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难折(穿书)》
缓了缓腿上的僵硬感,尤辜雪这才跟了上去,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还在犯嘀咕,这个私市她有时间一定要逛逛,感觉有不少的好东西,连于恩行也不知道的东西,私市都能查到,那里面岂不是藏了很多的宝藏?
“燕明夷,那个私市是什么都卖吗?怎么卖的?”
燕熹并没有像她一样去翻墙,而是来到了冷宫的正门,抓住那已然锈迹斑斑的铁锁,听闻她的话,侧眸:“怎么?感兴趣?”
“嗯嗯嗯。”尤辜雪点头如捣蒜,“如果我出钱让他们帮我找证据,是不是也行的通?”
如果这个私市真的像坊间传闻的那样牛逼哄哄的,那出钱让他们给自己寻消息,也不是做不到,这样一来,她也算是有外援了,更何况,私市的大老板就站在自己的身边,这资源不用白不用啊。
燕熹并未回话,而是一直在翻看锁链和锁,发出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那个疯女人又像第一次一样,猛的贴了上来,不断的笑,尤辜雪吓得往后踉跄了一步,倒吸一口冷气。
相较于她的怂软,燕熹则淡定的多,在疯女人伸手要抓他时,他倏地掀起眼帘,漆黑的眸子里带着不言而喻的寒意,眉峰压低,那股嗜杀的血腥感扑面而来,居然硬生生的打断了女人的疯笑声。
她从门缝里伸出来的脏手尤如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看见燕熹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喉咙里呜呜咽咽,身体哆嗦,脚步不断的向后退,嘴里叽里哇啦嘀咕着:“不是我,不是我……”
话音刚落,她就听见前面传来锁链掉落在地的声音,燕熹居然真的把锁打开了,尤辜雪笑看他:“行啊你,还有这手艺?江南开锁王啊~”
对于这个新的称呼,燕熹置若罔闻,她的嘴巴里会时不时的蹦出来一些新鲜词,这也不是第一次了,领着她进去后,燕熹关上了门,才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私市上什么都卖,人命,财宝,前途……只要你有需要,有钱,把你的需求悬赏出去,就会有人接。”冷宫常年无人打扫,脚下的杂草生的高,他抬腿踢开脚下的木板,往里去,“但皇帝只给了你半个月的时间,你等得起?”
这么一说也是,她确实是等不起,尤辜雪的表情瞬时就蔫了:“那怎么办?真是天要亡我。”
燕熹回头,似乎有些不满:“你是瞎吗?我半夜三更在这,是来打秋风来了?”
这丫头什么脑子?
私市是他一手建立的,这些天他也是为了她的事,在私市里散了不下于万金,这才寻到了沈宇的画。
他不辞辛苦的为丫头奔波到现在,她倒好,张口闭口就是天要亡她,他还不如私市好使?
忽然间被讥讽了一通,尤辜雪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刚想开口时,那边的疯女人见他们宛如遇见了什么大敌,一直叫喊着往墙角缩,缩着缩着就哭了,哭声可怜,她本就被关了三四十年,这身体也老了,有不少的伤病,看她刚刚后退的脚步就能看出来,很跛。
燕熹皱眉,一记眼刀射过去:“闭嘴!”
吵死了!
尤辜雪本想笑他跟一个疯子较真,可没有想到,那女人居然真的收敛了哭声,她缩在墙角,那一副身躯骨瘦如柴,花白的头发长拖地,还因为脏结成了一团一团的,有的像一片片的木板,感觉一斤头发有八两的脏污。
不用怎么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发霉发臭的味道。
“你别吓她。”尤辜雪没好气的拍了一下燕熹的胳膊,叫他收敛些自己的脾气,随即向疯女人靠近,“她就算疯了,也是会说话的,我还指望着她给我些线索呢,你把她吓得口不能言,我找谁去啊?”
燕熹冷笑一声,他觉得尤辜雪怕不是真的被皇帝吓傻了,指望一个疯子能给她什么东西?
不想与她争辩什么,燕熹自己朝内殿走去,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月光下,尤辜雪缓慢的蹲下,拿出了怀里的糕点,要递给她吃,燕熹气的不打一出来,怎么她好像对待一个疯子都比对他有耐心?
按下心里的不悦,燕熹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阿雪。”
尤辜雪头也不回:“嗯?”
“我在内殿。”
尤辜雪转头,不知道他突然说这话什么意思,扭头茫然的看着他。
“疯子的情绪不稳,会咬人。”燕熹转身进殿,留下一句话,“有事叫我,我就在这。”
尤辜雪的神情一愣,心头因为他的话,无端端的颤了颤,她低头轻笑一声,顿时觉得这阴森的冷宫也不过如此了。
拆开糕点的油纸,尤辜雪蹲下身,慢慢的往前挪动,放在她面前的那块石头上。
“Hello,饿不饿?我给你带了吃的来。”
女人听见她的声音,从臂弯里露出一只眼睛,原先还满是惊恐的眼神,接触到吃食就整个遍了,她就像是饿狼一样,方才的恐惧烟消云散,猛的抓起糕点,躲在一边狼吞虎咽了起来。
尤辜雪借机问她:“你是谁?为何会被关进来?”
那人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也不回答,只是一味的吃,她吃的用力,糕点也干,没有水她就生咽,看她被噎的脖子伸的老长,尤辜雪于心不忍,环视了一圈,发现了不远处的井,便过去捡起门口的破碗,接点水给她顺顺。
洗干净碗上的灰尘,尤辜雪弄了满满一碗的水放在她的面前,看她吃的认真,也不回话,尤辜雪暂时不打扰她,转而进了殿内去寻燕熹。
殿中灰尘大的很,很多东西都变得破败不堪,燕熹也不知道从哪捡的一根破蜡烛就点亮了,烛火微亮而殿中的物件又都年久失修,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看的,只有霉味呛人。
“燕明夷,这个前朝皇后是怎么死的?”
书里对于前朝的介绍是真的不多,以至于她这个看过全文的人脑子也是一片空白,燕熹拿着蜡烛,脚步定在了一面墙上,那面空墙上许是因下雨潮湿,绿色的青苔从底部往上蔓延开来,墙面似有糜烂的架势。
尤辜雪打心眼里觉得,它应该会长木耳。
燕熹盯着墙上的那根木楔,显然它曾经是挂画的地,现在却空无一物,显然这里的画被人摘下,要么丢了,要么收藏了,沈宇流落在私市上的画,只有白孔雀,且它是产自葱岭的雪鸾,品种珍稀,放眼当年的景朝,也就只有一只,便是前朝皇帝萧文祯赠予皇后的那一只。
手抚上潮湿的墙壁,燕熹说道:“坊间传闻,前朝皇帝萧文祯昏庸无能,天道不忍,是以天火降落前朝皇后宫中,大火生生不息,葬送了帝后。”
天火?
尤辜雪看了眼身边的燕熹,以为他在说笑话,可那人一本正经的样子明显不是,她自己倒是被这个理由逗的笑出了声:“什么理由这么玄幻?拍电影还是写剧本?这不是纯纯的鬼扯吗?”
燕熹转眸看去,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欣赏,他是因为见得多了,所以不信这些传的神乎其技的东西,而尤辜雪之所以不信,更多的是一种看戏的态度。
“你不信?”
觉得这里查无可查,尤辜雪打算去那个西暖阁,看门上的刻痕。
“拜托,老天要真能主持公道,还要皇帝和律法干什么?”
燕熹注视着她出门的背影,勾唇一笑,话糙理不糙。
西暖阁的门上确实有刻痕,指尖细细的摩挲着它的纹路,尤辜雪发现,刻它的人雕刻技艺并不熟练,它的边缘不平整,稚嫩青涩,纹路触手粗糙,而且,一个弧线刻了好几下,以至于这个图案坑坑洼洼的。
摸着摸着,尤辜雪疑惑的嘶了一声,弯腰盯着那个雕刻在门上的孔雀眼。
“怎么了?”
燕熹从身后走来,用蜡烛点亮了她眼前的视线,就看尤辜雪对着这个痕迹发呆。
“这是个孩子刻的。”
“何以见得?”
尤辜雪直起腰身,以自己为例,平视眼前的门,手指着它的高度道:“正常人要刻东西,会习惯性的以身高为准,从最舒适的高度开始,当然,除了工匠有特意的设计,可你看这门,只有这一处雕刻不说,这雕工也太烂了,一点不平整。”
用手比对了一下这个雕刻的高度,只到她的胸口以下的位置,尤辜雪猜测道:“应该是个孩子刻的,这个身高,没有十岁,也有七八岁了。”
“前朝皇后有孩子吗?”
“有。”燕熹自打林玉山吐露出前朝的事情后,就一直不懈的搜寻着所谓的前朝遗孤,“只有一个。”
“死了?”
“或许吧。”
反正他没找到,原先是怀疑过崔仲儒的,以为他是前朝遗孤,可是年纪对不上,崔仲儒有五十多岁,很明显不是。
尤辜雪转头正要问清楚一点时,前院那个一开始还专心吃东西的女人,突然间像是疯了似的,手脚并用的扑向东头宫墙角落的那一片花圃,钻进去后,抓起那些花就开始嚼,边嚼还边发出一阵阵的啧啧声。
她很舒服。
这诡异的情况,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尤辜雪跑过去看才知道,冷宫里居然种着一片米囊花,她登时傻眼了,科考案里,卢宏食用米囊花是缓解痛风症状的,虽然愚蠢起码理由合适,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也会染上米囊花的瘾?
且看这一片花圃,在这片满是杂草的冷宫里,被人打扫的井井有条,格外的不合群,显然不会是这个疯女人自己种的。
冷宫不让人看,不许人问,却又命人在里面种满了米囊花,这个人是谁,用脚想也知道。
而且,她刚刚用来给她接水的碗里,本身就已经落了一层的灰了,但相比于窗台上的灰而言,碗里的灰不多,很明显皇帝是不定时的让人投喂她,那这么多年来饿肚子,她又是凭借着什么东西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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