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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是灭世魔头》

第59章

徐离陵沉吟片刻,了然。

大约在她的故事里,她与他成了亲后,每每她累得不想下床时,他便会将饭菜端来给她吃。

在这些奇怪的方面,她似乎总是很了解他会如何做。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一日他会将饭菜端来,让别人在他的床上吃,不用起来。

莺然又喂他一口,而后自己吃完了面,习惯性地等他收拾走,懒懒地斜倚在床头。心想:

做鬼魂真好。吃了就睡,也不用担心长胖。

她睡了一整个白日,精神奕奕。

待徐离陵回来,问他可有事要做。想同他一起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徐离陵问:“你睡不着了?

莺然立刻又紧张起来:“你不是拿了那么多阴阳道的书来?咱们一起看书吧。

徐离陵笑了声。

很明显在笑话她的紧张。

却也没说什么,应了她的提议,一拂袖,堆若小山的书籍便在床边显现,都要将床围起来了。

莺然随手抽了一部看。却不大看得进去,心不在焉地偷瞄徐离陵。

见徐离陵也挑了一部秘籍,席地而坐,倚在床边看起来。神情专注。

莺然不再胡思乱想,专心看起自己手上的书。

从前只看徐离陵给她的《鹤霄九冥诀》,她虽知精妙,但说不出所以然来。

如今看其他阴阳道书,莺然豁然开朗——为何玄道大修明知《鹤霄九冥诀》是圣魔所写,仍不顾身份偷藏他的秘籍?

因为他所写秘籍,确实是集大成之作。精炼而不失要点,省去了一切冗余之法。

以至莺然背了他的秘籍,如今看这些,还能点评出些许不易察觉的误区来。

莺然读了会儿,瞥向徐离陵,目露好奇。

徐离陵没看她,但仍在她偷看了他会儿后问:“怎么?

莺然:“你已写出鹤霄九冥诀,这些书于你而言,还有什么需要学习的呢?

徐离陵:“字既成书,便有著者独到之处。不同修道之士,亦各有其精妙之思,不以修为或声名来判断。

“修道之途,最忌心浮气躁,自高自大,自以为得窥大道,便不见微尘。

莺然沉吟,心生感慨。

他明明是个这样好的修道者,却……

见他长指翻书页,又五味杂陈地想:他看书不似寻常修士。

莺然自到云州后,走走逛逛遇见过不少修士,自然也见过他们看书。

修士看书,大多喜欢两指一并,隔空一挥,轻松翻了书页,又能体现与凡人的不同。

唯有对待珍稀秘籍,才会因怕有损秘籍而不敢动用法术,以手翻阅。

徐离陵却是不管看什么书,都用手,不紧

不慢地轻翻。

仿佛一切书在他眼中,皆值得尊重。

莺然眼前倏然浮现他书阁里烧起的大火、他亲手丢入火中的那些书籍……

她放下手中书,倾身,手臂自他身后搭上他的肩头,将他抱入怀中。

徐离陵仍平心静气地看着书:“怎么了?

莺然摇摇头,笑着亲了下他的脸侧。余光落下,瞥见他正在看的书,是讲如何封魂的。

莺然一愣:“这是邪道书?

玄道中有邪修,爱练旁门左道、损人利己的招数。

因阴阳道不善武力,尤以阴阳道中,这样的人最多。大多是以邪术对凡人或冤魂下手,炼其为奴,任己驱使。

徐离陵:“嗯。

莺然想问你看这个做什么?

但想到他说各书有各书之妙,便没问。

陪他看了会儿,实在不喜欢上面所述**取魂、或是将游魂炼化掌控的方法,就又躺回床上,定下心神,看自己的书。

她将一本书看了大半,开始忍不住走神,躺着定不下心,就改坐在床边。没看一会儿,终是斜倚着床头犯困,不知不觉睡过去。

醒时,先望见明窗上的蓝辉,心想:是白日了。

垂眸,见徐离陵伏趴在她腿上,一手搭着她裙散乱而微露出的腿肤,一手垂下,手中拿书,姿态随性不羁。

莺然不知他是否在睡,轻轻地调整了一下斜倚的姿势。

就听他道:“醒了?

莺然:“嗯。

他问:“歇好了?

唇瓣似是无意,在他抬脸时,轻吻过她的腿膝。

莺然一愣,想了想,终还是点点头:“嗯。

便见徐离陵一手扔开了书,一手抬起她的一条腿,跪在地上轻吻了下她的小腿,而后是膝、是大腿……

莺然轻呼一声,仰倒在玉床上,在开始前抵着他的胸膛,叫他这次别那样折腾。

徐离陵不置可否。开始了,便由不得她说了。

他还是总能让她见识到一些新的、想叫她骂他像只畜生的花样。亦不只是在床上,还将她抱起,去殿中的雅室、会客室、书房……

那些,都是莺然成亲前在这儿住时所游览过的。

那时她一边感慨此殿的磅礴典雅、一边想着徐离陵曾住这儿时,是怎样生活的。

不过那时他没有进殿陪她,她只能空想。这会儿有他陪着,她又顾不上问了。开口不是骂他,就是声不成调地求他慢些、求他停下。

其他地方还好些,到了书房,她想到他对书的看重,浑浑噩噩间觉得羞耻:“你在这儿……你就不觉着怪吗?

徐离陵面不改色:“哪儿怪?怪在我曾在这儿读书吗?

他轻抚

了抚她的脸,同她讲起他曾在此生活的事。

从雅室说到书房,只要他同她去过的地方,他都说。

不过说的也不多。

倒不是他隐瞒,而是他从前与亲族不亲近,鲜少回徐离城。在此地,自然也没太多故事。

当他回来时,鲜有亲族来找他,他的雅室与会客室,也就没什么用途。

雅室只用过一次,招待他的爹娘与弟弟。

不过是他弟弟来找他,没一会儿他爹娘就把他弟弟带走,三人都没久留。

会客室用得多些,不过也只两次,一次招待爹娘,一次招待族中长老。

徐离陵说这些时,动作会缓些,多是将她抱在怀中轻抚厮·磨,好让她能清晰地听见。

莺然也得以喘息,趴在他肩头神思渐明,了然他亲族与他的关系,是多么的疏离。

明明是爹娘,却在会客室与他相见,暂留、说完正事便走。

书房与藏光阴,是幼时回家的徐离陵待得最多的地方。

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布置,那时的书房书架中,一个放他常看的书籍、一个放他还没看的书,一个放他正在研习的道法秘籍……

他规划得很好,这华宫大殿他也设计得很好。

莺然原只觉精妙,说不出所以然。听他说才知,每一处灵宝仙物、每一处雕刻纹饰,皆是相辅相成的阵法。

除此之外,雅室里会放养灵之花、会客室里会放镇威之兽像、书房里不放杂物,因杂物之气不利于灵书保存……

莺然眸光悠远:“你不常回来,怎么还费心布置这些?

徐离陵不以为意:“那时总看别的孩子在家住,便以为,待我成了无极天的神帝,便也能得空,时不时回家住住。

莺然不追问幼时的他还会想着回家的心思,扯开话题,调笑:“你幼时很自信,竟会认定自己能成神帝。

徐离陵:“那时人人都这么说,我便信了。

莺然一愣,忆起千年后徐离陵也说过这话,不再问下去。听他说起幼时其他事,随他辗转到琴室。

琴室有一只落地云鹤香炉,莲纹桌案上,还有一把筝。

上回来,莺然就瞧见了。她想,徐离陵成魔后,或许偶尔会来琴室坐一坐。

今日一问,果真如此。

莺然寻到了叫他停下的由头,在他要撇开筝时伸手压住筝:“我想听你抚筝。

徐离陵手覆上她的手背,一根一根轻掰开她的手指。手一挥,将筝摔到了地上,将她放在了桌案上。

他手下动作不停,疑惑道:“怎么抚呢?

莺然蹙眉,耳廓染霞,不知他是在说抚筝,还是抚旁的什么。

他幼年在华宫寝殿加起来也没待

到一年过往就这般说完了。莺然也失了休息的时机再陷混沌失控之中。

只是神飘云端之际又觉徐离陵罢了手。

他随意套件外袍松散地系着不知何时坐在了桌案前。以一件宽袍将她裹住抱坐在怀里。

素手轻扬筝便重回桌案之上。

莺然斜倚在他臂弯。于恍惚的浪潮中思绪渐归耳边响起清泠筝音。

弦如雨泠音如玉珠声声缓缓不知不觉舒了她起伏剧烈的心、躁动的思绪如幻如梦间就这样睡去。

不知筝曲何时停的。

醒来时仍在琴室是被徐离陵弄醒的。

莺然惊呼着想止住他说自己已经很累了却又觉神清气爽身心皆无疲惫。

是那筝曲有疗愈之效。

莺然无言以对手抵住他的肩:“咱们难不成就待在这寝殿里不出去了吗?”

徐离陵:“你想去哪儿?”

他一动莺然扼住一声低呼思绪飘忽间努力地思考着。

又觉他忽然就抽了身:“那便出城玩去。”

莺然点点头

虽然停下是她要的但他停的也太突然了弄得她不上不下的……

他倒是浑不在意跟玩似的。

欢愉不在考虑之中只看玩得有无乐趣。

莺然慢慢吞吞地穿起外袍调整着呼吸慢慢压下潮浪将登巅峰又猛然抽离的异样感觉。

却听徐离陵笑了声自她身后抱住她忽轻扼她的后颈将她压在桌案上。

她下意识挣扎:“你又做什么?”

徐离陵:“一会儿就好。”

莺然疑惑紧接着便感觉到他在为她疏解。说一会儿就好便没有同她痴缠完事就收利落得很。

莺然心道他这会儿像个机器似的。

还没从桌案上撑起身徐离陵将她打横抱起抱她去沐浴。

照料她清洗穿衣至她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发呆又拿了一碟百花蜜饯给她做零嘴打发时间。他则去收拾寝殿那些客室。

莺然想他这会儿倒细心。悠闲地倚在床上随手拿本阴阳道秘籍翻阅再拿一片百花蜜饯吃。

蜜饯一入口酸得她差点龇牙咧嘴。

她皱着脸缓了好一会儿无语地看了眼蜜饯。

这盘是莲花味香得很。

但也酸得很。

想也知道还是徐离陵做的。

她吃了几片实在是无法再领受他的心意。将蜜饯放一旁等他回来喂给他吃了。

他吃得神色稀松寻常看得莺然牙酸。

这会儿明窗是紫辉外边正是夜里。

但徐离陵出行不拘白日黑夜。

在寝殿吃完蜜

饯莺然与他各自穿好了衣裳。

出了寝殿他给她套上挡雨的兜帽斗篷。搂着她的腰带她乘风御龙直飞入云霄往城外去。

莺然没问他去哪儿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就这样倚在他怀里吹着风驰骋天地。

天地无垠优哉游哉。

浩空**无忧无挂。

去哪儿都行就这样飞到天涯海角永不落地也行。

从黑夜飞至白日日上三竿。

魔龙终还是停下穿云落地在徐离陵拂袖间变小化烟消散。

原本在云端之上莺然不知到了哪儿只知自己穿过了许多城池。

这会儿脚踏实地她环顾四野发觉这是处山林。

仙灵之气甚浓松柏成林兰草奇珍碧辉雅致金曦烂漫。

一看便不是凡地。

莺然心猜他是带她到了哪处仙地。

忽眸光流转间透过林间瞥见山外山是白雪皑皑连绵山峰峰上琼宫宇楼浩气磅礴巍峨壮阔惊得愣了愣。

“此地是……乙玄道一?”

徐离陵闲林信步:“嗯。”

千年后与他一起来此她还会有点紧张更别提现在。

但莺然不喜扫兴挽着他的胳膊和他一起走:“此地灵气太盛你可会不适?”

徐离陵:“还好。”

莺然便不多言

徐离陵:“找东西。”

莺然挽他的手紧了紧:“找什么?”

徐离陵看穿她心思轻拍她的手背:“放心我不抢旁人东西也不**。”

莺然放轻松了些嘟囔:“我可没说你要抢物**。”

徐离陵笑道:“十岁那年我曾在此峰埋下一坛酒。我来挖酒。”

莺然好奇:“你那时怎会到这儿埋酒?乙玄道一邀你来除魔?”

徐离陵:“那年乙玄道一成立宗门不久邀我来做挂名长老将这座春秋峰给了我。”

莺然讶然:徐离陵同乙玄道一竟还有这样的渊源。

思索片刻又有几分了然:

玉虚风因徐离陵而入道后拜入乙玄道一。直至千年后仍守在此处或许就是这样缘故——徐离陵算是乙玄道一的开宗长老之一。

而如今和往后的乙玄道一却又是与徐离陵为敌的主力。

莺然心中感慨不深谈此事扯开话题:“乙玄道一有个三试一赛你知不知道是谁定的?”

徐离陵:“怎么?”

莺然想到千年后三试一赛的折磨皱着小脸深沉道:“你在这儿没住多久吧?”

徐离陵:“嗯。”

莺然:“你肯定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多折磨人。”

若严格按照三试一赛的章程来每名修士在三试一赛期间根本都没有休息的时间。

她虽有徐离陵教导过得已算轻松。

但日日早起上课一坐就是一早上下午回去还要练武。若无徐离陵为她揉按她怕是也早就累趴下了。

莺然向徐离陵讲述她所见那些弟子面对三试一赛是多么的苦不堪言。

关熠有时都会一脸沧桑地骂:“这还只是上课考核那才是真正的生死关头……定这玩意儿的肯定不是人。”

她深有同感。

莺然绘声绘色时而谈到道友们的课上趣事笑起来时而又皱起小脸骂两句。

徐离陵含笑听着。

待她说得停下他道:“我定的。”

莺然表情一僵满面疑惑:“你……”

徐离陵:“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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