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游》
秋风渐起,各房各院的物什全都收拾妥当,赵灵犀看过堆积的行礼,很是头疼,指着面前的箱笼对阿芜道:“这些个衣裳首饰,大都是在京中新制的,只怕都得带回去。”
各院的衣衫鞋袜、笔墨纸砚、奇巧玩物,以至于路上的被褥行李,几辆大车早已装得满满当当。
袁晁劝道:“你只拣些常用的带上,等回到义安郡,再置办新的便是,何必这么劳神费力?”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赵灵犀抚额:“你倒是说得轻巧,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能用的都带上吧。”
袁晁不在多言,万事都随她定夺:“你要是不嫌麻烦,想带就都带着吧。”
赵灵犀笑了:“我只动动嘴巴的罢了,凡事皆有下人料理,哪里用得着我亲自动手?”
有丫头进来禀报,道:“李大人与夫人在前厅相候。”
袁晁知道是李时敬夫妇前来辞行,吩咐道:“去请世子他们到前厅。”
一进前厅,便见杜氏身后的两个丫头各自抱着一个包袱。
李时敬恭敬地道:“听闻王爷不日将启程,下官特来辞别。家中有些薄物,麻烦王爷交给锦姝,另有一些是给世子和瑛姐儿他们带上的。”
杜氏笑道:“这两个包袱里,是锦姝当姑娘时穿的几件衣裳,还有些许银两,一并带去吧。”
阿芜和阿芸接过来,入手轻飘飘的,想来分量少的可怜。
二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心下皆生不屑。
女儿嫁给了王伯平,杜氏身为亲生母亲,给这点子东西倒不如不给!
想来日后李锦姝在王家没钱没权,只怕难以立足,到时候还得是王爷王妃再贴补些。
再无别话,李时敬夫妇只叮咛几个孩子:“路途遥远,务必听从王爷的管教,记得捎信回来……”
赵灵犀看着杜氏抱抱这个,撒开手,又去抱另一个,泪花闪闪。她只觉得啼笑皆非,真是世态炎凉。
杜氏的亲情,只体现在富贵之间,没有价值的儿女,连她虚假的情意都不配拥有。
次日一早,袁晁携妻儿入宫辞别。
管皇后并未露面,只以身子不适为由,托病不来。她心中如释重负,袁晁这个眼中钉,总算是要离开京城了。
自他抵京,管皇后便提心吊胆,她深恐袁晁在京中根基日渐深厚,羽翼渐丰,一旦有了异心,太子的储君之位便岌岌可危。
如今袁晁一走,算是拔去了她心头盘旋已久的一根刺。
天子袁宗文坐在椅上,望着面前的儿孙,心中五味杂陈,他清了清嗓子,笑着道:“山高水长,你们在路上莫要耽于游玩。凡事多加小心,孩子们年幼,路上定要精心照料好了。待到了义安郡,安顿妥当,记得速速修书一封,好让朕安心。”
贤妃娘娘拉着袁长瑛的小手,对袁晁道:“我想将瑛姐儿留在宫中陪我,她乖巧懂事,前些日子在宫中,我是越看越喜欢。有她在身边,就当替你尽孝了。”
袁长瑛闻言,不由得回头望向赵灵犀。赵灵犀心下不悦,娘娘着实有些任性。
若真将瑛姐儿留下,贤妃生性淡薄,高兴了许能赏个笑脸,若是不称心,便会不闻不问。
瑛姐儿自幼失母,本就可怜,如今她连生父亦不能常伴左右,贤妃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袁晁倒是深知贤妃的脾性,他直来直去、毫不客气地开口道:“瑛姐儿还是跟着儿子回义安郡罢。母妃若是想她了,儿臣便遣人送她回宫小住一段时日,以解母妃思念之情。”
贤妃显然很是失望,她松开了袁长瑛的手:“也罢,既是你舍不得,我也不强求。”
一行人辞别天子,回转王府。只袁晁又被太子邀至东宫。
书房内的烛火亮了大半夜,兄弟二人促膝长谈,不知聊了些什么。
袁宗文倒是颇为好奇,只是袁煦心情低落,对谁都是爱答不理,旁人也无从得知内情。
崔海蓉自从接到南归的消息,便着手交代永兴达的生意,将铺子的账目、货品一应安排妥当。
她素来是个有章法的,心思缜密,不过数日便已尽善。
临行前,赵灵犀特意遣人寻了崔海蓉来:“这是永兴达的干股契约。”赵灵犀从案上拿了一份干股分拨契,递了过去,“你占一成,年底依着铺子的利润分红。”
崔海蓉展开细看,是一份官府盖过章的红契,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永兴达日进斗金,赵灵犀平白赠予她一成干股,她何曾敢想过自己能做个女掌柜?
崔海蓉自幼父母双亡,被兄嫂逼迫,走投无路进了宫,在宫中过得战战兢兢,之后被皇后赏给了袁晁,袁晁对着她要打要杀。
如今竟能有此等资财,她心中激荡,嗓子哽住说不出话来,眼眶盈满了泪水,眼前一片模糊。
崔海蓉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奴婢何德何能,竟能得娘娘如此厚爱!此生此世,粉身碎骨亦难报万一!”
赵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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