
齐暮川不敢置信:“他为何一副痴儿模样?”
樊唐又叹一声:“……几个月前大将军突然就这样了,说是犯了疯病。”
……疯病?
齐暮川心生怀疑,大步靠近云忠,吓得云忠连忙起身向更远处跑去,却又一不留神跑进了死路。
“你,你是坏人?你,你要做什么?”
他这一开口,显然一副失智模样,背靠着院墙,瞪眼吹胡。
齐暮川只得放缓脚步,放轻声音:“乖,我不是坏人,我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
一面说着一面缓缓靠近……
见云忠似是放下戒备,齐暮川猛地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腕。原想探看脉搏,可那云忠虽然失了神志,但多年修习的功夫毕竟还在,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快速回击。
齐暮川一个没留神,胸口直直挨了一拳,一口鲜血喷出,连连退了两步。
云忠也惊到了,看看自己的拳头,又看看面前吐血的男子,似是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连忙把手背回身后。
齐暮川擦了把嘴角鲜血,从怀中拿出一枚银锭,递向云忠:“你可认识这个?”
“认识……银钱。”
“是,这些银钱可以买很多好吃的,你只要让我替你把脉,我便把这些铜钱都送给你。”
“都给我?”
云忠似是当了真,略往前走了两小步,小心翼翼递出手腕。
樊唐在后瞧着,心中对这夏国将军的敬意又多了几分,没想到他功夫好会打仗,竟还精通医术,厉害,着实厉害。
可他却不知,此刻齐暮川的眉心拧成一个结,并不是因为他探知到了什么病状,而是——他什么也没探到。
片刻后,齐暮川放弃尝试,松了手,将银锭子递给云忠,又随着樊唐等人出了小院。
闲谈间方才得知云忠将军是在江阳郡变成现下这样,当时魏夏正在交战,大将军却突然得了失心疯,战前不可无将,云夏这才顶上了将军之位。
“可请大夫瞧过?是否有外伤?”
“……军医瞧过,无外伤无中毒迹象,不知为何就成了这般。”
齐暮川心下默然,从方才探脉的情况来看,云忠的脉搏与常人无异。既不是中毒,也没有外伤,能让一个好端端的人成为痴儿的——说不准,有可能,是户突情香……
若真是那邪祟东西,又是谁要害魏国大将军?
脑中骤然浮现言冉再三交待的云夏乖戾脾性……
他忽地脚步一顿,忙问:“军医瞧过,那回都城后,可有再请当朝御医诊治?”
樊唐不解齐将军为何突然如此急切,还是规矩答道:“回府之后,云夏将军说家丑不可外扬,先是发卖了大半家仆,又严令剩下的家仆不准声张此事,也未再请过大夫……”
听此一言,齐暮川心中对云夏的怀疑更甚几分。
他自幼生在皇室,见惯了兄弟相争、父子离心,此番为了将军之位毒害自己的生父,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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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阳宫内,千香备好了糕点,依着公主吩咐半数分给了丫鬟们,又带着两个丫鬟前去向魏主寝殿前值守的将士道谢。
言冉虚弱地躺在床榻上,嘱咐千香送完吃食回来后自去休息即可,她要小憩片刻勿来打扰。
千香领命离开。
但见那木门一合,言冉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快速穿好衣裳掀开后窗溜了出去。
倚仗着一身轻功,自屋顶飞掠而过,没费多少功夫就瞧见了千香等人,又趁着千香拿糕点分散侍卫注意的档口,从虚掩着的一扇窗户翻进魏主寝殿。
她落地极轻,几乎未曾发出声响,猫着腰,谨慎查看着周遭动静。
一片安静的寝殿内,隐隐传出女子啜泣声。
她心生疑惑,快步寻了过去——只见半透明的幕帘后,真有一女子坐在床榻旁,似是正掩面哭泣。
言冉足尖一点跃上房梁,又顺着房梁爬过了幕帘。
从她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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