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浓情淡》
彻夜独骑千里,脑力和体力都悬在极限的边缘处,不得松懈。
“为什么要这样?”辛熙躺在他怀里问他。她只在黎英那里听说过他曾经的疯狂行径,少年心性,苦闷烦忧不得解,才剑走偏锋。
“大概和一些人喜欢抽烟喝酒一样吧。”
“哦~发泄情绪”,辛熙翻了个身,面对他,她以为如今的姜渠是刀枪不入的。或许是因为那日重新遇见了虞千语让他想起了往事?
辛熙的心跟着疼了那么一下。
她伸出手指,顺着他的唇线画圈。她觉得姜渠拥有一张全世界最性感的唇,她凑上去咬了一口,火热的气息就交缠起来。她变得很主动,如果安慰的语言是苍白无力的,那就该随了恶魔的意,全凭本能,放任自己的七情六欲。
痛苦或快乐,全部意志自由。
她凑到他耳边低语,“其实,也有些人喜欢通过疯狂的性/爱来解压”。
“你吗?”姜渠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以免她跌落。
“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后,我干过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即便房间里只有他俩,她依然羞于把后半段话说出声。
姜渠听完,笑意变得浓烈,“那答案是什么?”
“不知道,网上说什么的都有咯”,她没有检索到想要的答案,但在搜索完后,还是十分刻意地清掉了浏览记录。
“那可能得去医院咨询专业人士”,姜渠建议。
“我疯了吗?我去问人家医生这个”,辛熙气恼地捶向他。
“不可讳疾忌医”,姜渠似笑非笑地锁住她,在她又要捶自己之前,抓住了她的手,学着她刚才的模样,用气音告诉她,“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你自己最清楚。”
“嗯?”
“你想象和一个完全在你审美点上的男人做这件事情,你是有冲动,还是觉得恶心?就能知道,你究竟是对这事儿有瘾还是对人?”
她信了,还真实践起来。
辛熙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垂眸幻想,脸上的韶红透露了心思,火热的身体瞬间润化成了山间的温泉。
姜渠感觉到了她的变化,暗骂自己找事,手指稍稍使力将她带回现实,恶狠狠地逼问:“说说,你刚脑中的对象是谁?光是想象,就能成现在这样?”那他以往卖的那些力气算什么?姜渠觉得自己这回大概需要环球骑行一圈,才能解了这股恼意。真是自找苦吃!
辛熙嘻嘻笑着,把他的手移下去,讨好般去舔他的唇,“自然是某个腹肌八块,肩宽腰窄、筋肉发达、高大威猛的帅哥咯~”
她不肯告诉他,自然他也不能放过她,两个人很快又陷进你死我亡的纠缠中......
“我们结婚吧”,翻滚的被窝里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铿锵的话,随即一记闷声落地,姜渠被连踢带推地攘下了床。
“你干嘛?”
“你干嘛!”辛熙拉起被子裹住自己,仿佛被那几个字眼攻击到,短暂地失去了思考。
姜渠的脸色难看到极致,这让理智回归的辛熙产生了一丝担忧,可不要真伤着哪里了,但他就这么赤条条地站起身,沉默着走向他的行李箱,辛熙慌忙叫住,声音里的抵触连她自己有没料到,“你,你,你可别从里面掏出个戒指什么的啊?这......太老土了......”
老土都是次要的,根本原因是她根本没有能力应付。
姜渠的动作僵停在原地三秒,很快又恢复自然,绒面的小盒子刚刚冒头又被他重新塞回了内袋。他翻出自己的短裤,用文明套住了原始的欲望。
话说出口的时候,辛熙就后悔了,她察觉自己有些过激,两个人才刚刚热烈地恩爱过,即便对方只是玩笑话,她的抗拒也有些过了,如果对方出自真心.......嗯......真心么?不太可能,她宁愿相信刚才那句话是自己在兴头上说的,也比从姜渠口中听到合理。
“阿姨的身体还好吧?”她只能想到这一层缘由,否则姜渠的行为很难解释得通。
“你不是每天都跟姥姥通话吗?她没告诉你?”
那就不是这个原因了。
辛熙长吁一口气,紧绷的情绪跟着松懈下来。
男人在床上的话有时只是为了让女人产生更浓烈的被爱着的错觉,以完成一场更美好的体验,也算是投机取巧的一种方式吧,当不得真。这么一想,她的心理负担也卸了下来,开始尴尬地找补,语调轻快,“嗨,以后别在关键时刻说这种吓人的话,万一把咱俩给伤着......我倒还好,你要有个万一,以后......昂,对吧?”
“以后怎么?怕我不举?你不是靠想象就能到吗?”姜渠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心中仍然怒火难消。她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外,至少在他说出这话之前,他一直认为,她是愿意的。在她的观念里,结婚是给予感情最稳固诚恳的承诺。他们之前讨论过,他是这样理解的,虽然他当时并不认同。
“这不一样嘛”,辛熙又将被子缠了一圈,把自己裹成一颗粽子,决定依靠撒娇蒙混过去,“我也渴了,帮我倒杯水好不好?”
“没有”,姜渠发了脾气,接着又从冰箱里拿了瓶冰啤酒灌下去。
奉行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传统美德,肉粽子进化成了直立行走的毛毛虫,辛熙就这么蹦蹦跳跳地裹着凉被,去给自己拿了瓶酒。
拿完酒后,人犯了懒,顺势躺到了沙发上。
她也需要远离战场,透口气,但气氛里的凝重迟迟散不开,辛熙颇为不自然地避开了姜渠的目光,望向被风掀动的纱帘,说起其他,“这个季节的空气里已经有花香了,你闻到了吗?我很喜欢春天,春天有花,也喜欢夏天,夏天的冰淇淋很甜,嗯,秋天也不错,秋高气爽能让人心境豁达。深冬有雪,虽然会冷得不想出门,但裹在厚厚的衣服里,会觉得安全感十足。一年分四季,可真好。咦~我在这间屋子里,已经看了一轮四季了啊。”
“想回京北吗?”姜渠问她。
辛熙没有回头,“京北、津南,与我而言都是他乡,其实没所谓在哪里。”
姜渠喝完了一罐酒,提着张凳子,坐到她对面,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捧起来,端端正正地摆在沙发中央。他要她认真听讲,风花雪月的话后面多的是时间去聊。
他很认真,也很坚决,一千两百公里的风早就吹光了他所有的犹疑,“我们需要谈谈,坦诚的、彻底的交谈。”
辛熙喝了口酒,凉意沁入脏腑,她的声音细细地凉凉地,但并不冷漠,她可不太擅长拒绝别人的真诚,但真诚可以对抗真诚,辛熙说:“你应该能看得出来,我是想逃避这个话题的吧?”
姜渠皱了下眉,“没什么好逃避的。”
“一定得今天聊吗?”
他很坚定,辛熙只好妥协,“但愿这次聊天,不会辜负了外面那株夜来香”。它太香了,让今晚截止此刻的一切都很美好。
“我刚说的话是认真的,希望你认真考虑”,姜渠很直接。
“一个不知道从何而起的突发奇想?”
“是认真思考后,得出的肯定结论。”
辛熙难以理解,“或许是因为你刚刚经历了极限的状态,身体被皮质醇绑架着,才会试图去做些违反寻常行为逻辑的决定。你需要时间冷静下来。”
“不,我是先有的这个想法。运动只是为了让我确定它。”
将身体逼到极限后,人的求生本能会被放大,其他的,关于名利、得失、惊忧、世俗意义都会变得虚无。掏空那些之后,他发现,结婚也没多么可怕,如果,那是唯一和她长久的方式。
“你在我提了分手以后,说要跟我结婚,这会让我之前的行为变得......好像是在变相逼婚”,这个时间点选得不好,辛熙想,我是要结婚的,但我从来没有非要和你结婚。
“我们已经和好了。”
“并没有”,她很肯定这个结论,“我很明确我之前说的,咱俩不是恋爱关系。”
“好吧”,姜渠不在意地耸耸肩,“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登记结婚之前的两个男女必须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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