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是灭世魔头》
“为什么任务结束得这么突然!”
莺然一醒来便盯着漆黑破漏的房顶质问大花。
大花:“可能神女考虑到你处境危险,就想尽快把你送回来。”
莺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也应该提前说一声啊!能不能再把我送回去?”
大花:“这个要问神女……不过你回去干嘛?千年前那么危险。”
莺然尝试找神女。
但在这个时空,她联系不上。
莺然抿了抿唇,蹙眉:“怀真因为放了正道修士,可能会受到圣魔惩罚。”
大花从桌下探头,瞧见莺然满面心焦忧虑,叹气:“什么惩罚。”
“他说是叱魔鞭。”
“神女已经给了任务奖励,我们现在有可以使用的能量。你可以用一点,让他受叱魔鞭时不疼。”
莺然眼眸在黑暗中灿烂起来:“真的?”
大花:“嗯。”
莺然:“我要用。”
大花捣鼓了一会儿,“好了。”
莺然安下心来,侧目看身旁的徐离陵。
他面上发上都干干净净,没有血污。此刻双目轻阖,轮廓好似比醒时更显清冷,像一尊玉像。
莺然以手指隔空轻轻描摹他眉眼。
他倏地睁眼,眸光清明,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怎么了,睡得不舒服?”
天还浓黑,刚过子时的样子。
不过雨已经停了。
莺然摇摇头,抱住他,想到千年前那恶劣的他,眼珠转了转:“怀真,如果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说她是你千年后的妻子。你觉得,她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她?”
莺然知道,千年前的徐离陵并没有相信她。
他纯属是闲着没事,觉着有趣,才会配合她。
她不是非要他相信她的身份,她只要他愿意信任她,脱离魔道便好。
虽然她不知道要怎么得到他的信任。
但没关系!
千年后的他本人,就在她身边!
如果这是一场考试,那这就是开卷考,旁边还配了老师讲题的那种。
莺然眼眸晶亮地盯着徐离陵。
桌下的大花暗道:“我靠,这也行?”
徐离陵:“怎么也不会信。”
莺然:“……你再想想呢?有没有可能她做些什么,你就信了?”
徐离陵:“不会信。”
莺然略显沮丧。
大花:……对不起宿主,有点想笑。
过了会儿,莺然又问:“那……如果有人要和以前的你做朋友,她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信任?”
徐离陵:“多久以前?”
莺然估算:“大概……你二十多岁的时候。”
徐离陵:“怎么做都不能。”
莺
然:?
徐离陵平静地与她对视。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说的是实话。
莺然小脸一皱有些气急无奈:“你二十多岁的时候这么难搞的吗?”
徐离陵:“还好吧。”
他二十多岁那会儿没人会觉得他难搞。
觉得他难搞的他都杀了。
莺然苦恼地倚着他想了会儿“那……如果我遇到二十多岁的你你会建议我做什么呢?”
徐离陵:“跑。”
莺然:?
徐离陵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背神情有几分认真:“跑离我越远越好。”
莺然沉默须臾把脸埋入他怀中:“我不跑会怎样?”
“会死。”
莺然略僵硬。
徐离陵合眼轻声道:“……也或许不会怎样。”
莺然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若有所思。
*
晨起出发至暮时莺然终于和徐离陵到达云州东南边境第一座城池——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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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最近魔道肆虐莺然与徐离陵经过好一番盘查才得以入城。
城中街道行人甚少巡逻修士很多。
日光煌煌整座城却像笼罩在阴云下人人都风尘仆仆疾步而行。
莺然与徐离陵找了间酒楼暂时歇息点了两碗肉丝面一边吃一边留意酒楼里修士们所言。
“……明城以前多热闹现在人都要跑没了。就剩一帮凡人在这儿想跑都跑不掉。”
“不是还有乙玄道一、璇衡那些大宗派来的修士驻守嘛。”
“哼他们来时有五千人气势汹汹。你看现在呢死得只剩一千多了。听说鸿崖公和五名璇衡宗峰主还有他们带去的人全都**只剩下□□霜跑回来。重伤被送回璇衡宗的路上还下落不明了……”
……
他们说话间莺然吃完了面里的肉。
云州的兽禽在灵气充裕的环境下生长肉质一点都不腥鲜嫩爽口莺然很喜欢。
她正要接着吃面徐离陵把她面前的碗和他换了一下。
他还没吃碗里的肉还是满的。
莺然小声:“你干嘛?”
徐离陵轻描淡写:“有灵气我吃不了。”
莺然心中一酸从包袱里拿出她留着自己做零食的云水酥饼给他“不舒服就跟我说。”
徐离陵点头接过酥饼慢条斯理地吃。
莺然接着吃接着听。
……
“魔道怎么突然间这么强势?”
“我听说听说哈……”一短须修士压低声音“听说圣魔苏醒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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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重。
“听说,圣魔出现在了懿王洲,那群魔正因如此,才来侵占这条边境线。而且鸿崖公等人,就是圣魔所杀。是鸿崖公拼死将这消息用命魂灯传了回来……
莺然心知鸿崖公是徐离陵所杀,但转念也忧心,握住徐离陵的手,“我不管你当初为何出现在懿王洲,但你既然同我成亲了,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去找……圣魔。
最后两个字,她用气音说。
她这话颇为霸道,徐离陵轻笑一声,点头:“嗯。
莺然接着吃面。
“难怪那群魔这么张狂。看他们最近的攻势,他们怕不是想把明城打下来,来迎接圣魔吧?
“呵……他们是恨不得把整个云州打下来迎接圣魔。我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待会儿吃完这顿饭,也要离开明城了。
“啊?你也走……
“听说今晚魔道又要攻城。万一那些修士撑不住……
“咱们是玄修,该留下为玄道出份力才是啊!
“呵,我不过一介散修,受了伤也没宗门管,留下来就是送死。这份力要出你出。
……
莺然神情严肃:“待会儿吃完饭,我们也走。
徐离陵:“你不累?
当然累。
莺然从没有出过远门、餐风露宿。昨晚她其实根本睡不好,所以今天才醒得那么早。
但——
“今晚魔道攻城,无论赢的是谁,咱们——莺然对他摇摇头。
莺然虽不出门,但幼时在秦焕的教导下,读的书也不少。
她很清楚,像这种战役,打完后就要清战场,扫荡全城,以防有残存的敌人藏匿。
若玄修赢,发现徐离陵是魔,他们会围剿他。
若魔道赢,发现徐离陵是魔,他们会将他拉回魔道。
莺然:“累就累一点,安全最重要。
徐离陵抬手,指腹抚她眼下疲惫青痕:“待会儿找间房歇歇,不急着走。
莺然皱眉:“可是……
“没事。徐离陵安抚她,“相信我。
小黄呜咽一声。
莺然低头,就见小黄可怜巴巴地趴在地上,大喘气,仿佛要累成死狗,再也走不动路了。
大花鄙夷地斜小黄一眼:徐离陵的走狗!
莺然摸摸小黄的头,想起它前天为保护她受了伤。一日都没歇便跟着她到处跑,肯定又痛又累。
“好吧。莺然妥协,问徐离陵,“我们待会儿找间客栈?
徐离陵:“去找间空房。
莺然:?
徐离陵:“人都搬走了,空房肯定很多。
莺然为难:“这……不太好吧。
徐离陵坦坦荡荡:“省灵石。
莺然:“……”
拒绝不了。
莺然吃了一碗面,将另一碗面和一半的肉丝给小黄和大花吃了。
两碗肉丝面要两块灵石,莺然付账时都肉疼。也越发坦然地接受徐离陵的提议。
他们牵着飞驹在明城转,找到一处小巷。
巷中寂静,人已搬空。他们选了一户没锁门的小院进入。
院中所有东西都拿走了,只剩一栋空屋。
但有门有窗,厨房灶台旁还有点干柴,莺然很满意。
徐离陵将地扫干净,又从隔壁搬了几张木板来垫作床,收拾屋子。
莺然则出门,到街上特意找凡人买了米面,到厨房忙活。
徐离陵铺好床,闻到厨房里飘出米面香和甜味。
他到厨房去,“你要吃什么?”
走近她身边,就要从她手中接过锅铲。
莺然不让他碰,“我刚刚出去问了云州的凡人,云州许多酒楼饭馆都是做玄修生意的,用的食材都是灵食,只不过灵气含量不同。”
“但既然有灵气,我想你最好是一点都不要碰。”
她对徐离陵笑,有几分心疼他,“以后路上就得辛苦你啃干粮了。等我们安顿下来,你才能有饭吃。”
莺然不爱下厨,但还是会做饭的。
灶台上有两张油纸包,一张上已经有烙好的甜米饼,另一张则有两块蛋饼,锅里还有正在烤的蛋饼。
一旁有已经焦掉的,莺然也没扔,用油纸盛着。上面还有没焦的,还没能吃。
她掰了一块递到徐离陵嘴边,“你尝尝。”
徐离陵张口吃下,唇瓣有意无意地含了下她的手指,牙齿轻咬她指尖。
莺然嗔他一眼,转身继续烙饼:“好吃吗?”
徐离陵从她手中拿了锅铲,“我来吧。”
莺然扁嘴:“很难吃吗?”
她自认做饭没有很好,但也不差呀。
徐离陵让她出去:“厨房热,油烟也大。”
莺然心头熨帖,不跟他争了,叮嘱:“晚上我们把那几张饼吃掉,待会儿你再煮个汤。”
她指了指灶台另一边放着的菜。
徐离陵点头。
莺然便回屋,从院中井里打水,简单擦洗了下。
正是夏日,不怕水冷。
她走了两日路,身上不太舒服,擦洗后清爽许多,换了衣裳歇下。
大花与小黄都趴在屋里阴凉地乘凉,时不时你“喵”一声,我“呜”一声地说话。
莺然觉着有趣,问大花:“你们聊什么?”
大花:“吵架。”
莺然:“吵什么呢?”
大花:“这傻狗……算了,不跟你说。这是我们兽类的事,和人类无关。”
莺然被逗笑,想起
件事,又问:“对了,之前你说小黄告诉你它镇守的墓地方位,它是不是已经知道你不是普通的猫啦?”
大花:“放心,我不会暴露我是系统的。傻狗只以为我是通人性的猫妖。”
莺然笑道:“别总骂小黄。小黄很好的,保护了我两次,还从千年前就一直守着怀真的墓。怀真回来了,又守在了怀真身边。”
大花哼笑:“它不知道那是徐离陵那个魔头的墓。”
莺然诧异:“它在那儿守了千年,它怎么会不知道?”
大花:“它不识字。”
整天就知道吃喝玩睡,还鸡贼又谄媚。
莺然:“……”
大花:“所以我说它傻狗,文盲!”
莺然被逗乐。
虽然她觉得小黄不知道自己守了徐离陵千年这件事,很不可思议。
但仔细想想,小黄是一只兽,不识字也很正常嘛。
不过——
莺然:“大花你认字儿啊?真厉害。”
大花骄傲:“我可是经过总部培训的。”
莺然伸出手,摸摸大花,又摸摸小黄。
大花轻哼:“下次你再摸它,就别来碰我。”
莺然笑。
大花总这样。这话听听就行,还是照样给摸的。
她在屋里玩猫逗狗,至天色暗下,徐离陵做好了饼在晾凉。留了他后来烙的三块完好的蛋饼,和五张莺然烙的焦饼,喊莺然吃饭。
莺然带上大花和小黄去厨房,和徐离陵站在灶台边吃。
她拿了张焦饼,徐离陵将焦饼拿过去,把金黄酥脆还温热的给她,他吃焦的那张。
莺然没争,反正是饼,待会儿她和徐离陵分着吃就是。
她接过饼,掰了一块递到他嘴边。
他张嘴吃下:“你吃吧。”
莺然便掰了一块自己吃。
饼入口,火候是正好的,但是咸甜得过分。
莺然眉头下意识皱了一下,想问徐离陵是不是糖和盐都放多了。
但又想起,她刚刚喂给他吃,他神色如常。
他以前做饭不是这样的。
莺然小口小口地吃着饼,忽然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做饭越来越口重的呢?
她记不清了,只记得她之前觉得口重了会跟他说,然后他便会注意。
但过段时间,便会又更口重一些。
他的味觉退化速度,好像有点快。
不过,是有点快吗?
她不是魔,她不知道魔五感衰竭是不是都是这个速度。
莺然失神地嚼着饼,忽然间觉得有些干得难以下咽。
徐离陵:“怎么了?”
夜色暝暝,莺然抬眸,瞧他朦胧的身影,他正注视着她。
莺然想了想,摇摇头,继续
吃。咸了就喝汤。
好在汤没那么咸,但是……淡得好像没放盐。
大概是他也意识到他做饼放的盐糖多了,所以汤有意少放,却还是不准。
徐离陵看她一会儿,从她手里拿走她吃了一半的饼,将她做的拿给她。
莺然愣住。
徐离陵没说话,把那过于咸甜的饼吃了。
小院里静默良久。
莺然握着饼,忽然道:“怀真……我不喜欢做饭。
她其实是想说,她不介意。
不介意他是魔,不介意他的五衰,不介意他的一切……
徐离陵:“等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我做菜的时候先叫你尝一尝。
莺然上前,在黑暗中抱住他,“……你还能尝到味道吗?
徐离陵:“能尝到一点。
莺然语调轻快:“那我们慢慢地在云州逛吧。我们去一个地方,就去尝尝那里凡人的食物。我们多去几个地方……
在他完全丧失味觉前,让他多尝尝不同的味道。
徐离陵:“你要找宗门,要修道,这样很耽误时间。
莺然:“我不找宗门了。有你在,你教我,我也一样可以修道。
徐离陵轻笑:“你让一个魔,教你修道?
“不是魔教我修道。
莺然绕到他正面,仰头看他,字字坚定:“是你,教我。
昏暗中,她看见他唇角不再紧绷,温暖的手掌轻抚她的脸,“你想修哪一道?
莺然:“修什么都行吗?
徐离陵:“除了魔道。
莺然愣了愣,笑道:“你什么都懂?
徐离陵:“大概。
莺然:“但我不知道有哪些,我只知道我爹是儒门儒士,他们儒门也是有修士的……
她沉吟片刻,故作严肃:“要麻烦你慢慢把各门各道说给我听了。
徐离陵应道:“好。继续吃饼
莺然也吃饼,偶尔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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