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娶了反贼娘子》
次月初八,宁氏长辈齐聚宁家祠堂,为两家过继作见证。
宁胭与宁脂也在这一天有了新名字,宁真与宁心。
孩子们如获新生,宁府也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赵宸玉的病好像好了,每日有用不完的精力陪孩子们玩耍,就连苓儿也根据她渐渐有力的脉象,将药量减了好几副。
可只有赵宸玉自己知道,她已经病得药石难医了......
......
日子在一片祥和中又过了许久,转眼,又是深秋。
拓羽军与北旻的那一仗,虽说是大胜而归,但以一军之力去抵抗蕤鹰军与黑虎军,还是让他们元气大伤。因此,这段时日,宁淮川也只好以军务为重,大多时候都是在城外的军营度过,每十日才能回一次府。
这日,他处理完手头事情便马不停蹄赶回京城,想要趁着赵宸玉睡下前就回府。
可他刚到院门口,出来迎他的竟只有两个孩子,丝毫不见赵宸玉的身影。
宁真领着妹妹朝他跑过去,还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见过父亲。”
宁淮川奇怪的同时又免不了高兴,蹲下身将两个孩子抱住。
“真乖。今日怎么是你们来迎我?母亲呢?”
宁心用了个嫩嫩的嗓音道:“母亲睡下了,母亲说,今日的课文,要父亲帮我们检查,所以我们才在这里等着父亲的。”
宁淮川被孩子稚嫩的表情逗得笑出了声,又问:“那母亲今日教你们什么课文了?”
“屈原的《离骚》。”宁真认真道。
“......”宁淮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对着两个小不点不确信道:“《离骚》?母亲教了你们这么难的文章?”
小宁心像是猜到了父亲这难以置信的滑稽模样,但她觉得甚是好玩,捂着嘴咯咯咯地笑起来。
“是啊,可我只学会两句,哥哥学会了十句。母亲说,她像我们这么大的时候,一日能学会二十句。”
宁真也跟着接话道:“母亲还说,这篇《离骚》,父亲可以倒背如流,所以要我们来跟父亲学,要学会二十句才可以睡觉。”
“......”
宁淮川不禁汗颜,但同时又觉得好笑。他仰着脑袋笑了好一会儿,才带着泪花摸摸孩子们的头。
“你们母亲是在捉弄你们呢,你们才五岁,不用学这么难的文章,学会两句就已经很棒了。”
宁真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可母亲为什么要捉弄我们?”
宁淮川哭笑不得,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这个夫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他用两只手臂分别将两个孩子抱起,准备送往他们的卧房。
“你们两个小顽皮,今日是不是玩得太凶累着母亲了?我猜,她准是想偷懒,才叫你们背什么《离骚》的。不过没关系,一会儿为父替你们捉弄回来便好。”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把背课文这块大石头倏地抛下,又高兴地缠着宁淮川陪他们玩了好一会儿。
等到孩子们都睡下,夜色早已经被染成了墨色。
宁淮川轻手轻脚地回了自己房间,赵宸玉果然已经熟睡。他倒是很想把她叫醒,问问她怎么这么大的人,竟还跟小孩子做恶作剧。
她侧睡着,背对着他。他小心翼翼地凑近她的脸颊,轻轻吹了吹她浓密的睫毛,见她被这阵微风拂得痒痒,本就蹙着的眉心更紧了紧,他才忽然又有些舍不得坏了她的好梦。
于是他又自己沐浴更衣,然后静悄悄地钻进了她的被褥中。
刚一触到她,宁淮川便皱起眉。她这身上怎么如此潮热......他又翻身起来,摸着黑去触摸她的额头,同样也是一头的汗。
难道又病了?宁淮川顿时一阵心疼,温柔地在她身后抱了抱她。
但就在他手臂刚刚拢住她时,却见她忽然一个哆嗦,像是被什么吓到一般。
“放开我!父皇!母后!不要!不要......皇兄!不要!”
她的呓语像千斤重锤狠狠砸了下来,宁淮川觉得每一寸骨头都被砸的支离破碎。他怔住,全神的汗毛根根竖立,每个毛孔都像在油锅里滚了一遍似的疼。
她说什么?
什么父皇母后?什么皇兄?
宁淮川僵着身体,一动也不能动。但她在那一句后,又逐渐恢复了平静,屋子里静谧得只听得见窗外簌簌作响的风。
宁淮川一阵发懵,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迟疑过后,他又想方设法地说服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他收回微颤的手,失魂落魄地从她身边离开。
不知多久,她忽然呜咽着,又叫了一声:“皇兄......”
他站在她床边,清晰地听着她哭,也清晰地听到了自己不愿意听到的那两个字。
“嘀嗒,嘀嗒......”两颗豆大的泪珠砸向地面。宁淮川抹了把脸,苦笑着握紧了拳。
赵宸玉,你到底是谁?!
他在心里无声地咆哮着,质问着,可就是不敢真的发出声音。他带着不知是恨还是恐惧的眼神,落魄无助地望着她。
她仍梦魇着,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幽咽,她颤抖着,背对他的身影是那样瘦弱。
宁淮川不知愣怔了多久,最后,他还是强忍着心头的怒意,抽出一方手帕,将她满脸的水渍擦干。
许是感受到了他的温暖,她抖成筛子似的身子终于一点点平静了下来。
宁淮川失神地坐在床沿,伴着漆黑的夜,沉沦在无边的黑暗中,踽踽独行。
直到鸡鸣破晓,他才重新穿起衣裳,拖着个丢了魂儿的身躯,去了院外。
魏安与谢大成平日起得早,可今日他们醒来后,宁淮川早已站到了他们院中。
二人有些奇怪,忙来问他何事。宁淮川却始终背手而立,眼里是看不透的深邃。
他冷着声音:“去查一下大郯周边这些国家中,有哪国的公主已经十八九岁,但尚未成婚也不在国内的。”
“啊?查这做什么?”魏安有些摸不准,疑道。
宁淮川没答,只是声色更厉:“别废话!记着,此事不可声张,除了你们二人,不可告诉第三人!”
谢魏二人顿觉紧张了起来,对视一眼后,谢大成严肃道:“大郯周边也就北旻、突勒、东瀛、西荻......这七个国家,据我所知,有十八九岁的公主的,也就突勒和西荻,至于他们的公主在不在本国,我找人打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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