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是灭世魔头》
如何决定?
莺然不知道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一直狠不下心。
徐离陵安慰她:“不急还有些时间。”
他照常同她生活。晨起做饭、修长廊灵阵晚间回来拥她睡下。
好似她在想的问题与他无关。
他似乎并不在意她是否会舍弃他。
可他越是如此莺然越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她私下里与大花商量。
大花震惊坚定地道:“当然不能让他灭世!”
转而又意识到什么眸光陡然黯淡下来:“他太狠心了对你太残忍了……”
莺然摸摸大花的头:“他将选择权交给了我怎么能算残忍呢?”
正因如此才残忍啊。
这样的选择、这样救世的希望是所有人费劲心力历尽轮回都无法得到的。
现在徐离陵给了。
只给她。
只为了她。
而她却要为了这世界去杀这样一个他。
大花低垂着脑袋:“……你自己选吧不用听我的。你选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别人也不该怪你。你不过是个凡人得了系统机缘才成了小小修士。你穿梭来回已经救了那么多人。你不欠任何人的……”
莺然正蹲在殿前的台阶上悠悠望向迷蒙血雨雾里那正在修长廊灵阵的身影。
沉默许久她道:“我不怕别人怪我。”
大花瞪大眼睛抬头见莺然似心意已决。
它心里盘算着:是什么都不做让徐离陵继续陪着她直到圣魔之灵将他彻底吞噬让他连最后一丝自我都难以保全大家一起毁灭。
还是让徐离陵利用一界之力除去他体内的圣魔之灵。他得以自由而此界崩塌众生皆亡。
届时除掉了圣魔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保全了大千界会获得奖励。也许可以利用奖励和她身上的七成能量带他和她一起离开此界活下来。
或是——她杀了徐离陵救世让他背负着圣魔之名死去。
除了徐离陵这世间所有人都能得以保全。
大花想也知道她当然是选第二种啊。
它道:“也行……换个角度说这么做对于大千界而言
莺然有些失神听不进去它的话起身离开。
晚间徐离陵回来同她吃晚饭。
莺然问他长廊修到了何处。
他道:“通和殿那儿。”
莺然这几日一直在想如何选择的事不曾出门逛。这会儿道:“待会儿吃完饭你陪我去逛逛吧我有话跟你说。”
徐
离陵“嗯了声,仍旧不紧不慢地为她剥虾剃虾线。
莺然自己吃一个,喂他一个。
他启唇吃了,她望着他,笑起来。
殿外大花愁眉苦脸,吃不下去,看着小黄吭哧吭哧吃得起劲,对一切浑然不知。
它把饭盆推给小黄。
小黄一愣,难以置信。
它道:“你吃吧。
傻狗。
待徐离陵灭世,圣魔不存,傻狗也没了。
趁活着的时候,多吃点吧,它就不跟傻狗抢了。
小黄瞪圆了眼睛,试探着把大花的碗扒拉过来,见大花不拦,开心地吃起来。
大花望着它,再度叹气:唉,傻狗。
屋内,莺然和徐离陵已吃完。
徐离陵收拾了碗筷去厨房。
这会儿虽已春日,但晚间圣魔城风雨刺骨的冷。莺然去拿了两件薄氅。
自己穿一件,待徐离陵回来,给他穿一件。
他个子太高,她不便为他穿衣。往常大多时候是把衣裳给他,让他自己穿。
但今日,莺然要他弯下腰,踮起脚亲手为他穿上,为他理衣袍。
而后,挽着他出门。
夜晚的圣魔城,血雾笼罩,月光也猩红。
在雨打风吹的血腥味里,与地狱无异。
实在可怕得很。
而徐离陵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了上千年。
分明曾几何时,他也是住琼宫玉殿、行走在日曜光辉下的人。
莺然倚在他身侧,安安静静地陪他走,走到通和殿,已走了很远一段路。
徐离陵带她入殿,坐到正殿宝座上歇息。
那宝座很宽大,莺然还记得自己回到千年前时,在上边坐过好几次呢。
如今坐上去,也很是熟悉。
她坐一会儿,起身,坐到徐离陵腿上抱着他。
徐离陵一手揽她的腰,一手抚她的背。
莺然趴在他肩头,不敢看他的脸,面对着他身后的黑暗:“怀真,我想好了。
徐离陵:“嗯。
早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的话,就在嘴边。
莺然深吸口气,想说出来,张着口,却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
终是撑着他的肩膀,与他拉开些距离,望着他的脸,注视他的眼。
“怀真……你会不会恨我?
她说不出太多话。
可这八个字,已表明了她的选择。
她做不到。
她做不到牺牲那么多人。
做不到牺牲她那对爱护学生的爹娘,一心照顾她和她爹娘的关熠,还没怎么见过世间、尚不能入轮回的无隐村人,嘴硬心软的金掌柜,知恩图报的恩娘子,带着武秀明的希望、正在好好生活的珠儿……
这世间,还有那么多有亲
人有朋友的人那么多美好的事物。
殿内安静圣魔城的雨声仿佛在这一瞬渐渐大起来送来慢慢沁入骨髓的凉意。
徐离陵望着她眼睛缓慢地眨了下神态一如往常般平静。
他道:“我会恨你。”
莺然对他笑启唇欲言却见他的眼睛又慢慢地眨了下。
她亦感受到猛然席卷而来的异样困倦。
怎么回事?
莺然连忙让大花传递能量给她但大花似乎也遭受影响动作极为缓慢好一会儿才送来一点能量随后便没了动静。
她意识渐渐堕入黑暗最后一眼在朦胧颠倒中看见徐离陵的眼睛合上之后没再睁开。
却在那一瞬间感到一股庞大骇人、令她浑身钝痛的魔气笼罩住她。
是徐离陵的魔气。
她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他在做什么心猜这异样的困倦定是神女做了什么。
这么大范围的、无法抵挡的影响也许是分宇合宙?
时空要合道了?
但这么突然结合神女长期的失联莺然心中惴惴难安。
想叫徐离陵醒醒但她也无力地合眼倒在他怀里。
……
好冷好疼。
有冰冷刺骨如碎冰的水滴撞在仰面朝上的身躯上背后是被拖拽的、火辣辣的痛。
莺然眉头紧皱
莺然猛地睁开眼恰对上拖拽她之人刚要移开的视线。
是神女。
天地寂静就连血雨也凝滞半空。
四野荒凉无垠一眼看不见任何建筑。不知神女这是将她拽到了圣魔城的何处。
莺然来不及多想立刻调动昏睡前大花传给她的能量打向神女。
神女闪身避开。
她一个翻滚从神女手中挣脱。立刻抬手摸向发间。
却发现发不知何时散了一半发间法杖化作的簪没了。
神女扯唇一笑艳丽面容在黑暗中犹如鬼魅抬起手手中是已解开灵布的发簪灵华如曜。
“是不是在找这个?”
神女挥动发簪施术欲化簪为杖打向莺然。
莺然仓惶避开刚稳住身形却觉四下里静得出奇。
抬眸见神女愣怔。手中簪还是簪也没施展出之前她那样一击差点要了神女半条命的杀招。
神女喃喃:“认主了?不可能……星川奔月是圣物不会认主你不可能驾驭……”
莺然确实没让法杖认主徐离陵也没提过这事。
她以前还奇怪徐离陵怎么不说认主之事小说里主角得了法器都是要认主的。
现下倒是明白了
,原是不能认主。
不过明白也没用。
她身上能量无几,法杖不在手,根本无力与神女一搏。
趁着神女愣怔,她忙拔步狂奔。
眼下这状态,看来真是分宇合宙启用,时空在融合了。
莺然不知要奔向哪儿,只想着尽快远离神女,躲到神女找不到的地方,挨过现下这时空凝滞才好。
神女也迅速反应过来,一个闪身便拦在她身前。
神女:“师妹,你跑什么?”
莺然顾不上回话,转身就跑。
神女又身形一晃,拦住她去路,欣赏她狼狈惊慌,如被狼群包围的兔子般可怜的模样:“师妹,别怕。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来助你成为神女的。”
莺然神情一凛:“什么?”
神女莞尔:“待时空融合后,你就会成为我的师妹。世人眼中的神女,会变成你。那五百年战期中与徐离陵不死不休的人,也是你。”
“你是为被徐离陵杀死的师姐,执意报仇的神女。”
“而我,会成为你。我会作为你陪伴着徐离陵,要他亲手杀了你,然后告诉他,其实,他被我骗啦。”
说着,神女禁不住低低笑出声。
那诡异的笑声,在无声凝滞的天地中,分外可怖。
莺然蹙眉:“你在胡说什么?”
怎么可能有这样荒谬的事!
神女缓步向她逼近:“师妹啊,我的师妹……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执意在他人面前,总叫你师妹呢?”
当然,是在为了这一刻交换身份做铺垫啦。
莺然难以置信。
神女两眼渗着疯魔般的扭曲,露出阴森的笑来:“这事说起来,还得怪徐离陵。你要恨,可得将他一起恨上。”
神女忆起过往,眼神狠厉:“是他,在六仙之战中,对我下了咒。让我在要杀你的那一瞬,将你错认成了师妹。否则那日我刺出去的,绝不只是一剑!”
便是拼着被法杖打得重伤濒死,她也绝对会补上杀招,保证莺然必死无疑!
莺然边听边后退,疑惑:“下咒?”
神女:“我脱战去找你时,千年前的他在我身上下了幻咒。你用法杖打向我时,法杖上也有为你护身的滞灵咒。否则,我怎会在那一瞬间出现幻觉?”
原来那时千年前的徐离陵,早在神女发现她时就已经留意到了她的出现。
而千年后的徐离陵,叫她拿法杖砸人,也不只是在上面为她下了杀招。
莺然后知后觉。
她不懂神女说的那些咒术,但听懂了神女的意思——是徐离陵的幻咒,让神女在事后起了这样的心思。
从那时起,神女执意叫她师妹,却对她没有半分温情,皆因
如此。
可是……
莺然喃喃:“交换身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神女势在必得地挑眉“分宇合宙时空乱流。在这时空凝滞之时世人的记忆都在配合着历史而改变。分宇合宙掌控在我手里我说可以就是可以。”
“在众人面前唤你师妹是引他们的记忆里会记得曜境神女有你这样一个师妹。而此刻的灌灵之术便是你成为我的开端。”
灌灵……
莺然沉声讥讽:“就像你的神帝父亲给徐离陵魔灵灌体迫他成为圣魔那样?”
神女眸色陡然暗下仿佛被刺中痛处猛地向莺然打去冷笑:“这话留着徐离陵杀你的时候讽刺徐离陵去吧!”
“别怪师姐不疼你这簪子于我无用待到徐离陵要杀你时我一定还给你帮你反抗徐离陵。到时你可千万得记住了要用曦照神眼杀他。只要打到曦照神眼的光芒熄灭了他就**!”
莺然连忙以能量躲闪、还击。
然而大花给的能量实在太少。
待能量耗尽
既已无法逃脱她不躲不闪地盯着神女要看神女是如何操作当初徐离陵究竟是如何被魔灵灌体。
她不会如神女的愿被换了身份后还想方设法跑到徐离陵面前证明自己。
她只会以神女之名将神帝的所作所为昭告三界以神女身份进入无极天用神女给她的七成能量替徐离陵杀了她的神帝父亲!
便见神女凌空而下掌纳仙灵之威直盖她天灵神窍。
下一瞬一滴温热滴在她脸上。
顺着她的面颊缓缓滑落。
莺然睁大眼。
又一滩血淅淅沥沥洒在她脸上。
一片猩红中她看见一只冷白的手掌压在了神女头顶。
骨节分明的瘦长手指在黑与红之间苍如白骨刺穿神女头颅。
神女眼珠爆出满面朱色七窍涌血。浓黑烟气在她被刺穿的脑中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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