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暂停,先搞恶灵!》
人类是一种很简单的、能够轻易被生理机制所控制的生物。
看到梅子,会觉得渴,看到雪,会觉得静。
陆困溪独自坐在会客厅里,红酒喝了两杯,有点微醺的醉意,看着落地窗外飘扬落下的雪花,觉得自己好像漂浮在无垠的宇宙中,所有的声音失去传播的介质,静的能感觉到时间的流速、慢的近乎于停止。
过了一会儿,身后脚步声响起,打破寂静。
带着点轻松的步调,像是刚结束一场碾转腾踏的胡旋舞。
“Charles死了,下周在KerkChurch办葬礼,你收到消息了吧?啧,估计把他那堆骨头碎肉拼起来得费一番功夫。”秦楝和喝奶茶似的用吸管喝着啤酒,透明塑料杯里还能看到上面浮着的一层奶沫似的酒花,底下金灿灿的酒液里飘升着气泡。
他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有点嫌弃似的皱着眉头,但显然并没有为什么人感到可惜,说出来的话里还带着一点看热闹的笑意,“听说是在抢婚成功后的路上发生追击,从大桥上直接摔下去了。Whatapity,抢婚也不知道开辆好车。”
他在屏幕上往下划了两下,一挑眉毛:“啧,故事女主角长得这么普通?婚纱蕾丝上的钻石也没给她苍白的小脸映衬出点儿光泽。听说Charles爱她爱的要死,两个人是大学同学,谈了几个月人小姑娘好像因为他神经质要跟他分手,结果他差点在毕业典礼上把人绑架了。”
他说着,想起来什么,笑了笑,转头看向陆困溪:“Charles是你母亲那边的亲戚吧,你们家的人是不是都有点疯的?”
陆困溪拿过酒杯喝了一口,冷淡地回答:“他跟你也有亲戚关系。”红色酒液顺着薄唇饮入,光影晃动间好像有一瞬间唇色也是艳的。
秦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们家的人确实是疯的,基因问题,估计是种遗传疾病。如果有人要抢的我们的老婆的话……别说只是开车了、炸掉教堂我们也会把人抢回来的。”
“我们家族的人好像对认定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什么,有病态的占有欲。这导致抢夺成了我们与生俱来的习惯。”
他放松地往窗户上一靠,吸了两口啤酒,“我记得你们家在继承方面和其他家族一样吧,出生后存活的孩子才真正享有继承权,我们家不是,从……我们祖父那辈开始,不知道是基因病还是什么离奇诅咒,后代繁育极其困难,所以为了鼓励大家积极采取措施进行繁殖……啧,这么说是不是太野蛮了?生育?胎儿的继承权及一系列权利的始点都更改为母体怀孕,血液HCG检测知道吧,抽取静脉血,受孕后10天就能检测出结果。”
“于是大家都开始疯了,用尽各种方法去诞育孩子。”他说到这里,向下撇了一下嘴,十分厌恶似的,做了个很冰冷的表情,“你肯定都想象不到,这世上有那么多离奇的怀孩子的办法,体内受精、体外受精,看完那些生殖实验除了性/瘾患者没人还能保持性/欲。成人是疯的、胎儿也是,在子宫内的时候疯狂跟孕育自己的母体抢夺营养,出生后哭得更大声,抢占氧气、抢占资源、抢占所有的机会,要让自己成长得快一点、再快一点,巴不得高中毕业就能直接进集团。”
“这是一种病吗?”秦楝眉心刻意抬起,像是真诚提问,露出一点仿佛纯然无辜的表情,随即短促地嗤笑一声,显得有些自我厌弃,“还是只是返祖现象,是遗传千年的基因在作祟,贪婪、拼命抢夺,好像一群天生饥饿没有得到过满足的野兽。”
陆困溪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柄,低垂着眼,长睫下漆黑的眼睛像雪山在海面下的深色阴影,病态而复杂的情感沉沉翻涌。
半晌,他低声问:“你怎么确定你想要的那些东西就是属于你的?”
秦楝有些惊讶地挑起眉毛,不解陆困溪竟然会问出这种单纯的问题,然后他笑着把奶茶杯跟陆困溪的酒杯一碰:“很简单啊,这种事情难道要用客观存在的东西来作为依据进行判断吗?那当然是,”他用理所当然的、轻快的语气讲,“我觉得它是,那它就是。”
语气很轻,但落字很沉,因为心里很笃定,能够拥有想要的东西。这种确定感当然来自于从出生起的无数次拥有。
“对了,”秦楝回过头去,有些幼稚似的,用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看窗外,咬着吸管,发音模模糊糊的,“你不要抢我们家的新娘。”
陆困溪看着酒杯中被震动带起的红色涟漪,半晌,抬起眼睛,对着他讥诮地笑了一声:“秦楝,你就像一条守着肉骨头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的狗。只要它在你的窝里就好,不在乎它是不是在你的嘴里。”
*
祁笑春挂了电话,心情很好。
两手插着兜晃晃悠悠地穿过走廊走到梁觉星门口,房门自然还是没有关,而且比周渚来之前缝隙还大了一点,大到能看清里面的人影,祁笑春的好心情在看清半跪在地上的周渚时戛然而止。
他上前两步一把把门推开:“你——!”
后面的话没说完,因为看到了周渚对面的宁华茶,两人面对面坐着,距离很近,头对着头,手拉着手。
……?
祁笑春话头一转:“你……们干嘛呢这是?”
宁华茶竖起来十根手指头冲人晃晃:“周老师替我涂药。”
祁笑春抬起头来,看见边上坐在窗台上的梁觉星,倚靠着墙,悠闲地翘着腿,浅棕色棉拖勾在脚尖上,跟着小腿一晃一晃。看见他来,微微歪了一下脑袋:“有事儿?”
祁笑春看宁华茶三秒就知道此人用心歹毒,上门找梁觉星的理由跟自己如出一辙。
既然已经被人抢先,再说出同样的借口显然没什么用处。祁笑春冷冷看了宁华茶一眼,站在门口也没进去,随意抓了抓头发:“哦没事,听你这屋有声音,过来看看。”
头发一抓起来,脸就更清晰了,湿漉漉的蓝发衬得脸更白,雪白的脸衬得血痕更亮,亮到隔着一段距离都有点扎眼。
梁觉星自然一眼看到:“你脸上的伤口破了。”
“是么?”祁笑春做出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哦我说感觉有点疼,洗澡前我还擦了擦呢。”他边说边往梁觉星那边走,中间绕过周渚,低头和宁华茶无声地对视了一眼,走到梁觉星身前,微微俯下上身,把脸凑到人跟前,“又流血了吗?是不是口子有点深。”
梁觉星抬起胳膊,食指轻轻落在伤口边沿,稍微按压,又有血液流出,流的不多、一点点,很新鲜的血液颜色,她用手指轻轻把它们抹掉。
祁笑春感觉一点刺激的疼痛,之后是指腹抚过伤口时带来的一点痒意,两者很快混合在一起,梁觉星的手指有些凉,能够镇痛似的将它们全都压下去。祁笑春于是只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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