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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是灭世魔头》

第69章

押送奴车的十名身穿游荒**袄的修士哄然大笑。

粗犷修士:“你妹夫?他入了死门回不来啦!”

话音落他们又是一阵哄笑。

关熠四人神情骤变。

莺然下意识悬了心但紧接着反应过来:徐离陵正是要入那什么死门才会去独自开路。

她对四人递去安抚眼神问:“死门是什么?”

粗犷修士:“此地杀阵众多众杀阵之基础为一包罗整个秘境的大阵……”

这是先前徐离陵同莺然说过的。

见关熠等人并不知晓惊奇地听着莺然暗暗讶异:这些人果真不凡很懂奇门遁甲之道。

粗犷修士:“这大阵以星斗为照变幻莫测。而星斗中有一绝对安全的生门之路亦有一十死无生的死门之路。”

他睨莺然一眼牛眼中透着打量:“听闻你是六道剑法的传人我们老大自入秘境前便一直留心着你。入了秘境后还挺忌惮不敢派人跟随。”

“直到见你那夫君竟独自入了秘境死门我们才知晓原来你们也并非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连阵法都分辨不出。”

“你们口口声声等他回来现在看来其实他才是六道剑法的传人吧?你的剑法当真是他所教而非推诿之词。真没想到继承了六道剑法的竟会是个凡人。”

粗犷修士眼中闪烁精芒莺然看出其中隐藏的杀意故作高深:“哦原来是冲六道剑法来的。”

粗犷修士眯了眯眼若有所思不再多言加快脚步带她和关熠等人去见老大。

关熠四人心中沉沉却一时无可奈何。

实是这群人道法古怪闻所未闻一个个修为也高出他们一大截他们根本打不过。便只能和莺然一起强装淡定。

行了两刻钟奴车到达一片被特意清出的草原。

有二十人在此皆穿相似的游荒袍。

一身形瘦小、猴腮鼠眼之人坐于一把太师椅上正让女修捶腿听手下分析此地阵法分析森罗剑匣可能藏于何处。

粗犷修士上前:“大哥人带来了。”

那猴腮鼠眼之人挥手让女修退下乜斜着莺然:“看来你的六道剑法学得不好。”

奴车被推到他面前强大威压迫来。

关熠四人瞬间脸色一白。

不是惧怕威压而是察觉到此人竟是九阶修为!

九阶乃此界巅峰。

再往上便是飞升之境

他是九阶也就意味着这个秘境里几乎没有他的对手。

关熠心神一沉叫嚣:“区区九阶也敢太岁头上动土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知道我身边这

姑娘是谁吗!

他指的是赵衔月。

赵衔月会意,高声道:“我爹是乙玄道一宗主!

此话一出,反倒引得众**笑。

猴腮之人:“知道我是谁吗?

旁人道:“北境荒原的无冕之王,平三通。

莺然疑惑,没听过。

关熠四人的脸色却是又白了几分。

北境荒原有五个飞霄城那么大。

荒原之上,异兽无数,妖兽无数。寻常人在夏秋季入荒原,都得提心吊胆地保好小命。

而无论何时何季,都能驰骋荒原的,当世仅平三通一人。

“别说你是乙玄道一宗主之女,就是你爹来了,也得叫我大哥一声三通前辈。

“有时,实力不仅是靠修为体现。还得看运道,看所修道法。

平三通说着,盯住莺然:“六道剑法,乃无上剑道。万道皆归,天地大同。你练的不好,给你可惜了。

“交出六道剑法,否则,他们都得死。

赵衔月硬着头皮道:“你不怕我爹,难道不怕我师父吗?我师父可是太微**玉虚风!

又对着关熠道:“他师父可是秋风切玉夷光剑!当世剑仙!

平三通嫌烦地皱皱眉:“别报名号了,再吵把你们舌头割了。

有旁人嗤笑:“玉虚风,岳朝秋又如何?你让他们到北境荒原来试试。就算我们杀了你,他们也未必能在我们的地盘上,将我们如何。

在北境荒原上,靠的可不只是修为。

他们这些善于荒原生存的,设计让玉虚风或岳朝秋遇上百万异兽潮,逼出身怀异法、相当于飞升之境的荒原兽王,不用他们出手,玉虚风和岳朝秋都自身难保。

异兽可不像妖兽能沟通。

那都是一群嗜血、又得天地厚爱,身怀不同天赋异法的真畜生。

赵衔月皱紧眉头,小脸气得涨红,说不出话来。

关熠咬着牙,又对莺然点了点:“那你知道她是谁吗?知道她夫君是谁吗!

平三通这下倒眸色深沉起来,“说说看?

关熠嘴巴动了动,却说不出来。

这可咋说,她夫君是圣魔?

这话若说出来,平三通就算杀了他们,被旁人知晓也只会夸他替天行道。

他大喊大叫,主要是为了拖延时间。

他说不下去了。

莺然接着道:“你若动他们一根毫毛,我保证你得不到六道剑法。

平三通冷笑一声,注视着莺然,冲手下勾勾手指。

手下上前,他随意指了下莺然:“把她耳朵割下来。

关熠四人瞪大眼。

与他们一起被绑着的大花和小黄也睁圆了眼睛。

关熠大叫

:“你敢!你敢动她一下,我保证你祖宗八辈就算投了胎都会被找出来打到灰飞烟灭!你和你的弟兄们全家老小,更是会死无葬身之地,魂飞魄散!

他激动地威胁着平三通。

陈训和周甫也颇为激动。

他们本来觉得平三通很可怕,这会儿突然想到,还是徐离陵更可怕。

同关熠一起大叫着警告平三通不许动莺然。

莺然倒淡然:“你若将我耳朵割下来,就更拿不到六道剑法。

手下提剔骨刀逼近莺然,在即将提刀挥下时,平三通又止住手下,对莺然一笑:“你有底气,你真是六道剑法传人?

莺然轻描淡写:“算是吧。

越是不刻意强调,越使人信服。

平三通:“那我搜你的魂,一样能得到剑诀。

莺然:“你试试看?

她太过淡定。

平三通沉吟,注视莺然好一会儿,忽有手下从远处赶来,他示意手下先将他们绑到一边去。

赶来的手下道:“那凡人书生进了死门之路后,其中竟隐隐散发出魔息。那魔息,不一般。

平三通神色一凛,睨向莺然一眼,迅速想到了:“你夫君原来是魔!

莺然不语。了然方才他不过是在恐吓她,并不敢真的对她动手。

他特意派了人跟踪徐离陵,说明他忌惮徐离陵。

平三通问:“能扮作凡人入此仙道福地,你夫君不凡。据传拔狱谷主有一修士夫人,世人却从未见过其真容,难不成……

莺然打断:“不是我。

平三通:“那是迦蓝殿主?迦蓝殿主一心魔道,不曾听闻与女修有瓜葛……

莺然打断:“不是他。

平三通眯了眯眼,觉得她有意混淆视听。

同时也在思索,魔道还有哪个有闯入仙道秘境的本事。

别说通过大宗检查就是一道坎,秘境内过于充沛的仙灵之气,对于魔修来说也分外煎熬。

能进来的魔,定然不俗。

最主要的是,魔与玄道不同。

他杀了关熠赵衔月,玄道就算下令杀他报仇,也会自持身份。

且他们背后的人,还有数不尽的公务会耽误他们,苍生道义会绑住他们。

但魔道……

那真是和荒原异兽一样的,一群人形疯狗。

一旦下令,便不惜一切代价,不死不休。

平三通皱眉,生平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方才见那书生入了死门,便冲动行事。

手下问:“大哥,现在怎么办?

“继续去查探。

平三通对着莺然道:“不过,就算你夫君是两位魔尊中的一个,也不一定能走出死门。就算走出死门,也一定再

无余力为你报仇。

“也许,待他寻仇过来,我还可以将他一并除去。

莺然不言语。已同大花暗暗商量好,随时动用能量。

然而平三通话虽如此,却不再有任何动作。

等了两个时辰,已过午时。

听手下又回报了三次,第二次时道:“那条路上仍有魔息难散,难以判断人是否还活着。不过魔气没再加重。

平三通思量:“也就是说人要么**,要么受伤。

莺然心知徐离陵不会死,但闻言,还是为他忧心。

此地毕竟是神帝遗留的秘境,对他太过不利。

第三次回报,情况还是同第二次一样,“不见有人从四道出来。反而有拜腐兽在周围盘旋。

平三通确定道:“拜腐兽在有生物死后才会出现,那**概已经**。

莺然心头一沉。

转念想,也许死的是别人,是别的生物,总归徐离陵是不会死的。

她仍旧让自己保持镇定,无所畏惧的样子。

平三通却已亲自掂着刀走来:“你的靠山这下真的没了,咱们该来谈谈六道剑法的事了。

他走到莺然面前,俯视着被绑在奴车上的她。那瘦小的身形若扭曲的野兽,挡住了阳光,占据了她的全部视野。

他道:“交出六道剑法……

他话没说完,忽有一道声音回他:

“好啊。

他一愣,回身。

便见身后广袤美丽的草原上,血肉似烂熟的茜果,洒落满地,点缀碧草之间。

他在地上看不到一颗完整的头、一张熟悉的面孔,只见到破碎的颅骨和四散的脸皮,见到半张脸上坠着一颗快要掉出的眼珠子。

这是先前才声声叫他大哥的人,足有八阶修为。

此刻死无全尸,竟一声气音也没能发出来。

而不远处,草如碧波血肉如浮花间,一道清隽身影立于其中,不染丝尘,风姿分外清贵儒雅。

魔气,在他所踏之地如沼泽腐蚀大地。

平三通的身子不由自主发颤。

他挡着莺然,莺然什么都看不见,只闻到阵阵混着青草味的血腥。

关熠四人神情呆滞,极力管控表情。

莺然安慰他们:“怀真来了。

关熠勉强一笑:“是啊。

他和陈训周甫三人交换眼色,默默挪动位置,把和他们绑在一根柱子上的莺然转到另一边去。

就连赵衔月此刻也沉默地配合。

莺然被迫背对着所有人,疑惑:“你们在干嘛?

关熠:“我们……想看清楚妹夫施展的剑法。

不,是试图戴罪立功,不成为地上的红点点。

四人表情严肃。

要说他们虽年纪尚小,但也算是见识过诸多妖魔**的血腥场面了。

从没有一次,像这次这般,平静之中,阴森得让他们额冒冷汗。

陈训瞪关熠:你不是说不用怕你妹夫的吗!

关熠:那我也没见过他这一手啊……

四人皆沉默。

平三通在颤抖中,竭力保持镇定:“你是拔狱谷主,还是迦蓝殿主?”

徐离陵信步向他走近:“你猜?”

平三通想逃,可是身子却像被无形之力定住,连动也动弹不得。

此等力量,非下界所能有。

任是岳朝秋与玉虚风合力,也绝做不到!

他脸色煞白,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报出姓名,以利益先稳住对方:“我乃北境荒原人尽皆知的无冕之王,平——”

话没说完,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罩住了他的面门。

这一刻,平三通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婴孩,全然由眼前人掌控。

他云淡风轻道:“哦,我记住了。”

轻轻一捏。

透过他的指缝,平三通看见他右眼一瞬间翻涌出冰冷的黑红。

平三通悚然一惊,脑中只剩二字:

圣魔。

旋即他身魂皆化云烟,彻底消散天地。

关熠四人呆呆地坐在地上,仰望着面前的徐离陵。

徐离陵扫他们一眼,眼神平静得叫人发慌。却是并未多言,掠过他们去为莺然解绳。

便听莺然关切道:“你没事?”

徐离陵:“没事。”

他解了她身上的绳,她先扑上来抓着他的衣襟检查一番,确定他身上没半点伤,方安了心。

又小脸一皱依偎进他怀里,向他倾诉起委屈。

徐离陵将她打横抱起,安慰地拍抚了两下她的肩,转身穿过尸横遍野的草原。

莺然依偎他怀里,被他的袖摆漫不经意地遮着脸、挡着视线。

她和他说着话,也不去看他袖外的世界,只在他怀里凝望他。

穿过这片血腥难散的草原,在开满百灵花的高坡上,有一匹白马正在吃草。

那是他们的飞驹。

徐离陵将她安置在飞驹上,翻身上马环护她身侧,带她纵马而起。

平三通死后,术法一解,大花和小黄立刻自个儿挣脱了绳索,仓惶追上,跳上马屁股。

关熠四人坐在原地,望着满地残骸,心有余悸。

皆不敢久留,忍伤启程。

莺然依偎在徐离陵怀里,还在碎碎念。

徐离陵耐心地应着她,揉揉她的心口:“他们保护不好你。”

莺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嗯?”了声。而后笑起来:“是,这世间,唯有怀真能保护好我。”

徐离陵低头,

用下巴蹭了蹭她。

莺然被蹭得咯咯笑。方才的惧怕,早就抛之脑后,一心与徐离陵说笑。

飞驹在一座云晶神宫大殿前落下时,她才反应过来,讶然:“这就到啦。

徐离陵:“嗯。

他搂住她的腰,抱她下飞驹。

在马屁·股上的大花与小黄,看了这一路走来的风景,都神情悚然,耳朵不由自主往后压着——

自三里外起,目之所及,魔氛浸土若沼,满地腐骨与尸骸。

但它们都清楚,那不是真正的腐骨,而是受到魔气侵蚀的新鲜血肉。

徐离陵开道,到底遇到了怎样的杀阵杀招,又杀了多少人多少兽?

平三通那几个人在这满地显化出仙神之气的尸骨之间,都显得不够看了。

难怪他不带莺然开路。

“大花,小黄?

它俩趴在马屁股上迟迟不回神,莺然唤了它们一声。

大花与小**声立刻乖巧地跳下飞驹,静等吩咐。

莺然摆摆手,招呼他们跟上入殿。

它们正要迈步。

徐离陵:“殿中情形复杂,它们不便入内。

它们抬起的小脚悬住。

徐离陵话虽如此,但它们到底入不入内还得听莺然的。

莺然沉吟须臾:“那你们就留在这儿吧。

它们的脚才放下,退回原地,乖乖守着。

莺然道声“辛苦你们啦,与徐离陵并肩进入神宫大殿。

莺然原想着,这地方必定杀机重重。警惕地进入,竟发现,殿中已无任何阵法。

满地倾颓碎石与倒塌的兽柱、石缝间露出的冰晶色地面,也沾满了灰尘。

殿壁、通往楼上的云阶,皆还残留着历经岁月风化,仍显其骇人威能的劈斩之痕。

有些地方,甚至能直接从殿内瞧见殿外。

似是在很久以前,此处历经了一场大战,已然面目全非,灵气尽失。与凡人宫殿的旧宫遗址没了区别。

莺然握紧徐离陵的手:“当年你来这儿时,这儿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徐离陵:“那时此地仍是完整的神宫,乃此福地最富灵气之地。

莺然蹙眉:“你在这儿被人追杀了?

徐离陵看出她在想什么,淡声道:“此地是我损毁。

莺然刚冒出的心疼又按了下去,默了默,干巴巴说了句:“那你还挺能干。

徐离陵不置一言,神色平平。

莺然挽着他,一边走,一边惊叹他当年在这儿到底下了多重的狠手,才把此处破坏成这样。简直跟发了疯似的……

念及此,莺然一愣,安慰地摸了摸他的手背。

徐离陵从不是肆意宣泄情绪之人。

便是千年

前还不那么成熟的他也只以极其内敛阴沉的方式、看似漫不经心地随意发泄一下。

而他在此……

莺然环望断垣残壁轻声问:“你遇到不好的事了吗?”

说话间他已领她往上走。

因云阶被破坏时有残破走几步路莺然便跨不过去需他回身抱她。

走了几十阶徐离陵再度抱起她时她干脆稳坐他臂膀上不下去了要他抱着走。

徐离陵便就这样抱小孩儿似的托抱着她带她稳步上行。

他道:“是也不是。”

莺然放松身子歪在他身上“怎么说呢?”

徐离陵:“对彼时的我而言犹如信念崩塌。道非道、世非世只觉这世间的一切都成了骗局与虚妄。”

莺然低头蹭了蹭他的脸。

徐离陵:“然大梦骤醒只觉世间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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