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山河》
四皇子府。
萧旻负手静立坐在窗边,窗外日光勾勒出他俊美的侧颜,平添几分神秘气质。
名为寒一的手下走了进来,朝着男子的背影垂首回禀道:“殿下,按照您的吩咐,属下等详细调查了姜二小姐。”
“结果如何?”
“根据调查结果,姜二小姐近期容貌和性格都没有明显的改变。”
“但,姜二小姐于一个月前确实发生过意外。”
“姜二小姐当时随姜府女眷前往龙泉寺,在后山不慎坠崖,幸好只是掉到低一点的平台上,并无太大危险,很快就被救了起来。”
“坠崖?”
萧旻转过脸,眼神不觉带上几分摄人的气势。
“这个姜二小姐恐怕有问题。”
“是。属下亲自去盯着。”
“让寒二去吧。”
萧旻顿了顿,问道:“三皇兄那边有无消息?”
*
邵山到京城的官道,萧旻遇袭之地。
三皇子带了几名亲卫前来探查。
昨日与四弟探讨后,他也认为从四弟回京遇袭之事展开调查或许能查到南疆人的相关线索。
此前,早在四弟遇袭当日,父皇便派人来过,可他们到来时,地上只有几具面目全非的刺客尸体。
据四弟的随行卫队回禀,当时他们都中了敌人的毒,失去了意识。
对亏暗中护送的另一队羽卫及时赶到,措手不及击溃敌人,四弟才能安然无恙回京。
萧晟半蹲着观察地上的痕迹。
虽然已经过去三日,但地上暗黑色的血迹仍然清晰,空气中隐隐散发着腥臭。
“殿下,您快过来看!”散开检查的亲卫似乎有所发现。
萧晟和其余人闻言忙走了过去。
路旁草丛中,有数条蛇缓缓爬出。
一人犹豫着用剑挑开草丛,忽而空气中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香气,一众亲卫很快一头栽倒。
萧晟勉力支撑着一点神识,回过头看身后,只见一个模糊的黑色身影朝自己走来……
他欲看清,眼皮却沉沉合上,失去了意识。
……
再度醒来时,萧晟发现自己身处一间荒凉的破庙内。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四周昏暗,只有破漏的屋顶透下几分天光。
全身被牢牢绑缚在椅子上。他用力试图挣脱,却只是徒劳无功。
“别白费功夫了,你挣不脱的。”
一道清冷的女声幽幽响起。
萧晟乍闻心中一惊。
一抬头,他才注意到,前方不远处赫然有一个黑色的背影。
正是他昏迷前所见之人!
“你是谁?!”萧晟的声音带着几分情绪起伏。
叶镜没有立即回答他,拿起供桌上的烛台,燃了一根红蜡烛,缓步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黑色斗篷之下,红色裙裾随她的脚步摇曳。
诡异又艳冶。
“是你!”萧晟认出对方是谁,咬牙切齿道。
“是我。”叶镜语气轻松道,“三殿下别来无恙?”
萧晟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中了对方的圈套。
“妖女!”萧晟激愤道,“四皇子遇刺、宫宴的刺杀,都是你的手笔吧!?”
“不是。”
看着对方恨不得杀自己而后快的模样,叶镜轻笑道:“三殿下应该知晓我的手段,若我想刺杀,定要用上最烈的毒。”
说道最后,她的声音陡然凌厉了几分,周身隐隐散发杀气。
萧晟从初时的愤怒中冷静下来,他回忆之前二皇兄在军营中遇刺那一次,确实是中了南疆的奇毒。
若非二皇兄恰好此前求得的一丸传言能解百毒的灵药,估计撑不过去。
还有甘泉行宫中对方行刺时,箭矢也尽皆淬毒,见血封喉。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一阵寒凉。
虽然此女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方一向嚣张,绝不是敢做不敢认之辈。
可如若不是南疆,幕后凶手是谁?
萧晟正沉思间,叶镜从腰后取出一柄细长弯刀,在烛光下来回端详着。
“这是当日刺客所用的武器。”
说着,她将弯刀递到萧晟眼前。
萧晟全身被捆住动弹不得,只能僵着脖子看去。
弯刀向来是南方部族常用的武器,这一柄弯刀从外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萧晟没出声,只以眼神询问对方是何意。
叶镜另一手持着烛台贴近,烛光清晰地照亮弯刀刀柄尾端的一处祥云状凸起。
似是某种徽印。可若不仔细看,几乎隐于刀柄的自然纹路中,丝毫不起眼。
“三皇子不妨查一查,这一批武器产自哪里。”叶镜若有所指道。
说罢,她将弯刀随意丢到地上。
金属落地发出清脆的震响,萧晟心中同样一震。
“你不杀我?”他瞳孔微睁,带着几分不确定道。
他以为,以他们之间的仇怨,这妖女定会将他狠狠折磨致死。
“当然。”
“为什么?”
“就凭我也想弄清楚是谁在背后嫁祸于南疆。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叶镜垂首俯视着他,身前的烛台将破旧墙壁上的影子无限放大。
“虽然你我素有过节,但在找出真凶这一件事情上,我想我们的立场应是一样的。”
“三殿下,我们可以暂时放下成见。”
天幕暗去,暖黄烛光映亮萧晟的瞳眸,女子的声音带着丝丝蛊惑,让他不由自主想跟着点头。
然而这种感觉只存在片刻,反应过来自身当前处境,萧晟猛地从困惘情绪中挣脱。
“绝不可能!”他心中警惕的弦紧绷,沉声道,“你们南疆人向来阴险狡诈、不择手段,孤岂能姑息养奸!”
萧晟的话语如最锋利的武器刺进叶镜的心里。
世人对南疆的偏见,令她深感无力。
“可我们做错了什么?!”她低喃,平静的眼眸酝酿着骇人的风暴,压抑的不满与怨愤在此刻爆发:
“真正卑劣的分明是你们!”
女子的声音带着极致的怨恨与哀戚,回响在破庙的夜里。
萧旻也没想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
绑在身后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他薄唇紧抿,眼神仍落在对方身上,冷声辩驳:“你们为一己之私悍然引发动乱,又接二连三刺杀我朝天子皇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笑话!”
叶镜拂落手中烛台,烛焰触地,挣扎几息后终是熄灭了。
她沉默仰首,但见破瓦之上狭小天空,星子寥寥。
“殿下可曾亲身去过大祈国境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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