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是灭世魔头》
莺然惊魂未定抬眸——
眼前之人满面漆黑咒印一双魔血所染的瞳一只如晦猩红一只浊雾渐染、金光混沌更为可怖。
莺然心渐定紧紧抓住他衣衫:“怀真……”
然而徐离陵看她一眼满目正盛的杀意狂热骇人。将她放下反手一招魔风冲击得莺然险些站不稳。
莺然站定望去
天地惨烈之中可见众仙一身仙袍已染满血腥污秽。
莺然这时低头才发觉自己身上被徐离陵环抱过之处亦沾染大片他的血污腰间还有一道清晰血掌印。
知徐离陵现下战意正烈又有强敌追命不宜同她多言。她道:“你去吧。”
徐离陵没应声又一招击散仙人向此方袭来的杀招纵身引仙人远离她所在之处。
莺然缓了缓神想到神女被击落在山下而山下还有阴阳道修在。立刻抓紧时间跑下山想要趁此混乱之际抓住神女。
还没跑到山下便见有魔修上山牵了一匹魔驳兽请她骑兽休息。
魔修说神女已被抓获众阴阳道修亦被俘虏。
莺然惊疑:他们是怎么做到随徐离陵突然过来的?
魔修:“大人指引之处魔道自有感应。”
莺然了然对他们道谢先对神女施以《鹤霄九冥诀》附卷中的封魂秘术才上了魔驳兽放松下来。
魔修要牵魔驳兽离开战场。
莺然:“我想在这儿等他可以吗?”
魔修应:“自是可以。”
他命一批人将俘虏先行带回圣魔城一批人跟随莺然在此等候。
莺然怪不好意思的叫他们去休息。
魔修:“与那些护送队的人相比我们不用动弹已是在休息了。”
莺然无言:他们好坦诚……
她回过神眺望远方激战。
至夜深之时随着一道羲和金光炸亮漆夜后苍穹长久地黑沉下来。
天空飘下淅沥的雨带着浓厚血腥气。
众魔沐浴血雨中欢腾兴奋起来连声高呼:
“圣魔无上!圣魔无上!”
莺然知晓此战是徐离陵赢了。
她纵魔驳兽向徐离陵疾奔而去。
行至半途雨幕连绵中一道高大身影缓步走来。
血雨冲刷他一身玄袍滴落下更浓稠如血的液体。
莺然跳下魔驳兽飞奔向他“怀真!”
至他身前莺然将他抱住。他倒也不客气身子全然压下伏在她肩头。
压得莺然踉跄两步差点腿软摔倒。又被他扼在怀中搂住纤腰依偎着他站定。
见他仍旧如此有力气还有心思戏耍她莺然
安下心,嗔怪地捶了下他的肩头。
他拂袖召魔龙,搂她纵身而上,御龙直往圣魔城去。
长风混血雨,拂面而来。
他盘腿而坐,双目轻阖,就地打坐运功,压下沸热魔血。
莺然坐在他怀里,能感受到他的身子时而因痛紧绷,仰面看他。
那咒印深深刻入他骨血里,从皮肤里渗出来。两道血泪自闭起的双眼中流淌而下。
在阴晦天幕下,比恶鬼好不了多少。
莺然抬手轻抚他面容:“你还好吗?
徐离陵拉下她的手,握于掌中,放回膝头打坐,“三日便可尽好。
这样严重,比起莺然初见他时有过之而无不及,三日便能好?
他越来越强了。
于魔而言,强大就意味着五衰的逼近。
不过他嘛……
莺然依靠在他怀里,若有所思。
就这般静静陪着他,回到圣魔城。
凌空俯瞰,印象中荒芜的问政宫附近,开出了成片清透如雪海的千丝绊。
那天生地养的小生命,在圣魔城这般荒芜的地方,竟也开得绚烂无比。
莺然心中宽慰,忽想到件事,问徐离陵:“我还没得及去找你,战场那地方也没有千丝绊,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魔龙落在问政宫附近。
徐离陵搂住她的腰,带她纵身跃下。睁眼走于两侧雨幕如瀑的长廊内,领她往通和殿去。
莺然抬手想碰他,可他个子太高。
徐离陵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仍弯下腰、低下头来。
莺然抚上他的眼:“你若是睁眼不舒服,就闭着眼,我带你走。之前在这儿住了段时间,我也认得路的。
徐离陵在她掌下合上眼,松开他牵她的手,将自己的手掌摊开在她眼前。
莺然不解:“你还没回我话呢,你是怎么知道……
说话间一垂眸,就见一朵小小的千丝绊,生长于他掌心。
它以他血肉为食,乃万千千丝绊母株。
只要她来,他会比天地更早知道。
莺然摸了摸他的手掌,千丝绊花隐匿入他血肉。
她低头,轻吻了下花生长的地方,含笑牵起他的手,带他回通和殿休息。
一边走,一边与他闲话。
问他这些年过得可还好?听说他这十年都在追杀神女,可有累着?有没有自己偷偷尝试做百花蜜饯?成功了吗……
诸如此类的问话,娇俏温软的声音,逐渐取代了雨水打在檐上的冰冷击打声。
仿佛圣魔城的雨,停了。
徐离陵闭着眼,回答简单。但她说话,都会回应。
就这般走回通和殿,莺然加快脚步,拉他入内殿歇息。
徐离陵:“先
沐浴。”
莺然想到千年后,徐离陵外出回家,不沐浴也不会碰床,至多在躺椅上假寐,心说他小洁癖。
可他对她就没有洁癖。
莺然牵他往侧殿浴房去,到门口:“你去洗吧。”
徐离陵:“你不洗?”
莺然:“我先洗?”
徐离陵:“一起。”
莺然沉吟,面颊渐热。
真奇怪,明明和千年后的徐离陵一起洗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可面对眼前这个,她竟还会有初次与他共浴般的退缩与犹豫。
许是因为,她在此,还没同他圆过房。他也一直不信她说的那些有关千年后的话呢。
徐离陵:“我闭着眼,看不见。”
莺然“嗯”了声,应下。
不过——
她道:“我没有备衣裳。”
徐离陵:“我这儿有。”
莺然轻轻“哦”了声,牵着他入浴房。
因他闭着眼,莺然先等他脱衣。
他自个儿解了腰带、褪了袍子,露出布满咒印的身躯。修长清癯,肌肉精悍,黑咒之间,是白如苍玉的皮肤。
有几分妖异,几分邪气。宛若一尊鬼斧神工、天地造化而成的邪佛玉像。
莺然帮他把衣袍放在一旁,回眸看他,有点不好意思,但实在好奇——
那咒印沿伸至亵裤里,那儿当真没咒印?
却见徐离陵没脱亵裤,去冲洗过后,直接下了浴池。
莺然沉默,眨眨眼,就当什么也没想过。
她背对他脱了衣衫,也留小衣亵裤,冲洗**浴池,与他各倚在浴池一角。
余光忽瞥见他伸出手,似是寻她。
莺然走向他:“怎么了?”
刚靠近,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带入怀中。
莺然错愕,微启唇,低呼卡在喉中又被咽下,凌乱了心跳。
她后背毫无遮挡地贴着他的身前。温热流动的泉水,像孱弱的游鱼拂过相贴的肌肤,勾动隐隐酥痒。
莺然僵了须臾,徐离陵没有其他动作。
回头看他一眼,他双眼仍闭着,就只是单纯地搂抱着她,什么也不做。
甚至……
没有反应。
莺然往下瞄,又迅速收回视线,便这般倚靠着他。
因他是魔,泡不了灵泉,这池水只是普通的流动温泉水。
不过即便如此,也能洗去一身疲乏。
泡久了,莺然有些热,还能看见自己胸前渗出些许汗滴,化作袅袅雾气。
新奇又有趣。
她盯着观察了会儿。
耳边忽响起徐离陵的声音:“在看什么?”
莺然侧目。徐离陵不知何时睁开眼,在她身后,居高临下,和她一起低头看她胸前。
莺然沉默。
莺然捂住他的眼心生隐怒。
不是气他突然睁眼而是气他竟然盯着她的胸前问:在看什么。
就好像在问“有什么好看的”一样。
莺然忍了忍没忍住嗔他:“那你在看什么?”
徐离陵侧倚池边手撑脸懒懒地注视她唇齿开合答她。
莺然闻言一愣恍然想起千年后他们初次共浴。
那还是在云水县的山间茅屋里。
因他们的浴桶没有浴池这么大她的身子几乎是与他紧紧贴在一起坐也是坐到了他腿上。
虽然他没有反应但他……着实很难叫人忽视。
那时她很害羞低着头一声不吭。
徐离陵坦坦荡荡
直到她难以忍受羞恼:“你在看什么!”
徐离陵嗓音倦懒的回答与此刻他温缓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在看我的妻子。”
此刻莺然依入他怀里一手握紧他的手一手捂住他的眼要他将眼睛闭上好好休息。
徐离陵圈住她的腰合上眼伏在她肩头。
她轻抚他的发顶。
无声地告诉他——
我在呢。
*
莺然在池中泡久倦意上涌。
徐离陵便与她各自穿衣一同回房。
问政宫很大侧殿与通和殿虽相通但仍有些距离。
莺然走到半途不想动徐离陵就在她身前蹲下叫她坐上来。
莺然对着他的背疑惑:这怎么坐?
反应过来面颊带着泡久了温泉的红扑扑与欣喜的神采跨坐上他的肩头。
徐离陵起身莺然坐不稳地低呼一声又被他抓住双手拉稳。
他往通和殿走。
莺然捂住他的眼神采飞扬:“听我指挥。”
便感到徐离陵眼睫轻扇合上了眼。跟随她的“往前走”“往左走”的指令而行。
只要她不开口明知要跨过门槛他也不跨带着她一起颠簸。
她好笑又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有门槛。”
徐离陵老神在在:“你没说。”
就这般一路玩闹回到通和内殿到床边莺然欢声道:“到了。”
徐离陵将她轻摔在绵软的被子里莺然身陷温软中玩得咯咯笑。
徐离陵躺下后她抱着他的腰与他一同歇。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心绪渐生困意。
只是一觉睡醒徐离陵察觉她睁眼便起身穿衣要去处理事务。
天宿宫大批精英弟子遭俘曜境神女现也沦为了圣魔阶下囚。还有天霄仙者亦被重伤抓来生死不明。
此番玄道大败引得一帮玄道修
士畏惧不已。
亦引起一帮玄修决意与玄道共存亡。在莺然睡觉期间已有不少人前赴后继想打入圣魔城营救神女与上仙。
可如今圣魔城为魔道福地遍地魔晦魔阵于玄修大大不利本身就是天然克制。
加上魔道大获全胜正是兴奋之时亦越战越勇。
两方在魔城外攻城对战玄道死伤惨重也没能撼动城门。
徐离陵要处置的事务也不是那些玄修。
而是天霄上仙与神女。
他们虽遭俘获但各有本事。尤其是神女于此界人而言有些让人无法探查的玄妙异法。
徐离陵自不会掉以轻心。
莺然嘟囔他伤成这样还如此辛苦
便伏在床边对正穿衣的徐离陵道:“去吧。但其他不要紧的事都暂时先放下等以后身子养好了再处置。”
徐离陵穿好玄袍回身轻抚了抚她的脸。
莺然仰面习惯性地要在分离前和他亲一下。
然而他转身便走。
莺然:……
忘了这时的他还没这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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