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是灭世魔头》
下午悠悠闲闲地过去。
晚间时,莺然与徐离陵饭后散步,碰见一外来老者。是给徐离陵送玄道秘籍的人。
老者见她挽着徐离陵,瞪大眼睛、欲言又止。
徐离陵将她带到树桩旁让她坐下,“你在这儿歇歇。”
那老者才回过神。
莺然目送徐离陵与老者走到不远处的黑暗中说话。
她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见老者鹤发白须,仙翁之姿,全然不似魔样。想他可能是与徐离陵一同被迫入魔的仙道同修,对他友好地笑了笑。
她模样俏丽可爱,虽入玄道,但一看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柔弱得很。
随沧海神情古怪,将拓印的秘籍交给徐离陵:“大人,按照您说的,我去了乙玄道一的经纶阁,破了阁中隐阵,拓印了隐阵中的阴阳道秘籍。没有**,也没有偷拿秘籍原本。”
“乙玄道一没有丢失原本,那帮玄修顾忌他们将成魔的我放进了乙玄道一一事暴露,不敢声张,只能捏着鼻子吃了这哑巴亏。”
因他曾是天霄之仙,乙玄道一那帮人一开始还真以为他是从圣魔手中逃了出来,去投奔他们的。
他们不想收留他,又顾忌玄道颜面。
他说圣魔对他下了咒,他要去经纶阁找解咒之法,找完就走。他们为送走他这尊大佛便答应了。
随沧海提起就觉好笑,又疑惑:“不过大人为何如此大费周章?难道是因为——”
他再次瞥向在坐于树桩上等待的姑娘。
若随沧海是寻常的魔,他绝不会过问徐离陵的事。
魔,从不质疑圣魔。
但随沧海不是。
他曾为天霄瞬千峰仙宫宫主,在徐离陵成为圣魔之前,还作为师长教导过徐离陵一段时间。
那短暂的师长之情虽早在他被徐离陵俘虏折磨时皆化泡影,如今他只是徐离陵座下一魔奴。
但他还是做不到如真魔一样,将徐离陵的所有行为都看作理所当然。
徐离陵:“她是我夫人。”
随沧海惊讶至极:“夫人?!”
转瞬,他想起两年多前,徐离陵苏醒后巡游圣魔城,发现了一条通往外界的裂隙,从此隔三差五便会穿过裂隙离开圣魔城。
那时徐离陵还没将他的身子还给他,他还是一颗头颅。和仙友们一起被徐离陵挂在长庚殿的灯台上,不知徐离陵去了哪儿。
但他和仙友们都认为,徐离陵大概又是在为打上天霄做准备。
直到某一日,徐离陵带了一把青竹伞回来。
伞这种东西,自入魔后,徐离陵便不曾用过。
尤其,那把青竹伞只是一把凡人用的普通油纸伞。
他和仙友们都很好奇,
在徐离陵将伞放到他们头颅挂着的灯台上方,让他们为伞抵挡魔气浸染时问:“大人,这是什么人的伞?是天霄仙者的?还是曜境琼宇的?”
徐离陵:“是一女子。”
女子?
他们见过太多女子向徐离陵示好,有些是奸细,有些自以为能救赎这位魔中之魔。无一例外没有好下场。
对于这位女子,他们也没放在心上。
但在他拿回伞之后,他开始更加频繁地离开圣魔城。
后来的一天,他回来拿了一些不曾被魔气浸染的、他曾游历懿王洲时留下的衣物。
他们几个挂在灯台上的头颅问:“大人要去哪儿?”
他道:“我要成亲了。”
从五百年的沉睡中苏醒后,他看上去比从前清冷淡漠了许多。
说这话时的神情,也平淡至极。
他们都愣了好一会儿,在他走后,争执了半天,最后齐齐认定:是他们听错了。
徐离陵怎么可能成亲?
“不是成亲,是成军!是他在外面成立了新魔军,要再度攻上天霄!”
他们想定后,讨论了很久徐离陵何时会动用他们。
他们就这样盼了两年,两年都没听到什么动静。
到前段时间,徐离陵来到长庚殿,命人去乙玄道一拓印阴阳道秘籍,还安排好了每一步如何做。
随沧海连忙抢先一步接任务,满心都是可以拿回身体的兴奋,没有多想。
去执行时,才觉真麻烦:徐离陵定的每一步,都在把影响降到最低,让乙玄道一无法追究。
徐离陵这人,连曜境圣冠都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故意当着曜境众尊者的面踩碎,好一番嘲讽。
何曾这么拘束过?
随沧海一直没想明白。
直到看见那姑娘挽着徐离陵。
直到察觉到那姑娘是个修玄道而非修魔的,恰好能用上玄道的阴阳道秘籍。
直到徐离陵平静地说“她是我夫人”,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随沧海恍然大悟,但还是难以置信:
徐离陵这个眼中万物只有生与死的分别,没有性别之分。甚至他自己都曾化身过女子的人,竟然娶了妻!
还是位修玄道的姑娘!
随沧海大受震撼,良久,对莺然颔首,不知如何称呼,笑笑便算打招呼。
莺然回以灿烂一笑。
随沧海不明白,这样的姑娘怎么会和徐离陵成亲。
不过他可管不了那么多,匆匆告辞回圣魔城。
徐离陵“嗯”了声,没有多言。
但一个眼神过来,随沧海立刻会意:回圣魔城后,他要把身体还回去,重新回到灯台上。
否则……
随沧海不愿深想,心里骂
了徐离陵两句面上笑呵呵地应下回圣魔城去。
……
见老者走了莺然才走过来“你怎么不邀他去家里喝杯茶?”
她挽住他的胳膊与他往家走。
徐离陵:“他不敢。”
莺然疑惑:“为何不敢?”
徐离陵:“因为我不想。”
莺然笑起来:“你不想他来家里喝茶就不想说什么他不敢。”
徐离陵也笑笑意轻慢。
莺然没在这话题上纠结聊起秘籍的事。
徐离陵拿出巴掌大的宝匣。
宝匣精致如琉璃宝盒但上面萦绕浓郁魔息令莺然本能想要避开。
可见徐离陵淡然地拿着她还是伸出手“这就是他给你的?怎么这么小。”
“别碰魔气伤人。”徐离陵挡开她的手“是储物匣。”
莺然乖乖收手颇为惊喜地打量小小的储物匣“这储物匣能装多少东西?”
若是能装很多以后她和徐离陵出行就方便了。
徐离陵看出她所想:“你用不了魔气太重。”
莺然略有失望转瞬想通:他们若方便用这东西怀真早就拿出来了。
不过——
她问:“等我以后修**阴阳道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用玄道的储物袋了?”
徐离陵从储物匣里取出拓印的秘籍“可以但我没有。”
他只有魔道的储物法器。
储物袋空间戒指芥子镯……这世上所有用来储物的法宝圣魔城里都有。
没一个是她能用的。
他以道珠之力将储物匣碾碎这魔仙品阶储物匣顷刻化作飞灰。
莺然用手指戳戳他手中八本阴阳道秘籍“这个我能碰吧?”
又道:“我们现在没有玄道储物袋以后攒灵石买就是了。”
徐离陵:“嗯能碰。”
莺然便拿他当随行书架
她看不懂随便翻翻又放回去看下一本问:“我修哪本好?”
徐离陵:“你想修哪本?”
莺然:“我不懂。”
徐离陵:“阴阳道是笼统的派别其下修行分符道咒道术道命道……所有道派的基础都需要有所了解但大多人只会选一道专精。”
他说得很详细但莺然对每一道都不太感兴趣。
她面露苦恼无法决断。
徐离陵:“那便随缘修行。”
这个好。
莺然点头:“嗯。”
徐离陵:“何时开始修行?”
“明日吧。”莺然问“需要锻体吗?”
“阴阳道不重体术体强气足反而于修阴阳道不利。”
“那怎么和别人打架?”
“御使。”
“御使是什么?”
“以术为咒御行魂使、术使……”
……
莺然认真地听讲时不时提问两句渐和他一起从夜下昏暗的林中走出走回他们的小院。
小院里亮着烛灯在黑暗中照亮归家路。
*
虽阴阳道不用锻体但修行打基础仍是个漫长而劳累的过程。
莺然每日需卯时吸收晨阳之息午时吸收正阳之气子时吸收月华之灵。
觉睡得断断续续还要研读秘籍、背诵心法。
短短七日眼下便有了青黑脸色也显疲态吃饭都没什么胃口直犯困。
她一边吃一边眼皮耷拉着仿佛随时要睡过去。
徐离陵去厨房端了碗鱼汤来叫她趁热喝“凉了会腥。”
她怕腥味。
莺然乖乖捧起碗小口小口地喝。
徐离陵:“往后修炼三日歇四日。”
莺然讶异:“还能这样?”
徐离陵:“可以。”
他估计她吃不下饭了但还是问她:“还吃吗?”
莺然摇头:“喝完汤就不吃了。”
又耷拉着眉眼道:“从前关熠和我说他们修道昼夜不息寒暑不停歇一日就会落后一大截。我怎能这么懈怠?”
徐离陵收拾碗筷:“盲目勤奋是蠢人才做的事。”
大花和小黄还在一旁奋力苦吃生怕吃慢了对方要来抢。
莺然瞧见两个小家伙活泼的模样脸上有了笑意倚在木椅上合眼。
夕阳渐落晚风吹拂温凉宜人。
厨房里有水声与碗筷碰撞的清脆声是徐离陵在洗碗。
大花与小黄吃完了饭各自趴到莺然脚边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天地静谧安宁莺然渐渐睡过去。
徐离陵从厨房出来时她已在木椅上睡沉了。
他没有吵醒她烧了热水为她擦手擦脸将她抱回房中躺下。
莺然睡得太早夜半时分又惊醒迷迷糊糊问:“什么时辰了我是不是该去修炼了……”
徐离陵搂着她拍抚:“今日不修炼明日也休息睡吧。”
莺然嘟囔着应了一声合上眼继续睡。
徐离陵温热的手掌在她背上轻拍着像哄孩子般直到她睡沉他起身披了外袍下床。
他没有点烛就着清冷月色
秘籍封面上写着《鹤霄九冥诀》徐离陵手指抚过这五个字翻开用墨笔在其中勾画。
天色青暝之时他方回到屋内将秘籍放回去上床歇息。
他一回来莺然又被惊醒虚睁开眼问:“到卯时了吗?”
徐离陵
以手捂住她的眼温声道:“今日休息。”
绵软的眼睫在他掌心颤了颤终于再次合上。
徐离陵将她拥入怀中。
冷香掺杂着书墨香萦绕在她呼吸间莺然无意识蹭蹭他。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被外面的吵杂声吵醒。
莺然猛地支起身子向外望:“外面出什么事了?”
徐离陵:“还想睡吗?”
莺然摇头她昨晚睡得很好现下神清气爽掀开被子跨过徐离陵的身子开窗查看。
外面的动静更加清晰。
“轰”的一声巨响莺然闻声望去就见远处尘烟滚滚法术在烟尘中乱飞树木倒塌一片。
莺然瞪圆了眼惊唤徐离陵:“怀真外面打起来了。”
徐离陵气定神闲地起身穿衣“不用管中午吃什么。”
莺然:“不去看看是谁和谁打起来了吗?万一……”
徐离陵:“吃面吧好克化要青菜吗?”
莺然:……
她看看尘烟滚滚的远处看看置若罔闻的徐离陵:“要我要多一点青菜。”
徐离陵“嗯”了声去厨房。
他无意管她自己跑过去也只会给他们添乱还是算了。
莺然穿戴好到院里让大花过去瞧瞧。
大花瘫在院门口玩球球草“我和傻狗早就看完热闹了。”
莺然:“那边出什么事了?”
大花将球球草扔到小黄头上绘声绘色地同莺然讲述:“那五名修士和无隐村人打起来了。他们在无隐村外竟然有接应今日太阳一出一大队人攻入无隐村直接一顿爆破。”
莺然悬了心:“喜伯他们受伤了?”
大花深沉摇头:“没有无隐村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莺然心稍安:“怎么说?”
大花跳上篱笆同莺然讲述。
它早上看热闹看得很开心这会儿也兴奋讲得有模有样猫爪子挥来挥去。
“今日红日初升我和傻狗就被村头的**声吵醒。跑过去一看就见……”
……
今日·卯时。
林中的暗渐被日光驱散。
一行身着璇星长袍手执璇星法杖的人自晨雾中现身逼近无隐村。
为首者一身星宿法衣手执魂灯星杖脚不沾地宛若九天仙子飘然而来。
谭明思领人守在村口立刻迎上。
女子问:“都安排好了?”
谭明思点头提醒:“只是村中有一名阴阳道修修为应远高于我
明妲:“不用管。”
她手腕轻转魂灯星杖散出星光凌于空中。
顷刻间天地
仿佛暗了一刹那,星辰四散无隐村。
待天地复明,星辰爆裂如火,如滚滚浪潮席卷整个无隐村。
尘烟散去,却见——
无隐村竟是完好无损!
明妲神色一顿,凌厉目光射向谭明思。
谭明思愣怔:“怎会……”
窦恩忙解释:“圣女,我们真的是按照计划行事的。先故意暴露,让那阴阳道修士去提醒无隐村人。在无隐村人都以为我们打算对他们的饮水河下手时,将星籽散布在无隐村中。”
“星籽微小如砂,是不可能被发现的!”
圣女依旧凌厉地盯着谭明思。
窦恩思索一番,瞪向林霏:“难道是你?你心软,向无隐村人通风报信?”
林霏忙道:“我没有!”
林拓虽不喜林霏的软弱心慈,仍将她挡在身后:“这几日我都与她在一起,她没有时间去通风报信。”
“那这是怎么回事?”
“没能直接摧毁无隐村,这一番动静,必然惊动他们了。我们中肯定有内鬼……”
……
明妲忽道:“无谓的争执。”
众人皆静。
明妲望向无隐村,“不要高估己方的实力,更不要轻易将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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