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是灭世魔头》
从临关至飞霄御剑不作休息有五日路程。
因徐离陵顾念着莺然日程推到了十日。
与关熠同行的两名好友陈训与周甫略感烦心。倒不是烦莺然而是烦山野是妖魔邪修的地盘。
走得越慢遇到的危险越多。
然而十日后平安到达飞霄一路平静顺遂叫二人震惊。
莺然有叫大花一路留意妖邪更清楚其中关节:
每夜睡前大花都说前方有妖或邪修。
但一觉睡醒他们就全都消失了。
除了徐离陵还有哪个好心人会没事为她扫清障碍呢?
莺然甚为感怀。
碍于有旁人在不好同徐离陵亲近。便只在乘飞驹时与旁人拉远距离握握徐离陵的手与他耳语些夫妻间的话。
徐离陵低下头时
不过并不深入长久怕被看见。
夜间睡觉也不便做什么大多时候只是同被而眠。
只第七日那天许是她白日里亲他太多有一回稍微深了一些但也很快松开。
夜间入驿站沐浴时他进了浴房同她胡闹了一回。
不过仅是他闹她他没亲身做什么。因她赶路实在累闹得也不厉害。
眼下终于到飞霄虽然徐离陵为她推迟了日程可这一路不停赶路她睡不安稳还是累。
临近城关守城修士让下飞驹检查她都挽着徐离陵半倚在他身上。
她还从没赶过这么久的路呢。
徐离陵揉揉她酸胀的后腰为她缓解不适“待进了城先不去乙玄道一到住的地方好好休息。”
莺然点点头。
关熠与守城修士认识端出自己剑仙弟子的身份帮莺然与徐离陵混过城关。
听见徐离陵所言他面露难色。
乙玄道一的客卿令不是那么好拿的得一个月后通过考核才行。
而考核内容是每个乙玄道一弟子的入门噩梦——三试一赛。
莺莺若是缺了三试一赛的课一个月后想拿客卿令怕是够呛。
但——
看莺然实在疲倦累得都无法顾及大庭广众倚在徐离陵肩头就要睡过去。
关熠也不忍心:“行吧。那明日我再去接你到乙玄道一登记。”
莺然:“麻烦你了。”
关熠爽朗一笑:“你我之间还说什么麻烦是我叫你来的说了要保你过的。”
陈训与周甫斜眼睨他:……
他俩算是知道为什么这名叫莺然的女修修为都到三阶了还这样吃不得半点苦。
都是旁人惯的。
她夫君惯她关熠也惯她。
关熠回他们两眼叫他们先回乙玄道一去。
他们离开。
关熠则领莺然与徐离陵往他安排的住处清南巷去。
因飞霄城修士太多非手持乙玄道一飞行令的弟子不可随意在城中飞行。今日进城人多骑兽又太过显眼。
知道莺然不喜招摇徐离陵暂将飞驹交给关熠牵着大花与小黄顺势趴在马屁股上要关熠带它们走。
徐离陵则背起莺然与关熠并肩而行。
关熠笑嗔两眼两只偷懒的小家伙向莺然介绍起飞霄:
“你看这街市两旁的凌空楼阁那是飞云连楼是守城灵卫站岗的……看那城墙全是灵物做的防魔的!看这城中央的山脉那叫连乾山脉整座山脉下都是灵矿。那上面的重重云宫看到没那就是乙玄道一宗……”
若是平日莺然肯定会新奇地到处张望。
但她实在累了起先应了关熠两声没多久就趴在徐离陵背上睡过去。
徐离陵走得很稳
街市吵闹但他怀里独得一方安宁。
莺然睡得很香。
关熠不再说话看看莺然看看徐离陵笑了笑护在一旁。
他很高兴。
他的妹夫很爱护他的妹妹。
……
一栋飞云连楼上站岗灵卫被撤。
两名道者连同一名女修俯瞰街市目光随街市上那名骑马怀抱妻子的书生而动。
那书生经过此栋连楼的下方忽转眸似无意地朝他们看来微微一笑。
三人一惊拂袖隐踪。
关熠无意间顺着徐离陵视线望去奇怪地小声道:“那座连楼上怎么没有守岗的灵卫?”
徐离陵抚了抚怀中又皱起眉的莺然:“但有老鼠。”
关熠不解其意。
徐离陵也没向他解释。
就这般安安静静走到清南巷入巷中最深的院落。
关熠推开门:“此院是我好友居所就是这次与我们同行的陈训他家为他在飞霄买下的院子。他平时住在宗中出门也要执行任务从没住过这里。”
这院子不大但也有三房。
主屋偏房带一间厨房。
院中有一块花坛种了一棵腊梅树。
关熠将飞驹拴在树上进屋先清了灰。
徐离陵将莺然在清过的桌上先放下入偏房整理床铺。
关熠欲问:怎么不住主屋?
又想起遵循儒礼借住有主之房是不便住主屋的。
徐离陵虽为魔倒是很讲究。
关熠暗叹帮忙打水收拾清理了一番暮时整理得差不多了又去买了日常所需一些凡人吃食送来。
徐离陵接过:“多谢。”
关熠乐呵呵的打声招呼走了。
*
莺然悠悠醒转时天色已黑。
房中昏暗
她意识不清间恍惚还以为自己回了云水县的家里。
她缓了缓心知是到了清南巷的住所了唤道:“怀真。”
便听有脚步声来。
没一会儿徐离陵携一盏烛推门而入点亮房中。
莺然:“这都是你一人打扫的?”
徐离陵给她倒了杯水道还有关熠又说了她睡着后的事。
莺然正好口渴喝了一杯又要一杯仍是疲倦慢声慢调:“辛苦你和关熠了。明日待关熠来将租院、买东西的灵石给他吧。”
徐离陵道饭做好了为她拿了帕子擦脸又拿了鞋穿上:“他不会要。”
莺然:“也是……”
她这会儿刚睡醒脑子转不过来。
随徐离陵出房间四下张望着新家在堂中落座:“那改日买个礼物送他。”
徐离陵应了声舀粥给她喝。
莺然接过喝了口觉得味道很怪:“这是什么粥?”
徐离陵:“药粥。乙玄道一在山上这会儿正是冷的时候。你到了飞霄就累得要睡明日乍然受冷怕是要生病。”
莺然“哦”了声道他心细。但还是不爱喝喝了两口就不想喝。
平时她倒没这么娇得不懂事但这会儿实在是乏累。身子累自然心情也没那么好。
徐离陵硬是要她喝了。
她不高兴他又拿了白糖糕给她吃。
很甜还热乎乎的一吃就知道是他做的。
莺然笑盈盈吃了。
吃完要去洗碗莺然叫他歇歇她去洗。徐离陵让她有空就去喂猫狗和飞驹。她便拿了饭菜和草料去喂。
赶了十日路大花小黄与飞驹都瘦了。
莺然给他们喂饭。
大花:“我再也不想赶路了。”
小黄难得认同大花疯狂点头。
莺然摸摸它俩:“你们也和我一样变懒了。”
大花瘫倒:“这不叫懒这叫享受生活。谁规定人生就一定要忙忙碌碌呢?”
小黄点头。
飞驹也点头。
莺然摸摸飞驹:“你也听懂啦。”
飞驹继续吃草料。
它没有很高的灵智但平日里大花小黄会和它一起玩。它只是跟着好朋友们一起点头罢了。
莺然陪两小一大待了会儿。待徐离陵从厨房出来迎上去抱住他的腰同他一起进屋。
徐离陵:“烧了水待会儿你洗漱后再睡。”
莺然点点头与他进
屋坐在堂中透过门口望星星望月亮聊些闲话。
大花小黄和飞驹喵喵呜呜的说着它们的话。
待水烧好莺然去洗漱睡下了。
徐离陵扫它们一眼。
它们立刻安静下来。
明白!不能吵到女主人睡觉。
*
清晨莺然睡醒觉着天好像又凉了些。
虽天已开始亮了但屋里还黑着。
徐离陵早已起了床透过窗户她能看见厨房里有光亮。
莺然摸索着点亮床头烛要下床拿衣裳。
烛亮发现徐离陵已将衣裙拿到床边是厚些的秋裙。还配了件厚绒的长袄是要她上山后加在身上的。
莺然莞尔穿好衣裙。
因储物袋里杂物多徐离陵在家要做事储物袋暂且将由他拿着了。
长袄不方便拿手上她暂且放在一旁。打算待关熠来时让他帮忙放他的储物袋里。
她打了热水洗漱而后出房间倒水。
这会儿大花小黄都还睡着徐离陵听到动静在厨房里朝她看来。
她将盆放回房中便去找他陪他在厨房等粥好。
闻到味道莺然就知又是药粥。
她有些嫌弃地皱皱鼻子:“要喝到什么时候?”
徐离陵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喝三日。”
莺然抱着他哼哼撒娇“不想喝。”
徐离陵又低头亲她一下。
她勾住他的脖颈和他嬉闹厮磨一会儿撒娇“不想喝”一会儿笑得说不出话。
待粥好徐离陵端粥去堂中。
她嘴上叫着不想喝这会儿还是乖乖喝了。不然生病可不好受。
正喝粥时关熠来了。
莺然招呼他一起吃粥见关熠喝下药粥面不改色她道:“你不觉得很难喝吗?”
关熠:“这里边放了药是养身的好方子。”
他这般说倒显得只有她嫌弃太不懂事了。
莺然扁扁嘴。
吃完粥
莺然回房要拿大氅徐离陵同她一起进屋将收拾好东西的储物袋给她。
她问:“那你用什么?”
徐离陵:“我在家。”
用不着储物袋。
莺然了然听门外关熠招呼:“莺莺好了吗?”
她抱抱徐离陵同他亲了下出门。
感觉像回到云水县时似的只不过身份调换了——她早起出门他在家等她。
出了门踩上关熠的剑剑破风而起。
风呼呼吹得莺然瑟缩真冷啊。以前徐离陵在云水县冬日天不亮便出门也是这么冷吗?
他会和她一样吗?
一想到一整天都要在外面刚出门就开
始想他了。
她朝清南巷看了眼,徐离陵还在院里望她。
*
剑在乙玄道一山门落下。
山上果然很冷,莺然半路就把袄裙套上了。
关熠练体,抗热又抗冻,到了山门才想起莺然或许会冻着。下了剑忙要拿自己的外袍给她。
一转身发现她穿上了袄裙,揶揄:“妹夫给你备的吧?
莺然点头。
关熠:“我就知道。你肯定跟我一样,想不到山上会比城中冷。
莺然好笑地白他一眼,与他一起进山门做登记。
关熠是宗中名人,见关熠亲自带女子,登记弟子颇为诧异。
听闻是妹妹,恍然大悟。嬉笑:“妹妹可有道侣?
关熠:“叫谁妹妹呢!她以前做凡人时就成了亲的,我有妹夫的,别闹她。
弟子“哦哦几声,仍笑嘻嘻的:“妹妹不住客峰的话,直接去太极广场的静堂准备听课吧。
又小声道:“今日是东山虎讲课,妹妹注意点,在课上不要说任何话,也不要提问。
莺然心中疑惑还要上课,不解:“东山虎?
关熠小声:“一个吼起来像老虎一样,住在东边啸林峰的凶狠长老。
他严肃地道声谢,这会儿倒是不阻止弟子叫妹妹了:“我妹妹就是你妹妹,多关照。
弟子抱拳:“客气了!
两人笑哈哈插科打诨两句,关熠便带莺然去往静堂。和莺然说起她接下来要面临的三试一赛。
“三试一赛,便是文试、武试、道心试,一赛则是三试之后的弟子大比。得了好名次的人,乙玄道一会给其对应的奖赏。
“文试考验论道之理,武试考验修士武道修为,道心试嘛,则是发放任务让修士去解决,通过其行事作风判断他道心正不正。
关熠说话间,莺然略显苦恼。
来之前,也没说还有这么多考核呀。
不过这么大的宗门,客卿令虽是临时版,但若随便发,被邪修得了还得了?
考验严一些,也正常。
她认真听关熠讲述。
“最后一赛乃武道大比,看上去是给奖赏,但其实是最残酷的。
关熠凝重道,“武道大比,只要通过武试就能参加。而在武试中,宗中会故意放一些实际上武试不合格,但离合格差不多的修士通过。利用这些修士,刷掉暗箱操作通过武试的修士。
“且大比中可能还存在一些道心不正因而过了武试却没过其他试,无法拿到客卿令的修士。他们的武学造诣可能很高,可能会怀着报复心去针对那些通过三试的修士。若是败在他们手上,大多会受重伤。即便通过三试,也无法去秘境了。
莺然蹙眉:“这三试一赛,是谁想的法子?
有效是有效,但也真是狠毒又奸诈
关熠叹:“你这已经算好的了。你这次拿客卿令,只需要经过一次三试一赛。但乙玄道一所有弟子,在初入门时,都要过三次,才能正式入门成为外门弟子。
“当初我虽被师父带回,但也要参加。在第三次弟子大比时,那真是打得满场是血。多的是无法入门的不甘心修士,往死里**的。
“且往后每十年还要再经一次考核。不过十年一次的考核都是宗中弟子之间比斗,不会再打得那么厉害了。
莺然听了心惊,道关熠不易。
关熠却得意:“乙玄道一毕竟是屹立千年,历经五百年魔战的大宗,当然不会随便收弟子。收的每一个,放到普通宗门,那都是人中龙凤。
他嘿嘿笑:“我是龙凤中的龙凤。
莺然被他逗得哭笑不得。
说话间,已到太极广场的静堂。
太极广场为一巨大的太极八卦图,周围有八根盘兽柱,一眼可看出是个阵法。
静堂在坎位,是个堪比小型广场大的建筑。
关熠领莺然入内,静堂中的席位足有三千位。
那名被称为东山虎的武罡长老,已威严地站在最前方,扫视在座所有人。
关熠有意从后门入,要安排莺然藏在后方人群里,不被他点到。
然而武罡一眼看到他,身不动,浑厚声音随修为震彻满堂:“关熠,你也来听课?
关熠忙摆手:“不不不,我送我妹妹来的。我待会儿还要为我师父办事去。
武罡冷哼,看穿他逃避的假话,但目光还是落在莺然身上:“既是关熠妹妹,坐到前边来吧。
莺然:……
她默默瞥向关熠。
关熠东张西望,就是不看她。
她有种被关熠出卖的感觉。
她乖乖上前去,在武罡点的位置坐下。
武罡:“你还不走。
关熠逃似的溜了。溜出静堂,在门口对莺然皱皱脸,意思很明显:抱歉了莺莺。
莺然无语地瞥他一眼,没跟他计较。
武罡没和她说话,待到了辰时四刻,不管还有许多修士没来,直接关门上课。
所谓文试课,就是讲述一些玄道思想,再结合实际事迹,引导修士从事迹中明悟正道。
跟听故事一样,挺有意思的。
不过他只讲到午时,午间歇一个时辰,便是武试课。
乙玄道一派了一名长老,还有诸多内门弟子前来指导。
因为客卿令而来的多是散修,散修擅长的武器、所修的门路各有不同。那些被派来的内门弟子便也是修各门各道
的皆有。
莺然心道如此心细,真是厉害。
最让她感到厉害的是,乙玄道一以道门出名,但宗中却是万象千门皆设。
就连她修的阴阳道,也有内门弟子辅导。
只不过修阴阳道的散修很少,不到三十人,且大多不擅武。平时干的都是招魂引鬼,为百姓解忧的事。
而在乙玄道一内,要召鬼邪出来御使,怕是会当场被此地法阵剿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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